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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雪娇捂着脸孔,抓着喉咙,浑身都在灼烧一般的痛,她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冲向给她端来燕窝的夏叶,手抓着她的脸孔,尖利的指甲抠着她细嫩的肌肤,“娘娘……娘娘……我……”
夏叶脸上被抠出了血,无辜的含着泪,整个人都吓傻了,她根本不知道那碗东西被人下了药——
这碗燕窝是她亲手煲的,她发誓她绝对没放过奇怪的东西,除了……嗬?!
中途的时候,她离开厨房一会儿再回去的时候看到有个身影从门外一闪而过,那人好像是……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冬莲从门外冲了进来,一副焦心担忧的摸样扶住念雪娇,只听那张脸上发出啪啦啪啦可怕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在冒着滚烫的岩浆,“好痛!啊!!呃嗯!!太医,给本宫……立刻宣太医!!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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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雪娇捂着脸孔,痛苦地跪在地上,“好痛!好痛!”身子也痛,脸孔也痛,一切都在烧,要将她的所有都烧尽似的,肌肤好像被什么东西腐蚀着,无法言语的痛折磨着她。
“雪儿?!”
“嗬,姐姐?!”
这时,宫里的喧闹尖叫引来的上官凌蝶和念雪蕊,她们一个吓傻了眼,脚步定在门边,一个赶紧冲跑到念雪娇的身边将她搂入怀中,“我的孩子,雪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上官凌蝶被眼前一切怔得语无伦次,映入她眼瞳的她女儿的脸冒着白烟,流着脓水,在一寸寸的溃烂,这摸样……这摸样……
像极了她吩咐奶娘给那丫头下毒的那一夜……
同样的症状,同样的可怕……
从念雪娇脸上传来一阵阵的恶臭,充斥着满屋子,“娘亲……唔唔……呃嗯……娘亲……好痛,雪儿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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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雪娇抽泣着,喉咙都开始痛了,无法出声了,她嘶哑的喊着,随即就是听着教人心碎的呻/吟!
“不,雪儿……不要……太医!!还都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叫人?!”
上官凌蝶心如刀绞,无论如何她也无法料想到这样的事会发生在雪儿的身上,她无比的恐慌,会被毁掉的,会和那个丑陋的丫头一样脸上留下可怕的红瘢——
“姐姐……姐姐……”
念雪蕊整个吓傻了,待太医来了,屋里的杂乱惊慌没有止住,相反更甚,一个太医,两个太医,三个太医,被召来的每个太医都拿在榻上尖叫嘶喊的念雪娇无能为力。
谁也没法子开出解药,一个个摇头兴叹,“解药,解药!!你们愣着做什么?做什么?!!”
上官凌蝶无法顾及将军夫人的姿态,像只能吞下人的母狮子,抓起太医的衣襟大骂,他们跪在榻前,“娘娘是中了毒,毒性剧烈,可知容颜尽毁,臣等从未见过这样的毒,所以——”
“所以什么?!一定有解药的!”
上官凌蝶大叫着,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如果这毒药就是毒害念沧海的毒药,那便是没有解药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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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宫中的解药都无法克制这药性!”
“那要怎么办?!你们这些人算什么太医?!无能的家伙!!你们该个个人头落地,我要禀告皇上,砍了你们这些无能杂种的脑袋!!”
上官凌蝶已经失去理智了,雪儿是她的希望,是她的全部,她听不得太医那么说。
不会的,她的雪儿不会就这么被毁了的。
“夫人请冷静,这毒药要不了命,只是……只是……”
能毁了容颜罢了。
太医们不敢再说下去,因为上官凌蝶怒瞪的淹没狠厉得几乎能磕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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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娘亲……呃嗯……痛……唔唔……痛……”
榻上的女人被肌肤表层的溃烂折磨得声无气力,她低低地喃着,那是她的求救,溃烂的不止是脸上的肌肤,连身子上也开始溃烂——
好臭,垂下的幔帐里传出滚滚的恶臭,好像一具腐败的尸首。
“雪儿,雪儿!!”
上官凌蝶抽泣着坐在榻边,伸手握住念雪娇的手,却是被突然冒在手背上的溃烂吓到,她倒抽口凉气,从床上跌坐在地,“娘亲……娘亲……”
念雪娇无助地喊着上官凌蝶的名字,眼神是那般的失落空虚痛苦……
好像被狠心丢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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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
林公公的声音吓坏了整屋子的人,特别是榻上的人,她浑身都在痛,但是却更怕被端木离看到现在的她,“不要……不要!!不要!!”
念雪娇惊叫起来,她努力的翻动身子,抓着床架子起身抱着双膝窝到床角里,“不要……不要……”她疯了失神了,死死地看着从门口走来的那个俊美的男人,不要撩开她的幔帐,不要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美貌是她唯一仅剩的了,如果连美貌都没了,端木离连一眼都不会再看她了……
绝望吞噬着念雪娇,她宁愿这一刻就死去,“不要……不要……皇上……不要……不要!!”
透着白色幔帐,端木离站在榻前,身前浓浓恶臭传来,绿眸看着蜷缩在床角里的那个人,那个头发凌乱,脸孔就像脱了皮的女人,即使隔着朦胧的幔帐,已让人厌恶得无法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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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端木离低喝,满屋子的人都跪在地上,谁都不敢吱声,“皇上,皇上,求你救救雪儿,雪儿遭人下了毒药,这些没用的太医开不出药,
求您,求您开恩立刻找寻北苍最厉害的名医来救救雪儿!!”
上官凌蝶缓过神来,抓着端木离的裤腿儿哀求,再这么任凭那毒药腐蚀下去的话,雪儿怕是另半张脸也保不住了!
“下毒?!”
端木离低低震怒的吐出两个字,已经跪在地上的夏叶只觉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手扎入她的胸膛攥紧着她的心脏,会没命的,会被拖出去斩首的。
“是她,是这个该死的丫头,是她在雪儿的汤里下毒。”
上官凌蝶揪出夏叶,夏叶吓得站不起身,整个身子是软的,“皇……皇上……”她吓得不敢看端木离可怕的眼睛,她看了眼跪在不远处的冬莲,她看到她嘴角异样的笑……
是她做的……
当真是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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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做的?”
端木离怒瞪着夏叶,她失魂落魄地收回眼神,冬莲什么也没说,她就这么看着她被人冤屈。
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话,“……”夏叶不说话,现在她就是否决,就是指证冬莲,也不会有人信她,她没有证据,冬莲又得宠过,皇上是不会信她的。
“拉下去!”
端木离令道,夏叶没有嘶叫,没有哀求,默默地被侍卫架起,就要拖走她的时候,“抬起头来……”
端木离突然又冷冽令道,侍卫们停下脚步,夏叶缓缓地抬起头,茫然的看着端木离,视线相汇的那一瞬,那张纯朴的脸蛋,毫无所求的双眸让端木离想起了,“海儿……”
满屋子的人都被端木离失神地一唤吓得惊愕连连。
就是夏叶都吓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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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上官凌蝶不能明白眼前的状况,这个丫头是害了雪儿的罪魁祸首,皇上不对她就地正法,难道还对她……
她是长得清纯秀气,可怎么着也不至于像那个丑丫头,端木离是昏了头了么?
“带她下去,关入地牢!”
“是。”
端木离还是收回了眼中的柔情,可听者也都明白,方才的“拉下去”是会要了夏叶的脑袋,可是现在她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幔帐里突然传来念雪娇捶胸顿足的惨烈苦笑,她抓着脖子,抓着心口,她笑着,那笑声却是比哭都难听——
她不是生气端木离对毒害她的人轻易放过,而是那情不自禁的低喃……
那一声……海儿……
他还是忘不了她,纵然她丑陋无比,他的眼,他的心仍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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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雪儿……”
上官凌蝶那笑声的苦涩,她坐到榻边心疼地望着幔帐里的念雪娇,“皇上,皇上你怎能轻易放过伤害了雪儿的人,你还是不是她的夫君?她可是你未来的皇后之选?!”
上官凌蝶的口吻无疑是在斥责端木离,斥责这个当朝天子,万人敬仰的君主。
满屋子的人再次战栗,林公公眼露杀意,在太后彻底垮台后,就再没有人能用那样的口吻对皇上这样说话,她到底自己是什么人有那个资格呼哧皇上?!
那言词中更是透着一股威胁,在拿念元勋的兵力施压,无礼的蛮妇,她简直胆大了包天!
“呵,未来的皇后之选?将军夫人的意思是让朕娶一个怪物为后?!”
端木离竟然冷冷的咧开唇扯开一道笑弧,他没有动怒,眼中只有鄙夷,就这么残忍的冰冷的笑对着幔帐里的那个女人——
他从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