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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依旧黑沉沉的,乌云密布。
向来沉稳的高黎,也等的有些着急了,为什么还不见风。
彦墨伸出手来,手在水里感受着水波的流动,闭上眼静静的感受着,这天地万物自然都有灵性,人的触觉远比不上他们的。
静静的水波,原本是由西而下,此刻忽然发生了轻微的震动,彦墨嘴角勾起了自信的笑容。
“成了。”
高黎闻言抬头看天,原本黑沉沉的乌云忽然散去,天际上空形成一个旋转的枢纽,今日有大风,这个念头在心头瞬间划过。
高黎喜不自禁,但是风衣刮来,却让高黎喜悦的脸沉寂了下来,笑容凝固。
不是北风,居然是向着他们这里刮来的。
第一百六十章 得胜而归
高黎狐疑的看向彦墨,彦墨不慌不忙的道,“再等等。”
高黎无声的表示明白,然后身姿站的笔直,抬头望着天上的云,已经淡的几乎看不见,应该是被风吹散了。
大风呼啸而来向着他们这里疯狂的刮来,营帐被风吹得几乎要拨地而起,风声呼啸,在这个寂静的夜色里,发出呜呜的响声。
风声依旧,卷起了站在河岸边上两人的衣袂。
彦墨的眼幕然睁开,一抹厉色令人为之心悸,“机会到了,点火。”
彦墨声音低沉的响起。
“点火。”高黎也毫不含糊,沉声下令。
守在两侧的士兵纷纷上前来将手里的火把放入了水中,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水火不容,在水里怎么能将火点燃呢。
这个叫彦墨的人虽然是颜家堡的,但是士兵们还是忍不住去怀疑他,这不是疯了,哦。而他们的主帅居然对此人言听计从,真是见鬼了。
而接下来,火把没入水中,更加奇怪可怕的事发生了,众人眼珠子几乎要掉到地上,诧异地看着河面上瞬间燃起的大火,以席卷之势刹那烧尽了所有,整整一条宽广的大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燃着,那种速度极为快,而那火居然是蓝色的,在黑夜里居然燃起了幽蓝色的火。
天哪,这是鬼火吗?
下方是水,清澈见底的水,而水面上居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凶猛直冲西番营地而去,如此魅力的场面,当世罕见。
而西番营地,放哨的士兵远远看见了那响彻天际的大火,火苗居然是蓝色的,天哪,鬼火。
那士兵惶恐的大叫起来,锣声铠铠响起,西番的营地震动了,而那鬼火居然向着他们飞速的窜了过来,这可怎么办,西番人慌了神。
眼看着鬼火爬到了岸边,舔砥着岸边的干草,瞬间烧了上来,烟尘滚滚,西番彻底乱了。
而此时,大河里那鬼魅的火还在燃烧着。
高黎唇角扬起了笑容,彦墨的才能他从来都是相信的,颜家堡出来的可不是废物,当下不再疑惑,一挥手命令自己的士兵冒着河里的大火冲过去。
士兵们惊呆了,刚刚的欣喜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主帅居然让他们跳入这场火海里,这跳进去还不给烧死,怎么可能顺利潜入西番。
那些士兵第一次迟疑了,对主帅的命令抱有了怀疑的态度。
彦墨见这些人脸上的怀疑之色,也不着恼,掩起衣袍蹲下身来,手伸进了火里。
“你疯了。”高黎脸色大变,立刻去拉彦墨,彦墨微笑着将自己的手从火堆里伸出来,手完好无损,这怎么可能,这样汹涌的大火居然没有将他烫伤。
众士兵们一个个哑然了,诧异地看着彦墨不明所以。
“这火是有酒点燃的,越往上火苗的威力就越盛,然而酒却是凉的,越靠近下方的火苗越没有杀伤力,只是看起来吓人,所以只要速度够快,不会被火烫伤的。”
众士兵这才了悟,众人纷纷整顿,毫不犹豫地扑向了这条火海。
“杀啊,冲……”
西番阵营,正忙着对付大火的士兵没想到大靖的兵马会忽然杀来,大靖兵马来势汹汹,而被一把鬼火扰乱了心虚的西番士兵则惊恐了。
这些人居然从鬼火里爬出来,他们还穿着大靖士兵的服装,这些人一定是战死的大靖士兵,他们来向他们寻仇了。
惊恐占据了他们的心里,所以面对这些从火里爬出来的大靖士兵,他们毫无抵抗力可言。
这一晚的厮杀,大靖倾尽全力,一夜西番覆灭,西番圣皇带着刻余人马潜逃了,留下的西番士兵,高黎并没有杀他们,愿意归降的归降,不愿意归降的就地遣散。
这样多数人留了下来,因为当兵起码能混些口粮,他们这些人没有良田又是战俘,回去只能等死,少部分的是家里还有人放不下。
僵持了六年的战争被一场忽如其来的鬼火打破,两岸的百姓们传的神乎其神,将这场大火渐渐的神话了。
整顿三日后,高黎心情大好的与彦墨告别。
六年了,他有六年没有见到祁连玉,那种相思之苦压抑在心头,只有夜深人静时方才敢去想,得胜之后,这一刻心急如焚,他是多么想要见到他啊。
三十万大军被留在了边关,整顿休憩。
高黎带着仅十万人马匆匆赶往了靖都。
而靖都,多少大臣对高黎是望眼欲穿,只盼望着他快些回来。这龙麒邵实在是太胡闹了,他摄政的这些年,他们这些大臣倒了大霉。
“左仆射,你觉得宰相大人这位置怎么样?”
左仆射身体一抖,赶紧毕恭毕敬的道,“宰相大人的位置岂是我这等庸才能谈论的。”
“哦,原来你是庸才啊。”龙麒邵若有所思的点头,“宰相大人刚刚说了,庸才留在这朝廷上只会污了圣上的眼,宰相大人都这么说了,你还是快些回家去吧,不用再来了。”
“陛下,万万不可啊。”宰相大人跪地请求。
“可宰相大人刚刚说……”
“老臣妄言,请王爷恕罪。”
“要本王恕罪可以,宰相大人,我上次在街上看见有外域人跳草裙舞看着很不错,你要不和你身后的几位大人一起来跳一个,说不定我心情好,就恕你们罪了。”
宰相大人几乎要狂吐血了,而他身后的几位大人也已经风中缭乱。
“宰相大人快跳啊。”龙麒邵催促着。
宰相眼皮子一翻晕死了过去。
“怎么晕了,宰相晕死了,你们继续。”龙麒邵挥挥手,宰相大人身后的朝臣无语问苍天,陛下啊,你怎么还没有回来。
天知道他们是有多么的思念高黎,高黎在的日子他们简直生活在天堂啊,而如今龙麒邵执掌朝政,他们比在地狱里活着还要凄惨。
而无疑的,宰相以及宰相身后的那些人都是前太子党的人,前一段日子闹腾着要拥立龙麒睿为帝,而如今已经没有那个心里再闹腾了。
只盼望着高黎快快回来,让龙麒邵早早滚蛋。
一出朝堂,龙麒邵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那几个老家伙的脸色太有意思了,真是太有趣了,不过刚刚他是真的想看他们跳草裙舞啊,真是遗憾。
“王爷,边关来信。”
一个侍卫飞速上前来将信送到了龙麒邵手中,止住了大笑,龙麒邵拆开信来一看,立刻激动了,欢呼一声从原地一蹦三尺高。
那侍卫被龙麒邵吓了一跳,诧异的垂手,不明所以地看着龙麒邵。
龙麒邵此时也顾不得尊卑有别,一个兴奋的扑过去抱住那侍卫跳着脚兴奋的道,“太好了,咱们胜了。”
那侍卫一怔,接着也欢呼起来,那种喜悦的心情超过了所有。
“哼。”恰好此时,程昱一声冷哼打断了龙麒邵的兴奋。
龙麒邵也顾不得别的,一个箭步扑上去晃着手里的信,“太好了,昱儿。”
人未到程昱面前,已经被华丽丽的一脚踹在了胸口,狼狈的跌坐在地上,程昱二话不说的疯扑上去,一记左勾拳,再来一个右勾拳,狠狠给了龙麒邵两拳头。
“谁让你抱着别人的。”龙麒邵被打得怔了老半天,见程昱黑着一张脸,一身酸味直往外冒,愣了愣神,这才明白过来。
也不说别的,只晃着手里的信,“我们,我们胜了。”
程昱错愕的拿过信来看,龙麒邵狼狈的从地上坐起来,笑的眉眼弯弯和一只奸诈的狐狸似地,他们胜利了,他等待着程昱兴奋的扑进他怀里,龙麒邵愉快的张开自己的怀抱,陶醉的闭上眼。
“太好了。”程昱兴奋的叫声响彻耳畔。“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表哥去。”
起身,一溜烟的程昱跑的没影了,龙麒邵的双臂开保持着张开的姿势,等了半天不见程昱,龙麒邵诧异的道,“咦,人呢。”
站立在他身侧的侍卫嘴角一抽,指着程昱消失的地方,“去承乾宫了。”
“他怎么可以……”龙麒邵悲愤的大叫起来,双臂僵硬的展开着,人已经开始风中凌乱了。
天可怜见,他又一次被程昱抛弃了。
龙麒邵举着袖子擦了擦根本没有的泪水,嘻嘻一笑从地上站起,恢复了一本正色“嗯,也是,让他将这个消息告诉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