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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心情不佳,想是早朝之事余怒未消。但想此时劝也无用,便静静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岂有此理,秦刚这老匹夫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当面顶撞朕,一定要朕处置贤妃,说什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硬逼着朕下旨,他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韩湛边说还气愤的捶着桌子,我看着那桌子,心疼不已,那可是上好的百年梨花木啊。
秦刚此人,我知道,此人是华胥国的右相,擅于谏言,堪比唐朝的魏征,不过他遇到的不是李世民,而是韩湛,恐怕就没那么好受了,虽然韩湛也算的上是个英明的君主,但忍耐总是有限度的。
“皇上,您对贤妃的心意,臣妾明白,可是秦刚大人说的也没错啊,他是在为您担心,您可不能将他的忠诚视为反叛,不然会失去人心的。”听到我在为秦刚说情,韩湛的眉头越锁越紧,在他没生气前赶紧接下去说道,“臣妾倒有一个办法,既能堵住那帮大臣的悠悠众口,又能不伤害到贤妃。”
一听到有两全其美的方法,韩湛立即来了精神,企盼的眼神望着我,似是要我快点告诉他。
本来想逗逗他,让他着急一下,可看他那惶惶不安的样子又实在是不忍心。于是就说出了我的想法,“皇上可以先安排贤妃到雅居小院小住,那里环境清幽,平时不会有人去打扰,正适合她静养。然后对外您就可以声称让贤妃搬去雅居小院是要静思己过,这样既可掩人耳目,又能保护贤妃,这方法是否一举两得?”
我得意的瞥瞥他,见他正在深思,也没去打扰他。“但她这名分也该降一阶吧?”他挑出了我话中的漏洞。
按理,降级一阶也在常理中,只是这样对贤妃会不会又是一个打击呢?
“要不?您让她名义上降一阶,实际上却仍和原来贵妃的头衔待遇相同?”我小心的提醒道。
“也罢,就这样吧,或许这是最折中的做法了。”韩湛叹着气应道。
第二日,圣旨颁下,贤妃降级为惠昭仪,即日起搬去雅居小院静思,不得任何人探视。
不久就传来惠昭仪在众人搀扶下搬进雅居小院,只留下几名宫女,几名侍卫,其余人没有皇上准许,不能踏进小院一步。
秦刚那帮主张斩草除根的大臣知道皇上已是做了最大让步,都识相的闭了嘴不再说什么。
后宫之中,早已有了皇上的密旨,对惠昭仪要一如既往,多加照料,不得有所怠慢,对太医院也有过嘱咐,所以太医令王大人经常往小院跑。
而自从贤妃搬去小院后,宫中沉寂了一阵子,可深宫却不是充满人情之处,没过几天,又恢复了热闹祥和。嫔妃间继续走动,话题永远都是皇上昨晚留宿在哪里,而这个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雅居小院。
第二十七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
为了安抚惠昭仪,这段时间,韩湛几乎夜夜都寐在雅居小院,也会去欣荣殿看欣昭仪,偶尔白天会来我这边小憩一会,但从不过夜,可是今天晚上,他硬是要赖在我这里不肯走,因为傍晚时分我被太医诊出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这几天,一直没有什么食欲,看到桌上的山珍海味,却没了从前的兴趣,反而会有想吐的冲动,而且这个月的葵水也迟迟未至。
下午韩湛正躺在榻上小睡,我本在一旁陪着他,忽然胃中一阵翻腾,一股强流欲冲出口,我捂住嘴不停的干呕,吵醒了一旁的韩湛,他见我如此痛苦难受,慌忙叫小翠去叫御医。
不一会儿,一御医扛着医箱进了内室,悬思诊脉了半晌后,扑通一声跪下,“恭喜皇上,贺喜娘娘,娘娘这是有喜了啊。”激动的模样仿佛是他有孕了似得。
“真的吗?”韩湛竟然像个孩子似的,高兴的手舞足蹈。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真是的,他又不是第一次当爹了,至于高兴成这样嘛。
激动的直摇我的手臂,“初儿,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是我们的孩子啊。”韩湛将“我们”两个字说的特别重。
我无奈的对着他笑,御医说的这么大声,我又没失聪,当然听到啦。
不过他可没让我说话,生生的把我按到床上,逼我休息,什么都不许我做,不许我操心这,不许我担心那。
他滔滔不绝的告诫我,我暗笑,我才是那怀孕的人啊,看他怎么比我还紧张?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这里面孕育着我和他的骨肉,
虽然才两个月,可我却能明显的感受到孩子的心跳,虽然在现代医学上这是不可能的现象,但我真的就是感受到了,我坚信,这个孩子会健康茁壮的成长,因为这是我和他的孩子啊。
抬眼看此刻拥着我的男人,黑色眼眸中闪烁着温柔夺目的光晕。嘴边的笑意一直延伸到眼,我知道那是发自真心的笑容。
“皇上,您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个孩子?”鬼使神差的问出了我想的问题。一时愕然,可韩湛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仍是笑意盈盈的,一手抚摸上我的小腹,洋溢着喜悦,“因为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你和我的孩子。”
对,是我们的孩子,我和他的孩子,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我们感情的见证。
人逢喜事精神爽,二皇子夭折的阴霾也因我怀孕的喜讯暂时冲淡了,后宫又回复了以往的喧嚣。
自然我这邀云宫又成了众人的亮点,贺礼延延不觉,上门贺喜的嫔妃更是多的数不胜数,这其中有想拉近距离的,有来看好戏的,有来摆脸色的。
我也都来者不拒,始终脸带笑容,各个回礼。
坐在主位上,望着一屋子坐着站着的女人,顿觉像是来到了选美现场,可谓是美女如云,姿态万千,搔首踟蹰,让人眼花缭乱,这些目光中有妒忌,有崇拜,有羡慕。
突然间感觉到身旁一阵寒意,抬目四处搜寻那阵凉气的来处,暮地对上了一双寒气逼人的眼眸,但瞬间又变回了一汪平静的水潭。
是宝贵人,自上次见面后,便再没有与她有过接触。可为什么她会用这样的目光看我。
“娘娘好福气,真是羡煞旁人呀。”温柔奉承的话语听在了我的耳朵里却是火药味十足。
仔细凝视她的双眸,淡定从容中隐约透出一丝犀利,仇视。为何她会对我有这样浓的恨意,这恨意从何而来?
白光一现,思绪定格在了雅居小院。难道说?
昔日的她们是共同进退的姐妹,贤妃的得势是宝贵人的保障,而今,在外人看来,贤妃的大势已去,可能会在那孤陋小院度此余生也说不定。
若是这样,宝贵人在这深宫之中可算是失去了一座大靠山,以后的日子都得如履薄冰,心中有怨愤也是正常之事,只是为何这怨恨是冲着我而来?
“妹妹说笑了,都是托皇上的福罢了。”纵有万千疑问,此时也不该流露万分,一脸常色的回了宝贵人。
“也对,娘娘可是三千宠爱于一身,后宫粉黛顿无颜色,而今又喜得龙子,您的地位可真要水涨船高了呀。”宝贵人咄咄逼人,似乎没有轻易放过我的意思。
众妃嫔听了宝贵人的话,各个心中都有了嘀咕,尤其是听到我有可能会母凭子贵时,更是激愤不已,可脸上仍是不动声色的平静。
在众人唏嘘叹气之时,忽听门外高喊,“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我哭笑不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可真是全部到齐了。
正欲跪下行礼,一双大手稳稳的扶住我,“爱妃有孕在身,大家都不是外人,这些繁琐的礼仪能免就免,皇后,你说呢?”
“皇上说的有理,云妹妹,身子重要,日后这些礼仪就免了。”皇后端庄儒雅的声音传来。
“多谢皇上,多谢皇后。”可心里却在暗暗叫苦,这么一来,我可真的成了众矢之的了,众目睽睽之下,韩湛毫不掩饰对我的骄纵宠爱,甚至连皇后也这么关心我,即使是碍于韩湛的威严,我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我将主位让给了皇后,韩湛毫不顾及旁人的目光,径直扶我在旁坐下,稍后才坐到皇后身边。我仿佛察觉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与寂寥。
“你们也起来吧。”坐定后,韩湛堂下跪着的嫔妃们起身。恍然发现这些女人们原本黯淡的目光突地散发出了强烈的光芒。
平日里难得能见到皇上几面,而今,那圣明伟大的君主就坐在眼前,她们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竞相比美,绽放自己。
不时的书:。。)整 理鬓边的碎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闺秀之态。恨不得将所有的娇羞一次绽放。莺莺细语,低头又翘首。
可惜这一切在韩湛眼里却视若无睹,我不由同情她们,好一个不识美人心的帝王。可叹多情却不知会换来如何无情的结局。
“云妃妹妹,你这儿今日可真是热闹啊。”皇后见气氛有些凝重,便出声想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