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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作势轻轻打了一下宝儿的胳膊,宝儿哎哟一声顺势倒进老太太怀里,撒娇道:“老祖宗你冤枉宝儿了,哪里是不想呀,宝儿是日想夜想天天想,您看您看想得都瘦了,真的,不行您问楚姨是吧!”
楚静就坐在老太太身边,闻言伸手在宝儿腰肌痒痒肉上扭了下,笑骂道:“是瘦了,脸上的肉可都瘦到你这腰上来了!”
宝儿嗷一声往老太太怀里钻,只唤老祖宗救命,作势哭道:“不兴这样的,怎的都欺负宝儿呢,宝儿天地良心可没干啥缺德的事是不,也就梦里头想着莫让先生知道我偷着溜号去吃了必兴居的烤鹅,朱家园子的蜜糖糕铺嘛!”
一屋子人均笑起来,老太太笑道喘不上气道:“瞧着没正形的猴子,就是个吃货,好在能吃也能做,既记得老祖宗我,可给记得带什么好吃的了?”
宝儿嘿嘿一笑,揽着楚老太太道:“老祖宗您做寿,怕是瞧不上我那点不上台面的玩意,一会悄悄地给您尝尝,若是不好也不至于坍台是吧!”
楚老太太拧住她的鼻头扭了扭哼了声道:“你就是个小精刮瓢子!”
一旁楚怀玉在她母亲怀里头瞧着新鲜,嚷道:“夫人,宝儿姐姐是很厉害的呀,今儿个她斗百草斗赢了我和尹姐姐呢,我看到她在院子里弄得吃食闻着好香,她答应下回咱一起去她家酒楼里头就做给我吃,夫人咱们下回去她家楼里头吃饭吧!”
闻言王氏倒还未说话,楚老太太已经笑着指着宝儿道:“你这个小囡,连我家的怀玉都被你引出馋虫了,可想你这本事又进了一步了!”
这时,一直陪在在一旁的一位中年美妇看着热闹插口道:“老祖宗您福气正好,这位不知道是您哪一房的孙女如此乖觉,倒是好相貌!”
老夫人呵呵一笑道:“我倒真希望这是我家哪一房的孙女呢,楚氏,你这好不容易脱了难,也来认识认识吧,这个不是我孙女,乃是临安阮家的一位市井人家的小姐,打小我便看着长大,倒是有些个孙女情分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来迟了来迟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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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六章 母女相见 。。。
美妇人应了声,挪过身子站起来,凑近了床榻和宝儿面对面,笑意盎然的道:“这位姑娘好福气的样貌,看着便是讨人欢喜的,怪不得老太太喜欢呢!”
宝儿出于礼貌这便站了起来要行礼,曲了曲腿敛衽作势,然后略略抬了抬眼去细细打量,刚刚人多也没仔细看,这一凑近了细看,一下子呆住了。
十多年前,她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的时候,当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苏醒时,有一张脸,曾日夜出现在眼里,这张脸没有啥大的变化,只是多了些沧桑感,依然如此美丽,依然如此温婉大方。
对了,她记起来,楚静曾问刘嬷嬷谁惹得老太太哭,说是位连了宗的亲戚被赦免回家,正是说得这位吧,这个身体的亲娘,楚氏。
说起来,楚氏也是楚家一脉,是很多年前连了宗的一家,阮宝儿懂事后曾经也想试着打听一下,然而苦于没有理由和机会,又如何向人家解释,她怎么会知道襁褓时的事情,而当初的武家受到朝廷贬斥,情形不太好,老百姓人家不懂,官府自然是讳莫如深,她一个没有名分的小姑娘,实在找不到机会问官场的事情,唯一可以探听的几个无论是阮天昊还是楚原白,都不好解释她如何知道武家的事情,而花子凌么,平日闹腾倒是挺行,宝儿也开不了口问这种正经事。
到底这个身体和楚氏分离太久,亲情不深,她更是不想破坏在阮家的亲情气氛,后来有一次无意中听到阮姥姥在和英娘商量,却原来老人家一直在注意着武家的消息,说是总不好让宝儿无亲无故一直这么下去,然而自己一家到底只是商户,和官府隔着极大的鸿沟,探听不到啥有用的消息,托了去扬州的商船打听来的消息依然是武家没落没有什么亲人在附近,到底只能留着宝儿,只是可怜宝儿那么小怕是再难和亲人团聚,商量着要越发对宝儿好呢。
宝儿心里头听着窝心,至此也再不去想那离了太久的亲生父母,生的亲情到底不如养的大,她舍不得阮家,舍不得姥姥,英娘,如果有一天亲生的父母真回来,她也未必舍得离开阮家。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直没有消息,阮家不难找,若是父母回来真要找她也不是难事,故而若是没消息,说不定便是真没回来寻亲的可能了,随着年岁的增长,宝儿越发离不开阮家,也越发忘却那个模糊的亲人了。
倒是放心下来彻底把自己当阮家人了,然而老天爷还真是她宝儿一生中最会开玩笑的,就在她快完全忘却时,这个身体的母亲却突然出现了,宝儿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反应。
宝儿发了愣,一脸笑意凝住了,对方下意识的也是一呆,有点纳闷宝儿怎么突然看到自己便不笑了,拿眼去细瞧对方,刚才还笑意盈盈的脸也慢慢收敛,仿佛从宝儿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上看到什么熟悉的影子,越发细细打量起来,越看越觉得眼熟,眼里的疑惑也是越发的浓郁起来。
两个人奇怪的气氛感染了旁人,周围人看俩个人这么别扭的打量对方都觉得有些古怪,有几个还在窃窃私语的停了话头张望过来,试图弄清这俩个人为何突然就不做声了。
楚静就在母亲头前,拉了拉宝儿的胳膊,道:“宝儿,你这是发什么呆呢,怎么不和武夫人打招呼?”
她又去问楚氏:“玉兰姐,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楚氏闺名玉兰,未出嫁前和楚静乃是闺中好友,走得挺近的,只是后来各自嫁人了便走得少了,不过偶尔还是有书信来往的,后来一家被卷进政治风波生死不明,一个么家庭也是不幸锁在高阁里头不愿应酬,这就失去了联系,今日得以重逢,本来是极其欢欣的,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够团聚,这时候楚氏的异样在她看得最清楚,一开始还以为楚氏是不是身体不适呢,想着给打个圆场。
这时候,楚氏突然顾不得礼仪,猛然拉住了宝儿的手,惊异万分的问道:“姑娘姓阮?你家可还有什么人?!”
楚氏这问得突然而情绪激动,拉着宝儿的手用了很大的力道令宝儿有些瑟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倒是在一旁的人都看出来不妥,楚静站得近先伸手扶住两人,轻拍楚玉兰的手安抚道:“玉兰姐你轻一些,有话慢慢说,可别吓坏了人家小姑娘!”
老太太也出声了,问道:“兰儿丫头,你这是作甚了?快别吓着人家小丫头,过来好好说话!”
今日楚氏来是一来刚刚接到新皇的特赦从贬所随夫君回家重新上任新职给老太太请安的,也是为了重新和楚家连上关系,老太太不管前头那些神神叨叨复杂的事情,只是看着楚氏以前也是在跟前承欢膝下,多少年不见,已然是个妇人,还受了不少苦头,看着心疼,便见了面哭哭啼啼了许久,好不容易被劝了停了泪,后来和姐妹几个见面又是一场好哭,想着大概是情绪波动太大,一时又失了控,便想着那么多人面前不好收拾,就出声要劝一场。
楚氏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失态,只是拉住了宝儿的手不放,楚静怕她再伤了宝儿,看宝儿不出声又惊恐又不安的样子以为是被吓到了,便道:“是是是,玉兰姐,宝儿是姓阮,她家还有个姥姥,父母双全,上头还有五个兄弟呢,您别急,坐下来慢慢说话吧!”
说着要拉楚氏坐下,没曾想楚氏闻言更是激动,一把拉过宝儿的手,拿起来细细瞧,宝儿手心有一个胎记,在右手心偏左,有一颗黑色的痣,楚氏自然是知道的,一看到那颗痣,立刻再也顾不得礼仪,一把抱住了宝儿便是一声嚎:“我的儿呀,我可怜的儿,娘终于把你给找到了,可见上天开眼那!”
她这么一哭,可把屋子里头所有的人都给哭懵了,只有宝儿心里是万分明了的,然而此刻,却又觉得心下有些酸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还是一旁楚原白反应快,悄悄走近老祖宗身边,撞了下伺候老祖宗的大丫头怜依,给了一个眼色,怜依机灵,凑近了老祖宗在她耳边提醒了句话,老祖宗这才恍然道:“哎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玉兰丫头你这是哭得什么事,怪渗人的慌,快快快,给拉开来,坐下来好好说话!”
这时候大家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劝得劝,拉得拉,好歹把俩位拉开来,各自给安置在一边,虽然被拉开了,楚氏依然拉着宝儿的手不肯放,伺候的人给搬了凳子,娘俩个紧挨着坐着,楚氏坐下来拿着手帕只摸眼泪,也顾不得脸上的妆化开了。
楚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