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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千贯钱可不是小数目,撒地面上能有多少准头?这分明是个狡诈的扑局。
花子凌脸色一变,冷冷道:“大师傅何必强人所难,若是想和在下赌个输赢出来在下一个人奉陪到何时都好,这三位家中父母可都该担忧,何不通融一下?”
杨崆嘿嘿一笑道:“洒家可管不得那么多事,若是你不赌,也行,就让这三位直接跟着我回去便是,也省的那么些花头!我看这几个丫头细皮嫩肉的大冷天这么冻着也不是个事,要不干脆先去洒家屋子里头热热去?”说着便要伸出手来去拉扯,花子凌竖手成刀切了过去,一下子将对方的手臂劈了开去。
杨崆牛眼一瞪,喝道:“小子你找死么?”
伴随着这喝声后头几个小混混也横眉竖眼一副卷起袖子要上来的样子,气氛顿时有些紧张。
宝儿看情形不对,眼珠子转了转跨上前一步道:“慢着,请容我说句话行不?”
“宝儿!”花子凌要拦,宝儿拿眼示意了下他,努努嘴:“你帮我护好桂娘啊,我不会莽撞的!”
说完凑上去几步,笑眯眯冲着杨崆道:“久闻大师傅宝号今日得见,果然神采肥羊哈,幸会幸会!”
杨崆没听明白那咬字,只是倒有些奇怪这小姑娘的神情,看上去居然不怕他,不由耸了下他那卧蚕浓眉道:“哦,小丫头挺会说话,有些门道,你叫什么!”
宝儿嘿嘿一笑,道:“大师傅您贵人多忘事,可还记得我么?”
杨崆闻言诧异,眯起牛眼细细瞧,宝儿笑眯眯看着他也不躲闪,要不说杨崆这厮惦记着那酒多少年都没忘,突然就一拍大腿道:“好你个娃娃,洒家找你找得好辛苦哇!”
说着便上来凑近阮宝儿,摸着胡子又看了看,哈哈大笑起来:“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娘的总算让洒家找到你个小丫头了,来来来,给洒家再弄碗那啥骚娘们的玩意尝尝,嘿,小的们,可知道你家爷爷我惦记了那么久的酒可就是这小丫头捯饬出来的么?”
经他那么大嗓门一嚷嚷,手下几个全都盯着宝儿看,眼里头均是不相信的样子,杨崆好不得意,就要去拉扯宝儿:“行啦,洒家也不和你小子玩什么扑,走走走,今日被洒家逮到可不能放你,若是不能弄出好酒来,可别怪洒家不客气!”
花子凌眼明手快一档,隔开杨崆那双肉手,杨崆眼一瞪就要发作,宝儿赶紧道:“大师傅您别动气,阿拉就在这里头也跑不了不是?大师傅要喝酒没问题,宝儿正有那新鲜玩意保您开怀,只是大师傅要答应宝儿一件事,若是喝得您老开心,可得放了咱回家去,不然宝儿我宁愿断了胳膊,也绝不给您弄一滴酒!”
宝儿说完这话,盯着杨崆看,杨崆倒也爽快:“若是你真能弄出个啥玩意来让洒家满意,洒家立马让你们走如何?”
宝儿笑笑道:“大师傅说话一言九鼎自然是好的,只是要让人信服,立个字据才好,还得写上日后不得纠缠,不过大师傅你要是喜欢,自是可以去元昊楼喝酒,只要您付钱,保定您老喜欢就是。”
宝儿想过了,杨崆这人说坏不坏说好不好,你让他日后不纠缠那估计很难,索性由着他来,大家说明白了,这家伙性子爽快答应的话倒也不会反悔。
杨崆果然闻言瞪着眼看了会宝儿,随即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娃娃洒家喜欢,够爽快,行,立字据就立字据!
说着让人拿了笔墨来当街由花子凌写了,大家伙看了无误自己按下大拇指印,看宝儿收了便催到:“行了东西给了娃娃你的酒呢?”
宝儿一笑道:“我手头没现物,哪那么快能变出来,还是得大师傅你手底下人帮个忙才是,需要些工具家伙什么的。”
说完列出个清单来,杨崆自然是忙不迭让手底下人去办,又看看四下这光天化日的没什么遮掩也不方便,便让大家伙往这附近那个头陀寺里头走,这地方是他们这些人平日常待的地方之一,所谓狡兔三窟,自然他也不是只有这一个窝。
手底下办事倒也利落,不一会便把宝儿吩咐的物事取来了,一大坛子的酒,焦糖,各色杂花,锅碗瓢盆柴火棍的,唯独说是那蒸馏花露的蒸馏器一时不知道何处去买,宝儿又让他们几个去买了个大甑,试着用大小相似的铁锅上头扣定,里头放上冷水。
闻了闻酒,这帮子人不识货买的是杂粮酿造的,她要的是新鲜刚发酵的这点倒还符合,便将酒用小陶瓦盛了放进大甑里头,中间隔一个筛子,放一个接酒的小瓮做了个临时的蒸馏器,这便开始做蒸馏酒。
南宋朝不是没有烧酒,不过很少有人当成正经酒来喝,她这用得乃是后世发明的蒸馏白酒的法子,放火在下头烧着,又翘着二郎腿指挥着杨崆那帮子手下不停给上头铁锅换冷水,拿捣子捣花汁,融焦糖,往里头加,差遣得不亦说乎,反正老大只等她弄出新鲜玩意来,怎么折腾手底下此刻才不在乎。
来来去去折腾了一个时辰,总算听到宝儿姑奶奶满意了,让熄了火,掀开锅子看里头一股子浓香醇厚酒味扑面而来,还没等宝儿开口呢,杨崆酒虫就直叫唤了,巴巴看着宝儿只等她说可以喝了。
宝儿却不急,闻了闻酒味觉得这头道酒的度数够有五十了,便那个鸡缸杯将酒倒入一部分,因为加了调味香料花汁这酒非是白色,而是琥珀色的,倒像仍然是黄酒一般,却辛辣的很,宝儿又拿了酒杯叠成个宝塔,纷纷到了酒。
再拿柴火棍在酒杯四周点着了火烫热了一圈,看着火候够了一伸手便将那酒杯里头的酒点燃,扑一声就看到酒杯子仿佛盛着一团火,那火焰喷射出一股子浓浓的酒香,宝儿眼疾手快又将那手中拿着的酒朝着那酒杯倒过去,边倒边往后撤,呼啦啦一声一股子火焰就那么沿着酒柱形成一条火龙,蓝焰纯粹剔透,极其漂亮。
眼看着那几个酒杯蓝汪汪烧着,如同拢着一层蓝纱,宝儿这才递过去一根大麦杆子道:“拿这个吸,一口气喝到底,不过提醒您一句,这酒冲得很,小心肠胃!”
杨崆早等着这句话了,一把夺过来就想往里头戳,一个手下忙不迭去拉:“老大,您悠着点哟,这可烧着呢,火还蓝汪汪的挺邪门的,不如等等?”
宝儿咯咯一笑道:“这酒就得这时候喝够劲,若是烧完了酒也就没了,估计只有水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弄好酒哦!”
杨崆这时候有些犹豫,花子凌已经拿起一旁另一只麦秆子插了进去,一口气喝了口火辣辣呛得他差点就喷出来,不过他也是酒场里头历练出来的,这酒度数呛却确实够带劲,憋红了脸赞道:“好酒!”
杨崆更是顾不得了,甩开手下抢过去一大口,哗啦啦一下子喝干了一个杯中酒,牛眼顿时变瞪得滚圆,一张络腮胡子的脸涨得通红,看不出悲喜。
手底下看这表情不知道到底如何,有人便问:“老大,您,您还好不?”
杨崆默然半晌,猛然一声大喝,一巴掌拍在台面上:“他奶奶的鸟,好酒,真是爽死个娘的好酒!够辣,够劲!”
说完又去喝最后一个缸,鲸吞牛饮之下很快便给他喝完了,意犹未尽咂咂嘴,一脸陶醉,花子凌这边可有些急切,看天色不太早,再拖下去不知道家人有多着急,便问道:“大师傅可满意?那可否让我等走了?”
杨崆斜眼瞅着宝儿道:“小丫头有点门道,这就是少了点,不够爷爷喝的,再弄些如何?”
花子凌皱眉要说,宝儿已经笑了笑道:“行啊,大师傅也看着点一会您自个也可以弄的!”
杨崆大喜,自然瞪圆了眼学,又让手底下也看着做,宝儿这把刚才做过的复述一遍又重新弄了一缸,交给杨崆道:“这酒自己弄才够劲,大师傅你喜欢不如自己玩玩如何?”
杨崆自然乐意,听着宝儿在一旁指点拿着火就去烧,哪曾想最后一招是要在倒酒时点燃的,这可是有巧劲的,宝儿前世打过工玩过调酒知道力度,杨崆粗手粗脚哪懂这些,那下手猛了一些,而且那酒,宝儿特意烧制了浓了些度数更高,一下子火苗窜上来立刻把离得最近的杨崆那把大胡子给烧了起来。
这下子可把围观着的手下吓到了就看到杨崆嗷嗷叫,手底下人扑过去救闹哄哄一团乱,宝儿这时候和花子凌看了一眼!
此时不扯呼更待何时?俩个人默契非凡,立刻拉起身边朋友撒丫子就跑。
一直跑出去老远,离开那个巷口,直到街面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四个年轻人这才停下脚步喘着粗气互相看了看,宝儿拉着思妍,花子凌扯着李桂娘,经这么一跑,全身上下都有些狼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