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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蛋的,大家瞧着也开心。家里几个姐姐哥哥,哪一个不是纵着我,疼着我,合着我长这么大就没看过别人的脸色,受过别人的欺负。今儿个莫家人上门要是寻常往来,我自然是欢迎之至,若是打着亲戚的名号……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你们踩着我姨娘的脸,还要我好生对着你们说笑,这是哪家的道理?就是我爹爹来了,我也是这话。”
梓锦就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主,此时耍了横越发的闹将起来。瞧着莫夫人气的浑身之颤,指着梓锦说道:“不曾想现在京中的姑娘居然教养的这般骄横了,真是开了眼界。”
这是骂梓锦没教养呢,梓锦也不生气,眯着眼睛笑道:“莫夫人离京十几年,不知道也是有的。只是我娇养成这个样子跟莫夫人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姚家的事情,莫家跟我们姚家连正经亲戚都不算,不过是一个姨娘的家人,在我家地盘上猖狂什么?”
梓锦句句带刺,一时间海氏的正院闹得不成样子,闻风赶来的莫姨娘加入阵营,那叫一个热闹。姚玉棠跟姚长悟也匆匆赶来,场面愈发的混乱,海氏头痛的只想撞墙,姚冰双拳难敌四手,顿时溜出去找帮手,等找来刚进家门的姚长杰跟姚谦,海氏的院子里已经是人仰马翻,闹得不可开交。
梓锦看到姚谦进门,迈着小短腿就跑了过去,姚谦看着梓锦跑得急,生怕她跌倒,也顾不得她闹事的事情,忙蹲下身子一把将梓锦抱进怀里,一脸的无奈。
梓锦这时早已经酝酿出悲情的情绪,使劲的搂着姚谦的脖子不撒手,哽咽的哭道:“爹爹……爹爹……女儿要被你妾室的娘家人欺负死了,你要给我做主,我好歹也是姚家金尊玉贵的姑娘,怎么就能让一个姨娘的家人踩在地上不依不饶的,这以后我还怎么出去见人,要是被人知道了,我自己个丢人就算了,可是姚府的脸面,太太跟爹爹的,脸面往哪里放?”
梓锦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的姚谦身上全都满了。海氏抽抽嘴角假装没看到,手却有些抖了。姚冰跟姚玉棠满脸的羡慕,什么时候她们也能这样在爹爹的怀里为所欲为,姚长杰却看着有些刺眼,这小家伙居然没看到他也在吗?
姚谦这时抬头打量过去,就看到莫夫人跟莫大少夫人神情都有些狼狈,衣衫也多有褶皱,头发也有些散乱,向来是拉扯间没少吃了亏。莫姨娘双眼通红,紧紧地站在莫夫人的身边,含泪带泣的小模样也挺招人可怜。
可是这一切都及不上姚梓锦在姚谦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姚谦估摸着自己的耳朵只怕比旁人要早失聪几年。
“乖,不哭,有爹爹在呢,谁敢欺负你?”姚谦起先听着梓锦哭得这般大声实在是受不得,可是时间一长就心疼了,这扯着嗓子哭,回头定要几天说不出话来。“莫哭莫哭,回头嗓子不舒服自己个遭罪,可没人替的了你。”
众人瞧着外面风光无限,威风凛凛的尚书大人,居然这样蹲在地上,怀中抱着那小活阎王柔声哄着,一脸的无奈又夹着心疼,真是让众人开了眼。自古以来,做爹的都是高高在上的,哪有这样亲近子女的,俗语还说抱孙不抱子,更不要说女儿还是个庶女了。
莫姨娘是惯了姚谦一贯的偏心眼,可是莫夫人跟莫大少夫人瞧着只觉得惊梀不已。海氏心里也是一直翻腾,冒着酸水,没见自己的男人对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这般心疼过,一时间又有些瞧着梓锦不顺眼了。
姚长杰这时轻咳一声,瞧着还在哭闹的梓锦说道:“你再哭天就黑了,这事也就处置不了了。”
梓锦心里一咯噔,这有家人撒娇就让她有些收不住,上一世太过于小心翼翼,现代又是孤女,都没有这样畅快淋漓的可以扑进自家老爹的怀里撒娇的,这逮住机会梓锦就不肯松手。
听到姚长杰的话,梓锦吸吸鼻子,很是费劲的止住哭泣声,又把眼泪抹在姚谦的胸前,这才抽抽噎噎的瞪了姚长杰一眼,看着姚谦说道:“爹……爹爹,大哥……大哥欺负人。”
哭的时间长了,这说话就有些喘不上起来,结结巴巴的。
姚谦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狼狈样子,心里想着幸好换下了官服,不过这一身衣裳也糟蹋了。心里叹息不已,面上却瞪了姚长杰一眼,“做哥哥要有个样子,哪能在一旁看笑话的。”
姚长杰摸摸鼻子,力图镇定面不改色地说道:“又不是我让莫家人上门给五妹妹找不在的,谁招来的谁送出去,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弄些不顺心的,怪得了谁。”
姚谦又被噎了回去,这莫家人还不是他招进来的。莫姨娘跟娘家人多年不见,如今知道莫家要起复回了京,就想想见见亲娘,就忍不住的在姚谦身边吹枕头风,“妾自幼是母亲的掌上明珠,疼着宠着,后来被人陷害,家道中落,一家子骨肉天南海北的分散。不曾想有生之年,还能跟家人再见一面,请老爷大发慈悲让妾见一见。”
本来只是想见一面,瞧着姚谦很痛快的答应了,莫姨娘又有些贪心不足,想着自己好歹也是大家出来的姑娘,也曾经锦衣玉食的供着,绫罗绸缎的穿着,前呼后拥的捧着。后来被迫做了妾,可是如今娘家既然能够起复,以后自己也能有个依靠了,就想着让姚家重视莫家这门亲戚,自己在姚家也能水涨船高,不会被人小看了去。以后对棠姐儿跟梧哥儿的婚事也大有好处。
做吓森摊。想到这里又对姚谦吹枕头风,“我家以前说起来也算得上是大户,虽然不是位极人臣,出阁拜相,可是也是三品大员。娘家起复蒙受皇恩,我这个做女儿的,也只盼着能给娘家增增光,还请老爷看在妾为您生了哥儿姐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让莫家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进来,当个亲戚对待。好歹莫家刚刚起复,您就算是帮衬一把吧……”
这边软玉温香,枕头风吹得令人舒服,姚谦就想着莫姨娘的家世要说起来做妾实在是委屈了。莫家如今又蒙受了皇恩,好歹也得要给点颜面,因此一时糊涂之下就答应了,却没想到家里还有个活阎王,同样是做妾,捧了莫姨娘就是踩了吴姨娘,踩了吴姨娘,就是踩了姚梓锦。
再加上这段时间老太太有些敲打海氏,明知道这事不靠谱也没出手阻止,就是要让海氏知道,莫姨娘可不是一个吃闲饭的,折手段厉害着呢,要不是她帮着震着,早就翻了天了。
这一层层的利益纠缠,厉害相加之下,就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姚梓锦又不是傻的,既然明知道这事是一层层的陷阱,可是还是义无返顾的往下跳。因为梓锦知道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姨娘的家人不能当正经亲戚来回走动。这样闹一场,自己除了更加坐实了活阎王的泼辣名声,还帮了海氏出气,又帮着老太太处置了莫家这不着调的亲戚,打压了莫姨娘。还让姚谦这张老脸臊一回,看你下一次莫姨娘枕头风一吹,你就胡乱许诺什么吧。
一举数得的事情,梓锦不做才是傻了,所以说人就是撒泼,就是无理取闹,哪怕是闹翻天,只要你站住了理字,那就一定是稳胜的。
梓锦这哭天抹泪的委委屈屈,抽抽噎噎,一张小白脸愣是哭成了小花猫,姚谦觉得女儿真是受委屈了,就后悔自己不该那样莽撞,说起来莫姨娘虽好毕竟是半个奴才,这女儿才是实打实的亲骨肉呢。
低声下气的哄了半日,梓锦这才消了火,纵然消了火,也是死死地抱着姚谦的脖子不肯下来,耀武扬威的看着莫姨娘,只气的莫姨娘脸色一阵阵的发青。
姚谦无奈之下只好抱着姚梓锦进了门,又吩咐丫头婆子取了梓锦的衣裳来,让后让人扶着梓锦去了内室换了衣衫,重新洗了脸梳了头出来。这个空子,姚谦自己也重新换了一身衣裳,方才那一身被梓锦又是擦又是抹的实在是无法见人了。
等到收拾完毕出来,又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梓锦出来后连个弯也不拐的又窝进了姚谦的怀里。众人瞧着那叫一个咬牙,姚长杰此时轻咳一声,看着姚梓锦说道:“现在你把事情说说吧,总归是你受了委屈,会给你个公道的。”
梓锦怎么看都觉得姚大哥这厮肚子里一准打翻了墨水瓶,黑心黑肺不知道算计什么呢。不过想来也定是跟莫家有关,梓锦也就不客气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在说起莫家母女婆媳说过的话时,多多少少是加了水分的,只听得莫家人脸色一片乌黑,胸膛阵阵起伏。
“……反正今儿个爹爹要给我做主,你让莫姨娘的娘家人当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