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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力承担!”我爽快的接下了话头。
“既如此,那就有劳郡主了。”军师冲我点了点头,正欲离开,忽然转身说道:“郡主……主公漂泊半生,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基业……荆州若失,则主公半世心血将毁于一旦。守城之事,非同小可,郡主万不可以有丝毫差错啊……”
我心中微微一动,重重的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刘湘明白——荆州在,我在;荆州亡,我亡!”
“好!”军师目光炯炯的看了看我,又冲我微微颔首,方才转身出去了。
“郡主!您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身后清风的声音响起。
我回头,只见那丫头满脸通红,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飞奔而来。
我笑了笑,走过去帮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轻嗔道:“跑那么急做什么?我难道还会不去见你不成?”
她咧嘴一乐,斜睨了我一眼:“若是以前,自然不会;可是如今您心里只挂着子龙将军,谁知你会不会一急之下,又跑了回去……”
“你这个丫头!”刚刚一腔的感动顿时化作了满心羞恼,我垮下了脸,那手指戳着她的脑门,气势汹汹地说道:“你听好了,本郡主现在可是一人系着全荆州的安危,又怎会行事如此不知轻重呢?”
“啊?”她愣了愣,显然没听懂我说的话。
我故意咳嗽一声,正了正衣襟,昂首挺胸道:“军师刚刚命我镇守荆州,统领军中大小诸事——”我撇了她一眼,不满的哼哼:“你说,我又怎么会像你说的那般不明事理呢?”
“那可难说……”清风一面伸手揉着脑袋,一面小声地嘀咕。
危机
军师刚走,我便接管了荆州军务。
“郡主,您穿上战袍,更显得英姿飒爽,气度不凡了!”清风一面替我穿盔甲,一面在一旁不停地称赞。
“小丫头,就你嘴甜!”我笑着嗔她。
忽然一个兵士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大声报道:“郡、郡主,不好了!曹操,曹操大军已经兵临城下——我们被包围了!”
“什么!”我一惊,顾不得把披风系好,急急忙忙的跑出门去。
到了城墙上,只见城外的一片开阔地上,密密麻麻的排列着曹操的军队,少说也得有四十万——而荆州城内军士大部分都被派出去接应兄长了,如今城内只剩下了一些老弱病残和不到一万的守军。照此情形,不等兄长军师他们归来,荆州必破!
我一时呆立在那,讷讷的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曹军明明刚吃了败仗,怎么会这么快就打回来了?”
清风站在我身边,咬着牙说:“郡主,看样子,这回曹军是下了决心要拿下荆州了——如此军容,怕是已经倾尽了中原之力了!”
我拧紧眉头,说道:“可是为什么呢?西凉马腾尚在北方虎视眈眈,朝廷内部尚有不少老臣忠于汉室,曹操百万大军又刚刚战败而元气大伤……这个时候,于情于理,曹操实在不该冒此风险来攻打暂时并不那么重要的荆州啊……”
“是啊,”清风也在一旁点头,“就算打下荆州,他投入如此多的兵力,也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忽然我眼睛一亮:“难道……曹操已经知道荆州城内空虚?”
可是清风却摇摇头说:“就算如此,曹操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组织起这么大的一支军队啊……只是,军师前脚刚走,曹军后脚就打了过来——整个的调度,倒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
“早就准备好了似的……”我喃喃自语,低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糜先生,若将我荆州百姓,无论老少,皆组成军队,死守城池,可支持多久?”我坐在正堂主位,仔细地翻看荆州的户籍。
一旁的糜芳皱了皱眉头,说道:“恐怕撑不过一日……”
我握紧了拳头,不知不觉间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忽然门外有人高声禀报:“郡主,曹军遣使前来议和!”
我和糜芳对视一眼,道:“带他进来!”
通报的兵卒刚走,糜芳便上前说道:“郡主,曹操此番攻城费了如此大力,似乎志在必得,可如今竟遣使议和,这其中必有蹊跷。”
我淡淡一笑,点头道:“糜先生不必担心,我自会应付……不过为防有诈,请先生派人密切监视曹军,一有动静,立即来报!”
“遵命!”糜芳冲我一拱手,领命而去。
“在下程昱,拜见郡主。”我正低头研究地图,忽听堂下响起一人的声音。
我慢慢放下手中的卷轴,眯了眯眼睛,冷笑着说:“曹丞相还真看得起我刘湘啊,竟派了他手下的大谋士程先生亲自前来。”
程昱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郡主似乎对丞相颇有成见啊。”
我扬了扬头,不置可否。
程昱笑了笑,说:“郡主,其实丞相此番出兵,其意并非在荆州……”
我挑了挑眉:“哦?除了荆州,还有什么能劳丞相费如此大力啊?”
程昱目光一闪,说道:“就是——郡主您!”
“我?”我心中一动,目光一时凌厉起来。
程昱毫不畏惧的与我直视,顿了一会儿,从怀里抽出一幅卷轴,说:“郡主请看这个!”
我疑惑地接过卷轴,缓缓展开,不禁大大的吸了一口冷气——
那画上画的乃是一个女子,其容貌、身形与我一摸一样,只是她眼底的那抹柔美却是我所没有的。也正是那抹柔美,使其神韵、意味更在我之上。能将一个人的肖像画得如此传神,想必这画中之人,必已深入画像之人的心中了。我瞟了一眼画像的一角,这竟然是——曹操亲笔!
我盯着那画中女子,怔怔开口:“这是……”
“您的母亲,也是丞相此生至爱。”
我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郡主无须怀疑,”程昱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您身上是有一块玉佩的吧——那便是当年丞相送于骊夫人,也就是您母亲的信物。那时骊夫人已怀上了郡主,所以那块玉后来自然也就传给了郡主……”说罢,他快速地看了我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郡主并非刘备之妹,而是丞相亲生之女!”
我是——曹操的女儿?
犹如一声晴天霹雳,我登时立在那,心里一片茫然。
过了半天,我忽然回过神,一把抓起那幅画,死命的扔到了程昱身上,一边扔一边像疯子般地大叫道:“你胡说!我不信、不信,一个字都不信!……你给我滚,滚!”
程昱一边躲着,一边冷淡地说道:“郡主可以不信——只是,您身上流淌着曹家血液的事实是您永远也无法改变的……郡主还是仔细考虑考虑吧,您若跟丞相回去,则双方有利;您若坚持与丞相为敌,那荆州可就……”
“滚!”不等他说完,我一把掀翻了几案,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
程昱不慌不忙地捡起他带来的那卷画,冲我一揖,道:“程某先行告退,郡主且自思之。明日,程某再来听郡主答复!”说罢,他卷起画卷,悄悄地退了出去。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缓缓滑坐到地上,泪流满面。
哭过之后,我蜷缩着身子,抱成一团坐在了地上。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了各种念头——我的出生之谜,那块意义非同寻常的玉佩,兄长曾给我讲过关于我身世的那些零星的片断,还有我与画中女子容貌的酷似……所有的迹象串联起来的的确确证实了一件事情——我确实是曹操的女儿!
一开始直觉的抵触已经变为了此时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无奈,我低了头,陷入了痛苦的思索中……
我若不妥协,则曹操一怒之下下令攻城,荆州必破——如此一来,兄长半世心血尽毁,兴汉大业也将会遥遥无期;而且,种种证据已经毫无疑问的证明了我为曹操之女——既然身体里流着汉贼的血液,我又有何面目再呆在兄长身边,以汉室郡主自居呢……想到这,我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刘湘,这就是命……命中注定……”
“郡主,这不是命,您不能跟曹操走!”清风突然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我的双肩,死命的摇晃我,似乎要把一个沉睡不醒的人晃醒似的。
我慢慢的把目光望向她,惨然一笑:“你怎么在这?”
“奴婢刚刚一直在屏风后面……您和程昱的对话,奴婢全都听到了。”清风红着眼圈,脸上泪痕犹存。
“你都听到了……”我的视线飘移不定,似梦呓般自言自语道:“我根本不是大汉公主,我是逆贼之女,地地道道的逆贼之女……”
“郡主,您千万别这么说自己。不管您是谁的女儿,奴婢相信主公都会疼您爱您如至亲骨肉的,”说着说着,眼中的泪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