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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的仅仅是他的爱,毕生功力他都传授给她了,却独独忘了给她爱。
他何其幸运,何其幸福。
她把苦难扛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用来换他一世的清幽。
端华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轻柔地拭去子惜额头的汗珠,疼惜地说道:“辛苦了。”
辛苦了,为他生下三个孩子;
辛苦了,为他付出这么多年;
辛苦了,始终不离不弃地爱着他。
、辛苦了(10)
子惜刚刚生产完,尚未恢复体力,她很累,可是累得幸福。
她嘴角含笑,轻轻地摇摇头。
不辛苦。
是他,收她为徒。
是他,给她三个孩子,让她成为母亲。
是他,许她一生一世,让她成为他的妻子。
端华从稳婆手里接过二女儿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见到乐儿时,乐儿已经能说话会走路,害人都不成问题。然而,抱在手里的这个软软的小婴儿,怎么看都觉得异常脆弱。他开天辟地头一遭面对襁褓里哭泣的小婴儿,完全束手无策。窘迫地看着二女儿放声大哭,却不知道要哄一哄。
子惜瞧得好笑,伸手拉了拉端华的袖子。
端华忙将女儿放在床~上,让子惜也能看见。
子惜轻拍女儿,温柔地对女儿说道:“他是你的父亲,我是你的母亲,你要乖乖听话,父亲才不罚你,千万不可以学大姐淘气哦。”
二女儿忽然不哭了,好像听懂了子惜的话,眼珠子骨碌碌地转悠,好奇地打量父亲和母亲。
稳婆又把他们的小儿子抱了过来。
端华似乎找到了窍门,先将儿子放在女儿身边,然后柔声哄骗:“要乖乖听母亲的话,以后父亲就不罚你们了。”
子惜看见端华眼里满满的笑,觉得自己此生已然完美。
端华渐渐的和两个小家伙建立了默契,一会儿哄哄女儿,一会儿逗逗儿子,两个小家伙都以世间最纯真的笑容作为回报,而他嘴角的笑容越陷越深。
旁边的人纷纷过来道贺,都说两个小家伙笑起来和端华一模一样,
在满屋子的贺喜声中,子惜似乎想到什么,忽然唤道:“端华。”
端华“嗯”一声,再不多话,乐此不疲地逗弄一对儿女。
子惜伸手握住端华正在逗弄女儿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柔声道:“之前是我多心了,咬你的地方还疼吗?”
端华的目光终于从儿女身上收了回来,他用另一只手覆在子惜的心口,反问道:“你这里还疼吗?”
“不疼了。”子惜展颜一笑,幸福地看向一儿一女。
这时,神医和落碧尘冲了过来,一人一个小婴儿,毫不客气地抱走了。
神医将端华的小儿子护在怀里,生怕又被别人抢去玩。他笑得见牙不见眼,道:“小宝贝,快叫爷爷呀!”
落碧尘则抱着端华的二女儿,笑得眼弯如月牙,道:“干女儿,快叫干爹!”
上官小蝶看不过去,道:“宝宝才出生,怎么可能马上开口说话?真是的!”
落碧尘指着上官小蝶,道:“这是你们的干娘,快叫干娘!”
温暖的产房。
满满的,全是家的温馨画面。
端华俯下身子,亲吻子惜的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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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乐儿?”
端府后门,镜白在问一个异常漂亮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眼睛与子惜的非常相似,黑得深邃,透着神秘,清逸的五官像端华的更多一点,长大后必是绝世之姿。
乐儿打量着眼前奇怪的大叔,点了点头。
她不懂撒谎,也不爱撒谎,这个性子更像端华,可惜没遗传到端华喜静的出世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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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在上(1)
六年后。
枫缘古镇。
古朴幽静的亭台楼阁、庄严肃穆的深宅大院,包围着繁华喧闹的大街。应秋的鱼米之乡,此时刚渡过严寒,迎来了温暖的春天。古语有云“一年之计在于春”,淳朴的古镇百姓秉承祖先的优良传统,一扫冬季的懒散,家家户户出门劳作。于是,就给偷鸡摸狗的小贼有机可乘。
一抹红影掠过一家正在招收弟子的武官,几个起落间,停在一家外出劳作的农户家的院子里,是个正处于发育阶段的小女孩。
小女孩用红丝带束起乌亮的长发,发随风动,清雅飘逸,尚未成熟的脸蛋已然初具姿色,像极了远离尘嚣的空谷幽兰,而那一双幽黑深邃的眼眸,透着几分贼兮兮的味道,于是那清韵雅致的脸庞之上便又有了几分红尘之气。
总之,那是一个谁见了,都会不由自主想疼爱的小女孩,不过小女孩接下来的举动,又使人不敢接近她。
小女孩漂亮的手指头轻轻勾一勾农户家的鸡笼门锁,轻车熟路地打开了鸡笼的门,好像她已经做过不下上百次,熟练得都可以闭着眼睛开锁。
门一开,一笼子的母鸡“咯咯咯”欢快地逃了出来。小女孩的手一探,抓起那只最为肥硕的母鸡,白皙柔腻的手突然卡住母鸡的脖子,狠狠一拧,生生地将母鸡的脖子拧断下来,鸡血染了一手。
“小乐儿,你太残忍了。”镜白站在屋檐上,面无表情地俯视小女孩。
他追了乐儿六年,每次都是快抓到手了,又被乐儿一溜烟地逃跑了,近几年他又发现乐儿完全是在利用他。乐儿打着他在追她的理由,离家在外,疯玩胡混,目的是为躲避端华的责罚。而他竟然傻乎乎地陪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玩了六年!
可恨!可气!
然而,这小丫头长得实在叫人疼爱,长相简直就是集父母优点于一身。端华那双眼睛多冷啊,所以乐儿遗传了子惜大海般深邃的眼睛。子惜的外貌与绝色相去甚远,于是乐儿遗传了端华清逸出尘的姿容。结果那小性子又被落碧尘教得嗜血成性。
这小丫头出来就是祸害人间的啊!
乐儿对于镜白的神出鬼没已经习以为常,她将血淋淋的鸡头扔向镜白,反驳道:“用刀抹脖子放血就不残忍吗?我这么做是让它减少痛苦!”今天晚餐吃烤鸡!
镜白嫌恶地侧身避过鸡头暗器。
乐儿趁机飞身上了屋顶,正要掉头就跑,忽然又回过头来,朝镜白翻白眼扮鬼脸,举起鸡尸体在屋顶上手舞足蹈地大喊:“来啊来啊,来抓我啊,抓到我,我跟你回去。”
说完转身跑,结果霉运当头,农户家的屋顶年久失修,她一脚踩空,一屁股跌坐在砖瓦上。屁股摔痛了,脚也扭伤了,坏事做多遭报应了!
身为大夫,镜白一眼看透乐儿惨遭厄运,这几年积压在心里的恶气顿时一扫而空。
他一屁股坐在乐儿对面的屋顶上,一脸坏笑地说道:“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跑,我看你能跑多远。”
、师父在上(2)
乐儿疼得泪在眼眶打转,却不忘恶狠狠地瞪镜白一眼,然后从残瓦中拔出扭伤的脚,爬起来时也不忘拎上鸡,一拐一拐地在屋顶上缓慢移动。就像镜白心里预测的那样,乐儿扭伤不轻,否则她不会连眼泪都挤出来,所以别说是跑,她现在连行走都有点艰难。
乐儿绝不会坐以待毙,就算用爬,她也要藏身起来。她才不陪镜白去隐居,那样会闷死她的。也不知是哪家人家的屋檐,不好好修缮,害她失足。等她这次摆脱镜白,非掀了那家人的屋顶不可。
走了一段时间,乐儿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回头望去,却见镜白仍在视线之中,恨啊!她继续移动,找到较矮的屋檐,便跳下地去。她虽有武功底子,可是扭伤脚,总归行动不便,这一下跳跃,脚踝又扭了一下,重上加重。
她倒吸一口凉气,疼呀!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落在之前经过的一家招收弟子的武馆前,其实是不是武馆她也不太清楚,反正不是医馆。好在里里外外人很多,她混在人群里的话,镜白不易找到她。
乐儿打定主意,朝武馆大门走去。
大门外排着长队,大多都是乐儿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男多女少。今天恰好是玉虚门对外招收弟子的日子。
玉虚门座落在枫缘古镇以东二十里外,据说玉虚门的创立初衷是为保护枫缘古镇。百年之前,数国交战,古镇屡屡被殃及,玉虚门的第一任掌门便在古镇附近创立玉虚门,广招侠义之士,保护古镇安危。应秋开国以后,古镇便由应秋朝廷管辖,玉虚门不必再保护古镇,渐渐便走上江湖。
然而,玉虚门与枫缘古镇毕竟渊源非浅,对古镇居民来说,只要玉虚门存在一天,古镇就不会遭劫。所以,古镇百姓以自己的家人能加入玉虚门为荣,为满足百姓心愿,玉虚门便在古镇上设立分堂,会不定期的在古镇招收弟子。
乐儿今天才进得古镇,她连古镇的名字都叫不上来,更不知什么玉虚门。她虽然离家在外,贪玩成性,对江湖事却不怎么上心。
排队的少男少女们见她离大门口的报名处越来越近,其中几个终于不满地叫嚷起来:“喂!排队啊!”
乐儿起初不搭理他们。但众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