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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惜撞上端华透出古怪的眼睛,心头警钟敲响,急忙放开端华,往后退了几步。
幸亏她对自己够狠!在胸部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十二个时辰一刻不解,抑制胸部生长发育。多么明智之举,这个灵感来自她前世的古代——裹足。可是逆天会得到报应,她的胸部最近十二个时辰一刻不停地胀痛,不过她敢保证,现在她绝对还是一平板。
反正她平庸惯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端华打量着子惜,他觉得徒弟身上有点奇怪,可又找不出奇怪在哪里。
子惜从没被端华这么打量过,浑身不自在。
师父目前是不可能发现她是女孩的!原因很简单,在师父他们的心中,她是男孩,毫无疑问!顶多是一个长得比较秀气的男孩,况且洛书比她更秀气,不过洛书的身高简直就像拔苗助长,声音最近也开始变了,可那也证明不了她更像女孩,没人规定十三岁必须发育,她可能十八岁再发育呢?
端华观察半天也解不了心底的奇怪感觉,对李诗蕴的生死顿时兴致缺缺,伸手交给子惜,说道:“回去了。”
子惜幸福无比地拉住端华的手,就像小时候一样,师父牵着她慢慢地走,不管目的地在何方,只要能紧紧地握着师父的手,天堂地狱随便逛。
“我……不会放弃你……”
李诗蕴咬紧牙根,盯着端华柔和的背影,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迷雾重重(3)
她的声音低不可闻,然而端华耳力清明,听的清清楚楚,转身的同时左臂微扬,长绳倏然飞出,迅如闪电,圆锥形镖头刺中李诗蕴肩、腕、腿几处大穴。
众人只听李诗蕴一声凄厉的惨叫,而后不省人事。
******
闷热的天气因为李诗蕴之事而变得心寒无比。
皇后的宫殿。
张御医清理完李诗蕴的伤口,一边清洗手上的血迹,一边对左相说道:“性命无碍。”
“那……”左相心有余悸,颤声问:“会不会造成瘫痪?”
张御医接过宫女递给他的手巾,擦着手心慢慢地说道:“那倒不会,不过一年之内是不能下地走动了,再恢复个两三年,走路应该不成问题。”
“那……武功呢?”左相小心翼翼地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此刻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父亲,他这个女儿最在乎的就是一身武功了。
“武功全废了,内力也全散了。”张御医拎起药箱,“以后身体恢复,也不能再练武。”交代完最后一句,张御医退离皇后宫。
左相萎顿在大厅的太师椅里,不惑之年仿佛年逾半百。
不一会儿,庄皇后和端木玉回来。
庄皇后遣退闲杂人等,拖着长长的华丽宫装走近左相,秀眉颦起,柔声道:“诗蕴的事我都听张御医说了,性命无碍比什么都好,女孩子不练武功也没什么。”
左相颓然地点了点头。
“哥哥,太子的毒到底是谁下的?”庄皇后突兀地问道。
左相一怔,接着脸色一沉,奇怪地道:“怎么回事?不是你派人下毒的吗?”
庄皇后的脸色也沉了下去,沉声道:“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下毒那么明显,等着给人揪辫子。”
“嗯,你做事有分寸。”左相沉吟半晌,看了看端木玉,道:“皇上留你们在皇叔面前都说了什么?”
“皇上有意削弱我们李家的势力,但没有我们李家,他也坐不稳这个江山。皇上怀疑玉儿下毒害了太子,想借此机会让皇叔明白端木家内部的岌岌可危,以此拉拢皇叔。”庄皇后微微一笑,“不过皇叔根本没在听我们谈话,也无意参与政事。”
、迷雾重重(4)
“如此甚好。”左相微微颔首,又问:“上官小蝶为何也一同留下了?”
庄皇后看向端木玉,道:“玉儿,此事由你来说。”
“是,母后。”端木玉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小礼,然而脸色苍白,似乎惊魂未定,“舅舅,此事祸起于一坛梅子酒。去年小蝶从御膳房负责酿酒的师傅那里学会了酿酒技术,亲自酿了一坛梅子酒埋在地下半年多,今早她挖出梅子酒请信儿和我先品尝,信儿是第一个喝的,他喝下之后立刻吐血,小蝶和我不敢再喝,急忙去喊张御医,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
左相蹙眉,问道:“毒可是下在了梅子酒中?”
端木玉回道:“是的舅舅,张御医检查后,确定梅子酒中有毒。”
左相压低声音,又问:“玉儿,毒不是你下的?”
端木玉生性软弱,听罢脸色更白,压抑着内心的恐惧,道:“舅舅,玉儿不会害自己的亲弟弟。”
庄皇后轻叹道:“哥哥,不是玉儿下的毒,这孩子如果敢下毒,就算下毒手法粗糙,给我们惹上麻烦,我也高兴啊!”
她从小教育端木玉,早晚有一天他会取代端木信的位置,必须学会狠、毒,忘记兄弟情谊。然而,这些年端木玉永远只会说一句话——他不会害自己的亲弟弟!
气死她了!
“不是我们的人,又会是谁?会不会其实是想害玉儿?结果让太子误饮中毒了?又或者是想害上官小蝶?”左相喃喃。
“不会,真的是有人想害信儿。”端木玉肯定道。
“你如何肯定的?”左相问。
“熟悉小蝶的人都知道,小蝶无论有什么,都会拿出来先跟信儿和我分享,我们三个都住在皇宫,走的最近,小蝶也不会单独叫上谁,每次都是我和信儿一同赴约,这就排除了对方不可能害小蝶,要害也是害我们三个。”端木玉分析。
庄皇后和左相下意识地点头。
端木玉又道:“我们三个在一起,无论小蝶拿出什么,必然是信儿第一个耍玩,之后才会给我,我想皇宫里的人基本都熟悉我们三个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事,所以,不可能是害我的。”
、迷雾重重(5)
左相反复思考,沉吟道:“会不会是上官小蝶……”
端木玉惊声打断:“不会是小蝶。”
庄皇后问他,“上官小蝶埋酒的地方还有谁知道?”
端木玉摇摇头,“小蝶怕我们偷偷挖走,一个也没告诉。”
左相道:“我是想说,会不会是上官小蝶在赴约的途中,那酒给人动了手脚?”
庄皇后道:“皇上也问过上官小蝶途中是否滞留或和谁交谈过,但上官小蝶目光闪烁,只是摇头作答,此事要查个水落石出,必须逼问上官小蝶。”
******
朝歌城。
溪柳街。
碧绿的柳枝千条万条垂落在小河水面,碧水悠悠,潺潺而流,从朝歌城东蜿蜒向朝歌城西。河畔的青石板路上,几根竹竿,一张凉布,卖瓜的老大爷坐在藤椅里摇着芭蕉扇,眺望远处天空上厚重的乌云,眼看一场雷雨将至。
“两位公子,快跑起来啊。”老大爷热心地指指天边的乌云,“快下雨喽,大颗大颗的雨点砸人脑袋,可疼喽。”
端华漠然转头,看向那个卷着衣袖裤管的老大爷,老大爷是那种很普通的农家老汉,灰发夹杂着银丝,肤色是太阳暴晒后的健康色,汗水渗透每一条皱纹,笑容可掬地摇着芭蕉扇。
老大爷一见端华的正脸,急忙起身,肃然起敬,“您是修道的吧?浑身透着仙气儿,您会不会算卦呀?”
“不会。”端华面无表情地实话实说。
走在端华身侧的子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从没和师父在素心庄外面散步似得逛过,以前她总以为师父很冷,事实上师父也确实很冷,也很少见师父和陌生人说话,她以为师父冷漠得不屑跟陌生人废话,原来不是的,只不过是师父从不出素心庄,接触不到陌生人而已。
看老大爷和师父一问一答的,多么和谐啊!
老大爷终于也看清了子惜的脸,和蔼地笑了,“是小小王爷啊,今儿个不是初一,您师父怎么把您放出来了?是您逃出来的吧?您身边这位仙人是谁啊?以前没见过啊。”
、迷雾重重(6)
子惜和上官小蝶他们打遍朝歌城大街小巷,名声在外,朝歌城一半的百姓都认得他们。相反,端华虽然是朝歌城的传奇人物之一,但他从不走出素心庄,更不会到大街上闲逛,因此无人认得他,便是官府的衙役、军队的士兵、或者权轻位低的官吏也都没见过他的尊容。老大爷只认子惜不认端华倒也正常。
“我就是他的师父。”端华牵着子惜的手,慢悠悠地从老大爷的面前走过。
这时,天边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鸣,老大爷和蔼的笑容凝固在满是皱纹的脸上,后来,十年未变的皇叔的传闻被一位卖瓜的老大爷修订了,传闻是这样描述的——皇叔身穿白云般飘逸的衣裳,玉的五官,雪的肌肤,冰的骨头,浑身透着仙气儿。
“师父今天怎么会想到在外面走走啊?”子惜好奇地问。
“走的太急,没备马车;风叔不在,没人来接我。”端华淡淡地回答。
“师父是为了救信儿才急着赶去皇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