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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皇上急召殿下入宫!”琴儿在廊下飞快的道。
他二人一整神色,温行云扬声道:“知道了!这就来。”
“不是说要把我带进宫去吃东西的么?”苏流水笑着缠他。
他被她一气,道:“是明儿个。如今父皇见我有要事相商,你跟去做什么!”
苏流水笑道:“自然也一起去商议啊。听说皇上最近心情极好,不会迁怒我。”
温行云轻轻一叹,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苏流水与他一起进宫面圣。前次过来,苏流水的肚子也不过微显而已。这次进宫,她的肚子竟已大了许多。
他二人原定先跟皇帝请了安,再让苏流水去陪月妃说说话,用个晚膳。哪儿知道一进承德殿,皇帝便让苏流水坐在跟前。说是要与他们一道晚膳。
在座的还有一个温清零,跟久不见人的七王飞星。再有就是萧庭跟竹清风。
七王惊讶的瞧着苏流水的肚子,笑道:“多时不见。皇嫂的肚子却倒像半个西瓜了!”
苏流水正发愁那肚子不好看,被他这么一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笑道,“多时不见,七王依旧还是个大孩子。”
竹清风讷讷的道:“西瓜倒却不像。只是没想到会突然这么大。我跟太子爷成亲时,那孩子不是该三岁了么?”
这话说出来,萧庭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她不甘示弱的回望。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火花四射。
温行云眉毛一皱,赶紧偷眼瞧向苏流水。却见苏流水竟充耳不闻。只发愁的瞧着自个儿的肚子。他心中恍然。原来她不肯跟他同房,竟是为着这个肚子么?
这害人不浅的小家伙!他心中磨牙。袖中指骨节节作响。等生出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他!
一道道的菜食端了上来了。桌上意外的竟放了一条海鱼。温行云压低音量道:“要吃海鱼么?”
苏流水瞧了眼,心里不知怎么恶心欲呕。见她这般神色,他淡淡一笑,便给她夹了只莓果。皇帝见他这般细心,眉毛一挑。唇角隐了抹似笑非笑。
“行云最近似乎很是细心。”皇帝咳嗽一声,道。
温清零自然也瞧见了温行云的动作。他见着苏流水肚子那么大,本就难受,又见他们似乎很是恩爱,心底更是像被猫抓。
“堂堂太子之尊,进宫秘商要事,竟还将夫人带在身边。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不是笑掉人的大牙么?”温清零清冷的道。
苏流水见他说这酸话,心中冷笑。道:“王爷的大牙掉了么?王爷这般清俊男子若是真的掉了大牙,可就不好看了。”
七王喳喳呼呼的道:“二哥大牙怎么会掉。就是那牙被人打掉,他也是个翩翩王爷!”
苏流水听他这么说,一个没忍住,味的一声笑出来。她一边笑一边压着面纱,那眉眼弯弯,盈然若水。
温清零正坐在她对面,见着这般,两眼竟有些直了。
温行云哪儿会没见着温清零的目光?他心头不快。提高音量,道。“飞星,你说错了。不管是怎样的人,被人打断了大牙都是极丑的。”他的眼睛灼灼的盯着温清零。
温清零耳中听得他这么说,哪儿会不知道他心里的意思?他敛下双眸,十指握得格格作响。
皇帝眼角一弯。道:“今儿个若是于意在这儿便好了。只可惜他正在收复失地。”
温清零夹了块竹鸡,道:“父皇,于意他们未战先退,这事儿已经传遍了整个帝都。帝都如今人心惶惶。”
皇帝夹了一筷海鱼入口,道:“这事儿朕知道了。是逐月下的令。死了二千将士。”
温行云沉思道:“这么一来,士气必然低靡。”
“当时于意也在,可他却未下令撤军。若是于意早作决断,哪儿会有这等事儿!”温清零并不吃菜,只蹙眉道。
“三军将士在呢!于意若是拂了逐月的面子,不是当众给了逐月难堪么?逐月自个儿想要在三军之前逞威风,现仁德。事儿出了就该由于意来扛么?”皇帝依然面带笑容。慢慢的吃着菜。
眼角余光瞥见苏流水竟只顾低头半掀着面纱吃菜,他竟也觉着胃口好了些。遂多吃了几筷鱼。
“大哥也是!监军监军,负责监督就好。怎么还抢在六哥前面下令。”七王眼明手快的抢走苏流水筷下的甜糕,放到嘴里大啖。
苏流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道:“六王此番在军中必生寂寞。皇上思子情切,倒不如叫人送些吃食给六王。与他分甘同味。”
温行云一听这话,心里明白了。这女子是来为清妃说情来了。他眸中隐着薄怒,夹的菜也全是苏流水不爱吃的了。
苏流水看见海鱼都入了她的碗,情知他生气了。遂掩唇作了个呕吐状。
温行云一见她这样子,赶紧将鱼夹走放到自己嘴里。
皇帝挑了挑眉毛,笑了声。“就按你说的办罢。逐月办事不力,已经教于意软禁起来了。”他说到此,顿了顿。
温清零眉毛一挑,道:“父皇,军不可无人监督。不如再派一人去于意军中。以免于意决策错误。”
这话说出来,便有了指称温于意造反的意思。他素知皇帝疑心甚重,这般说法,他必有决断。
可是皇帝却倒像是没事人一般,他竟瞧着苏流水的肚子笑道:“怎样?什么时候生?有没有请御医瞧过,里面的那个到底是男是女。”
苏流水淡淡一笑。道:“要明年才能生呢!这事儿却急不得。是男是女我也不在乎。只要健康就好。”
皇帝听到这儿,笑道:“这倒也是。朕女儿甚少,若能得个晶莹剔透的孙女儿,朕就封她做青阳女王!”他说到这儿,哈哈一笑。
温清零面色一变。道:“父皇!青阳从无女皇!”
“那总也要首开先例才好。对了,孩子取名字了么?”皇帝又道。
卷二:流水亦有情 第二十九章 生死亦相随
苏流水眉毛微挑,淡淡一笑。道:“尚不知是男是女,怎能这般随意取名。”
皇帝听到这儿,放下筷子笑道:“这事儿朕也是该好好琢磨。改日你们选几个名字呈上来给朕。总是朕头一个孙儿,凡事都不能马虎了。”
温清零听到这儿,面色狠狠一变。宫中各人暗自将他的孩儿不知处置了多少,他又岂会不知?他见皇帝对孩子无甚喜好,也从未说过要含饴弄孙的话。
他尚未迎娶正妃,所以未有孩儿他也并不伤心。哪儿知道,此时竟被温行云占了先!
温行云一勾眉毛,笑道:“流水没想过,儿子倒是想了两个。不过还未征得流水同意。”
皇帝惊笑出声,整整衣袖,道:“哦?说来听听。”
苏流水听他这么一说,便也将视线投向温行云。这人不是很忙么?怎么还会有空想这些?
飞星笑得自在,道:“什么什么?名字叫什么?”
温行云取了杯酒,笑道:“生男便叫自在,生女便叫从容。”
皇帝听了纵声大笑。“自在从容,行云你是在求朕许他一个自由身么?罢了,这事儿终是你们年轻人作主,你们要他自在就自在,从容便从容。做个逍遥闲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流水心中一笑。心里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皇帝要给孩子无上尊荣,可他却要她一世从容。这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还是说,他在嫌这孩子终是庶出之子。
她心里不免胡思乱想。温行云又细声问了她几句,可她却终是没了心情。视线触及竹清风时,她心里仿佛被一根刺狠狠的扎住了。
温清零暗自松了口气,眼睛里的戾气大减。飞星正与自个儿面前的吃食奋斗,看来毫无机心。他沉敛下眸,心中冷笑。
宴罢,太监宫女将桌上的杯盏撤走,换上清茶凉果。
“你们说龙星柏这次御驾亲征,会不会活着回去?”皇帝取过茶盏,慢慢的吃着。
苏流水听到这儿,心中灵犀一点。他一直这般按兵不动,谈笑风声。原来竟在谋算龙星柏的命么?她敛下双眸,不肯作答。其余各人也都各怀心思。
反倒是竹清风说了句,“皇上的意思是想要紫月皇出不了青阳么?”
皇帝放下茶盏,挑起一边的冷眉,“龙星柏一向自诩以民为先。是个仁者。他常道,仁者治国,才能千秋万代。他这不是天真么?你见哪朝哪代的皇室可以千秋万代的?”
皇帝自个儿说出这样的话,倒让苏流水颇为讶然。她以为他一直身在高处,皇权至上。自高自大到从不知道朝代也会更替。以为青阳万万岁。哪儿知道他竟看得比谁都透。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低头不语。生怕说错一句,便惹来杀生之祸。萧庭淡淡的笑了声,道:“皇上能以古为荃,实在是不可多得。”
苏流水古怪的瞧一眼萧庭,她以为他是木头。哪儿知道这木头竟也会说好听话。
皇帝漠漠一笑。道:“朕跟他见解不同,注定为敌一世。紫月数百皇子夺一皇位这制度,也甚不可取。朕跟他斗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