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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女装后的子惜,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她和她,同样一身白裙。
她是完全遵照穿越的宗旨,选择简单而素雅的纱裙,一支蝴蝶玉钗简简单单地挽起一半长发,另一半长发随意披散,无需过多配饰,无需脂粉点缀,她的美自然而然便能散发出来。
、情蛊,牵线傀儡(9)
与她相反,子惜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精致的云鬓,无一丝细发垂散,额上的珍珠吊坠温润夺目,一看便知价值连城,发后的丝带在风里轻盈飞舞,配上一身质地华美的白裙,如此远的距离她都能看见那白裙上细致的花纹。
那么刻意的打扮,是想吸引端华的注意吧?她早就看出子惜对端华心怀爱慕,不是师徒之情那么简单。
就算子惜和之前相比判若两人,就算子惜变得清丽出尘,也都是那一身华美的衣饰包装出来的,而她自己无需任何包装,美的浑然天成,美的倾国倾城。
不行!她不能再让子惜呆在端华身边,这丫头太危险,心机太重了,难保她不会抛弃师徒情分,去勾~引端华。
李诗蕴起身,柔弱的手往前一指,淡淡道:“端华,把你身边那两个人赶走,有多远赶多远,我永远不想再见这两个人。”
沐恒挡住她的手臂,冷然道:“不!杀掉他们。”
李诗蕴皱眉道:“我不杀人。”
她穿越以前不是那种冷酷绝杀的雇佣兵、特工、杀手,叫她杀人如何忍心?虽然做好了总有一天在逼不得已下可能杀人的准备,但子惜和风叔和她没什么过节,放他们一条生路不好吗?
不过,如果子惜执迷不悟纠缠端华不放,她绝不会手下留情,她可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柔弱穿越女,把她逼急了也会痛下杀手。
听见李诗蕴的命令,端华清逸的眉间闪过一抹厌恶,空洞的瞳孔一点点聚敛光芒,随着光芒愈来愈盛,眼底逐渐冰冷如霜。
那双看似柔弱无力的双臂缓慢而优雅地抬起,一左一右分别按在子惜和风叔的肩上,未待二人作出反应,身子便如羽毛般被端华飞掷出去。
二人重重地摔在芳草地上,碎了一地的落花。
子惜腹部被端华踩了一脚是无心之过,前伤未愈,如今又被端华当成花瓶摔了个浑身裂痕。好吧,也是无心之过。
可是师父出手真的好狠!以前师父虽然经常罚他,可从没对她亲自动手,陪练时也不会故意攻击她。
今天是第一次被师父亲自摔了,心里千般委屈万般幽怨。
“风叔,我们打不过师父,你背着琴,别告诉是想临死前抚琴一曲,要真如此,你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吧。”子惜悲观而负气地道。
风叔苦笑一下,想开口解释,却见端华拦在自己面前,锥形镖自袖中滑落,末端系着长绳,长绳在空中打转,于是镖头也疾速旋转,森冷透寒。
有生以来第一次,少爷对他露出了这件软兵器,不是为救他,而是威胁他离开。
“风叔……”
淡如清风拂耳,声音出自端华之口,一如往常,古井无波。
子惜和风叔诧异地抬头,光看外表根本看不出端华的异状,闲雅地立在他们面前,冷漠地俯视他们,唯独那长绳镖在离地三寸处疾速旋转,好似随时会插入他们的血肉。
李诗蕴和沐恒微微一惊,只是下达赶走风叔和子惜的命令,没有特别要求,被控制的人通常会以行动完成命令,如何会开口说话?
却听端华没有感情地道:“我控制不了身体,你们去把那两个人杀了。”
———今天更完———
、情蛊,牵线傀儡(10)
子惜一懵,仿佛没听明白端华的意思,眼睛无辜地望着他优雅的下巴。
风叔纵身飞起,犹如蜻蜓般贴着芳草一掠而过。即使知道自己怎样都不是端华的对手,可让他对端华出手,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但是让他去杀别人,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啪!”
沐恒抽出腰带上的铁扇,一挥张开,硬生生地挡住风叔的拳头。在他后面的李诗蕴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她看清了!
风叔眼底的杀意,如此深,如此浓,所到之处,芳草皆碎,落花四散。
难怪!难怪当年沐恒告诫她千万别小瞧端华身边的两个人,一个风叔,一个酒鬼!
她懂了!今天不杀他们,他日必然死在他们手中。
这里不是她穿越以前的和平盛世,这里的人命不值钱,谁强谁就能活到最后。这几年跟随沐恒东奔西走,杀人和被杀的事看的还嫌少吗?又不要她亲自动手,怕什么?怕什么?女强才是王道!
李诗蕴身子轻轻颤抖,也许是被风叔眼底的萧杀吓到了,也许是害怕自己不得已必须走上杀人这条惨烈的路。
她内心不断地挣扎,告诉自己既然穿越就必须做好所有心理准备,其中一项就是杀人!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不是来做小鸟依人躲在别人背后的软弱女主。她要强!让所有人臣服于她,该善时善,该恶时恶!
正当李诗蕴思想交战时,风叔和沐恒已交手数十回合。
沐恒的铁扇攻守皆备,内藏暗器,变化多端。
风叔赤手空拳,几次欲夺沐恒的兵刃都被其躲开。沐恒自知硬拼不是风叔的对手,因此不和他正面交手,多数时间都在闪避,他跟踪和暗杀了得,轻功和藏匿自然不弱,风叔多年未与人交手,难免迟钝和生疏,二人一时难分高下。
端华神志清醒,奈何身体不受自我控制。他原本就有多年的内伤在身,内功虽高却都用来调养五内,平时就是出手也都不用内功,全凭一身神乎其技的外在功夫,但也轻易不动手,如今身体受人控制,也没想着拿回主导权,因为那太损内力,内力的流失会令他旧疾复发,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杀掉控制他的人。
李诗蕴下定决心,狠了狠心,下令道:“端华,杀掉风叔和子惜。”
她若不出声,顶多是风叔和沐恒打持久战,端华和子惜继续僵持。可她这么一说,风叔和子惜均心头一怒。风叔出招顿时又快又狠,沐恒渐渐不敌。
子惜一想到当年李诗蕴对端华的心思,立刻明白李诗蕴控制端华的意图,她想象力又稍微丰富了一点,脑海中马上浮现出一幅端华和李诗蕴亲热的画面,不禁怒火中烧、火冒三丈,表情瞬间扭曲成抽象。
“我杀了你!”
她使了一招风叔之前使过的蜻蜓点水,五指成爪,目标是李诗蕴的脖子。
然而尚未近到李诗蕴身前,肩头陡然一痛,一支锥形镖从她的左肩疾射而出,末端系着长绳,长绳穿肉而过。她像牵线木偶般,被端华牵在了手中。
、情蛊,牵线傀儡(11)
铁银色的锥形镖沾满鲜艳的血,一头扎进简陋草棚的支架里,它有多久没舔到人血了?那种嗜血的兴奋牵引着长绳不住地颤抖着。
长绳小幅度地颤动,子惜左肩的血窟窿越来越深,似乎想将她的左肩削去,红的妖艳的血仿佛美丽的染料,将洁白的衣面染成艳红色。左肩剧烈的疼痛,锥心刺骨,被踩的小腹也随之剧痛难当,到最后全身仿佛刻满裂痕的花瓶,每一根经络,每一根血管,都像要爆炸开。
虽然知道端华受控于人,可内心仍无法抑制的悲恸不已,也许心痛了,身体就会少痛一点。
子惜愤恨地死盯住李诗蕴。
那些早已看淡的记忆源源不断地从心底深处翻涌而出。
除夕晚宴,李诗蕴指着师父,当着上千皇亲国戚、文武官员的面,自信满满地说要他。朝歌城里,李诗蕴一次又一次挑拨玉儿和信儿的兄弟情,一次又一次挑拨李智和他们的友情,一次又一次用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扫过小蝶,扫过洛书。
穿越怎么了?很了不起吗?
前世的她早已死的干干净净,十六年了,谁还记得当年的她是谁?身边走过哪些人?经历过哪些事?她的记忆从师父出现的那天开始存储,认识小蝶、李智、信儿、玉儿、洛书也是因为师父,原本她可以在素心庄一辈子守着师父,守着那群孩子,过她平凡而幸福的一世。
可是李诗蕴出现了,不去过她穿越后的大小姐生活,非得让全世界的人都围着她转,非要建立她的根据地,李智和玉儿的离开,就算不是她直接陷害,也是因她而加速恶化,最后间接害了他们,现在竟然又找上师父。
李诗蕴怎么敢动她的师父!怎么敢让她和师父再次分开!
有些记忆不是忘了,只是藏在心底深处,不愿回想惆怅。
有些愤怒不是平息了,只是埋在角落里,被幸福掩盖了。
“李!诗!蕴!”
子惜一字一顿悲愤地念出这个名字,人一旦失去冷静和理智,便会不顾一切,潜力也会被激发。不顾身体的伤痛,不顾血如泉涌,右手抓住长绳前端,咬着牙将镖头从草棚的支架里拔出。
草棚禁不住拉扯,轰然散架。
李诗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