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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诺连忙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用谢的。”
解缙微微一笑,说道:“姑娘即是不愿留下姓名,那解某就此别过。姑娘日后若有用得到解某之处,一定来解府找我。”
“好。”
几个人一抱拳,就此别过。
予诺望着解家父子离去的身影,说道:“忆苒,快,我们去崖边。”
忆苒问道:“老大,你不告诉他们二公子的事吗?”
予诺摇摇头:“解大人受了惊,若是告诉他,他一定会担惊受怕,我去找解玄,找得到便罢,找不到。。。。。。。。。”予诺心里一酸,眼里泛出泪花:“若是找不到,我就替他报仇,然后去解府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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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上,那群以启哥为首的山贼正急匆匆地赶路,小个子小心地问:“启哥,不知道那两个女子是什么来路,她们怎么敢搅了我们的好事。”
启哥气道:“谁知道她们什么来路,臭丫头,以后落在老子手上,一定叫她们好看!”
小个子说:“启哥,今天咱们有点儿落下风啊。”
启哥啪地就是一巴掌:“看不出我是故意示弱吗?扮成山贼就要有山贼的样子,难道还要使出一等一的功夫不成?再说,她们有火器,咱们岂能轻举妄动?反正解家也跑不了,等报告了八哥,再收拾他们不迟!”
小个子茫然地点点头,心道:就是没有火器,启哥也打不过那丫头,那把刀不是一下子就让人家夺下来了吗?启哥总想坐上十三太保的位子,看来还差得远呢!
唉,八哥要是知道了今天的窝囊事儿,还不骂我们是饭桶啊!
看看启哥的脸色,小个子暗暗下定决心,男儿膝下有黄金,看来这黄金没保住。今天不小心跪下的事儿,一定要保守秘密,不然,自己恐怕以后再没有出门办事的机会,只能沦落到给十三太保刷夜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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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条山路,予诺正和忆苒往崖边赶。忆苒喊道:“老大,等等我。”
予诺看了她一眼:“还真叫我老大?难听死了。”
忆苒笑道:“不管,以后就叫你老大,我是你的跟班。”
予诺摇摇头,不去理她。忆苒从怀里掏出样东西,递给予诺:“你看!”
予诺奇怪地接过来:“这是什么?”
忆苒得意地说道:“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这个可是从那些人身上摸来的,这是锦衣卫的令牌,他们可不是山贼那么简单,明明是老虎,却喜欢扮成猪。”
“锦衣卫?”予诺皱皱眉,“锦衣卫扮成山贼,就是为了打探那个瓶子吗?他们功夫好差,都是酒囊饭袋。”
忆苒摇摇头:“他们再差,我也打不过。其实是你太强了。”
“我?”予诺说道:“我武功倒底怎么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唉,可惜我打不过叶倾风。”
忆苒道:“那女人也没什么了不起,你只是对敌经验少,以后总有机会再比过。”
予诺下定决心:叶倾风,总有一天你会败在我手上!看着忆苒笑嘻嘻的脸,予诺问道:“今天实在是侥幸,多亏了你那火器。对了,你倒底有多少火器,怎么用不完的?”
忆苒嘻嘻笑道:“这火器嘛,要多少就有多少。”
予诺看看她:“真的?”
“真的。我会做这东西,你要是想要,我以后多做些就是了。”
这时,她们已经越过两个山头,那断崖已经在眼前。“解玄!你在哪里?”予诺大喊一声,向崖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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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英雄自相惜
解玄顺着绳索小心地攀下,半天过去了,连个人影儿也没瞧见。山势渐缓,下面是一片密林,怪石林间立,鸟鸣涧中生,几株银杏树,几眼石中泉,真是一处绝胜山水!
一阵清冽的箫音响起,像是奇峰异石间爆发的一股清澈泉水,溪流潺潺,时急时缓;一会儿,箫音转急,像激流冲击岩石,浑厚绵长!这空谷幽乐,真是叫人心驰神荡。解玄微微一笑,顺着那箫音寻去,但见树上坐着一人,一袭白衣袖袂翩翩,不沾半点世间俗气。树下立着一个小僮,也穿着白衣,背着一张琴,在树下静静守候。
解玄一走近,箫音就停了,解玄朗声说道:“如此箫音,世间少有。却被我惊扰,实在是罪过。”
澹台璞笑笑,从树上一跃而下,衣带当风,翩然若仙。“哪里哪里,我只是路经此地,见此处景致如画,一时兴之所至,何来打扰。”
解玄目光闪烁,笑道:“荡迹山林,闲适风流。澹台公子这一曲《碧涧流泉》与此处山水相映成趣,胸有灵丹一粒,自可点化俗精。”
澹台璞听得解玄说出自己姓氏,不由一怔,随即微微一笑,道:“解玄公子谬赞了。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澹台璞还谈不上超然出世。”
旁边的桓伊忍不住问道:“公子,你们还没有互通姓名,怎么就知道彼此身份呢?”
澹台璞道:“早就听闻解家二公子风流倜傥,世间有如此飘逸气质,能听懂如此闲趣的,除了解玄公子又有何人?”
解玄道:“以前曾远远听过一次澹台公子的琴声,试问这世上能有如此造诣,坐观山青,笑看浮云的,又能有几人?”
二人相视一笑,解玄又说:“拨开世上尘埃,胸中自无火炎冰冻;消却心中鄙吝,眼前时有月到风来。澹台公子箫音固然清越,可并不都是清风明月啊,莫非是心有痼疾?”
澹台璞朗声笑道:“说的好!若是隐逸林中,便无荣辱;可行在道义路上,便无炎凉。我心中的或许不是痼疾,而是隐痛。”
解玄笑道:“心有不冻之井,何惧严寒冰冻?痼疾也好,隐痛也好,只要心中保持澄清,又何必理会世间纷扰?”
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一旁的小僮桓伊不禁呆住,他一向以为只有自己的澹台公子简淡出尘,却没想到今日所遇的解玄公子竟也有如此飘逸风骨。他们两个,一个目光明净如天光云影,明净之外又有些许捉摸不透的清冷;一个笑意闲闲,眼眸深处闪出熠熠锋芒,看似游戏人间实是处世超然。
这是怎样的两个不俗之人!
澹台璞叹道:“都说世间知音难觅,而听出我乐中余音的,解玄公子是第二个,真是人生幸事。”
解玄目光闪动,随即促狭一笑:“第一个听懂琴音的,莫非是个姑娘?”
澹台璞唇角上扬,如同一弯清浅的新月,他只是笑着,并不作答。
解玄的眼光转到澹台璞的玉箫上,叹道:“如不是被我打扰,这绝妙箫音怎能只吹得一半?”
“即是如此,解玄公子可愿受罚?”
解玄爽快答道:“好!甘愿受罚。”
澹台璞温润一笑:“这《碧涧流泉》源自琴曲,这里有绿绮一张,就罚兄台和我合奏一曲,如何?”
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意,在解玄的嘴角荡漾开来:“对棋不若观棋,观棋不若弹琴,弹琴不若听琴。但识琴中趣,何若弦上音?解玄无心弹奏,听得公子乐声,便是有幸。”
澹台璞问道:“这又为何?”
“弹琴要看心境,听琴但凭有心。不管有心无心,这心思又岂在弦上?”
澹台璞微微颔首:“人心如琴不可弹,谁又能解‘人间’这无弦琴的真意呢?”
“能脱俗便是奇,不合污便是清。”
“云霞青松作我伴,一壶浊酒清淡心。”
二人哈哈大笑,伸出手来击了一掌!
澹台璞笑道:“解玄公子今日不愿抚琴,想来还有别的原因。”
解玄哈哈一笑,说道:“不饮相思水,不信想煞人。我是饮了相思的人,所以不愿弹琴了。”
澹台璞道:“即是如此,就不勉强了。只是在下有些好奇,能让解玄公子相思的,会是什么样的女子?”
解玄只是笑笑,也不回答。
他四处看看,发现近处几株大树上,有被砍过的痕迹,还有些被斩断的绳索,不由问道:“奇怪,这里被人破坏过,是什么人这样没有情趣?”
澹台璞道:“我刚到这里,发现机关密布,皆是想要一举取人性命。我生平最恨小人行径,所以叫桓伊都拆了去。这些人莫非是要对公子不利?”
解玄道:“我如此闲人,在这山水之间用利器对我,倒也是幸事,只可惜扰了这山林清净。”他不禁担心起予诺来,既然有人在这里布下机关,那崖上会不会有危险啊?
想到这里,解玄无心逗留,他一抱拳,说道:“崖上还有人等着我,解玄不便久留,他日一定请澹台公子品茗,权当是领今日责罚。告辞了!”
澹台璞笑道:“这么急?崖上莫非是公子相思之人?”
这时,予诺清脆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解玄!你在哪里啊?”
解玄不由漾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