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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小蝶一进灵息阁直接走到设在角落的柜台前,柜台很矮,是专门为方便小孩定制的。上官小蝶熟门熟路,小手一拍柜台,两张百两银票便出现在掌柜的面前,足以在灵息阁办理多项贵宾服务。
“这是赔款,待会儿这里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管,要是楼砸了……”上官小蝶稚气的声音格外嚣张,指了指身后的子惜,“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鼎鼎大名的端郡王,人称小小王爷,有的是钱!给你们多盖两栋楼都没问题!”
子惜:“……”
灵息阁的掌柜年过半百,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那两张银票收下,朝里头洪亮地喊道:“今天茶钱全免,闹事的来了,不想被殃及的滚蛋,想看热闹的留下。”
子惜:“……”
这规矩她也早知道了,灵息阁的一大特色就是,只要出钱合理,把他们的楼夷为平地都没关系。
、灵息阁闹事(2)
幸亏朝歌城是座文明友爱的城市,在她的记忆中,至今没有一次闹事的砸坏过灵息阁的一砖半瓦。
在场的客人们都非常熟悉灵息阁的这个规矩,自发自愿地将底楼大厅的桌椅、花盆,各种障碍物推到墙角,让出宽敞明亮的地方给人闹。现场没有一个客人愿意离开,一个个悠闲地品着茶,挑了个好位置准备看热闹,二楼的说书先生一声“且听下回分解”也加入了看热闹的行列。
不相干的人全部坐在靠墙处,于是那些相干的人便凸显了出来。
碧池的东面,一张方桌围坐六个大男孩,年纪大约十二、三岁,最年长的那个黑衣黑发,脸部线条刚毅,冷酷而稳重。旁边的那个白衣黑发,脸部线条柔和,优雅而从容。两人一黑一白反差极大,个性似乎也反差极大。而另外四个大男孩清一色的黑色紧身长袍,相貌平凡,面无表情,基本上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碧池的西面,同样是一张方桌,围坐四个小男孩,年纪比东面那桌的小了两到三岁,四个小男孩个个俊秀漂亮,神色各异,或紧张、或期待、或兴奋、或无奈。
“洛书怎么也来了?谁叫的?”上官小蝶一个箭步冲到碧池西面,气鼓鼓地瞪着面露无奈之色的洛书。
“我叫的。”
李智、端木信、端木玉异口同声地回答。
“不要叛徒洛书。”上官小蝶推走洛书,“以后不要跟你一起玩了,你去和李傻子玩去,哼!”
子惜不参与内部分裂讨论会,在相对安静的端木玉身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将李智面前的瓜子、端木信面前的糕点、洛书面前的水果全部拉到自己的面前。
她中饭还没吃呢!先充充饥,补充补充脑力,一会儿上官小蝶要是丢了面子,折了尊严,她得想办法挽回下。说起来这两年她已经习惯在万众注视下坦然自若了,这也多亏了上官小蝶不断制造麻烦,于是她也不断累积经验,成果颇佳。
李智和端木信急忙拉住洛书,说道:“小蝶,这次我们全靠洛书了,他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灵息阁闹事(3)
上官小蝶气愤道:“你们都是路夫子的学生,难道比不过洛书吗?”
李智自我贬低,说道:“你让我们打架肯定比洛书厉害,你让我们比试六艺,我们五个加起来也没有洛书一个厉害啊。”
端木信补充说明:“洛书没学会走路就跟着路夫子学习六艺了,我们都是半途跟着路夫子的,尤其是子惜一年都没学到,你让我们怎么跟人家比?”
上官小蝶气的跺脚,道:“你们怎么不早说?”她以为他们个个都像洛书一样把路夫子那套理论实践全学会了。
端木玉解释道:“我们以为你让我们去打架。”
子惜心道:“这下惨了,双方都误解了。”
所谓六艺,指的是礼、乐、射、御、书、数。
礼,指的是德育、礼仪等。这几个孩子的德育实在有待加强,凡事都喜欢靠武力解决,你让他们去和对方讨论或辩论一下道德的问题,恐怕会出现以暴制民的结果。
乐,指的是音乐、诗歌、舞蹈等。路夫子号称“琴仙”,而这些孩子更适合“琴残”这个称号。她觉得自己的琴弹得挺好的,不过懂得欣赏的人不多。也别指望上官小蝶会拿着飘带翩翩起舞,她拿着枪来一段枪舞倒是有可能的,不过欣赏的人恐怕也不多。
射,指的是射箭的技术;御,指驾驭马拉战车的技术。这项倒不好评价,她没见过李智他们拿过弓骑过马,反正她自己没拿过弓倒是摸过马屁股。
书,指的是书画。这恐怕是他们修炼最好的一项,且不说路夫子教的怎么样,反正她那一百本《素心经》不是白抄的。
数,指的是计算。通俗点就是她前世的数学,运算方法刚刚够她日常生活使用,可是用于比赛的算术绝对是专业级别,反正这一项她肯定是要放弃的,她习惯用□□数字,这个肯定没法拿出来使用,给李诗蕴看到了就很不好。
“打架吗?是比试武功的意思吗?”碧池对面的白衣男孩温和的出声,“比试武功也可以,我们愿意接受任何挑战。”
、灵息阁闹事(4)
“他们六人,个个身怀武功。”
突然,一道清脆的嗓音从众人的头顶上方传来。
现场的人,以百计算,然而所有人都自觉地保持现场安静,翘首期盼着好戏上演,所以那一道嗓音格外清晰。
坐在大厅的人纷纷仰头望去。
见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身穿粉紫色袄裙,头发以粉紫色的丝带扎成双髻,眼儿弯弯,煞是可人。与上官小蝶的任性跋扈相比,这个小女孩的身上有一股难以掩饰的强势和高傲,那是种接近于成年人的气势。
她站在一张红木椅上,双手随意地搁在栏杆上,笑眯眯地俯视底下大厅的人,所有人顿时都比她矮了一截。
小女孩的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人,年龄似乎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俊俏的脸上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负手而立,同样俯视众人。
“李傻!”
“东家!”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一个声音出自上官小蝶,另一个出自灵息阁掌柜之口。
所有人一片哗然!
李傻是谁?不认识!“东家”不就是指灵息阁的大老板吗?天啦!他们居然见到灵息阁的大老板了!朝歌城又出现新的热门话题啦——灵息阁的幕后大老板神秘现身,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名叫“李傻”的小女孩,初步猜测,可能有以下几种身份:未婚妻、妹妹、侄女、女儿……
子惜一边嗑瓜子,一边闲闲地问道:“李智,灵息阁不会是你们家开的吧?”
李智豪爽地说道:“当然不是,要是我们家开的,你们在这里的消费以后就全免了。”
“现在也可以全免啊。”李诗蕴笑脸盈盈地俯视上官小蝶。
原本她是不屑与这群小孩一般见识的,可是她和沐恒做了交易,只要她跟随沐恒学习武艺,每取得一次进步,沐恒就告诉她一个关于素心庄的秘密,反正她现在的身体才九岁,一点魅力也没有,倒也不急着攻城掠地。
沐恒将她扮作男孩送进了六艺学院,在六艺学院的这段时间,她被上官小蝶缠的快没耐心了,是时候挫挫上官小蝶的锐气,免得长大后越来越嚣张。
、灵息阁闹事(5)
“我们以后也能全免吗?”碧池东面的白衣男孩朝李诗蕴温雅一笑。
“你们不可以。”李诗蕴微笑不减,“你对面的那桌上,洛书、玉儿、信儿是我的同学,李智呢,既是我的同学又是我的哥哥,剩下那两位都是我同学的小弟和小妹,自然和你们要区别对待。”
“谁是小妹!”上官小蝶怒目切齿,跳到方桌上,但仍是比李诗蕴矮。她仰起头,指着三楼的李诗蕴,“玉儿、信儿都是我蝶血门的弟子。”
“玩过家家呢!”李诗蕴完全不理会上官小蝶的怒气,莹莹笑道:“你还比不比了?我给你介绍下对面那几位吧,穿白衣的哥哥叫云芷,绷着脸的那个大哥哥叫擎苍,剩下那四个分别叫小东、小南、小西、小北,我也分不大清楚他们谁是谁,你将就着认吧。”
附近看热闹的群众们嘿嘿笑了几声,连那个叫云芷的白衣男孩也笑了起来。
上官小蝶的俏脸蛋顿时通红通红,那些笑声听着十分刺耳,她又觉得李诗蕴的话特别别扭。可她年纪尚小,听不大懂那些笑声和话语里的深意,反正听了以后浑身不自在。
“当然比!”她也不知道怎么说话,下意识地顺着李诗蕴的问题继续下去。
“比什么?六艺还是武艺?比六艺吧,云芷他们都是会武功的,可别受伤了。”李诗蕴好言相劝,“如果比试武艺的话,李智哥哥还是退出吧,受伤了我也不好向爹交代。”
“他们会武功,我们也会武功。”这次上官小蝶听明白了,对方是看不起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