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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架势,就是这一季就赶上往年两三季的收成了。
晚渝进了山,山中的长工和那边的少年少女已经开始收割了,由于山风的缘故,这边中的庄稼总是比外面的要早熟一段时间。
村里换下班的人也不偷懒,下了班总是急急忙忙得过去帮手。地里收割、运输、打粮都有分工。就是那些练武的少年姑娘就足有三百多个,新来的农人和石头他们都是种田的老手,大家配合起来很协调。十来天的功夫,这边稻田就结束了,留下一部分人安排翻地种小麦和搭棚子种蔬菜,剩下的人就全辗转过来,到家里忙抢秋收。
各家放工两天开始全村进入大忙的状态。玉流景、洛乔等人都被晚渝赶到了地里干活,这两个娇滴滴的大帅哥哪是干活的料,都挣扎着反抗晚渝的暴力,一致采用了非暴力不合作态度。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没有田间劳动过,你们怎么知道农家的苦楚。咱们家那就是一个小地主,还是给我老实的干活吧。不会?没有人天生就会,抱稻个子会了吧?”跟晚渝掰歪理那还不是自讨苦吃。
玉流景见晚渝亲自动手,没有了反抗的理由,乖乖地跟在她后面抗稻子了。
洛乔在听了晚渝那番话后,眼中露出了惊喜,渴望地注视着她。然后就一声不响地跟在后面干活了。
村里空闲的地上铺满了稻子,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很多岁数大的人蹲在自家的地上抓了粮食,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年就是交了税粮,剩下的粮食都足够家里人吃两年的了。想到每天可以顿顿吃到大米,有的人忍不住就落了泪。这样的生活才是人过的日子呀,就是给个神仙也不换了。
第五天的晚上,沉睡的人们忽然让外面吵闹的声音惊醒了。大家惊慌地起床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整齐,抢出门一望,漆黑的夜里,在远处竟然发现有火光,不好,走水了。
大家呼朋引伴,拿着水桶之类的就过去救火了。但是大家还没有走到村口就被天成他们拦住了,不再让他们过去,“那边危险,有人过来偷袭。你们都回去歇着吧,宁师父他们已经过去了,事情很快就会结束,至于火没有关系,是在外围。”
什么人敢来破坏,村门们发怒了,但是大家还是老老实实地听天成的话回去歇着了,可是晚上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村里又能有几个人能真正睡得着的呢?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很多人就聚集在晚渝家门口。
“出了什么事?地里没有什么损失吧?”
“哪个挨千刀的,竟然跑到我们千溪村来撒野?”
……
场中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咒骂着。
“让让,我们过去瞧瞧。”族长和里正拨开人群挤了进来。
“没有出大事,大家放心吧。昨日过来放火的人全在这了。”晚渝率先从屋子里走出来。天成、玉流景等人紧跟在后面。
“就是这些人在捣乱。”月白等人将绑着的十几个黑衣人扔了出来,有村民眼尖,赫然发现这里面有鲍氏的两个儿子。
“踩死这些王八蛋。”有村民气愤不过,不少人涌上来狠狠地踩了这些坏人。
“好了,大家静一静。听晚渝怎么说。”族长到底见过世面,他赶紧和里正拦住了情绪失控的村民。
“告诉韩尚书和柳小姐,下次再敢过来就没有这么好的招待了。回去实话实说,就说要是他们再不安稳的话,他们会生不如死的。”晚渝笑着过去给黑衣人解开了绳索。
明明是微笑,可是看在黑衣人的眼中却是像见到了阎王的笑容,不,比阎王还可怕。想到昨夜他们吃了她喂下的药那种滋味,这群黑衣人全身都在打颤。
“记住我说的,一字不漏地汇报。”晚渝一字一顿地盯着他们说。
这群黑衣人自由了,互相对了眼神,撒开腿跑了。
“至于你们,该怎样处置你们好呢?”晚渝装作思索的样子,落在鲍氏两个儿子的眼中,那就是小鬼催命。昨夜他们同样看见了晚渝是怎么对待那些黑衣人的。
“苏晚渝,你想干什么?凭什么抓我的儿子?”鲍氏在家,夜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知道儿子的计划,因为是京里大人物派来的,所以她毫无顾忌。
夜里的听到救火的呼喊声,还让她高兴了一夜。可是天明时却听到大家议论说是抓住了放火的人,所以她不顾一切闯过来了。
果然一到这儿,她在人群中就发现自己的两个儿子被抓了,见晚渝放了那些黑衣人,她心想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有事的,可是苏晚渝也说出那样是是而非的话,看样子是不准备放过她的两个孩子了,于是她冲出来了,先发制人。
“凭什么?凭我抓住了他们准备放火烧田里的稻子和村子,你说这个理由够充分吗?”昨夜要不是月黄他们一时心血来潮到田里转转,还不知家里会损失多少了?
为了这个鲍氏一家人和大伯一家出入方便,那些阵法早就开启了,哪里会有这样的事出现。这个鲍氏一家还真狗胆包天了,农民一季的收入那得多少,他们竟然勾结外人到村里放火。
“你,你血口喷人。我的儿子才没有放火了。”鲍氏心虚地狡辩。
“没有,人都被抓住了,你还敢说没有?”朱氏不让了,她家今年好不容易稻子丰收了,这两个杀千刀的竟想放火?“这种人可不能轻饶了,晚渝、族长。”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儿子放火了?”鲍氏知道这事不是小事,说什么也不能承认,否则这两个儿子就完了。
“人都在现场被抓了,你们还有脸狡辩。开祠堂。”老族长生气了,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胸口起伏不定。
无论鲍氏怎么狡辩,祠堂还是开了。经过族长提议,村里一致同意,决定将鲍氏一家逐出村子,她的两个儿子送到官府去查办。
接到结果,鲍氏一家直接瘫倒在地。“你们凭什么逐我们出村子?我们最多是逐出家族,家里的地产可都是在村子里,你们只是要逼我们一家走上绝路啊。”鲍氏嚎啕大哭,失去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农妇。可是围观的村民没有一个同情他们的。
“这还是轻的了,还有脸哭。”朱氏想到自家的稻子差点就被烧了,此刻她恨不得拔了地上的罪魁祸首的皮了。
“对,还是送到官府吧,这样的人留在村子里也是祸害人。”村民们义愤填膺。
“求求你,族长、里正饶了我们吧,不要将他们送官了。对了,晚渝,这件事只要你不追究了,就没有事了。晚渝,我们求你啦。”鲍氏跪在地上爬过来,准备上去抱住晚渝的腿求情,可是大家怎么会让她过来呢?不死心的鲍氏极力挣扎着呼喊着,哀求着,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鲍氏的两个儿子苏虎、苏豹捆在地上还在瑟瑟发抖,此刻他们才真正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里害怕极了。本来他们只是气不过上次鲍氏吃了晚渝的大亏,又见村里里全富起来,只剩下自家贫困依旧,认为是晚渝的错,不愿意拉扯他们一把导致的。现在见村里到处都是金黄的稻子,心里的妒忌就像发酵粉开始膨胀了。正好有人找上他们,他们也知道村里那什么阵法的是留着出口的,气不过就带着人进来报复大家,特别是村民一下。否则,以他们偷鸡摸狗的本领,哪有那个胆子过去纵火烧村子。
这两个人此刻一害怕全说了,村民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更是怒不可遏,不想轻饶了这两个人。
“如果有人烧了你家的庄稼,你会饶了他们吗?”晚渝走到他们一家面前,似笑非笑地问,对于这家人的遭遇真的一点也不同情。在孩子的身上多少是能看见父母的影子的,如果不是鲍氏平时对他们的纵容,孩子怎么能变成如此大胆呢?就是现在鲍氏还极力将原因推到自己这边头上了。
“我、我……”面对晚渝温柔的质问,鲍氏哀求的声音戞然而止。
“说不出了吗?况且他们不仅是要令我们一家受到损失,而且是要烧整个全村。要是真让他们得逞了,你说会怎样?这件事你多少是知道的吧?却没有制止,他们走到这一步,要怨恨的话还得怨你们做父母的。在孩子第一次犯错的时候,如果不是你们的纵容,今天他们的胆子会这么大吗?”晚渝怒了。
自己的错?鲍氏心里支撑的一口气轰然倒塌,可是自己明明很爱他们的呀。怎么就成了自己的错呢?
这时候的鲍氏是个可怜的母亲,可是在场的村民竟然没有一个同情她的,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