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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女人来说,孩子和丈夫,一定需“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为了孩子,那个四爷府是不能再回去了。可是要说服卷毛儿四大爷同意,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该怎么说才能成呢?还有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假如我对他再无情意,那倒好办的很,一走了之就是了。但要我再像以前那样待他,心里的那口气实在是难以下咽。
这家伙今晚说年氏的事,无非就是想让我体谅他的处境,不要再为之前的事置气。但那些让人难过心伤的往事,我怎么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除非我是土生土长的清朝女人,还不清楚一夫一妻是人间常态……
虽然怨气满天,但等催人入眠的疲乏袭来,我最后还是进入了梦乡。在朦朦胧胧的人影中,我竟又看到了那人的脸孔。他柔声地叫着我的名字,还很亲昵地摸上了我的耳垂……
生物钟一旦形成,人就会固定地随着它转。才恍恍惚惚地睡了一会儿,我就按着宫里的时辰醒来了。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元寿,又伸手摸摸他的脉搏。见一切都好,我这才小心翼翼地转过身。谁想刚动了动,就觉得触枕的耳朵微微有些不对劲儿。
轻轻摸上右耳,不想上面竟多了一鼓鼓的耳钉。想起梦里的事,心里不由一顿,原来那都不是假的……
拿镜子照了照,原来是一晶莹剔透的碧玉莲花钉。虽然是玉,但在耳朵上它却是暖的,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礼物?如果是的话,那它真和他送的莲花玉簪很是配套。
那根玉簪我早就收起不戴了,现在耳朵上却又多出一样东西。我揉摸着自己的耳垂,犹豫良久,最后还是把它取了下来,缓缓起身走到了外面……
茹双见我开门出来,赶忙笑着问:“主子,元寿少爷怎么样了?听说昨晚他已经醒过来了?”
我动了动唇角,也对她柔声低语道:“他已经好多了,这会儿正睡得熟呢!你们不要随便进去打扰,记得等他自己醒了再过来叫我。”
她听过点头:“是,主子,那奴婢这就帮您备洗澡水了。”
茹双这么说,我就知道卷毛儿四大爷已经离开园子走了。这人不在也好,省的我还得面对他,又要费心说话。
我笑:“好,那麻烦你了。我先去看看恬馨,一会儿这就回屋。对了,昨儿个是怎么回事,元寿怎么会落水了呢?”
她顿了顿,随后这才低声说:“主子,红嫣不小心绊着了水边的石头,刚好撞着了元寿少爷,所以这才……”
我点点头:“是馨儿先下去救的人?”
“是。”
四大爷说馨儿昨日也挨水了,我心里一直也惦着她。哪知刚触上她的额头,这丫头就醒了。她一看是我,这就欢欣地叫我:“额娘!”
看她笑,我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咳嗽,或者觉得头疼啊?”
馨儿摇摇头:“额娘,弟弟好了吗?”
我看着他柔声说:“他昨晚已经醒来了,这会儿子还在休息。馨儿,你要起床吗?”
她伸臂抱住我:“额娘,您帮馨儿穿衣服好不好?”
“好啊,”我拿起恬馨的衣衫,然后把她挖出了被窝,“来,额娘帮你穿衣……”
在宫里时,我倒是没机会好好地泡个热水澡。现在自己家中才美美地享受了一回花瓣澡,这就很没出息地弄感冒了,不停地打喷嚏、流鼻涕,最后弄得无法检查恬馨的功课,连元寿也不能见了。
卷毛儿四大爷回园子时,刚好遇上茹双断药进来。他一见,就满是担忧地过来低声道:“怎么会受风寒了呢?”
我现在全身都不舒服,说起话来也是病恹恹的:“今儿个天又降温了,一时穿的少,所以就受了凉。”
这人快步坐到我身边,伸臂端起那碗黑乎乎的汤药,随后还拿起汤勺往自己嘴边送了送:“嗯,这个温度正好。快趁热服药吧,省得又凉了。”
他说着,就朝我这边儿递了过来。
我是个大夫,平日其他人生病,都是这么说的。现在轮到自己,当然也不能说苦叫涩,一口气儿就把那药汁搞定……
卷毛儿四大爷刚把那空碗搁下,就又伸手摸上了我的耳垂:“怎么摘下来了,难道你不喜欢吗?”
我精神萎靡地摇摇头:“我喜欢在夏日戴玉。那个虽然是暖的,但心里还是觉着凉。”
他听了笑:“那个玉,冬暖夏凉。你若真有心,那就等明年吧。”
我低下头去:“你说的礼物,就指这个吗?”
“怎么,你嫌寒酸啊?”卷毛儿同志拉过我的手,“我知道你嫌耳坠儿碍事,所以在热河时专意弄了这个。”
我缓缓抬头,然后淡淡地对他笑说:“你的礼物不是寒酸,而是太过贵重,我这儿可没有对等的东西送你!”
“谁要这个了?”四大爷说着,就把我从躺椅上扶了起来,“你刚用了药,还是到床上躺着吧。正我也能歇个晌。”
卷毛儿同志说歇晌,我这才想起来问他:“下午还要出去吗?”
他顿了顿:“皇阿玛要我们申正到乾清宫,我看时间还早,所以就回来了。”
哦?让他们都到乾清宫去,看来康老爷子又要进行集体训话了。
“笑什么啊?”卷毛儿同志见我只管低头抿嘴笑,这就又一把将我抱起,“怎么一提起皇阿玛,你的脸上都会是那种表情……”
我愣了愣:“什么表情啊?”
他轻笑了几声,等放我到床上时,这才忽地给了我一个脑瓜崩儿:“你的表情,很像是知之甚深的模样。这些天皇阿玛去宁寿宫时,你们常常在一起说话吗?”
见这人向我打探消息,我就忍不住笑:“没有。像我这种胆儿小的人,除了太后娘娘的病情,哪还敢和万岁爷说别的话啊?”
说完,我赶忙又敛笑低语:“太后娘娘也就这几日了,万岁爷自己也病的厉害,心情怕是好不到哪儿去。你今儿个过去,可要小心一点儿。”
四大爷替我拉了拉被子:“我知道,朝堂的事,你不用担心。”
他这么说,我心下倒是一松,这就往床里面移了移:“哎!这皇帝真是难当,还不如我这小老百姓过的舒坦。”
我又说了大不敬的话,这次他只叹息着躺在了床外边儿,然后又顺势把手臂搭在了我的腰间……
刚刚他抱我起来时,我是怕自己掉下去,所以双臂才像柔弱的菟丝花一样缠上了他这棵大青松。现在虽然依然虚弱,但移开他手的力量还是有的。
哪知我刚拂开他的手,这人就柔声道:“放心吧,你现在身子不舒服,我是不会乱来的。”
我愣了半晌,这家伙忽地又在后面紧揽住我的身子,将脸凑到了我的耳边说:“沐莲,只要你以后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话,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睡吧,趁着药劲儿上来,好好地休息休息,这病很快就会好了……”
今儿个的药是我自己配的,里面确是有不少助眠的成分。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眼皮子有些重了。虽然有心想问问年氏的事儿,但最后还是困倦地咕哝着对他说:“那我先睡了。你下午有事,到时可别给耽误了……”
谁想等醒来时,那个人竟然还躺在我的身边。他一看我睁眼,就对了个笑脸问我:“你休息这么久,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我转头看看室内的烛光,又瞧瞧黑乎乎的窗外,这才明白过来他是从外又回来了:“宫里没什么事吧?”
他摇摇头:“没有什么事,不然我就回不来了。你饿不饿?要不这就起来吃点儿东西……”
我肚子是有点儿空,但心里一直搁着年氏的事儿,最后还是抓着他的手臂说:“你再给我说说昨晚的事,不然我不起来。”
我冷不丁问这个,他身子先是一僵,接着便轻抚着我的发丝道:“沐莲,你想知道什么啊?”
我闭眼轻语:“你既然说了,那就说全吧。我就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非要骗人,一会儿一个说法,让我没完没了地不痛快……”
四大爷的脸皮真是厚,他自己推翻了前面的说话,现在却依然道:“沐莲,那晚我确是喝了点儿酒。后来对你那么说,只是不想你心里那么难受……”
“哼哼!”我忍不住冷笑,“不管是什么借口,我都不会好受。当初你娶新人,刚好遇上我怀了元寿。你之所以答应我,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我这么说,他竟然还在笑:“什么权宜之计?”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对这人有施虐倾向,一说到气头上,这就忍不住想给他几拳,“你还不是为了年羹尧吗?那个人,起初和九阿哥他们纠缠不清,所以你放心不下。过了这几年,他看你对年福晋还算好,跟着你嘛,也比跟随他们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