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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象是为我定做的,这么贴切。我苦笑,‘乱了分寸的心动’,还真是。‘蝴蝶去向无影踪’,三年前他真的没有了影踪,如果不是今天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怀疑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举杯消愁意正浓,无人宠’,果然,第一年,我夜夜喝酒,只盼醉后不再想他,可是酒量越来越好,还是忘不掉。结果真的是‘无人宠’。他对我的疼宠随着他的不见也不见了,再没有人象他那样疼宠过我。
我望向他,我模糊的视线和他交汇,他低低的叹息,把车停在路边。
他的手抚过我的脸,擦去上面的泪水,接着我被他拥在怀里。“玲珑,让我爱你,求你。”
我伏在他的怀里,泪水滑落,不能自主。
他平生对人说过‘求’字么?这么卑微的一个字,他竟然是求我,让他爱我。
泽,你不是求我让你爱我,你是在求我把我的爱再次给你。
泽,你大概不知道受过情伤的女人胆子会变小。你也许不知道,我其实胆子本来就比别人小。
我怕黑,怕孤独,怕别人讨厌我,其实我这三年都在怕,怕你原本就没有爱过我。
“你爱过我么?”我从他的怀里脱出身坐回座位上,抬起泪眼仰头看他,这句话我今天一定要问清楚,奇Qīsūu。сom书不能再忘记了。
“你说呢?”他抬起眉峰,眼睛斜斜的扫过来。
“我不知道。”我摇头。如果你爱我,怎么会扔下我不理不问?怎么会突然消失在我的面前?怎么会三年不来看我?“我想知道,请你告诉我。”我自己说得连底气都不足。
下颌被抬起,我看到他眼中的心疼,下一刻,我的唇被吻住。
我向后挣扎,可摆脱不掉我脑后他的手。
舌上一痛,我深深皱眉,他竟然咬我?
他的唇吮住我流血的舌尖,还真是吮。
我的血被他喝了。
我要死了。
睁开眼睛时,我已经在医院。满屋的白色,两张病床上只有我一个病人,连医护人员也没有。
原来亲吻都可以让我晕迷,这个身体果然越来越糟糕了。我苦笑着,感觉自己的无力无奈。
“你昨夜又和人聊通宵,是不是?”他说,话音里没有情绪起伏。
“才没有。”我急着分辨,我写了一夜的小说,哪有时间和心情聊天。
我看着他,七月的流火天气,仍然能把西服穿得一丝不苟的人还真是不多。
尽管屋中有空调,我还是觉得心浮气燥。
他俯身看我,目光灼灼,面色平和,两只温热的手伸展包拢着我输液的胳膊。
胳膊有些凉,他还如从前一样细致体贴,我想这是天生的。
“输的是什么?”我问,极力忍住头疼。
我的头很疼很疼,可我不想让他知道。
“葡萄糖,你血糖有些低。”他说,声音还是没有起伏。“睡会吧。”
“嗯。”我轻轻答应。迷迷糊糊的想着要查清楚,他的车怎么会不声不响的跟在我的车后,还有他怎么会知道我的Q号。
走出医院,看到医院的规模不大,才知道他见我晕迷,从高速上下来就近找了一家医院来医我。
我这才放心,抓紧手里的皮包,那里有我的药。
我的脑干上生了一个瘤。不能动手术,因为手术的成功率很低很低,接近零。
我的时间很短,也许只有几年的生命,也许是几个月。
医生说看我的毅力,如果有乐观向上的心,会活得很久。
本来,我无所谓,死就死吧,反正没人宠没人疼。可是我看到他了,我突然舍不得死。
我很傻,我知道。
他还没说他爱我。
我看向身侧的他,他不声不响的走,好象不高兴。
我想是因为我耽搁他的时间了吧,毕竟他现在身份和地位已经和往日不同。
心里有些难过,眼中浮起酸涩。我停住脚步,“你先走吧,现在下了高速,我打车回去就好。”
“我送你。”他停在车前回身看我,又是这样脉脉情深的语气和目光。我自嘲的想,还真是久违了。“上车。”他拉开车门,已不容我反对。
我突然想,如果我往远方跑,他会不会追来,大概会吧。
以前玩过这个游戏的。
“别想跑,你跑不过我。”他扬着眉峰,警告我。
我认命的叹气,然后上车。
他探过身子帮我系安全带,离得极近的身体,我闻到他身上清新的味道。
他的手随后落在我的脸上,一点点的抚摸,似在寻找,又似想唤醒什么,我不自然的向
后挪动身体,“麻烦送我回家。”
3。别爱我
没想到他还能准确的找到我的窝。我不说它是家,因为这里只有我自己,没有他,这里称不上家。远郊区县房价便宜,大学毕业后爸妈买给我的三室两厅双卫。很大,很空旷。
我微笑着道谢,转身下车。他也随我下车。
他站在车的另一侧,隔着车看我,“我渴了!”随手按遥控锁车。
“不好意思,我家中没准备热水。”我转身向单元门走,他随后跟来,“凉水也行!”
我停下脚步看他,我们早在三年前就结束了是不,我的生活里三年没有他,他的生活里我从来就不算是什么,那么,为什么还要纠缠?再纠缠有什么意义?又能挽回什么?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从这里出去,向右转,那有一家饭店,味道不错。那里有热水和殷勤的笑脸,我就不伺候了。”我伸长胳膊给他指路,说完看他。
他面无表情,仿佛没听到我的话。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接着从他的皮包里取出一串钥匙,走前两步开门。
单元门叮的一声响,居然被他打开。我愣了,然后抬头看他,他怎么会有钥匙?这个门我记得一年前换过锁,三年前的钥匙已用不上。
他把门打开,用臂撑着,然后望着我。
我理了理头发,唇角漾着苦笑。
我当然知道远郊区的单元门钥匙在一个部级领导的口袋里出现只有一种解释,但我不想认同他会住在这里。一个部级领导住在远郊区县,想想也不可能。
“进不进?”他低沉的话里含着威严。
“可以选择吗?如果可以,我想先找地儿吃饭。”我带着商量看他,他进我就不进,惹不起我躲。
“不可以!”他的语气仍然威严。
我扭头瞪他,那还问我进不进?早知道就不是单选题。
他扬起眉峰看我,两眼微眯,又在吓唬我。
我微笑,我们不是在三年前,好不好?难道他忘记梗在我们面前的是没有交集的三年岁月?我以为我们已经淡出彼此的生命,噢,不是,也许算不上生命。他可以当作这三年不存在,我不能。我煎熬在生死线上的三年,怎么可能忘记!
“笑得真难看,以后别这么笑,吓人!”他走前两步探身抓住我的胳膊,半拖半抱的进了单元门。我突然觉得虚脱无力,我连躲都躲不起。
走出电梯,我认命的掏出钥匙,我怕见到他再从皮包里掏出我的房门钥匙。事实上,我的锁没换,同三年前一样。
谁说过,关上房门就是关上心门。我不记得了,我现在想起的是,打开房门是不是就是打开心门。
事实上,我的窝同我的心一样,都没做好向人敞开的准备。
房间里很乱,我一个人住舒服就好,没必要弄得象宾馆似的。
当初我们两人一起购买的家具我还在用,一米八宽的大床上曾经有他,沙发上也有他的影子,我们曾经坐在上面下棋,看电视,听音响,聊天,喝茶,喝酒,和做爱。
屋中到处都有他的影子,每一件家具都象是他一样,让我不舍得丢掉。
手提电脑关着,电视关着,音响关着,连他都闭着嘴不说话,可是我觉得屋子里很嘈杂,到处都有声音。
他从我的身后走出来,脱掉西装,挽起衣袖,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我的衣服洗好后随意的扔在沙发上,被他挂好或叠好放进大衣柜和床头柜里,大衣柜左边的门里放他的东西,右边的装着我的衣服。两个床头柜,右边的那个是我的,左边的那个是他的,难为他竟然没有忘记。
他从厨房拿来垃圾袋,装薯条薯片的袋子盒子被他收进垃圾袋里,还有空啤酒罐,昨夜我边写边喝,没注意自己竟然喝了三罐。
读者料不到我是边喝酒边写小说的吧。
看他隐忍的怒气,我的唇边露出笑意。
“你还好意思笑?小猪!”他的目光斜斜的看过来,语气不悦。我又笑了,灿烂的一个笑脸。小猪,能做小猪多幸福,三年前我可是半人半鬼。
他在我的身前走过去,将垃圾袋子放在门外。如同三年前。
我的心里酸得泛出水意。三年前,又是三年前。
他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