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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呢,史芸儿又进了屋子来道:“小姐,武夫人让人来请你,说是有客让您也去见一见。”
“这又是谁啊?”大户人家这东家长西家短的串门倒也热闹,只是太过客气了,说话憋三分,宝儿很不待见。
“是尹家钱婶!”
宝儿皱眉:“她来干什么?”
史芸儿笑道:“不知道,不过她带了不少礼来,可真是大方呢,不怪是做大生意的人家出手阔绰,小姐我看光是那几匹生丝缎子,可都是上品,好滑溜的呢!真好看,钱婶对小姐挺不错呀。”
宝儿看了史芸儿一眼道:“你倒是对她挺友好,是不是她和你说什么了?”
史芸儿脸红了红,赶紧道:“小姐,我没说什么话,只是钱婶平日对我挺客气的,我看小姐总是冷着脸对她,怕是这里头有什么误会,您要不喜欢我提她,不提就是了!”
宝儿挥挥手,让史芸儿莫管那钱氏,起身去武夫人在的客厅,只看到钱氏正经八百陪着武夫人坐在一旁,脸上堆着笑,也不知说着什么,武夫人脸上也是笑盈盈的。
宝儿上前问了安,钱氏笑眯眯连声道:“贵小姐这越发出挑,我说这模样哪家宗室做个王妃都是没差的,夫人您说呢?”
武夫人笑了笑道:“我家这丫头到底有些性子野,尹夫人说笑了,这哪能给人家当那份家业,小门小户人家门当户对便好了,攀高枝的事,怕是没这福分。”
钱氏道:“夫人这话过谦了,我家闺女前些日子也订了亲,因着这个原因和那刘媒婆走得近了些,听说你家这小姐可是杭州城里几户牙婆争相要做生意的,听着有不少公子哥儿的人家都在打听小姐生辰八字呢,过些日子怕是要有不少上门的,夫人可要做好准备才是。”
武夫人道:“我这身子懒,外头走的少,不知道有些什么人家,倒要托夫人给记着名些,也好让我找人去问问人家好不好,我也就这一个闺女,总是要好好挑选一番的。”
钱氏忙不迭点头:“可不是这理,到底是心肝宝贝,我家闺女也是左挑右选才定的,唉,做父母的不就图个儿女有个好归宿么?夫人不说妾身也是要顾着的,好歹宝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日后出嫁了,生丝绸缎什么的,夫人也不必上人家地去挑,就看咱的就好,价格公道定让夫人满意!”
武夫人呵呵一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提这还早,倒是亏了夫人有心,这批料子挺好,做春装颜色倒也出挑。”
钱氏道:“夫人喜欢就好,这些都是我为闺女出嫁从庄上提前支取的,都是今年新款,做春款一定亮眼!”
武夫人点点头:“说了那么多,倒是总听你提起你家女儿要定亲的事,可是定下了?定的什么人家?”
钱氏这时候脸上有些得意,道:“夫人大概也听过,倒是小有名气的人家,户部侍郎黄老大人三子集英殿修撰黄秀。”武夫人闻言动容:“哦,这可是大喜,夫人倒是好福气!”
钱氏笑得颇为得意,又道:“其实夫人不必羡慕,这里头倒也有桩大好姻缘在等着夫人,只看夫人是不是愿意呢!”
武夫人问道:“哦,这怎么说?”
“前些日子黄家来我们家换庚帖,妾身和那嬷嬷聊起来,说是在黄家碰上总制使夫人侯夫人在,倒是问起过小姐生辰,听起来颇有兴趣,只是不知道夫人可有这意向不?”
听到这,宝儿再忍不住,笑了下插话道:“钱夫人您不常来大概是不知道,我家夫人已经给我定了亲事了,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既然定了,那自然别家再好,也是不能再红眼的!”
武夫人略侧过头睨了眼宝儿,那眼神里头颇有些责怪宝儿这样插话不礼貌,又笑着对钱氏道:“我家这丫头无礼,夫人莫见笑!”
钱氏有些尴尬的咧了下嘴角,道:“哎哟,倒是我鲁莽,不过夫人也是明白人,到底咱做娘的还不都是为了闺女好么,总是要挑个好人家才是,那些个前途看不清楚的人家悬乎了些怕是,夫人还是该慎重些!”
武夫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钱氏又说了几句好话,武夫人倒是客气应着,但是也没当即说明白话,只是唠了会话后钱氏这才告辞了离开,她一走,宝儿便拉着夫人急道:“夫人您不是说好了不变卦么?怎么就由着人家说?难道您又要反悔?”
武夫人瞪了眼宝儿:“你这个丫头啊,也就是像我,脾气急,日后也不知道哪个能压得住的,人家来探口风,咱一口回绝那是失礼,你以为这些人来都是随意可以打发的?都是有些背景的,你爹爹在朝堂新上,总有些人眼热着,若是咱这里头没弄好得罪了人,影响老爷你我都不得好!”
“那难不成就这么模棱两可么?我才不要钱氏说的什么人家,这家人不是好人,她来介绍的那是什么好人,嫁鸡嫁狗我都不会要她说的人家的!”
武夫人噗嗤一笑:“你这丫头说得是什么话啊,这话也能乱说,让老爷听到又得斥你,上回你不是还说是认得的人家么,这时候怎么如此讨厌人家了?那些商户人家少不得是唯利是图的,有些事,你看得了也别在意,比不得咱这样的人家,你看她嫁女儿像是中状元般便知道性子,和他们计较只是自己不痛快,不过这钱氏倒也有些本事,攀上了黄家,她说的那户侯府也是显赫人家,若是真要看上你,怕是不好拒绝!”
宝儿闻言急不得,嘟着嘴:“成日就是她们挑事,真是厌烦,自己攀高枝难道还要拉人攀得被不成?”
武夫人想了想道:“好了你也别急,娘会帮你看着,我们这样人家嫁女儿,其实总要有些说道在里头,还不是前头男人家的事有关联的?这事还得一会去问老爷去,怕是又和朝堂里头什么事扯了关系了!要不然她缘何一个太太亲自跑来说媒的?”
娘俩个说了会话,只等到武承业下朝回家,还不等宝儿俩个问,倒是武承业一看到她俩便神色凝重,只是让宝儿先下去,说是有话要和夫人说,宝儿想问,被夫人阻止了,使了眼色让她先离开,宝儿自然只得应了,不过她也不是真回去,在外头绕了个弯又站在窗下伸长脑袋听。
只听到武承业对夫人道:”夫人可知道,今日午后刑部批文,让人拿了那阮天昊下狱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卡文卡文哪。但是真的很想早点结文!灵感,你在哪里呀,嗷嗷嗷~
103
103、第十章 锒铛入狱 。。。
武承业这话像是颗炸弹,把里外俩个女人都炸到了,宝儿只觉胸中心跳得咚咚作响,张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里头夫人也是哎呀一声,道:“这怎么说的?如何会这样?老爷您不是前些日子刚说那阮天昊怕是找了硬气的后台护着了,咱不用担心,这大早上还有人给宝儿又要说别家的媒,妾身都没答应下来,怎么这又发生这等事?”
武承业摇摇头叹口气道:“这朝堂啊,真是水深的很,老夫实在有些心有余力不足了,哪一日不是风云突变的?那个孩子前些日子还有人在圣上面前说好话,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因为太学院那些学生不知道又哪个头脑发热的,居然联名上书请愿,要收复失地北伐讨金,如今圣上虽有这心思,可是那一帮子老臣可都是太上皇老人家的,哪个是吃素的,哪里容得下这帮子不知道深浅的毛头,一纸告到太上皇那儿了,圣上以孝治国,太上皇发话了,这些孩子能有好?那天昊是闹事人里头同一个斋的,还是斋长,自然得负责任,这不,都下狱了,说是要治个妄议朝政,越权轻狂的罪名,老夫也是纳闷,怎么这便没人出来给他说话了?头前那些帮衬的大人不知为何今日什么话都没说呢!”
武夫人急道:“那老爷,您为何不出面说句话呢?”
“夫人呐,我这刚回来立足都未稳,胡乱说话,那还不得被人当眼中钉?如今主战主和两派斗得甚火,若是站错了队伍怕是日子难过,现如今别看主战一派消极些,指不定日后又上来,我这随意也不好说话,阮家那孩子风头太劲,明显是主战的一派人物,前些日子还来咱们家换过庚帖的,若是我这么急着出来说话,那以后咱家日子便不好过了。”
“那老爷问过没,那孩子现如今被关在哪呢?”
“钱塘县衙大牢,不过你可别去探,这事咱轻易不能沾,不知道情形看看再说!”
宝儿听到这里,已经没心思再听,一转身离开,匆匆回房间换了身衣衫,便急着要出家门。
史芸儿阻拦不住,只得又跟上,宝儿雇了轿子,一路直往钱塘县大牢而去。
到了牢门口,宝儿将手中镯子塞给看门狱卒,那人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