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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绝松开了按住皇甫静婉的手,转而握紧念沧海的手,只闻皇甫静婉在她的后肩肌肤上涂满上一层奇怪的药膏,随即红唇微动像是在念着什么奇怪的咒语,只听——“呃嗯!!”
念沧海失声痛叫而起,好痛!
和端木卿绝相握的那只手臂的筋脉里好像有只虫在朝着肩膀的方向爬动,每动一下都好像猛力的在撑开她的血脉,随时都会教她经脉俱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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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恩,唔唔,呃嗯!”
凄惨的呻吟接连从念沧海的口中溢出,痛得她无力跌跪在地,“海儿!”端木卿绝先一步单腿跪地将她搂入怀中,她靠在他的胸膛急促喘息,豆大的汗珠自她的额头低落——
“海儿!”
迦楼也无法淡定旁观一切,噙着一脸心疼冲了过来,念沧海备受煎熬之间,自然而然的将另一手握住他的手,“迦楼……姐……姐,呃嗯——啊!!”
仰头一道痛吟,白皙的后肩应声拱了起来,皮肤红肿得可怕,红肿下有着一道原色黑影,蠢蠢欲动地就要破壳而出!
钻心,切肤已不足以形容念沧海此刻备受的痛楚,她死命地咬着唇,粉白的颜色被咬出深深的血口,“咬住我!”端木卿绝扳起念沧海垂低的脸孔,见不得她再伤害自己,他宁愿受痛的那一个是他——
四目相视之际,体内的蛊毒虫猛地从后肩的红肿里钻了出来,“呃嗯!!”痛吟破喉,念沧海一下咬住端木卿绝的肩头,贝齿深陷他的血肉中——
她听到他闷哼的低吟,她知道她咬得他好痛,她心跟着疼——
端木卿绝,是你欠我的,是你!
泪水在心底里留,身子里如火焚烧,“呃啊!!唔唔……”蛊毒虫点点破开她的肌肤,每一下都是活生生的犹如刀割,倒映在冰眸金瞳里的是一只丑陋可怕的蛊毒虫渐渐冒出恶心的脑袋,从她的肌肤里爬了出来——
耳边是念沧海痛苦不堪地呻吟,咬着端木卿绝肩头的地方从齿间流下道道鲜红的血液。
应该很痛,非常的痛,他却一点都不知痛。
因为这点痛及不上他心痛的万分之一,他知道她此刻承受得痛是他的千倍万倍!噗哒一声,蛊毒虫掉落了下来,被它破开的硕大血口中猛地涌出大量的鲜血,“呃嗯……”念沧海几乎晕厥,咬着端木卿绝的口松开,他已一手在她后肩点住穴位,羸弱的身子瘫软在他的怀里——
只听,刺啦刺啦的声响,端木卿绝撕开自己的衣袖绕着她的肩膀包扎住伤口,随即将她打横抱起。
“本宫的解药。”
皇甫静婉出声喊住起步离开的端木卿绝,而端木卿绝没有停下脚步,这一刻,他的世界只有念沧海一个人,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他怜惜地看着她半是晕厥的脸孔,渐行渐远——
皇甫静婉跟着追,醉逍遥一步拦在她的身前,“太后要的。”他将一个锦囊悬在指间,皇甫静婉一把夺了过去,“太后千岁,逍遥告退。”
他有礼有节地欠身行礼,俊白的脸上挂着狡猾的狐笑。
该死的!
好一个戏子,若不是他欺诈北苍,这一次绝不会落入端木卿绝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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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罗律音,你忘了你是北苍人了么?!”
皇甫静婉冲着和醉逍遥一同离开的迦楼喊道,那“婆罗律音”四个字教他焦急的脚步顿了一下,只闻醉逍遥赫然回过头来,银绿的眸子像条张开蛇牙的巨蟒直射皇甫静婉的眼眸——
嗬?!
皇甫静婉愣在原地,就如方才的李公公一般跌坐在地,泪水生生涌出眼眶,才缓缓缓过神来——
她是怎么了?
就在那么一瞬,她觉得心口好像被一条毒蛇穿透而过,他——
那眼神……
那杀气……
和端木卿绝如出一辙,他也是先帝从林间带回来的,莫不是他也并非……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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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空寂幽静,静到能听见那蛊毒虫爬动的声音,皇甫静婉向着那瞥去一眼,原本该是活灵活现的蛊毒虫竟然残喘缓慢的爬动着,本该通体泛黑的身体亦是一大半变为了透明,它爬动着,就像是在竭尽所能的逃开死神的追捕,然而终究了无声息,一阵风出来,化为一滩粉粒消失于尘——
怎么可能……
活体逼出的蛊毒虫是不会死的,它为何会变为透明的颜色,就像是被灵力净化了——
灵力净化?!
那圣洁的力量,人类中至今只有忘莫离可以办到——
难道念沧海也生来拥有如同忘莫离那般强大的灵力?!
“太后,太后……”
空寂的殿中,一身狼藉的李公公向着皇甫静婉爬了过来,“太后……老奴无用,无法护……太后周全……”
“本宫没事,小李子,今日所受的侮辱,他日本宫发誓,定要数百倍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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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景宫外,端木卿绝才现身影,小幽和烈北陌就迎了过来,“小姐,王爷,小姐怎么了?!”小幽看着端木卿绝怀中的念沧海面无血色,一颗心紧紧地悬了起来。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是端木离刁难你了么?东炙援军随时可以——”
“勿用,北陌殿下多虑了,爱妃只是受了点小伤,没有大碍的。”
端木卿绝只是不愿向烈北陌解释其中缘由,而那话听在念沧海的耳中是何其薄情寡义,小伤?原来……她受的只是小伤罢了……
打横在怀的身子微微挣扎,“海儿?!”
“放我下来。”
她睁开倦怠的双眸,眼神倔强地瞪着端木卿绝,他知道她听到了他方才的话,他以为她晕厥了过去,只是想绕开他们,快点将她带回房好好包扎伤口。
“妾身又不是豆腐做的,只是受了点小伤罢了,王爷还怕妾身走不动么?!”
念沧海冷冷的语调教气氛骤冷,小幽和烈北陌都察觉到异端,事态绝对如此简单——
方才见小幽慌慌张张的在国宴宴席上四处奔走,他出于担心就一路相伴,最终决定回到承景宫等他们回来,赶巧他们刚打,端木卿绝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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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
“九爷。”
身后接连两道男子轻唤,是醉逍遥和迦楼赶了回来,“十爷。”烈北陌面含微笑朝醉逍遥看去,他则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小幽,一张俊脸猝然冷了下来,冷得是相当不是滋味。
“国宴正兴,北陌殿下怎会来到这里?”
他问得相当礼节,那眼神却像是在咒骂他多管闲事,快滚去那无聊的宴席,少在这里瞎参合!
气氛更添几分尴尬。
迦楼绕到端木卿绝身前,还没开口,“迦楼姐姐,陪我回房。”念沧海一句撒娇的话,听得烈北陌一头雾水,为何这王妃对个俊美少年喊“姐姐”?
这俊美少年又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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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小幽为念沧海换下又脏又被扯坏的衣衫,又为她重新清理了伤口包扎起来,那伤口又深又大,小幽看着好不心疼,“王爷为何不一剑杀了那太后一了百了,迦楼说过只要种蛊的人死了,被下蛊的人体内的蛊毒自然而然就会消失,王爷为何要让小姐那么受苦?!”
“因为我不值得他冒险,惹来两国大战。”
小幽不过只是犯犯牢***,却不晓刺痛念沧海的伤处,“不是的,小姐,小幽只是随口说说,王爷没有杀了太后是为了大局设想,要是两国开战,小姐的安危也会受到威胁,王爷一定是有别的考虑才选择这个法子的。”
“如今你身子里的毒已解,我的蛊毒也没了,小幽……你还愿意同我一起走么?”
念沧海不愿听那为端木卿绝辩解的言词,握住小幽的手,口吻认真的问道,“走,小姐是又要逃离王爷?!”
小幽难掩诧异,都经历那么多事,王爷的真情诸人可见,为何偏偏小姐的心意就是不曾改变?!
“小姐你现在伤成,你还有了身孕,难道出逃比呆在王爷身边更好么?”“小幽,你回忆起了过去么?你怎知道我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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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里,四个男人相对而坐,从里屋里传来念沧海的说话声,很响却不明晰。
那丫头一定是在发脾气,他得和她好好谈一谈!
端木卿绝一直心心切切的向里屋张望,那匹小烈马发起脾气来,他是怎样都拗不过的,担心他要是来强的,她定不屈反抗,要是弄破伤口血流不住,方才他才唯有放下她,让她跟着迦楼回到屋里让小幽照看。
只是这分开的片刻,连带着他的心一并带了去,他知道她肯定误会他了,她一定在向小幽埋怨他的不是!
他不能让这愚蠢的误会过夜,他需要和她独处,和她解释——
想着,身子已经站了起来,“王爷。”烈北陌却忽然喊住他。
“北陌殿下,还有何事?”
端木卿绝显得有些不耐烦,这一刻他希望整座承景宫只有他和念沧海,他无瑕亦无心应对任何人,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