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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刻……
这张冰清玉洁的娇颜染着丝丝缕缕的病态,却丝毫不掩盖不了她的惊艳妩媚。
冰凉的面颊摩挲着他的锁骨,这般的细致凝滑,犹若浑然天成的白玉,几日不见她一身黑炭的肌肤成了一袭白璧胜雪的馨香。
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迦楼失了神,张着口哑然了半晌。
而她的触碰仿若点燃了他男儿本性的一面,整个身子都沸腾起一股热血,只是他并不自知自己是怎么了,唯一清楚的是,这依赖在怀中的小身子,他这双手是放不开了。
他紧紧地搂着她,越来越紧,两人的距离几乎相贴,没有间隙。
亲昵再亲昵,不舍再不舍,他的额抵着她的额,若非双双同为女子的装扮,那深情交缠的画面定难免让人误会。
可可笑的是,他确实是个男人,即便景象看着教人错乱,一个妖媚万千的美姬搂着另一个娇弱芙蓉的病美人,但他们相凝着的深情眼眸就像一对生死不离的恩爱眷侣,而那个站在他们身边阴沉缄默的男人就是个棒打鸳鸯的侩子手。
端木卿绝垂于身侧的双手径自握紧成拳,阵阵怒颤难遏。
他算什么?!
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看着自己的女人靠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泪光闪闪,暧昧相拥,而在他在她眼中就只是透明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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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身边那道越来越阴沉的黑影,念沧海靠在迦楼的怀里哭,他俯下的唇擦着她的额,仿佛在不经意下在那白洁的肌肤上数度落下零星的碎吻,妖异的眼瞳倾洒出冷鸷阴霾的冷光,那女人是他的,谁都不可以亵渎半下!
危险的脚步在迫近,再多一刻都无法忍耐!
端木卿绝怒气勃发的冷眸落在念沧海的脸上,正巧,她转动眸子怒视着他,直直不讳亦不惧的瞪着,恨着,眼角还泛着挑衅的冷光。
她是在挑衅他,激怒他,漠视他,无视他。
一双炯亮如黑曜石的眸子哭到红肿,却削不去那孤傲凌人的锐气,她在向他宣战!
念沧海就是故意亲昵难分的搂着迦楼,因为她绝不示弱,哪怕这身子被强夺凌辱的走一步下/体都撕痛不已。
她也容不得自己乖乖地躲在屋子里委屈哭泣,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休想再碰她一下,她不会再让自己默默忍受那欺人暴虐的凌辱,休想,休想再对她兽性掠夺,多一次都妄想!
该是她反击了,昨夜她所受到的耻辱,她定要千倍万倍的还给那个畜生!
念沧海满眸子的都是恨,她恨端木卿绝,她恨这个毁了她一生清誉的男人,她恨不得立刻将他横尸万段!
以为她会乖乖呆在这里么?!
呵,别做梦了,她要杀了他,一命抵命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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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的眼神之间,端木卿绝明白了有种叫做钻心之痛的东西从里向外凿着竟是能痛彻心扉的。
不过一个转身,她又在想着逃离他?!
只要念沧海的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在想着,打什么注意。
威吓还是吓不倒她,她恨他,恨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不惜!
心又憎又恨的狞着,却终究抵不过这一刻对她无尽的不舍,看着她满身被他施虐的创伤,想着昨夜强占她处子之身的快感,万千滋味绕着端木卿绝的心坎。
女人对他来说,向来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上一刻还炽烈相拥醉生梦死,下一刻他便能毒手如刃取其性命。
可对她……仅凭那张朝思梦想的颜就已乱了他的狠心。
仅仅是因为阿离么,还是他对她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有些疑问这一刻下一份都找不到答案。
十五年了,他以为已经死了的心为何跳得如此铿锵有力,又深又重,竟敲得他心口生生痛楚。。
这颗心不该再为任何一个女人感到痛楚的,而她却一次次教他破了例……
该死的,十五年的冷血无情还不能将这人世间浅薄的爱情从骨血中洗净么?!
这一刻,他绝不想与她争锋相对,更不舍暴虐相待,可如果她再这么一次次逼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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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怜悯不是无止尽的,特别是端木卿绝这样捧着冷酷无情为信条的男人。
“迦楼姐姐……带我走,带沧海走,我不要呆在这儿,不要……”
念沧海哀求着迦楼,声泪俱下,不在乎端木卿绝就在身边,甚至故意扯着嗓子,灌入他的耳朵,教他听得一清二楚。
“别怕,迦楼姐姐在这儿,谁都不能欺负你。”
非一般的气魄,迦楼说得出就做得到。
彼时,他已抱着念沧海站起,冷眼斜视扫过身侧的端木卿绝,眼神不屑不惧,嗔色暗闪出慑人冷光,一个对视都能教人心口颤瑟。
从没人敢轻视九爷,更没人敢当着九爷的面抢夺他的女人。
四大暗卫面面相觑,眼前的七姑娘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强大无比的魔王!
他漠冷着脸步步向着厅堂大门,纵然四大暗卫心生退缩,可身为铮铮男儿,身为誓死对九爷效忠的忠臣就绝对没有望而却步的道理,他们齐齐拔剑冲了上去,却听端木卿绝咆哮一喝:“散开!”
迦楼紧闭的双唇借着一股内力吐出四支肉眼难辨的毒镖擦着他们四个的身侧而过——
刺啦刺啦,四道刺耳惊悚的声音落在耳边,四大暗卫被刺穿的衣衫瞬间溃烂冒起了浓浓白烟,试想那四支毒镖若是刺入他的身子……
四个人同时皮肉上激起一阵战栗。
迦楼是来真的!
媚态的水眸灌满杀手无情的冷漠,如同十五年前如临大敌心眼不慌的那个桀骜少年,被摧毁的心智就这么因为一个女人而复苏了?
端木卿绝睨着迦楼前行不停的背影,就这么放任他抱着念沧海迈出了庭院小筑……
“九爷,臣等立刻追去。”四大暗卫作势要追,他们不懂九爷为何会放纵他藐视他,将王妃带走,“不用。”端木卿绝表情沉霾,因为他知道,若是迦楼觉醒,既是他们四个联手对抗都绝不是迦楼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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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苑外,玥瑶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脑袋时不时地往里探,为何还没有动静,那半男不女的家伙难道闯进庭院小筑就被九哥的人给拦下了?!
“郡主,你瞧那儿!!”
忽地,冬采指着远处的一抹身影喊了起来,玥瑶跑到冬采的跟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凭借惊人的好眼力,她一眼便能肯定那妖娆风姿的“女子”正是迦楼,可那他抱在怀里的白衣女子是谁?!
她半张脸孔包裹着纱布,手臂也有伤,“念、沧、海?!”她一字一顿的低喝着,双手攥得死紧,长长的指尖深深没入掌心,“
该死的!!她还没死,她还没死!!”
怒火驱使,玥瑶作势就要冲入北苑,冬采眼神一使,连同三四个丫头拦在她的身前,“郡主,请冷静,离的那么远,那人未必是念沧海!”
“是她,定是她!不是她还会有谁?这北苑里根本没别的女人,受了一个晚上,那里面连具尸都没扔出来,九哥定没舍得对她下手,该死的,该死的!!她到底拿什么迷惑了九哥,她都有了端木离的孽种,九哥凭何还留着她!”
玥瑶怒火冲冠,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等了一夜,等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不可能的,她绝不接受!
“还不快拉着郡主,要让她闯进出,你们和我的脑袋都得搬家!”
玥瑶怒得听不到任何的劝阻,冬采小声的和丫头们低语警告,四五个人使劲浑身力气抱着玥瑶的腰身和小腿,死都不让她往北苑里挪一步。
“一群贪生怕死的混账,放开我,放开本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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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儿,你在那儿大吵大闹什么!”
景云的声音从后逼近,玥瑶转过身去,只瞧他和醉逍遥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他们该住在北苑里,怎么从北苑外而来?
“郡主,若是想要见九爷,就随逍遥一同进去吧……”
醉逍遥竟大方向她做出邀请,玥瑶难掩惊诧,昨夜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只瞧景云一直捋着后脑受,好像受过重创一般,“景云,你的头怎么了?”
“去问九哥就知道了……”
景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昨夜他该守着小娃娃一夜的,但是夜半遭人突袭,醒来竟是在宫外的客栈里,而来接他回宫的就是醉逍遥。
天知道九哥这一夜都对小娃娃做了什么,景云行步如飞地从玥瑶的身边气冲冲的朝向庭院小筑而去。
“郡主,请……”
醉逍遥幽幽地跟在后头,礼节地做出“请”的姿势,这突来的恭顺让人不安,玥瑶立马加快了步伐追在了景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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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雀搂内,迦楼抱着念沧海回到二楼他的屋子,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到在榻上,“迦楼姐姐……”念沧海拉住迦楼的手,仍有泪水的眼中隐隐闪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