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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杏应了声,这才寻了双绣鞋过来。苏流水又道,“仙儿,你赠我一双绣鞋,我便也回赠你一双。”
姣杏把绣鞋送去给了仙儿。嘴角却抿着一点不服。
仙儿没接下那绣鞋,只道,“仙儿身份低贱,不配穿这么好的鞋!”
苏流水打断她,“今儿你为我脱下脚上绣鞋,我承下你这个情。可我不能让你光着脚出去!穿上再来告诉我,我脚上这鞋子到底有何用处。”
仙儿见她甚是坚持,便真就穿了那绣鞋,绣鞋料子甚软,她自小到大都没穿过这么好的鞋子。她心中微酸,对苏流水道,“平常时,这鞋只是普通的鞋,可小姐若要对付登徒子,便狠狠的用脚一跺。小姐,刚刚您那力道,甚是不够!要再用些力。”
苏流水真就依言跺脚。只听刷的一声,那鞋尖竟伸出一把短剑来!剑长不过三寸,可却足以让人毙命!
她心中一喜,道,“这倒真是个好物件儿。仙儿,谢谢!”
仙儿被她一谢,面色一红。笑道,“为主子分忧,是婢子的荣幸。”
苏流水心怀欢畅。便抱了琴,穿庭过廊去了前厅。前厅灯火依旧通明,可却传来琴音袅袅,直上九天。
苏流水远远便瞧见那抚琴之人,却竟是太子府上的婢子。
见着她过来,大家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瞧向她。皇帝笑道,“怎么拿个琴竟拿了这么许久?”
苏流水轻轻一笑,道,“流水早知已有人弹琴,便不会去寻这琴了。袖手听曲,岂不悠哉?”
太子一听这话,清冷一笑,“她是我贴身的婢子,自幼便学着这些。”
熹儿一听,遂住手笑道,“殿下烦燥之时,都爱听一曲清心。熹儿便学着一些。夫人若是不喜,熹儿不弹也是就是了!”
苏流水心中一震。眼晴忍不住瞧了熹儿。这话说出来甚是含糊,竟让一桌子的人猜测起太子与她的关系来。
太子抬手,打断熹儿的话,“你尽管弹便是。等一曲弹毕了,再让夫人弹。”
苏流水脸儿上笑着,可却一下寒到了心底!他这么说来,倒还是她愿意弹这琴了!
温清零见她这般,唇角隐着丝淡笑。今儿个,天气甚好。酒不醉人人自醉!
熹儿得了温行云的话,便又专心抚琴。她容貌本就甚美,此时又在月下抚琴,竟比平常多了分朦胧美感。
苏流水才落座,温清零便又来踩她的脚。她暗道一声好险,便突的跺了跺脚,朝着那脚狠狠一踢。
温清零面色刹时惨白。再瞧向苏流水时,却见她眼中凝着一丝甜蜜笑意。仿佛刺伤他,竟让她快活了许多!
苏流水力道不重,可那一刀却已伤了他的脚!鲜血滴滴,自鞋中而落。
如同先前一般,他踩着苏流水的脚,苏流水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他被她伤了脚,他也便只能咬牙忍住!
他苦涩一笑。道,“流水弹琴甚妙,可这琴已经有人弹了。倒不若流水唱支曲儿。可好?”
苏流水很想再给他一脚,可他的脚已经缩走了,若她乱踢,指不定又该谁中招儿了。遂笑了笑,故意将筷子碰掉,低头下去将绣鞋里的刀子收了。她一收刀,倒把身边的温行云给惊动了。
他知她桌下必有乾坤,便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手心。苏流水不着痕迹的将他的手拍掉。这才坐定了身子。
温行云见她起身,冷冷一眼朝她扫来。道,“二哥问你是不是要唱曲儿,你怎么也不应一声?”
龙锁骨一双眼睛锁在苏流水脸上,却见她水眸之中现着层薄怒。此时他才觉出她刚刚那一低头,必是另有乾坤。遂也借故把眼光落到桌下。
却见桌子底下已是一片黯红血腥!他轻咳了声,笑道,“小姐若是为难,小王倒可为小姐亲奏一曲。”
苏流水眼见避不过,却也一时之间不知该唱什么。心中颇为懊恼。熹儿一曲已毕,她坐在原处,浅笑着瞧向苏流水,淡道,“夫人若是不愿唱,便让熹儿来唱罢了。”
这话说得甚重。竟有些暗指苏流水摆架子的意思了。
苏流水唇角一扬,笑道,“流水嗓子甚哑,唱出来若是不好,还请大家莫要见笑。”
这么一说,她倒确是为难了。唱情歌,她这人性情淡泊,至今未曾对谁动过情。唱得必然不妙,可她爱听的却总也是些抒情的曲子。
遂竟想起自个儿闲瑕时打的游戏中有个曲子。因着有些古意风情,便赶紧挪来用了。
她轻咳了声,便淡淡的启唇:
蓝蓝的天空是谁的身体
让云掠夺而去
留下感情的证据
当感情在你的心里慢慢的扭曲
我的爱对你是不是委屈加上了恐惧
伤心的流星凄凉的逃避
留下星星收拾这不负责任的结局
是谁把天空撕裂出星星的伤口
抹杀了我的自由还有烂漫的温柔
如果说天外的雨是星星为我落下的泪滴
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是否还有受伤的痕迹
如果说心中的雨是来自一处残破的屋宇
我不知道呵护的记忆是否会成为埋藏爱的废墟摘自俞静:《爱的废墟》
歌的调子甚美,她的嗓子也极美。可那歌词儿,却让所有人都挑了眉。
一曲毕,皇帝抚掌淡笑:“这会子倒是朕的不是了!把你指给了行云,闹得你竟失了自由!”
温行云额头青筋直跳,他咬了咬牙,却终是未发一语。
苏流水听皇帝这么一说,才暗叫一声不妙。她只道那歌甚美,何曾想过那曲子的意思?这便正是唱者无心,听者有意了!
龙锁骨这才知道他们的婚事竟是皇帝赐下的。心里更是百般酸苦痛楚。温清零则敛眉不语,不知竟在想些什么。
她浅笑道,“这曲子本该由殿下来唱。自古只有凤求凰,哪儿还听得人说过凰求凤么?”这话一说出来,倒似是她在责怪温行云没有唱曲儿给她听了!
温行云面色微缓,却只对熹儿道,“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下去罢。”
熹儿应了声,这才抱琴缓缓的退了去。
此番下来,皇帝便没了兴致,便对他们笑道,“罢了,朕乏了。今儿就到这儿,你们几个陪朕一道走走。”他说罢,便自起身离席。
他一起身,一桌子的人便都站了起来。皇帝负手走在最前,龙锁骨与孤城紧随其后。花千树与温清零则走在最后。
温行云与苏流水送他们至门口。宣喧几句,便自退了回来。
此时收拾桌子的婢子惊叫起来,苏流水与温行云赶紧快走几步,进了前厅。“怎么回事儿?”温行云道。
“殿下,这儿好多血!”那婢子指着地上的血渍道。
她一叫,便又有几个婢子围过去瞧,这一瞧便更是大惊小怪起来。
苏流水自知这是温清零被她一刀踢下的血,便立在一旁,轻轻的咳嗽两声。正待寻个借口离去,那婢子却又瞧见苏流水脚上犹留有血渍,遂又大叫道,“那是二夫人的血!”
她一叫,所有人的眼睛都朝苏流水的脚尖瞧去。
温行云眉毛一蹙,冷道,“脚上怎会有血?受伤了么?”他说罢,便自将她打横抱起。腾腾的往流水阁而去!
苏流水肃着脸儿,只道,“我没事。”
温行云面色一僵,冷道,“这么多血,竟还说没事!”
说话间,他二人便已进了流水阁。姣杏见他二人过来,赶紧出去。他将她放到绣榻上,小心的褪去她的鞋。想瞧瞧她到底伤在哪儿。
可苏流水却坚持说她没事!他扯去她的罗袜,却瞧见她的玉白小脚上头确是光滑无伤。遂狐疑的瞧了眼那鞋子。只这一眼,他便瞧出那鞋子暗有机关。
他手一动,那鞋尖便刷的伸出一把短剑来,短剑上头沾着鲜血。那鞋尖的血渍便是由此处而来!
他以为她脚受了伤,哪料到竟是她让别人受了伤!他起身,将绣鞋往地上一搁,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流水见他面色不好,淡笑道,“就是您想的那回事!”
温行云面色一窒,“看来你倒真是长本事了!出嫁还穿这样的鞋子!这鞋子你到底想对付谁?本太子么?”
苏流水赶紧摆手,笑道,“太子需要我对付么?我便只消取出圣旨来即可。”
温行云情知说不过她,遂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这才端了桌上的交杯酒过来,走到榻前递给她一杯。道,“把这喝了。”
苏流水情知这就是交杯酒了。她蹙眉道,“又没拜堂,喝什么交杯?”话才到此,他便将两杯酒都喝下,几个箭步,便捧了她的脸儿吻下去。
那酒便自他的嘴里慢慢的注入她的喉间。酒甚烈,她只喝少少一口便已是面飞红霞。她推开太子,垂头冷道,“太子,夜深了。”
太子瞧着她的脸儿微红,心中一哂,道,“既然吃了交杯,那便该吃些花生饺子。”
苏流水秀眉微蹙,正犹豫间,他倒已经端了饺子过来。用筷子夹了一个,递到她的唇边。
苏流水见他这般,遂张口咬了口。可那饺子馅儿竟是生的。又放着凉了多时,她便赶紧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