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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你不能那么老实,你知不知道你丈夫心里一直惦记的就是门口那个狐狸精……”纳兰老夫人指出这窗外的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狐狸精!虽然我一直不想承认自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但在事实面前我不得不低下头。因为我,官氏和容若才会成为有名无实的夫妻,也正是因为我纳兰府上下才会鸡犬不宁。爱的至高境界不是拥有,而是放弃,如今容若的身体已经康复,也是我应该离开的时候了,想到这里我飞快地回房收拾了一点随身的衣物,越墙而出。
月光依然那么皎洁,但我需要的是黑暗。
因为在黑暗中没有人会看到我流泪,没有人会看到我心碎!宛儿,最后你还是离开了容若,但是这次你不会后悔,因为你用的是爱的名义。
随便找来一家客栈,我进房倒头便睡,迷迷糊糊中我似乎梦见了许多人,有容若,有纳兰夫人,还有官氏。
“沈姑娘,你醒了!”在晨曦中,我睁开眼睛,第一个见到的人居然是官氏,我明明不是已经离开了纳兰府,难道……抬头打量了四周,我发现我依然在我昨夜栖身的客栈里。
“沈姑娘,你知道吗?你离开后容若又病倒了!”官氏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悲哀,“所以贱妾调动了府中上下所有的人出来寻找,终于找到了姑娘,希望姑娘能够跟贱妾回去。”
“纳兰夫人,沈宛感谢你的好意。”我轻叹一声,说道,“但为了你和容若,以及整个纳兰家,沈宛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容若的病要慢慢静养,相信在您的照顾下,他一定会康复。”
“沈姑娘!”官氏闻言沉吟了好一会儿,缓缓道,“贱妾诚心地邀请你和贱妾一起照顾相公,贱妾已经请求婆婆让相公纳姑娘为妾,婆婆已经答应了。”
“什么?”我闻言,大吃一惊。自从结识了容若,虽然我一直期望能够和容若长相厮守,但是我一直都觉得获得名分是一种奢望,想不到官氏居然大度到主动要求容若纳我为妾。
“沈姑娘,虽然皇上一直对您的身份秘而不宣,但我们都知道您是金枝玉叶,成为容若的小妾的确是亏待了姑娘,但这是唯一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官氏见我沉吟不语,以为我对小妾的身份有所不满,又进一步解释道。
虽然我知道我再次回到纳兰府可能伴随着无休止的纠纷,但我的双脚还是不听使唤地跟着官氏回到了纳兰府。或许陷入爱情的女人,都已丧失了理智。
婚礼定于十日后举行,据说那天是一个黄道吉日。纳兰府人多力量大,没几天就准备好了一切。虽然我日日跟着府中的仆役一起准备婚事,但我感觉一切来得太快,来得太不真实,甚至感觉我的婚事如同一场梦,梦醒之后一切都是空的。
婚期按期到来,前一天我以裕亲王义妹的身份暂时留宿在了裕亲王的府中,第二次午后容若便骑着高头大马前来迎亲,当我顶着红盖头被媒婆扶进了大红花轿,我依然怀疑这一切不是真的,而后拜堂入洞房更是恍恍惚惚,直到容若带着几分酒意微笑着接开红盖头,我才感觉到这一切似乎是真实的。
“宛儿,你终于成为了我的女人!”借着酒意,容若笑着抱住我,慢慢地伸手解开了我衣服上的扣子。
感觉一切如梦如幻,我本能地一抖,羞涩地推开容若。但容若没有放弃,他扑上来,将身体重重地压在我身上,灼热地唇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脸颊上,舌头霸道地撬开我的牙关,深入我的口腔……
我已经是容若的妻子,他已经是我的丈夫!我为什么要逃避呢?定了定心神,我挥开一切抗拒的意念,尽力让自己去配合容若,容若的唇在我的身上移动着,他的双手在我的身上温柔地摩挲着,我感觉我的身体慢慢地发软发烫。当他最后进入的时候,我因为剧痛而不由自主地颤抖,但是那个时候我是快乐的,因为我感觉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了距离。最后容若满足地放开了我,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
“宛儿,你知道吗?容若做梦都想成为你的丈夫,如今容若终于如愿以偿了!”容若将我搂进怀里,轻抚着我的秀发,柔声说道。
“宛儿也一样!”虽然我心中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但我依然紧紧地抱住容若,享受着被人爱抚的感觉。
“宛儿,容若从今以后只有你一个女人!”容若真诚地说道,“虽然这样对不起官氏,但容若依然不愿背叛自己的爱情。”
“可是容若……”我还待再劝,容若的吻已经堵住了我的嘴。
“唉!”我似乎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深长的叹息。
官夫人,是你吗?对不起,宛儿知道自己不对,但爱情毕竟是自私的!
六 结果(1)
当窗外的梧桐落尽最后一片枯叶,冬天便来临了。
这二个月我一直住在纳兰府,容若自然是对我宠爱有加,即便是府中的众人对我的态度也有了一点变化。那些仆从见了我,除了恭敬还渐渐有了笑,老夫人的眼中鄙夷也渐渐消失了,偶尔她还会派人送我一点东西。感觉着府中人愈来愈浓的温情,我的心中满是欣喜和对未来的憧憬。
最值得高兴地是,我发现我自己居然有了身孕。当我的怀疑得到了御医的证实,我兴奋地不顾及众人在侧一下子扑进了容若的怀抱。
“容若,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对着容若,我哽咽地说道,高兴地泪水狂涌而出。
“是呀,宛儿,我们的爱情有了结晶!”容若紧紧地抱住我,脸上满是幸福的笑。
“好,我们纳兰家终于又有了一件喜事。”纳兰夫人笑着站起来,对着众仆从吩咐道,“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好好照顾沈姑娘,厨房要每日炖燕窝、人参给沈姑娘补身子。”
众仆从恭敬地答应,容若则温柔地扶起我慢慢向卧房走去。
“唉!”我似乎有听到了一阵长长的叹息。但循声望去,却没有见人,难道这是我的幻觉吗?
有了身孕,纳兰老夫人和容若便不许我随意外出,我除了进宫和到裕亲王府看望两个兄长,便几乎不出府门一步。因为我先前行走江湖曾经受过几次内伤,御医症断胎像有些不稳,便开了一些安胎药让我天天服用。服用后,我虽然感觉内息有些不适,但想来应该是怀孕的原因,也没有在意。
因为很少出府,我便有大把的时间供我挥霍。我便利用这些时间或看书、或弹琴、或为未来的孩子缝制衣服。偶然间我也会想起先前裕亲王的警告,但见这几个月师父和暗堂的人没有什么动静,心也渐渐慢了。
转眼间又是春暖花开,我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腹部已经高高隆起,身子也越来越重。一日,我正在屋中绣花,官氏微笑着推门进来。
官氏的确是一个大度的女人,至少她对于我表现地很大度。
自从我怀孕后,纳兰家的重心几乎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不仅容若对我更加体贴入微,连纳兰老夫人也隔三岔五地过来看我,对我的称呼也很自然地从“沈姑娘”变成了“宛儿”。对我的关注,也伴随着他们对官氏的冷落,先前容若还象征性地天天到房中去看看官氏,陪她聊聊天,但如今几乎是十天半月才去一次。对于这些,官氏似乎没有一句怨言,她依然微笑着面对众人,依然辛勤地承担着打理着家务。
“哦,原来是姐姐来了。”我见官氏进来,便微笑着招呼道,“快,姐姐来帮宛儿看看这个肚兜绣得怎么样?”
官氏闻言笑着挨着坐下,从我手中接过那个半成品的肚兜,端详了一会儿,笑道:“宛儿妹妹真是手巧,这个肚兜上的麒麟绣得好像活的一样,将来孩子戴上不知道有多漂亮。”
“姐姐过奖了!”我谦逊道,“姐姐若是喜欢,以后妹妹也绣点送给姐姐。”
此言一出,我立即后悔了。虽然我无意伤害官氏,但这话却会伤她很深,因为她至今依然是处子之身。
“好呀!但愿贱妾有一天也能同妹妹一样拥有自己的孩子。”官氏沉默了一会儿,勉强笑了笑道。
官氏此来的目的是约我明日一起到隆庆寺进香。隆庆寺自从无尘大师失踪后便一直荒废着,甚至沦为乞丐聚集的破庙。前两年来了一个法号为圆通的高僧,拿出他多年化缘所得的白银五百两,将隆庆寺粉刷一新,据说那位圆通大师德高望重、法力高深,在隆庆寺的菩萨更是有求必应,于是一传十,十传百,隆庆寺的香火又再次鼎盛起来。
“明日是十五之期,妹妹如果不嫌弃就跟姐姐一起去进香,顺便也为腹中的孩子祈福。”官氏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孩子,感受着新生命轻轻地颤抖,热情地建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