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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儿同志一时无语,过了一小会儿,他才又低声哄着我说:“沐莲,我知道你不高兴,可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还是要好好地过下去,你说是不是?”
我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见我听进去了,随即就又柔声低语:“沐莲,自你说只要我爱你一个后,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这件事……的确是个意外,如果当时头脑清醒的话,我绝不会留在别处儿的。”
我就是个心肠容易变软的大笨蛋,卷毛儿这么一说,我的思维就又跟着他跑了,接着便想起了我们之间的那些恩爱缠绵。
这人看我又流起了眼泪,这便赶忙伸手帮我轻轻地拭去:“沐莲,我答应过你的,这次却没有做到。看你对我疏远,其实我心里也很难受。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往后看吧,不要再揪住这个不放了,可以吗?”
心里即使再别扭,年氏的孩子依然在第二年出生了。她和我的恬馨一样,也生在了三月份儿,可惜的是,她只活了两年零两个月就离开了人世……
我是个母亲,也是个大夫,出了这样不幸的事,我还不至于幸灾乐祸。不过,我也没有刻意到年氏院子里说些节哀之类的话语。因为她的心脏病又发了,如果我去那儿,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祸端来。
年氏生了大病,卷毛儿四大爷对她越发怜惜,天天都过去探望,听说还要带她去热河避暑散心。
他们两个怎么样,我现在是不如以前那么在意了。之所以这么说,不是因为我的心胸变得宽广能忍,而是它被其他的事情塞满了。
古代没有接种天花的预防针,自元寿一周岁起,我就为他种了牛痘。今年他已经六岁,也该是第二次接种的时候了。
在我来这里之前,他们给孩子们用的都是人痘,尚未流行种牛痘,每次给恬馨和元寿种痘,我都采取了让众人回避的方法,就连那个人也不知道。
因为孩子种痘后的禁忌太多,所以我把恬馨和元寿都带到了三悦草堂。
恬馨从六岁起就跟着卷毛儿同志学习认字,我看她把药草都认全了,去年便正式教她习医。
馨儿真是个努力用功的孩子,每次我为病人诊脉处方的时候,她都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还时不时地做着笔记,我每日派给她的功课也做得很好。
在医术上,我一向是个严谨的人。现在见她比我初学时还好,我心里自然很是欣慰,也没有像这里的外公那么严厉。
她听我说要给元寿种痘,立马就央求我说:“额娘,这次也在馨儿在一旁瞧着吧!”
我笑着看她:“馨儿,过几天你阿玛就要奉旨去热河避暑了,难道你不想跟着出去玩儿吗?”
这孩子一听说我准她出去玩儿,先是亮晶晶地闪了闪眼睛,随后却又犹豫了一下,对我摇了摇头:“额娘,您要给弟弟种痘,馨儿也不去了。”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馨儿,现在天儿热,你去吧!出去好好地玩儿,等回来了再跟额娘和弟弟说说!”
她还是摇摇头:“额娘,青姨和天申弟弟也不去,馨儿才不要和他们那些人在一块儿呢!”
一听恬馨这么说,我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馨儿,他们都是你的长辈,不许你这么说!”
见我轻声地呵斥她,恬馨立马就很是不满地嘟嘟嘴:“额娘,馨儿不喜欢他们。”
她这一提,倒是触着了我的心事。愣了愣后,我忙又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馨儿,再不喜欢也是长辈啊!你要懂礼节,知道吗?”
见她乖乖地点点头,我这才柔声说:“你不愿意去就算了。额娘很小的时候,你太公公就常带着我出门游山玩水,没到一处,就为那里的人诊疗治病。接触的疑难杂症多了,额娘的医术也慢慢地精进了……”
恬馨听了,就满脸兴奋地扬起了头:“真的吗,额娘?”
“是啊!”我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只要你愿意,以后额娘也会带你出去的!”
“我愿意!我愿意!”恬馨说着,就环住我的手臂往我怀里一钻,“额娘,咱们什么时候去啊?”
我很是认真地想了想:“等你学会独自诊脉,可以给病患施行针术的时候,额娘这就带你出去,好不好?”
她很是高兴地点头,随后又一本正经地问我:“额娘,咱们两个走了,那阿玛和弟弟怎么办啊?”
我怔了怔,接着便轻声笑说:“你阿玛有自己的事要办,那时元寿也要开始随先生习字学功课了。”
刚说完,恬馨就冷不丁地问:“额娘,您是不是生阿玛的气了?”
我呆了一下,这就赶忙笑着问她:“馨儿,你又听谁胡说的?”
她慢慢地低下头去:“额娘,每次阿玛来看我们,您都不怎么理人。阿玛说……是你生他的气了……”
我听过就来气,这个可恶的死卷毛儿,大人之间闹别扭搞冷战,你却把孩子搅进来,看我以后还怎么给你好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忙得四脚朝天的毕业论文答辩今天终于结束了,哈皮啊!~~~~~~
看到亲们说内容有重复的,偶的脸真是热啊,这就先补上了,
下面的情节偶会继续更新的~~~~~~
第一三一章
从四爷府搬出来的当天上午,我就给元寿好好地洗了个澡,为他种上了牛痘。为防感染,一连几天我都没有出屋,也从不让别人进来干扰。
卷毛儿四大爷自然也不例外,他每次过来时,我们都是隔着门窗低声地说话。
“沐莲,我后天就要去热河了,你真不能出来见上一面吗?”
我知道这人是什么心思,随即就低声回道:“元寿刚种上病痘,这两天正是关键,我不敢拿孩子的性命冒险。”
卷毛儿同志听了,立马就在窗外长长地叹了一息,接着才又低声说:“我这次去热河,可能很长时间都不能回京。你在园子里,一定要注意身子,天下的病人何其多,你别把自个儿累着了。还有馨儿,她现在学医还不到两年,功课你也不用催的太紧,免得她心生厌烦,后面不好再教。元寿嘛,我已经为他选好了西席,等从热河回来后,咱们就开始让他读书习字吧!”
恬馨六岁跟随四大爷习字,现在元寿也到了这个年纪,的确是该如此。一听他这么说,我这就在里面应声道:“好的,我们会等你回来的。这会儿子元寿已经睡着了,咱们就不要这样子说话了,你还是先回府吧。”
见我让他走,四大爷先是在外面停了好一会儿,随后就才轻声对我说:“那你们好好休息吧,明晚我再过来。”
我想了想,接着也低声说:“以后在孩子面前,还是不要提我们之间的事了,我不想他们为了这些小事忧虑伤神……”
卷毛儿同志明白我说的是什么。隔了半分钟之久,他才又有些懊恼地问我:“沐莲,你觉得我们之间算是小事吗?”
“是,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对着窗外冷声回语,“你是堂堂的雍亲王,以前我真不该做那种不切实际的傻梦。不过你放心吧,现在草堂就是我的家,以后见不到我,你也就不用为晚上该去哪里犯难了……”
“沐莲!”
我看这人声音带了些怒气,随即忙朝着外面“嘘”了一声:“咱们别吵着元寿了,还是就此散了吧。”
说完,我就走到窗前的灯架旁,将上面的红烛轻轻熄灭……
那人见我如此决绝,当即就在外面长长地叹了一息:“沐莲,我还有好多话要说,你还是出来说话吧。”
我听他声音变大了,这就忙走到窗子前轻语:“胤禛,你还是赶快回去吧,免得让别人等急了,最后又把账算到我头上来。”
他一听,立马在外面敲了敲窗子:“沐莲,你快出来,不然我把馨儿叫过来!”
卷毛儿四大爷如此孩子气地说话,我在里面不由抿了嘴笑:“那我问你,刚刚来时,你抱过前院儿的哈巴狗了吗?”
我突然间转了话题,他在外面先是停了停,随后却疑惑地问道:“我帮馨儿给它洗了个澡,怎么了?”
“你既然摸过它,那我就更不能出去了。”说完,我就一本正经地说,“元寿刚刚种了痘,闻不得狗味儿。还有那不小心粘到人身上的狗毛,更是挨不得。那只哈巴狗,你今儿个还是先带走吧。”
欧克去年已经得病死掉了。这只哈巴狗是四大爷重新找来的,和原来的那只很是相像。现在他听我这么说,估计也很是郁闷。停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又叹了一息嗫嚅着说:“好吧,那我明日再来,到时记得别让元寿太早睡了……”
“知道了。”我在里面淡淡地应了一声,听着他的脚步声轻轻地响起、远去,我这便也轻步走到元寿床前,听着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