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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他应该会好过一点吧!
这时有人从殿后跑了出来,她手握着软鞭,一时没人挡得住,容允修自己迎了上去,那女人见他便停了手,连他的剑刺过来也不躲:“你来了,很好!我要找的就是你。”
“今日我要为初静报仇。”
“你让那个孩子别再折磨业儿,我就原原本本都告诉你,我想你并不知晓具体的情况。还有——”田太后忽然自袖中忽然连射出了两只镖,她在家中时父亲教功夫她就是学得最好的,后来宫中漫长的岁月她多半是用练武来打发,连吉帝的功夫是她所教,这镖去得又快又急,秦染只接住了第一支,却来不及挡住第二支射向吉帝的。
田太后笑了,居然是和善的:“孩子,我知道你是谁,你也过来,你最该折磨的人是我,密是我告的,太子的毒是我下的,你家发生的一切也要怪我。”
秦染眼见着吉帝断了气,又听得她这样讲,挺剑而上,却被容允修打偏了剑锋:“我还有话要问她。”
太后看着容允修的眼睛,低语似叹息:“其实我很羡慕宁妃,她让你想了一辈子,皇上虽然恨她背叛,却不曾放下过她。”
“那他为何还要杀她!”当初他收到宁二小姐的信,几乎要疯掉,转身不过数月,伊人已缈。
“因为皇上太爱她,容不得她心中放着别人,你与宁妃在容禧宫说的话,皇上早听了去。不过你是该恨我,是我告诉皇上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可能是你的。”那一阵子,皇上反常少去宁妃那儿,她素来做得与宁妃亲近,就趁着皇上来的时候,让皇上“无意”见到了她劝戒宁妃的信。她演了一场完美的戏,甚至哭跪在地上哀求皇上放过她的“妹妹”,她是心知肚明,越是这样就越把宁妃往死路上推,她从未见过皇上生那么大的气,可最后他居然像个孩子蹲在地上哭了,那个时候她就确定宁妃与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她劝宁妃回家去待一阵子,皇上也同意了省亲的要求,她借机在宁妃房中隐秘处留下足以制她于死地的证据,果然,宁妃这一出宫就没有再回来。
容允修一巴掌狠狠甩在了田太后脸上,她平静地笑,看向秦染:“孩子,对你我有更多的抱歉,至于我对容家秦家做过什么,你应该都知道,你最该恨的人是我,最该怨的也是我。”
“我姐姐也是你逼死的?”
田太后摇头:“我说你或许不信,但这几年,我反而能与容姐姐好好相处,我时常出宫去她那里坐坐,她的清宫是这个京城里唯一能让我静下心的地方。她去世前三天,我还去过,她与我说,她不一定能等到你来,要我带句话给你。”
“你还想编排什么?”
“容姐姐说,请你不要恨她,非她不救宁妃,而是立场尴尬,若出手,非但救不了她,更害了容家。”带完这句话,田太后长嘘一口气望着秦染,好了,她该做的都做完了,到了要赎罪的时候了:“孩子,我知道我这条命抵不去你的怨恨,但我把我这条贱命交到你手里了,你愿意怎么对我都可以,只要你不许我死我就会撑到你满意了为止。”
秦染看着自己日夜在诅咒的人,他该接受她的建议,他要她受尽折磨,可是她只是一个憔悴的女人,脸上还留着释然的笑,他闭上眼一剑刺进了她的胸膛。
田太后微颤的手抚上了他的面具,不知为何,他没有躲开,她惊讶却满足地笑了,依稀有了当年艳若桃李的光彩:“先皇当年点你为状元时就很喜欢你,他没说错,你是个好孩子。”剑随太后的身子滑下,秦染小心握住了坠在剑柄上的紫色穗子不让她沾上鲜血,周围静了下来,什么声音都没有,也算是结束了吧——
心中空落一片,茫茫中听见有熟悉的嘻笑,在唤,染哥哥,他回过头,大军肃穆而沉静,眼中却是一无所有。
第 43 章
冯蓼之死让离城蒙上了阴云,虽然大伙还是如常生活,可是红绡神色中多了些不安,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游樊与明之也加重了入城水路和山路的巡视,可是再忙,明之仍是会赶回家吃晚饭,夜里若是不能陪红绡,就会让细细来陪她或是带着她一块走。
红绡这才知道,从离城里走出了多少能人异士,他们构成了离城在外一个庞大的消息网,以往明之早出晚归之时,都是与游樊他们在过滤和处理各种信息,以确保离城的安全。
可是这么多的消息,没有一个显示与冯蓼有关,正在大伙一筹莫展的时候,容军大破京城的消息随着水如的信息一同传来,平日里对这些新旧更替之事大伙并不在意,对他们而言,哪个皇帝登基都一样,可是此次却因冯蓼之死有了密切关联。
他们仔细验过冯老的伤口,发现胸前背后两道极细的刀口,应该只可能出自两把刀,一把是古青曾经所用的珠魂刀,现在只是偶尔被古老拿来砍砍木头劈劈柴,早已生锈,另一把就是千苍门的沧澜刀,随着七年前消失的千苍掌门一块失去了踪影。可是这个消失的千苍掌门苍俊南前些日子恰好与水如有过一面之缘,水如早已注意到在容军中隐了一些成名数年的前辈,她捕头的本能让她仔细地暗查过各个营帐,发现不少的好手都藏身其中,而这些人都随着那个叫容一的军师消失,一半出面来助容允修,另一半不见了踪影,消失的人中自然也有这千苍掌门。
如此重要的事情,水如当然是传回了离城,也就将这个容一的军师拖出了水面。
饶是离城的资料再完善,这个容一还是宛如五年前容允修起兵时忽然冒出来的一般,而且除了名字还有他作为军师所做之事外,再没有更多的资料。
这一晚,又是做到半夜,冯蓼的事毕竟压在大家的心口,只盼着早一日了结了,也就罢了。明之用披风裹住已趴在他脚上睡着的红绡,抱起护在怀中,又替她理了理额上黏住的发,才起身。
“怪不得我娘以前老说,谁要是嫁了明之,一定是一等一的福气。”沉重了数日,游樊也难得调侃两句,缓和一下大伙压抑的情绪。
明之微笑,用极轻的声音说:“她难得睡着,莫吵着她了。”这些日子红绡也着实累了,他知她心里压着事,正权衡着该不该说能不能说,他在等,等她想明白其中要害。
待到红绡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明之半卧在床头翻看水如信笺,见她在怀中动了动,才想帮她把被角掖好,就看到她睁开了眼。
“你还没睡?”
“吵醒你了?”
“不会,我最近半夜也是时常醒来。”她想帮他把外衣披好些,才一拉,就见明之皱眉,就知他为了就着自己半个身子已是麻痹。她伸出手轻轻帮他捏拿,却被明之握住拉回了被中。
“过一会就好了,你先睡,我待会就熄灯。”
红绡摇头,如猫咪般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蹭了蹭,就着他的手看信:“这信大家不都看了多遍了,有什么不妥吗?”
“水如这信把各人都描述得详尽,却独独没说她为何也入了容家军,又在助谁,又如何识得容一。”明之难得皱紧着眉头。
红绡从来就是聪明的,而且足够敏感,在听闻水如入了容军她已猜到了,只是不愿去想,想这莫名其妙的理由难道就是造成当初秦染离开她的原因,见明之苦思,就不忍瞒他:“或许是为了——秦染吧,只怕他也在那容军之中。”
明之低头:“水如与秦染……”
“叶公子平日里那般细心,怎么都没发现自己妹子动了心?”红绡笑笑,她与水如每日下午守秦染之时,就已看出,倒是明之几乎不在房中出现,又满腹心思放在了红绡身上,反而忽略了。
“明之啊,我想冯蓼这事与,与他大约也脱不了关系,那红荮他是能有的。”红绡坐了起来,仔细看着明之的眼:“可是秦染不会是凶手,他绝对不会是,你要信我,我这样说并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私情。”那红荮是她心爱之物,当初离开秦王府之后,她还惋惜了许久。秦染是从不让她沾染任何血腥,所以决计不会用她心爱之物去杀人,但这都是她个人的情感推测,讲出来没有任何说服力,反而可能会引人胡思乱想,所以她才保持了沉默。
“好了,你先盖好,立夏是过了,最近却是阴雨天气居多,还是容易着凉。”明之扯来被子裹住了她, 将她连人带被拥入怀中,他脸上仍然是如常的微笑,让她觉得自己之前的惴惴不安显得无谓。
“明之”她带着叹息低低地唤。
“嗯?”
“为什么每次我觉得很难,在心里翻来覆去想的事,一说给你听,到你手中就成了平常事?” 想着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