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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放床上,快”茵茵大声指挥,“厨房,烧开水。”
“桂枝,把上次用开水煮好的棉花和纱布给我拿过来。”
“你,哎,对,到镇子东头,去请黄大夫。”
“黄大夫坑人。”
“他医术好,你快去,给他说清是刀伤,让他带上最好的药来,价格不论,跑步。”
“哎”那人已经冲出去了。
张仲青的背上挨了一刀,伤口很长,差不多贯穿了整个脊背。血已经流得不是很厉害了,张仲青脸色蜡黄,回来时还看了茵茵一眼,这时已经昏迷过去了。
因为厨房正蒸馍,开水是现成的,鲁妈按茵茵教给她的,先把盐在锅里化开,这才舀了沉淀后上面的清水,端过来给了茵茵。
茵茵用盐水把张仲青的伤口清洗干净,用以前弯好的绣花针把伤口缝合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缝得对不对,自己认为这样处理伤口比较好。
“刘茵你个二百五,你当那是衣服烂了,竟然要缝住。”刘琴进来,大惊小怪地一边喊,一边想把她拉起来。
茵茵正小心翼翼地面对伤口,没防备刘琴捣乱,针头一下就歪了,她非常气愤,猛地站起来,一脚就把刘琴踹倒了。
“把她给我弄一边去”她说完,根本不看刘琴,低头只管做她的。刘琴哭闹起来,不过,很快有人就把她架开了。
茵茵缝合最后一针时,黄大夫来了。这是个看着阴阳怪气的老头儿,说话声音有点尖细,一撇山羊胡子都灰白了,茵茵听说他年龄到不大,还不到五十岁。
“哎呀,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干的。”黄大夫说话的语气,只是惊讶, 没有讽刺的意味。
“这样好长嘛。”茵茵对他点点头,“黄大夫,你给他下药吧。都说你家祖传的伤药,可是千金难求呢。”
“你既然知道千金难求,那我就不多说了,这个伤口,我下两次药,保证长得好好的,一次二两银子,三天换一次药。”
“嗯,你下药吧。”
黄大夫大概没见过这么爽快的,他奇怪地看了茵茵一眼,把药箱放到张仲青的床边,打开,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用一个小竹板小心地把药拨出来,落在张仲青的伤口上,然后,看了看桂枝手里的纱布,他把一叠垫在伤口上,然后用剩下的,把张仲青一圈圈裹起来。
“你还要给他熬药喝吗?喝了我的药,伤口不红肿,人也不会发热。”黄大夫把伤口扎好,给张仲青盖了个薄被子,这才扭头问茵茵。
那就是不会发炎了,茵茵想,她对他点头:“你开药吧。”
“不用开,这里有现成的,一副一两银子,三副。”
“行”周围有吸气的声音,茵茵知道,七两银子,很多家庭要攒好几年的。
“你倒是个大方的财主,嗯,罢了。”他坐下给张仲青把脉,两手都仔细地把了很久,这才慢悠悠地说:“他以前有伤,伤及肺腑,没有养好,在加上这次的,人现在很虚,要好好将养,完全恢复大概得半年。我可以给他开几副药,不仅能让他好得快,还能医治他的旧疾。”
“那就开吧。”
“那些药材本身很贵重的。”
“人比什么都贵重。”
“嗯,你人不错。派人到我家去取药吧。”
“好的”
“你也不问问价格?”
“我相信你黄大夫,镇上的人说你的药贵,肯定是你的药好,不然,怎么难治的病人,都要吃你的药呢?”
“算你有眼力。”黄大夫高兴了,他留下药,叮嘱了鲁妈怎么熬药,这才带着取药的人离去。
茵茵指着一个看着老成谨慎的:“你留下看着,其余的人都出去,让你们师傅好好休息,这时能大睡一觉是最好的补药。”茵茵带着人出来,离开那个房间远一些,这才询问起当时的场景。
“他们是商量好的,就是专门针对师傅的。”一个黑黑壮壮的小伙子说到,“师傅早上让我们演练一种阵法,能防止有人在背后伤他,今天起了大作用了,那些人实在没法子了,这才开始离开地头。都怪我们大意了。他们在棉花地里藏着好几个带刀的,我们都没看见。师傅性子急,大概想走到宽一点的地垄上,刚好那里伏着一个恶人。那人忽然扑上就是一下,师傅本来是能躲开的,可惜被棉花苗绊住了。”
“那个人,也受伤了。”王水生说到,“我在他腿上踹了一下,大家都听见骨头断开的声音了,他也惨叫了一声,我刚到地里,他们就散了,我斜着穿过去,准备接师傅,那个恶徒见我这边人少,想从这里冲过去,被我堵住了。”
“人呢?”
“他们的人抢走了,当时师傅满身是血,我们都慌了,我踹倒了人,自己就赶紧冲到师傅跟前去了。今天幸好有马车,我们回来快一些。”
茵茵心里堵得很,这个董乾民,太恶毒了。
茵茵干脆把地里的人都撤回来,她就是让地荒芜,也不会给了董乾民,长贵却不死心,经常背着茵茵偷偷去地头,不过,他为了安全,经常就站外面看看,然后痛心疾首地返回来。
刘琴见茵茵不管她,就天天过去伺候张仲青,给他喂药喂饭,甚至擦手洗脸,王大婶给茵茵汇报过几次,见茵茵不以为意,后面才不说了。
茵茵知道,董乾民不会这么放手的,但她却不知道对方还会有什么阴谋诡计,这么被动防守让她很烦躁。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阴谋
第六十三章 阴谋
董乾民比茵茵还烦躁,自从最大的对手,临河县以前的首富张启旺让他整死了之后,他想做什么,临河就没人敢说不的,他很是顺利了几年,没承想,这两年又开始流年不利。县城里有一个对手让他对付不了,现在连这么个乡下小女孩,他也搞不定。对茵茵,他本来没当一回事儿的,这现在,竟然成了个扎手的蒺藜了,让他越想越是气恼。
他不光是生刘茵的气,还生县太爷柴运通的气。他董家的人,让人踢断了腿,柴运通竟然假装不知道,他让人专门去给他说,柴运通竟然只问了一声:“因何事而起的纠纷啊?”就没了下文。
董乾民给舅舅戴福贤写信,以前,柴运通很快就会被罢官,最起码会挪个窝,这一次,舅舅只字不提这回事,只是让他把庄园收的银子尽快送到京城,他有急用。
原来,董乾民搜刮来的这些财物,并不是都进他的腰包的,他的舅舅戴福贤要拿走一多半儿,尽管留下的仍然很可观,但董乾民总是难以满足,他曾经到京城游玩,这才知道自己和那些达官贵人相比,还是个穷人,自那以后,他轻易不提京城之事,但对财富的追求却是非常上心。
他每次惹祸,最后都得要舅舅来摆平,尤其是弄死张启旺之事,让戴福贤狠狠骂了一顿,张启旺家里也有亲戚当官儿,当时御史的弹劾奏章都递上去了,戴福贤去求了宰相程秉禄,硬是把奏折压住了,那个御史,也因此被他陷害,最后丢官罢职回家去养老。
董乾民搜刮的越多,求他舅舅的次数就越多,舅舅每年让他送的银子也越多,他号称是临河首富,但好像还不如临河第二富户的尚运虎日子好过。尚运虎是这两年临河新崛起的,他家的叔叔小时候被人掳走,卖进宫里当了太监,熬了几十年,现在是皇太后宫里的大主管,这个大主管的背上有一排三个黑痣,尚运虎的父亲趁出门做生意到处寻找弟弟,他每到一个地方,就遍贴寻人启事,这个启事曾让一个伺候主管太监的小太监看见过,他们顺着启事所说,找到了这里。尚家本来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商户,两年时间就成了临河第二,财富直追董乾民。县城的铺子,几乎成了一半尚运虎的,一半董乾民的,董乾民知道尚家能这么暴富,都是沾了他的光。
县城的商铺掌柜,那个不知道董乾民的手段?他们每日战战兢兢。既不敢让生意很好,害怕董乾民看上了,又担心生意不好,家里的日子过不下去。董乾民要购买铺子,经常给出的价格,还不到市面价格的三分之一,只要这个恶霸派人过来说一声,就一定要弄到手的,曾经有一对绸缎铺子的东家,两口子气得在董家大门口上吊死了,铺子还不照样归了董乾民?那俩冤死鬼现在大概都尸骨成灰了,董乾民也没有任何得到报应的预兆,县城的人,都害怕了。自从知道尚家在宫里有依持,不怕董乾民,就有人主动跑到尚家,把自己的铺子卖过去,董乾民听说,大部分的铺子,都是一分钱也没从尚家拿到,只是和尚家家签了一个契约,每年店铺继续让原来的人经营,到年底,交给尚家一分利润就是了,尚家根本没用一丝心力,到年底时,帐房数钱把手都能数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