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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惜难堪地垂下脑袋,脸蛋瞬间烧红一片,滚烫滚烫,仿佛在沸水中煮熟了。
苍天啊!大地啊!她多丢人啊!
师父拒绝了她!
她被师父拒绝了!
那么冷然,那么绝决,避她如毒蛇猛兽。
以后她该用哪张脸面见师父?
端华淡漠地经过子惜身侧,陡然停步,回身,清高而孤傲地俯视她,见她面红耳赤、垂头丧气,一副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出现的样子,眼底便又冷了一分,寒气逼人。
他端华收的徒弟,竟如此胆小。罢了,反正是个女孩,不求她日后震天慑地唯我独尊,但求她此后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端华细柔的手指拂过子惜通红的脸颊,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合眼,柔软的唇瓣轻轻地覆上她的唇。
子惜身子一颤,眼睛陡然睁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是做梦吗?
师父吻了她……
地狱到天堂的滋味便是如此吗?
身子仿佛触电一般,酥麻脱力,师父的手臂及时托住她的腰,师父的唇柔软而甜蜜,仿佛带着某种摄人心魂的香气,似花香又似药香,轻轻地吮着她的唇,温柔到令她心悸。
湿润的舌尖轻轻地描绘她的唇缝,磨人的触感令她娇喘不止,刹那间令她想起师父的手指曾在她最隐秘的地方停留过,身子如同火烧般滚烫。
她想要更多,可是当她开口想索取更多更多的甜蜜时,师父的唇忽然退走了。
子惜双眼迷离地望着端华,喘息不均。
端华扶着她的身子,安之若素,淡定地与她对视,道:“为师第一次与人接吻,尚不娴熟,待为师熟练以后再教你。”
“师父……”她心情好混乱!
“嗯?”
“徒儿浑身发软,您千万别松手,您要是松开手,徒儿可能得摔地上。”
“惜儿,别得寸进尺。”
———今天更完———
、情蛊,牵线傀儡(1)
“惜儿,别得寸进尺。”
话虽如此说,可端华仍将她打横抱起,向床榻走去。
小时候也不是没抱过她,那时候小小的一团,平凡得好像路边随处可见的小石子。眼神呆呆的,看不到任何光彩,然而每当看着他时,那双平凡无奇的眼睛就会闪现丰富的情绪,有震惊、有畏惧、有欣喜,也有沮丧。
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从忤逆反抗,到逆来顺受,再到耍赖讨好,过往的点点滴滴在这段很短的距离里浮上心间。冰冷的心随着她的出现一点点被融化,直到发现她是女孩,发现自己原谅了她,然后那颗心突然化冰为水,虽然清凉但也温柔。
端华将浑身发软的子惜轻柔地安置在床榻上,之后便坐在她的身侧,凝视着那双深黑的眼珠。
“师父……”子惜坐起身,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她弄不清楚师父的心思,无论她如何仔细的观察,依旧看不见师父眼底的任何感情流露,哪怕在吻她时,师父的表情也淡的似清风。她甚至怀疑师父不懂吻的含义,因为她是师父的徒弟,所以在师父的心里,授业解惑是作为师父的责任。徒弟想学,师父便教。
端华伸手扣住子惜的下巴,不让她继续后退,云淡风轻地说道:“为师刚才居然对着这张满头是包的丑脸吻了下去。”
子惜的嘴角抽了两下,她不指望云微摇会正经的说话,所以也不指望师父的话会像云微摇那样满口爱情观。可是说她脸丑,真的太打击自尊心了。
“下次别玩香了。”端华松了手,淡淡地凝视她,“也别再修花枝了,花落再你手上,为师都替它们心疼。”
“那师父,徒儿能不能也不学那些诗词歌赋和刺绣女工了?”她真不是搞文艺的料!
“为师也看出来了,如你这般愚笨,学什么都是糟蹋。”
“是啊是啊,徒儿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那种,您还是教我武功吧?”
“不教。”端华断然拒绝,“你在师父身边,师父能护你一辈子,也能养你一辈子,都不学了,以后你喜欢什么自己去玩吧。”
“师父,这样的日子会不会太颓废了?”
“你何时勤勉过?”
子惜嘴角再抽。
回想过去,师父都是在她背后狠狠抽一鞭子,然后她往前迈一小步。离开师父的那几年,她在阴山寨好吃懒做,也可以说是一事无成。
她一出生就放弃了自己,如今连师父也放弃了她,她的人生即将彻底进入颓废状态,久而久之可能就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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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而且三天两头更换住处,身边带的东西自然不宜过多,以前端华常做的事是插花和调香,如今端华大多数时间都在看书,书也不多,随身仅携带两三本,反复看也看得腻了,更多的时间就是在打坐和发呆。
子惜也度过了一段望天发呆期,突然间什么都不需要她学,时间大把大把的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情蛊,牵线傀儡(2)
风叔也有过一段茫然发呆期,以前在素心庄大大小小的事都经由他手处理,如今每天只要管好三个人的食宿问题,日子愈发的食之无味了,特别是小姐最近都不怎么纠缠少爷,他连好戏都没处看。
这天,三人在一家相对清幽的茶楼歇脚。
初夏,雨后清凉的风从古朴的窗户层层推进。
子惜趴在茶桌上,脑袋枕着手臂,酣然入睡,轻盈的冰蚕丝带在她背后悠然地飘扬着,如同她此刻的心境,飞扬于九天外,在梦中怡然自得。
风叔对她这种安于现状、活到哪里是哪里的生活态度相当不满,她的热乎劲为何一个月都没维持住?前不久忧心忡忡地找他商量怎样才能抢到少爷的人和心,一眨眼,忘得一干二净,每日颓废而潦倒,吃饱了发呆,困倦了睡觉,清醒了翻阅少爷的书,看了两页开始打哈欠,日复一日。
她不主动,难道让少爷主动吗?别说少爷没那个心思,就算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欲~望。
风叔瞪着子惜的后脑勺,恨不得在她屁股上踹一脚,怎么少爷不管她,她就如此放纵自己呢?
端华临窗而坐,玉手执书卷,静静默读。迎面吹来的风清凉安适,如墨的黑发随风飞扬,在半空中与冰蚕丝带纠缠在一起,仿佛有生命般的追逐嬉戏。
店小二悄无声息地走进雅座,为他们添茶加水,而后悄悄地退出去,不敢惊扰茶客。
雅座里宁静而安详。
端华看书。
子惜睡觉。
风叔瞪了一会儿子惜,自觉无趣,便也支着脑袋闭目养神,日子过的比在素心庄时更平淡。
不知过去多久。
绝对的安静下,只听见端华每隔一段时间的翻页声,像催眠一样,使得风叔和子惜愈发困倦。
端华清冷的眼眸始终不离书卷,柔雅的手默默无声地落在茶盏上,举盏浅饮。温淡的清茶流入口中,茶香四溢,他却突然皱了皱眉,素手一扬,一杯清茶被他无情地泼洒出去。
茶水溅落,声音很轻,却依旧惊动了梦游九天外的风叔和子惜,二人几乎同时惊醒,四目相交,茫然对视,大概过了两个眨眼的时间才渐渐魂归本体,回头望向一地的茶水,然后又看向表情冷漠的端华。
“少爷怎么了?”风叔过了太久的安宁日子,警觉心已然降低到零点。
端华冷冷地盯着地板上缓慢流淌的清茶,左手臂上猛然一阵刺痛,仿佛被绣花针扎了一下,右手掀开左袖,在左手腕上三寸处出现一点黑豆大小的黑印,形似曼陀罗花。
子惜捧起端华的手臂,细细端详,喃喃道:“师父什么时候也点守宫砂了?”除了颜色和形状,位置和大小和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一模一样。
“这不是守宫砂。”端华斜她一眼。
“少爷这是……中毒?”风叔不敢确认。
“没有,我体内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察觉到茶味改变,他虽然只沾了一小口都不到,但已经在第一时间运气检查是否中毒,身体无异状,只出手臂上突然多了一个黑印。
、情蛊,牵线傀儡(3)
“不是中毒……那是什么?”子惜困惑地抬起头询问端华。
“不是中毒,突然出现印记,倒像是……”风叔忧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端华手臂上的黑印,如黑色曼陀罗般妖异,令他的心头越来越沉重,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不敢轻易下结论。
“摄心术。”端华淡淡地接口,仿佛对自身中招之事一点都不在乎。
“师父,不是我下的。”子惜对这个词不熟悉,没有察觉事情的严重性,而且端华冷淡的态度也令她紧张不起来。
端华放下衣袖,斜睨她:“没说是你下的,你要对我下摄心术,也要有那个本事。”
子惜委屈道:“师父就这么不看好徒儿吗?”原来这个世界还有摄心术这门高深的技术,听名字应该是控制人心一类,既然不是看透人心的,她也不怎么感兴趣啊。
风叔的脸色灰暗难看,嗓音低哑地道:“摄心术一般无药可解,少爷,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