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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默见她出来,上前一步,“娘娘,都准备好了!”
“恩!”未央接过小玥递来的马鞭,翻身上马,神色冷然,目光悠远,“带上人,出发!”
十年间守口如瓶的沉默,剑舞,我能为你做的也仅限于此!
这一天流火与未央很有默契的各自都仅带了三百名近卫军赴约,两方人马几乎同时出现在漓江城外的谷地之上。
未央端坐在一匹枣红的骏马的马背上,洒然一笑,“流火公子果然守时。”
为了方便驭马,她穿了一身狐裘的长袍,紧紧裹着腰身,衬得纤腰不盈一握,一眼看去,别有一番飒爽的英姿。
流火依旧是一袭广袖黑袍,高居一匹通体乌黑宝马之上,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娘娘约见,本王怎敢有迟到一说。”言语间讽刺的意味非常明显。
“那咱们就直接说正事吧!”未央垂眸一笑,挥了挥手,轻喝一声,“来人!”
身侧的侍卫散开,一顶四人小轿被人抬了上来,放在旁边。
小玥翻身下马,一手撩开轿帘让到一边。
轿子里一身玫红宫装的少女正襟危坐,眉目清秀,皮肤白皙,只是面容略显清瘦。
她似乎是被眼前庞大的阵势吓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不远的地方马背上的男子,惊恐的神色一点一点蔓延上心头!
宫装的领子很低,隐约露出她右侧肩胛骨上殷红的一颗朱砂痣,楼玉似乎是狠狠的惊了一下,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抬眼去看一旁流火的表情。
流火眼睛微微眯着,看不到情绪,他这是淡漠的看了女子一眼,然后好整以暇的转向未央,也不说话!
“不知对于此人,公子可还有印象?”未央扬眉,面上笑容很是谦和。
轿子里的女子这时才似乎是猛地注意到她的存在,看着她,神色复杂难辨。
她似乎很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
“公子——她——”楼玉忍不住叫出声。
无可否认,楼玉今天很失态。
流火不动声色的瞪了楼玉一眼,舒了口气,“把人交出来吧。”
他的声音跟表情一样,透露不出半点的情绪,让人看不出喜恶。
未央挑眉,语调有些轻松的愉悦,也有势在必得的狂妄,“只要公子如约让出桓城,本宫自然会将公主奉还。”
轿子里的女子闻言,一双眼睛睁得更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眉心拧紧!
未央摆摆手,小玥会意,重新放下轿帘。
女子就那么怔怔的看着未央冷漠高傲的侧面轮廓,一滴泪不期而至。
流火嗤之以鼻,略有些不耐的别开目光,“本王言出必行,只要娘娘将赖雅交还,本王即刻下令撤兵。”
他话中玄机其实未央是听得懂的,却只是佯装未明,回头对随从使了个眼色,“来人,将流火公子的妹妹送还公子!”
“是!”四个人将小轿抬到场地中间放下,转身退了回来,流火一侧过去的四名亲兵又将轿子一路抬走。
流火淡淡的看了轿子一眼便将目光移开,看向未央,嘴角笑意有几分讥诮,“娘娘倒是爽快,难道就不怕本王食言?”
未央不动声色,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低头抚着手里的马鞭,淡淡道,“小心使得万年船,请恕本宫小人之心,本宫已为公主服下一味补药,相信为了公主的安全着想,公子定会让本宫顺利接管桓城吧?”
“澜妃!”怪不得自始至终轿子里的人都一语不发,楼玉于愤怒中怒喝一声,就要上前。
“退下!”流火眼疾手快,握着马鞭的右手一横,将他拦下,深邃的黑瞳中满是不悦的味道,“不可对娘娘无礼,带公主下去好生照料。”
楼玉紧紧握着刀鞘,看着流火又回头看看未央,终于一咬牙恨恨的看了未央一眼,转身策马离去。
目送他离开,流火慢慢收回目光,往旁边让了几个身位,让出路来,语调闲适,“娘娘请吧!”
他的面色平静,眸子里也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未央深深的望他一眼,对身旁的赵毅道,“回去通知潘将军,出发!”
说罢,旁若无人的打马上前,径直越过流火率先往前而去,流火不以为意的打马快走几步跟上。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并肩行于古道之上,前方是一座宏伟的漓江城相迎,身后是千军万马护送,马蹄踏起清雪飞扬,成了一抹和谐的风景,永远定格。
作者有话要说:俺来更新鸟~
继续颓废地遁走~
57同行
流火没有食言,当即下令漓江城内驻守的三十万北越大军撤离,并亲自引未央进城。
在城门处做了简单的交接之后未央派人顺利接管了漓江城。
事情的进展顺利的有些出乎意料,虽然不知道流火打的什么注意,未央也不去计较,匆匆交代了几句便,便随流火一并启程,继续北行。
自始至终流火都很平静,不仅没有为损失这五座城池而表现出丝毫的不悦,却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行程。
两个人一直是并肩而行,未央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流火面上悠然的表情,心下却再也不能平静。
想起前夜那个可怕的梦境,突然间就觉得身侧过往的风都比先前冷了三分,未央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
只要顺利拿下桓城就好,别的,她不愿意再去多想。
未央默默垂下头,突然觉得肩上一暖,她心下一滞,下意识的抬头,正对上流火看过来的眸光。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依旧是深不见底的黑暗,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两个人四目相接,流火嘴角勾勒出一抹极不明显的弧度就不动神色的移开目光,手里的鞭子不轻不重的抽在马股之上,马儿快走几步,两人之间就错过半个身位。
未央的意识一时间有些僵硬,忽然一阵风吹来,她才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方才流火搭在她肩上的黑貂大氅。
皮毛握在手心里的感觉软软的,滑滑的,也暖暖的!
衣服上还留着他的味道,竟然不是帝王专用的龙涎香,而是极其淡雅的松木香。
平日里灵活的手指这一次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系好领口的带子,未央再次抬起头,发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落下流火好远了。
男子高大挺拔的身影高坐在背上,墨发飞扬,一身黑色的广袖长袍猎猎翻飞,带着桀骜的王者之气舞在冰冷的北风里。
这就是夜流火吗?与黑夜共舞的公子流火!
剩下的半天时间未央就这样跟在流火的身后,有时候只看着他的背影就会失神,心里想的什么她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再也没有勇气追上前去与他并行。
当天晚上他们住在了沿途流火事先派人打点好的一座别院里,随行的南野大军则在镇子外驻扎。
在门口走过场一样的寒暄了几句,未央便转身回了西侧梅园。
目送未央的背影离去,流火的眸光一寸一寸收冷,广袖一甩,大踏步向东侧的兰楼而去,脚下的风带起了强大的气势。
流火前脚跨进院子楼玉便一个箭步迎上来,面上焦灼,似乎等候多时了,“公子!”
“嗯!”流火应了声,没有进前门的阁楼,却是拐了个弯往一侧的偏厢而去。
楼玉疾走两步,抢先拉开房门,把他让进去,里面的四个小丫鬟很识趣的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屋子很大,收拾的也很整洁,流火脚下不停直接往一侧的那张大床走去。
挂着素色纱帐的大床上一个女子躺在那里,似乎已经睡熟了。
流火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蹙,“怎么样了?”
“大夫已经看过,情况不容乐观!”楼玉担忧的看了床榻一眼,“此毒为南疆一种蛊毒,中毒之人无法行走,无法言语,跟活死人无异。”
“可有解毒之法?”
“此毒,暂时无药可解!”楼玉摇头,“属下已经传了公子的口谕回去接几位太医过来,不知道有没有办法!”
流火看了床上的女子好一会儿,突然冷笑一声,放下帘帐走了出去。
晚饭过后流火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处理京都紧急送来的公函,等到批阅完毕已经接近三更。
这一天他竟意外的有些疲惫,打发信使将批复好的公文又连夜带走,便回了卧房休息。
侍女早已把洗澡水备好,才要为他宽衣,楼玉就在门外求见。
流火摆摆手,侍女纷纷行礼退下,然后楼玉就双手捧着一件毛色光亮的黑貂大氅由门外进来,“这是晚膳后澜妃叫人送来还给公子的!”
“嗯!”流火随意指了指旁边的软榻,似是不甚在意,“放那吧!”
楼玉走过去把东西放好却没有马上离开,只是退到旁边就那么站了。
楼玉闷葫芦的脾气流火很了解,如果不是有事他是定然不会为了一件衣服这么晚跑来打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