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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笑了下摇摇头:“我看这院子里风光甚好一时走了神,让你见笑了!”
蓝蓉一笑道:“妹妹是有福的,这大好风光自然看着赏心悦目,姐姐可就没你这般闲情咯!”
宝儿看了看蓝蓉,没接话,这位倒是性子直接,才没见面多久便这般口吻说话似乎在和她埋怨,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看宝儿不说话,蓝蓉倒也不在意,又道:“妹子别见怪,我从明州而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可以话心里话的,见了妹妹便有些憋不住,失态的地方你别见怪哦!”
宝儿婉约一笑:“姐姐说哪里话,你我岁数相近,亲近些也是应该的!”
蓝蓉将宝儿这么说,像是受了鼓舞,坐近了些道:“妹妹可别见笑,我听说你和夫君乃是从小认识的,那便应该是熟悉我夫君的吧,可有知道他有些什么爱好么?我大老远过来也不懂,想伺候好夫君又不知从何做起,也不好问家里头长辈,只好忝着脸问妹妹了!”
宝儿心道原来这位是想探听军情呀,她笑笑道:“蓝姐姐真心对楚哥哥么,楚哥哥性子沉稳不好多说,若是能得个可心的人关心体贴他,也是他的福气!”
蓝蓉闻言低垂了头想了想,抬眼露出一副诚挚坦承的神情来,拉住宝儿道:“宝儿也许不明白,我老远从明州来,日后要和夫君过一辈子,出了娘家,夫君便是我日后唯一的依靠,说起来,别的姐姐我说什么都是虚的,唯独对夫君好这一点,绝不敢妄言!”
宝儿静静看那蓝蓉眼神真挚,虽然确实有要邀宠的意思,却也是真心要讨好楚原白,这个女人很坦白,她懂得什么是她最重要的,她若能够真心对楚原白,总要比那位姓尹的好一些。
无论怎么说,这个女人是嫁给了楚原白,她总是希望他们不要成为一对怨偶,人生的路,还很漫长,也许在慢慢的将来,他与她会有所不同。
“我和楚哥哥其实见面也不多,不过我总是知道一些,告诉姐姐也是无妨的!”宝儿心中长出一口气,道。
蓝蓉闻言笑了,那青春靓丽的脸,浮现出一抹真实而烂漫的笑,宝儿看着这笑容,默默祝福,这一抹微笑,莫要被深深的庭院埋没。
“那多谢妹子了,妹子对我好,姐姐记在心里头,有些话也该提醒妹妹一声,家贼难防,妹妹虽然是家里头人丁简单,不过也要小心一些身边的人!”蓝蓉听着宝儿告诉她几点楚原白平日的习惯爱好,一一记在心里,然后又道。
宝儿听着颇感诧异,正要问,楚静来人说是让传饭了,这话题便没进行下去,后来又去拜见老祖宗,陪着说了会话,一直没再有机会和蓝蓉单独相处,这个话题宝儿一时倒也忘记了。
回府后几日,朝廷又一次下旨,晋升阮天昊为枢密院左承制,朝中北伐之声更甚,当今圣上终于在五月二十定了北伐的事,着兵部,枢密院两府议事,一时间临安府人人都在谈论这一次北伐,群情激愤。
宝儿做新娘子没多久,便体会到了要送自己丈夫上战场去的心情。
端的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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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十八章 后路一 。。。
说起来,这送丈夫外出打仗,谈不得什么开心的,少不得担心的事一箩筐,宝儿在这个新宅子里头是个新妇,又没什么真心实意说得上话的人,心中难过,也只能忍着,细细给阮天昊打点行装。
想着北面寒冷,这虽然是近夏,也不知道仗要打到什么时节,怕那边早晚寒凉,要带薄衫,也给整理一些厚实的披件,又觉得行军打仗之时条件恶劣,平日阮天昊虽然不是个吃不了苦的,却也没受过罪,这世界也没什么单兵作战配给的,便又烦恼该带些什么省的在外头吃苦。
想了半天又觉得自己可笑,嫁了人便这般婆婆妈妈的,阮天昊早说过别忙乎,战场上终不似风花雪月的地方,哪能什么都像在家里。
正自嘲着,阮天昊上朝未回,倒是楚静赶着进了家门来,自然也是为了阮天昊出征的,她这一来,便是一扫前些日子意气风采的样子,也不等宝儿和她见礼,便拉着宝儿叹道:“好端端的,怎么这才新婚日子,便要出去闹腾,可苦了你了,咱娘俩可算是一对苦人儿了!”
宝儿本来是满腹不安,被楚静这么一说倒把一肚子苦楚给扫光了,扶着楚静劝道:“婆婆这是怎么说的,天昊他荣膺圣宠,出去建功立业总是好的,回来也是光耀门楣的事不是?”
楚静叹了口气,拍了拍宝儿的手:“难为你小小年纪能这么想,我也是怕你一个新妇这么突然接受不了,婆婆我当年,也是好久才能适应的,好在宝儿是个懂事的,你能这般看得开,也不枉天昊那么在意你!”
宝儿劝了半晌,好歹把楚静劝平静了,又忙着指挥她打点行装,当初楚静夫君可是成日往外头跑,虽然不是行军,却也没几日待在家中,楚静经验足,指点打包倒也详尽,不过到底是自己认回来的失散多年的儿子,担心劲头不比宝儿少,思来想去要准备的便少不得多了些,等阮天昊下朝回来看,娘俩个收拾了十来个包袱,倒有些要将家里头物事都搬运走的趋势。
他向楚静请了安,楚静不舍的叮咛一番,又想着莫打搅小夫妻团聚,便早早告辞离去。
送走了楚静,回来阮天昊瞅着那几个大包袱对宝儿道:“我说娘子,这,你确定为夫是去打仗的么?”
宝儿耸了耸肩,道:“我倒是也想着省些事情,不过婆婆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她多担心你,不过你还别说,我一开始还是真也想给你打这么些包袱的!”
阮天昊扒拉了下包袱看里头都是些穿用的,便道:“结头也别散了,把这些典了换些交子你收着,这临安怕也是住不得太久的。”
宝儿想了想,道:“三毛哥,你真要借这机会脱身么?”
阮天昊笑笑道:“怎么,不信那?”
宝儿嘟嘟嘴:“不,我信,可是那终究是战场,你可要小心些!”她虽然不懂历史和政治,也多少知道南宋北伐从来没成功过,自然这一次也会是个失败的结局,她想不出,阮天昊要如何借一场失败的战争来脱离政治的漩涡。
阮天昊拉过宝儿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伸手勾了下鼻梁:“我家娘子如此担心,为夫又怎么会不小心行事,你我不过才做几日夫妻,来日方长,为夫不会让你守寡的,放心!”
宝儿一拳头砸在他胸膛嗔道:“说什么不吉利的呢,你若是不会来,我断不会为你守寡,立马嫁人,看你敢不敢不回!”
阮天昊一把抱住宝儿,叹道:“这话也就你这丫头敢说,端是无情喏,行,为夫答应你,为了不让你去人家家里头祸害,为夫一定回来便是!”
宝儿没再和他闹腾,只是依着阮天昊阔厚的胸膛安静的趴着,听耳畔传来有力而敦厚的心跳声,阮天昊也不再调侃,静静搂着宝儿斜靠床头,静静半晌后,阮天昊在头顶道:“过几日我出征,你去武家坐坐吧,好歹劝一劝岳丈大人早日告老,咱乡下地头宽敞着呢!”
宝儿嗯了声,应了,此时屋外蝉声突起,一片凉风透过窗椟,悄悄的潜入卧室,吹进一屋子荷花清香。
无论愿不愿意,到底出征的军队准时开拔,六月初八,天色微蒙,宝儿在临安城北城门外送走时任监军御史的阮天昊,回了府一下子家中便显得有些安静。
她百无聊赖的过了些日子,时不时去家里头坐坐,去楚家请安,再就是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些日子她倒是没碰上楚原白,也自然没机会再见到花子凌,朝堂上因为北伐气氛紧张,宝儿为了不被盯着看的那些言官抓住什么把柄,也只能循规蹈矩做事,虽然闷了些,一个人捣鼓些吃食孝敬一下长辈,倒也还算小日子平淡。
这些日子只一件事算是不大不小,楚原白终于抬进尹馨瑜做小,自然那排场比不得蓝蓉嫁进来的气派,只是一顶小轿,连个吹打的都仅仅是二班人马,自然,这还是楚家正式的姨娘,少不得也到老祖宗面前去敬了茶,老祖宗自然喜欢人多热闹,谁给生个重孙子女的才是她老人家开心的事,所以也算是和气。
在楚家,表面还是一派祥和的,自然,宝儿和那位新姨娘没见面过,她那样的身份上不得台面,主家宴客什么的自然轮不到她出面,有时候只是碰到蓝蓉,这女人浑身倒有几分斗志昂扬的样子,人前人后摆着气派,断不许人看轻了去,看起来那尹馨瑜在楚家,自然得不到好。
这一日陪着蓝蓉楚静坐了会,回家来便被家人告知,武夫人等候多时。
武夫人有些心疼自家女儿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