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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为舍妹画几个花样,不敢劳烦叶贤弟。”
闺阁女子要做活计,花样子哪里能让外府的男子动手,这传出去岂不是坏了闺誉?姚长杰这样一说,叶溟轩要是个识趣的就该避嫌,可是……要是这样他就不是叶溟轩了,就不是姚梓锦眼中的狼了。
叶溟轩晶亮的眼神慢慢的扫过姚长杰身后那一抹身影,缓缓的说道:“听说五妹妹做的一手好针线,编的一手好扇坠,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劳烦五妹妹?”
你就不能当我是空气吗?姚梓锦悲愤了,听到叶溟轩的话,傻子也知道叶溟轩定是知道了今日的事情,也知道了自己的行踪,所以赶着来姚长杰的院子里专程堵自己来了。
知道躲不过,姚梓锦也就不躲了,总不能真的给姚长杰惹来麻烦,她还不想开罪姚家日后的掌门人。
轻轻地挪出身子,探出一个胖乎乎的小脑袋,小手紧紧地捉着姚长杰的衣袖,这才看着叶溟轩微微一笑带着疏离的声音道:“平北侯府什么样的巧手绣娘没有,叶家哥哥想要什么物件只要吩咐下去定会做出最好的,梓锦愚笨手拙,不敢献丑。”
叶溟轩早就料到梓锦不会痛痛快快的应了,似乎浑不在意一般,哈哈一笑,道:“长杰兄规矩严谨,穿戴规矩,他能够戴得,我怎么不能?”
姚梓锦眉心微蹙,继续鼓动三寸不烂之舌,道:“叶家哥哥出身尊贵,身上所配之物皆不是凡物,况且男女有别,长杰哥哥常说一句话,持身不可轻,用意不可重,梓锦愚笨不能领会其中的精髓,可也知道闺阁女子之物不能随便与人的,叶家哥哥见谅。”说到这里梓锦抬起胖乎乎的小脑袋,肉呼呼的五根小爪子摇着姚长杰的袖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瞧着姚长杰道:“大哥哥,我说的对不对,你平常就是这样教我的是不是?”
姚长杰伸手揉了揉姚梓锦的小脑袋,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叶溟轩瞧着他们兄妹的相处甚是自得,眉心又蹙了起来,前世的姚梓锦跟这位嫡出的兄长感情并不好,不过尔尔,可是这些日子他冷眼旁观,姚长杰对姚梓锦甚至于比对自己的三位嫡亲妹子还要亲厚些,心里不禁疑惑轨道的不同,却也羡慕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想起自己的情况心里倍感凄凉,再过不久父母回京,他也要离开了,姚梓锦……我该拿你怎么办
☆、035:若有个高低定不肯罢休 ☆
此时都还不过是八九岁的孩子,就算是有什么想法,在这个时空里你想要达成心愿也是极困难的。叶溟轩就算是真的对姚梓锦存心不良,以他现在的年纪根本事都不可能对姚梓锦造成威胁,因此姚梓锦最大的担忧就是在叶溟轩居住姚府的时日里,小心翼翼不与他发生摩擦引起他的注意才好。
又过了七八日,宣华大长公主跟叶青城回京,亲自来姚府接走了叶溟轩跟秦文洛,为了接待两人,姚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莫姨娘这次到没有借机生事,姚玉棠也是乖巧可爱,顺便在公主面前卖弄了些才女的潜质。
姚梓锦依旧躲在人后,努力的保持低调啊低调,尽力的不引起公主的注意,不知道是不是姚梓锦的错觉总觉得宣华大长公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连午饭也没在姚府用,带着人就跟着叶侯爷走了。
叶家的事情穿越之前姚梓锦连问也没问过,反正她穿越的第一目标便是死也不嫁叶溟轩,既然这样叶家是神马状况跟她何干?
心腹大患一走,姚梓锦又恢复以前悠哉的日子,一年四季,上到姚老太太,姚谦跟海氏,下到姚月姚雪四位姐姐,外加外院的三位哥哥,定时的奉上针线联络感情,男孩子用功读书,姚家学堂里经常听到悠扬的背书声。
女孩子学习针线女四书,偶尔女先生也会讲一些诗词歌赋,弹琴对弈。若是心情好了,也会讲一些民间野史上的传奇女性,只是很偶尔,很偶尔,偶尔到三四年来也不过只讲过一次而已。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眨眼间姚月已经及笄了,举办及笄礼的那一日姚家热闹极了,听着前院熙熙攘攘的人声,姚玉棠看着低头做针线的姚梓锦叹道:“也不知道我们及笄的时候有没有这样的气派场面,听说好多世家夫人都到了,今日的大姐姐定是风光极了。”
姚梓锦手里一顿,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姚雪跟姚冰是嫡女还能躲在角落里观礼,可是她跟姚玉棠却没有这个资格的。姚梓锦一直很认命自己是个庶女的事实,就算是在姚府里几位姑娘的待遇一模一样,可有件事情姚谦自己也明白的,嫡女跟庶女在外人看来是大大的不一样的,与人结亲嫡女总要比庶女畅销的多。
姚梓锦依旧是胖乎乎的,闻言缓缓的抬起头来,今年她也有十一岁了,却依旧在装傻阶段,忽闪着大眼睛,很天真的说道:“四姐姐,自然是没有的,大姐姐可是老爷跟太太第一个孩子,最是尊贵的,如何是咱们能比的?大姐姐本就漂亮,今儿个定是要塞得过天上的仙女了。”
说来也巧,海氏身边的贺妈妈正来寻姚梓锦,隔着门帘将这句话完完整整的听了去,神色便是一缓,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偏在此时又听到姚玉棠的声音带着尖酸的说道:“哼,马屁精!为何不一样?都是老爷的孩子,平日子里口口声声一样的对待,到时候要是有个高低,我定然不肯罢休!”
☆、036:春天刮起了北风,冷啊 ☆
一整天忙碌下来海氏只累的腰酸背痛,不过想起今儿的场面脸上跟种了一朵花一样,可这朵花还没有绚烂的开放,在听到贺妈妈的话后,如同寒冬骤降,立马凋谢了。
“果真这么说?”海氏眉眼一竖,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养不熟的白眼狼,跟她姨娘一个德行。”说到这里身子软软的靠在秋香色的靠枕上,微眯着眼又道:“锦丫头倒是个好的,知情识趣。”
贺妈妈坐在脚踏上给海氏轻轻地捶着腿,听到她这么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老奴倒觉得五姑娘是个有心肝的,能说出这话来可见心思清明着呢。”
海氏低头看着贺妈妈,缓缓的说道:“这些年来吴姨娘规规矩矩的,五丫头……也还过得去,听说前几日杰哥儿把秦小公子送他的一柄如意扇给了五丫头?”
“是有这么回事,听说是五姑娘给大少爷送鞋袜过去,正看到大少爷拿着如意扇赏玩,五姑娘随口说了一句倒是挺别致,大少爷说用着手沉就给五姑娘当摆设赏玩。”贺妈妈低声应道。
海氏不悦的哼了一声:“也没见他在月姐儿几个身上这么费心,倒是把锦丫头当成亲妹子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贺妈妈直觉的后背一阵阵的发凉,忙劝道:“大少爷的脾性您还不知道,也是五姑娘这些年一直给大少爷做鞋袜衣衫的没停过手,就是块石头也能捂热了。说来也怪了,大少爷就爱穿五姑娘做的鞋子,总说穿着舒服。前些日子您不是还说五姑娘手巧的很,做出来的鞋子穿着就是合脚。”
海氏听到贺妈妈还是有些不悦,道:“不过一双鞋子,又不是多大不了的事情。”
贺妈妈不敢再说,忙转移了话题,道:“莫姨娘到底是有些本事,近半个月老爷都在雅风轩过的夜,太太可得提防着点。大姐儿今儿个刚做了及笄礼,还不定莫姨娘又在背地里说些什么,老爷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四姑娘今儿个又说了这样的话,可见平日子里她们母女有些事情是早就有了章程的。”
海氏听到这些心里便是一阵阵的憋闷,怒骂道:“不过是一个被发卖的罪臣之女,仗着有些才学卖弄口舌,哄的老爷连轴转,若是犯在我手里定不轻饶!”
贺妈妈哑然,心里暗暗说道:这些年来您有多少次机会可以将莫姨娘扳倒,可是每次都输在不能压制的脾性上,要不是她在旁边提点着,说不定这姚府的女主子都换了。
想到这里,贺妈妈越发的感觉到了危机,海氏性子暴躁,这几年哥儿姐儿渐渐长大,需要操心的地方越来越多,莫姨娘能寻到的机会就越来越多,偏生海氏又是个容易被激怒的性子,大姐儿婚事迫在眉睫,这个时候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贺妈妈未雨绸缪倒也不是凭空乱想,此刻莫姨娘也正盘算着这件事情,几个姑娘里大姑娘最大,又是姚谦的长女,尊贵是没的说,她不敢让四姑娘与之比肩,可是二姑娘只比四姑娘大一岁,三姑娘跟四姑娘同年所生,她可要盯牢了,要是太太敢委屈她的四姑娘,她绝不会干休。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