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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东方夔仅是牵动了下嘴角,不由得笑了两声,此事作罢。
“哈哈,东方大人今日心性甚好啊,”柳大人上前一步,“来来来,”他招呼着那些个女子们,“快点将你们的独门舞步给东方大人看看。”
只见那些女子们手执着彩色丝带,随着手臂一甩,登时偌大的花园内被那张扬的丝带所缠绕住,那般美妙,所有人为之一叹。
“随我来!”在我正看得津津有味之时,邹太师拉扯着我的手臂向后而退,转眼间,我一望,除了东方夔和一些早已酣醉如泥的大臣们,其他人皆已退到了远处。
却见那六名女子左右分立,丝带交错,正好将东方夔环绕住,虽是还依旧翩翩起舞,然,在外面的我们看来,却有几分即刻要展开搏斗的架势。
看到东方夔依然笑得自然的脸颊,看到他越过层层丝带瞥望向我的眼神,瞬间我的心随之一揪,脚步才欲提起,邹子琛却是扯住了我的手臂,“静待观之!”
东方夔坐着不动,一双棕绿的眸子稍添了一抹警惕之色,女子们环绕于他,欢声笑语好似银铃一般悦耳,每一个动作皆是那般柔软,半晌,随着那鼓点的慢下,女子们渐渐退身而去。
“哈哈……”柳大人拍掌称喝,“不知东方大人觉得如何?”
东方夔转头看向一侧的柳大人,“如此盛情,本官当是觉得甚好。”
“今日可谓是大喜啊,东港大人刚刚的震惊不乱之势实是领本丞相看得心服口服,”蒙丞相端着酒盏走了过来,“若是没有东方大人,小女就不会进宫当秀女,没有东方大人,小女恐早已充当了皇上的后宫一员,来,张军师,咱们一起敬东方大人一杯,该是感谢他的如此‘厚爱’啊!”
不知何时,邹子琛却是塞入我手中一杯酒盏,我挪着脚步,慢慢走上前去,站与蒙丞相的身侧,与他一起举起了酒盏。
“小女与张军师本是有婚约的,孰料一张圣旨,从此两人不见天日。哎,这是小女的命啊。”蒙丞相哀叹了番。
待我们二人才欲将酒盏贴入嘴边之时,忽地只感觉一阵风从耳畔处刮过,再晃眼间,我手中的杯盏却是已落入了东方夔的手上,他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意,一双漆黑深邃得见不到底的眸子闪过不屑之势,“如此小官儿,入不了本官的眼,他……不配和本官来喝!”
登时我的脸颊红了起来,双眸炯瞪,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之人,明明才两日的功夫儿,却仿佛又是换了个人似的,断然他再怎样残忍恶毒,但从未这般看不起人过。为何现下……要说这种话语来伤我?
邹子琛迈上一步,他故意晓得阿谀,“若是不满张军师,那老夫来总是可以吧?”
东方夔扬起了嘴角,将酒盏递与他,“先干为敬!”说完,他一仰脖,饮下,涓滴不剩。
邹子琛与蒙丞相相望了一眼,亦是随着喝下。
蒙丞相用袖口擦拭了下嘴角,“今日来时,我已是找人通报了一声小女,今夜趁着入宫,打算去瞧瞧她,遂,剩下的时辰你们自便。”
“且慢,张军师虽是与蒙丞相千金未完婚,但好歹是有半个缘分之人,他们两人至今未曾见过面,今日正好一起去看看。”邹太师抻了下我的手臂,我慢半拍地欠了个身。
“哈哈,也好。”蒙丞相瞥向东方夔,甚是欢喜,“或许将来还有机会,东方大人说……是不是?”
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今夜的他怪怪的,好像在故意强撑着一般。只见东方夔迈上一步来,抬起手臂,轻拍向我的肩膀,登时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我裸露的脖颈处‘嗖嗖’传来,我惊讶地抬起了头,不期然间正与他一双充满了错综复杂之色的眸子相对视,“你……”
才欲出声的我,顿时被他的笑声打断,“若是如此,那本官定会好好恭祝张军师的。”
邹子琛见状,上前一步,将我身子与东方夔拉扯开了距离,“东方大人的好意,我代张军师领了,届时若是好事临近,我们定会好好宴请一番。”说完,我们三人便离开这座后花园。
坐上了马车,邹子琛就连忙照着绢子擦拭着冷汗,我瞥望着他,感觉他的双手亦是在颤抖不已,我禁不住纳闷道,“邹太师?”
他恍惚了下,“啊……啊?”一见是我,不由得宽慰地笑了笑,“莫怕,莫怕!”他不断地念着,好似在告诉着自己,“过了今夜,一切就成定局了!”
成定局?我的心蓦地一凉,突然想到临走时东方夔那晦暗的眼神,想到邹子琛和蒙丞相嘴角的那抹难得的笑意,想到……东方夔探向我脖颈处的那毫无温度的手指所带来的冷意,莫非他们要……
第一百零六章 鸿门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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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我喊道。
邹子琛抬起了眼眸,不解地看向我。我赶紧地解释道,“武裘说是在宫门外等我,遂就不便与邹太师一起了,还请邹太师多多见谅!”
他蘧起了眉头,“老夫来时怎没听他说道?”
“呃……”我凝思了下,‘恐是没有来得及。’
“这样……”邹子琛瞥了我一眼,见我去意已决,便亦是不好再留,于是要人掀起了车帘,看着我跳下了马车。
我站在原地,待马车远去,直到快要消失在巷子口时,快速地又是向后花园处跑回,一路上呼呼的风声响彻耳畔,冷意嗖嗖袭来,然,我却根本难以察觉,仿佛心中仅剩下那晦暗的眸子,不知为何,明明我们接触才不过几日的光景,可我的心却总是时时刻刻为他的情绪牵动着,这不是爱,我清楚地晓得,或许我只是从他的身子上偶尔能窥探到三爷星星点点的影子。
此时再入后花园处时,只是一片宁静,刚刚的欢声笑语好似成为了梦幻,我的脚步越走越近,远远地便望到长排的椅上还趴着一些个烂醉如泥的官员们,嘤嘤呓语,要么则是鼾声如雷,桌面上杯盘狼藉,菜肴早已被扒到了地上,随着一声痛苦的嘶吼,我寻声看向那正坐在地面上的东方夔。
他红艳的衣裳衬托着脸颊越发苍白,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胸口,狰狞的面容,仿佛难受不堪,似是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他猛然抬起了头,在望向我的一刹那,眸色愈加暗淡,“你怎么又回来了?”声音有些个低沉和嘶哑,没有了往日的悦耳动听。
我顿住了脚步,停在与他相隔一丈之远处,俯视着地上的他,半晌,竟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局的眼前这样狼狈的他,领我震惊。
东方夔眼眸渐渐敛下,嘴角散发出了一抹讥笑,“莫非是他们派你来看我死亡的过程?哈哈……”他狂笑不已,“你当真是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亲手欲将我杀害。”
我心一颤,“你的意思是说……你将阿毅……”
“不错,他已经死了,昨夜我派人行刑!”他邪魅的眸子盯向我。
我脸色蓦地陡变,双手的拳头禁不住握紧,这一刻我异常的后悔自己会回来,我还担忧着他会出意外,甚至看到这样的他,一度我还升起了一抹同情。不……不该是这样的,我错了,他是恶魔,恶魔怎么可能会令人可怜?
我不断地摇着头,眼眶处盈满了泪水,不知是因被他所欺骗,还是因阿毅的死。
“杀了我吧!”他看向桌面上的一把剑柄,大声地冲我嘶吼道,“若是下不去手,就赶紧滚!”
我身子一退,泪水随之流到了脸颊处,“你是魔鬼!”我骂道。
他再次扬声猖狂地笑着,“若是没有胆量杀我,就滚!听到没有,滚啊——”
我瞥向他身侧的那剑柄,又是望向他那紧抓住自己胸口那好看的手掌,修长的手指上还戴有一枚翠绿的玉指环,我的心一惊,摇着头哀叹不已,我怎么可能下得去手,他有太多太多令我联想到三爷的地方,我怎么可以亲手杀害与三爷这般相似之人?
就在我转身的刹那,之感觉眼前‘嗖’地下,一道白光忽闪而过。再回头望时,却见有八名黑衣人手执着明晃晃的长剑将东方夔团团围住。
东方夔强硬着站起了身子,他棕绿的眸子满含着一抹阴鹫的笑意,“不过才区区八人,本宫以为至少会十人以上。”
不屑一顾的语调登时令那些黑衣人错愕不已,他们现出警察之色,面面相觑,“这……你不是中毒了吗?”
“哈哈……”东方夔猖狂地笑着,“你们以为那点小毒就能让本官致命?若是如此,本官就不会存活至今日了。”
“怎……怎么会?”黑衣人自乱了阵脚。
另一名黑衣人下令道,“管他呢,反正杀了他就好,省得我邹子国被他玩弄于鼓掌,早晚会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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