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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冻得不能动弹,苍白俏丽的脸蛋露出一抹诡异而嘲讽的笑,看见花离枝靠近,她便仰起头,轻笑着直视他。
花离枝微微蹙眉,冷淡地道:“劳烦你件事。”
“什么事?”梅雪冷得声音发颤,语气却带着讥笑。
“这是九转续魂丹,无论多重的伤,可保命三天。”花离枝俯下身子,将一粒丹药塞入梅雪口中。他昨晚将子惜放在客栈,顺手拿了子惜放药的锦袋。他和子惜自小相识,自然认得那些药、以及药的功效。
梅雪也不拒绝,吞入腹中,笑着看他。
“我现在要用剑剖开你的肚子,取出你腹中的胎儿。”说完,花离枝不等梅雪作何反应,一剑剖向她的肚子。
一声惨叫破空!
紧接着,梅雪的下腹,一滩殷红的血蔓延开。
过不多时,又有一道婴儿的啼哭掩盖了那声惨叫。
花离枝的额角沁出冷汗,他说要剖腹取子实在没把握那孩儿能活着走出娘胎。不过,梅雪已是九个多月的身孕,只要手法得当等同于催生早产。花离枝是抱着弄死母亲尽可能保全胎儿的心思下手的,他不是大夫也不是产婆,能把孩子活着取出,全凭运气,也是那孩子命大。
艳如命在一旁看的眼珠都快凸出来了,杀人的画面他看的多了,杀老人小孩看的也不少,杀孕妇也没什么稀奇,可是这活生生的剖腹取子场面实在太震撼。
花离枝将血淋淋的婴儿抱在怀里,看向吊着一口气的梅雪:“这是你们万梅山庄最后的血脉,我不杀他,替你们梅家好好养着,而你要替我完成一件事,各门各派的支援即将赶到此地,我要你亲口告诉大家,子惜师父灭你万梅山庄,盗你梅家世代守护的秘宝——《缥缈神功中卷》。”
“我会替你把话带到的。”梅雪咯咯笑了起来,她感觉不到疼痛,在看见自己丈夫为别的女子挡下一剑,又死在别的女子怀里,她就死了。死人是不会痛的,但怨鬼是会报复的。
花离枝将婴儿塞给艳如命:“带他回缥缈宫,若是死了,你也别想好过。”说完,不等艳如命同意,飞身去追丢失的《缥缈神功中卷》。
艳如命无助地看着手里的小小婴儿,他长这么大从没像此刻这般想死的心都有,这么小的东西,怎么看都会死啊!而且那个哭声真是堪比惊雷啊!
他无助地看向梅雪。
梅雪冷声道:“杀了他!”
“疯子!”艳如命瞪她一眼,已然忘记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是他手里的婴儿的母亲。他也顾不上花离枝那边的情况,展开绝顶轻功,往缥缈宫方向不要命地飞奔。
幸好!幸好!他们的宫主是个女人,女人对付孩子通常很有一套!
、火烧万梅,死亡之夜(16)
艳如命刚走不久,正殿前飞来六人,服饰是统一的浅灰色系,全部从头遮到脚,个个头戴风帽、脸罩面具、身披大氅。
其中一人飞到端华、端木玉身边,俯身查看,然后将结果汇报给为首那人:“主子,皇叔尚存一丝气息,玉王爷身亡多时。”
为首那人沉默许久,暗哑地说道:“带回城。”
“遵命。”剩余五人答应,其中一人问:“主子,玉王妃怎么办?”
“未入族谱,算不得王妃,不管。”
“玉王爷的子嗣要寻回吗?”
“不着急。”为首那人淡淡地说,“通知洛大人,朝廷失窃的火药不必费心查找了,准备玉亲王的后事吧。”
……
六人带着昏迷的端华和端木玉的遗体离去。
不多时,义天盟的支援姗姗来迟,同行的人中,另有琉璃宗的紫苏、瑶池门的君莫染,二人均为子惜而来。紫苏是为追回被子惜抢走的一袋子丹药,君莫染在去缥缈宫的路上,被云微摇甩掉,后来偶遇紫苏,结伴同行至此。
不日,五大门派之一的万梅山庄一夜遭屠杀之事在江湖传开,万梅山庄的梅小姐临死前亲口道出凶手是子惜。只是子惜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端华也找不到她。
梅雪临死前终究是恨了子惜,没有按照花离枝的要求将凶手说成是子惜师父。只是子惜师父去了哪里?江湖人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端华皇族身份的万梅山庄已经覆灭,琉璃宗只知端华等人曾属魔教,但谁也不会想去魔教一探究竟,除非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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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沐恒、李诗蕴从万梅山庄的密室取走《缥缈神功中卷》,一路西行,半个时辰后被子惜追上,子惜欲夺李诗蕴手中的中卷,便和沐恒动起手来。子惜功力大增,沐恒难以招架,喝令李诗蕴先行一步。李诗蕴才走几步,又被花离枝拦下。花离枝欲杀李诗蕴夺回中卷,猛然认出李诗蕴是自己的妹妹,想起父亲临终前要他照顾好妹妹,便不忍下手。他知李诗蕴没有武功,需要沐恒保护,转而帮着沐恒一起斗子惜。
子惜以一挑二渐感吃力,恰巧撞见调查《缥缈神功中卷》下落回来的酒鬼。酒鬼和子惜交换信息后,一人单挑沐恒、花离枝,催促子惜快去追李诗蕴。
李诗蕴骑马而逃,子惜轻功再好,终是赶不上四条腿的骏马,她又耗费内力过度,途中夺了别人家的老黄马继续追。
两人一追一逃,数日一晃而过。
一日,子惜养足精神,放弃体力不支的老黄马,飞身冲向百步之遥的李诗蕴。
李诗蕴曾经命令端华杀子惜,心想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在子惜手中,遥望前方兵马数千,不知所为何事,心念一动,驱马飞奔。她不知那数千兵马之后另有数万兵马,不顾一切地冲入兵马阵营。
子惜飞的高看的远,心知不可轻率行事,落地观望情势。子惜一门心思全在李诗蕴身上,不知有人跟在身后多时,她一落地,猛听得有人在背后询问:
“小姑娘,本尊问你……”
———更完———
、魔教教主,天下至尊(1)
“小姑娘,本尊问你……”
那人话音未落,子惜陡然转身,一掌拍出,她本想借着那人防备之时跃后数丈以求拉开距离,岂知那人完全不防她,她一掌拍在那人当胸口,一股刚猛的内力陡然将她的掌心吸住,仿佛她的掌心里涂了糨糊,与那人的胸口粘在了一起。
“小姑娘,想跟本尊动手回去再练个五十年吧。”那人语气毫无讥讽和嘲笑,只有满满的傲气,身形未动,只以内力便将子惜毫发无损的推离自己。
子惜心知遇上了高手中的高高手,不便贸然出手,抬眸一瞧。只见那人伟岸挺拔,丰神俊朗,长及腰的黑发松松地扎在背后,一双眸子亮如闪电,眉间隐隐含着煞气,他身穿海蓝色云纹大袍,显得傲然于世,双手却随意地笼在袖筒里。
“叔叔……”
子惜情不自禁地叫唤。
单凭样貌推断,那人大约二十出头。但据子惜回忆,九年前那人也是如此样貌,未曾改变一分一毫,因此她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九年前改变她命运的落碧尘,也就是江湖正邪两派闻之骇然变色的魔教教主。
九年时间一晃而过,落碧尘未曾改变,师父未曾改变,而她和她的小朋友们全都变了,变得再也回不去了。
落碧尘抽出笼在袖筒里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喃喃道:“本尊看起来很老吗?”
九年前,落碧尘初见子惜时,子惜是个寻常的小男孩,扔在人群里立刻消失的那种,所以落碧尘也没用心记着,如今子惜恢复了女儿身,又从七岁长成十六岁,落碧尘自然完全认不出她是谁。
“哥哥……”子惜怔怔地端详落碧尘,就像一张封存多年的照片,时间泛黄了,照片里的人却依然年轻。
落碧尘兀自思考,似乎在自言自语:“大家都叫端华为皇叔,你叫本尊为哥哥,本尊岂不是比端华小了一辈?”
子惜“噗哧”一下笑了出来,晶莹如露珠的眼泪跟着笑容一同涌出,那笑是为落碧尘九年如一日的纠结,那泪是为端华九年如一日的冷漠。
她抹掉眼泪只留笑容,笑容僵了,眼泪却仍在流。
她的命运是从认识落碧尘那天开始转折的,时间漫长,她以为自己都遗忘了,而当落碧尘重新站在面前,以从未改变的姿态与她交谈,原谅昔日对话,历历在目。要说这辈子和谁认识的时间最长,当属眼前的落碧尘了。
“叔叔,你是不是想收我做徒弟?”子惜问,想起当初落碧尘也曾想收她为徒,如果她答应了,又会是怎样一番人生?至少她不会爱上落碧尘这样的师父,也不会遇上端木玉那样的朋友。
“收你做徒弟干什么?”落碧尘眼珠一转,看着子惜,“你这表情真奇怪,是看见我害怕的想笑,还是高兴的想哭?”
“我应该叫叔叔什么?”子惜破涕为笑,可见人过了九年还是有变化的,样貌不变,心态也会变,那么师父变了吗?
、魔教教主,天下至尊(2)
落碧尘沉思片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