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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我不屑地努努嘴:“什么是妇道,家里人难道都没教过你吗?”
这人又讽刺我没家教!
不过我才不怕呢!稳稳神后,我波澜不惊地答:“臣女是大夫,外公也教导过,大夫眼里只有病人,要完全抛开男女大防。臣女心里若是怀有男女有别之念,那天在崖底也就不会守着您一晚上了。”
他听过,脸上渐渐露出正声,沉吟片刻后,这才低声说:“好吧,你既然是个大夫,那救助男病患的事就不算在内。除此之外,在外面、府里该有什么样的言谈举止,随后你可以去问身边的教习嬷嬷,爷在这儿就不多说了!”
看他想就此拍案定了协议上的内容,我赶紧接口说道:“四爷,臣女可以保证自己举止得体、不失端庄,可是这四爷府里的具细规矩,臣女不能完全听。”
见我讲起了条件,他的脸色又蓦地一紧:“为什么?”
“臣女未过门儿时,就听说四爷府的规矩很是严苛。”说完这句,我赶紧又可怜兮兮地嘟嘟嘴,“臣女每天都要去草堂为人医病,本就累得够呛。晚上回到这里,若是还要忍受别人的折腾,那这小命儿怕是也长不了。四爷,臣女还听说您是那种大慈大悲的修佛之人,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臣女早死吗?”
我这半谑半真的口气,还真让这人说出了一句赌气的话:“谁说爷让他们折磨你了?你白日里在草堂里忙,一整天不落屋,那回府后总该给福晋她们请个安、问个好吧?”
哈哈,正合我意,等的就是卷毛儿这句话!
不过,在这人面前可不能忘形。我微微皱眉,然后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四爷,听说府里边儿有很多位主子,臣女每处都要一一请安吗?”
他可能早已被我弄得心发烦,随即就很是焦躁地说:“和你平级的就不用了。至于福晋、侧福晋那儿,只要你不给爷惹事,这个院子里的事她们也不会干涉。”
谁说女人的唠叨不管事,现在我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我在心里暗笑,面上却忙带着谦恭之色对他福了一礼:“多谢四爷提醒,臣女一定会铭记于心,时时刻刻不敢忘怀。”
说完,我小心翼翼把毛笔递过去让他签字。这人的字看起来还不错,比他本人的脸友爱多了。
等他签完,我也顺手加上自己的名字:“四爷,这份儿协议是不是该一式两份地保存着?”
他很不耐烦外加不屑地摆摆手:“爷是言而有信的人,只希望你能做到这上面的内容,免得到时作废不算!”
我疑惑着问:“难道您不怕臣女随意篡改上面的内容吗?”
他不屑地看看我:“就你那字,再练二十年也未必赶得上爷,谁还怕你改啊!”
婆婆的!又讽刺我字写的不好看。不好看又不是我的错,谁让你们这里只用毛笔呢!
“臣女也是言而有信之人。”我落落大方地把协议放在桌子上,随后笑着看他道:“四爷,那房子的租金,臣女会每三个月缴一次,到时给谁会比较妥当一些呢?”
他愣了愣,随后嘴角忽地扯出一丝微笑:“反正你那草堂有进项,那就每季满后亲自交给爷吧。”
看一切谈妥,我这才又故意试探着问他:“四爷,那……今儿个臣女的开脸礼也就不用举行了吧?”
刚落音儿,这人就忽地又冷哼一声:“你是爷的人,现在进了我四爷府,就得给我老老实实按着婚礼的规矩办,千万别想着玩儿什么花样!”
我的耳膜被他吼得一颤一颤的,只得息事宁人地乖乖低头应着:“臣女知道了……”
后面的话还没哆嗦着说完,就见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恭着身子在门外道:“爷,皇太子和十三爷已经到了!”
那人一听,随即就转头瞥了我一眼:“爷先出去了,要不要按规矩来,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贺喜之人
这人一走,我的心花儿那个放啊!满脸陶醉地看了那协议一遍又一遍,直到茹双带着那些要给我开脸儿的人进来,我这才珍而惜之地把它收在自己身上。
这开脸啊,就就像现代社会的拔眉毛。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不到两刻钟就弄完了。茹双一看她们走了,这才忙低声问道:“主子,四爷过会儿就要过来和您喝交杯酒了,那瓶西洋红葡萄酒,奴婢要不要先给您备上啊?”
那是七阿哥送的礼物,我怎么舍得让这个人尝呢?再说了,我只是四爷府的一个小小的侍妾,现在又和那人签过了协议,交杯酒说不定也不用喝了呢。
我存了这样的想望,这便笑着道:“不用了,那酒还是先放着,等以后有了喜庆的事再说吧。”
茹双听过,面上却带了些犹豫之色:“主子,今儿个府里来了一些宾客。一会儿他们若是过来的话,那清酒……您怕是要招架不住呢!”
我微微一怔:“怎么,宾客还要过来新房吗?”
她的视线在门口遛了个弯儿,随后低声道:“是啊,这都是咱们这里的规矩。”
哦?连四爷府娶个侍妾都要过来凑热闹,看来他们这里的人还真是相当地缺娱乐活动。
正在心里调侃着笑,茹双忽又悄声道:“主子,有人进院儿来了。”
我起身理了理衣服,随后又安安稳稳地坐在床沿儿上。等他们那些人进来,这才慢慢站起。
说什么宾客啊,等我探眼过去,原来就是之前曾见过的太子爷和十三阿哥。
也许是为索额图被老康处死的缘故,太子的神色不怎么好,那张脸看起来有些苍白,很像是生过大病的样子。
不过他看我请安,还是赶忙笑道:“沐莲,快起来吧。今儿是你的好日子,就不要如此多礼了!”
我笑着向他:“谢谢太子爷!”
十三阿哥见我视线转到他那儿,这便也笑着叫道:“四嫂!”
虽然我嫁了人,可这个称呼现在听着,怎么还是那么别扭呢?
尚在发怔时,却听太子爷又在一旁笑着问:“弟妹啊,听说四弟已奏请皇阿玛准你婚后仍开医馆诊病,这都是真的吧?”
这个太子爷,他听到的消息也太陈旧、太不准确了吧?明明是我自己恳请康老爷子答应的,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是四阿哥的心意了?
我很是意外地看看身边的四阿哥,见他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这便忙笑道:“回太子爷,万岁爷他暂时是这么答应了。”
太子爷笑着点点头:“这就好啊。弟妹你医术高明,如果嫁人后只呆在府里面忙些针线女红,那就真是太可惜了!”
能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我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这便忙笑道:“太子爷开明识务,不以常理观人,真是令人钦佩。”
他听过微笑,轻轻挥了挥手,便有一个随从拿了一个很是考究的盒子到他身边。
太子爷见我们都看过去,这才笑道:“弟妹,上次在德州你帮我治病,现在又嫁到我们爱新觉罗家,这套玉器茶具就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还望弟妹你能收下。”
我听过,自然是要先看看四爷府家长的意思,见他微微点头,我这才接过礼物笑道:“奴婢人小位低,太子爷百忙之中还能抽空到此,奴婢真是心生惶恐、感激不尽……”
他呵呵一笑,说话的语气顿时又亲近了几分:“弟妹无需客气。今儿个是你和四弟的好日子,我和十三弟到这儿来,无非也就是想讨杯喜酒粘粘喜气而已。”
我听过,也就没再向四阿哥讨什么示下,直接对他们两个笑道:“既然是为了这个,那奴婢也就也不做那忸怩之态,借此机会真心诚意敬两位爷一杯。”
茹双真是好丫头,我的话音刚落,她就立马斟了四杯清酒一一送到我们面前。
四阿哥是主人,他一接过酒杯,就朝着对面的两人敬了敬:“二哥,十三弟,请!”
我见他一口饮下,这便也见样学样,忍着那辛辣的味道将那白酒强咽了下去……
太子和十三阿哥见我干脆利落,也都很是豪爽地干了这杯酒。
原以为这样就好了,谁想那个十三阿哥却让茹双换了大一号的杯子继续满上,随后又撺掇着那个太子:“二哥,今儿个既然是好日子,那咱们也就回敬一杯,祝四哥他们百年好合,琴瑟和鸣。”
“十三弟说的对。”太子笑着点点头,接着便和他一起向我们举起酒杯。
人家都说出祝福的话来了,我又怎能不领好意。等四阿哥他端起酒杯,这便又灌了一大杯酒……
刚放下酒杯,就听有人在外大声禀道:“十四阿哥奉旨到——”
来了客人,我们都赶忙把视线往门口瞄去。等来人进屋,可不就是那个被我三言两语赶出了草堂的十四阿哥。
他看太子、十三阿哥都在,忙满脸堆笑地打了招呼,随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