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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葭此时心情极好,见景欢回来,也就不在意,拉了景欢进屋,“哪里有什么事,不过是想告诉你,我们可能要在家里住的久一点了。”她与荀涯的亲事初定,自然要在家等着荀家正式的媒聘等事宜,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游走江湖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正要跟姐姐说呢,我今天要离开清源去京城了。”景欢淡淡回道。
“啊,去京城,你跟谁去啊?”芮葭自然地反对,“不行,你不能走!”
景欢一笑,“姐姐,这可是怎么了?我又不是姐姐家的人……”
话未说完,就见染杏匆匆进来说道:“小姐,大老爷叫你去呢!”
芮葭放开景欢,蹙眉道:“大伯找我做什么?不是说家里来了贵客,不让我们随意走动吗?”
染杏嘟着粉唇,“我哪里知道,不过大老爷催的很急呢,说无论如何都要快去。”
景欢听着芮葭说起“贵客”就知道定然是街上所遇之人了,便说:“姐姐,那就去吧。”反手又抓住芮葭的手撒娇般说:“嘻嘻,我也想去看看你们家的贵人,姐姐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芮葭本不愿去应付那种权贵,但正担心景欢离开,见景欢有心跟着,便转了年头道:“行,我们一起去。不过都是京里那些富贵经济,其实见了也没什么意思!”芮葭虽然不清楚来了何等人,让家里如此紧张关闭了整个探秋园,却也能猜到定然是朝廷的什么贵人!只不知道怎么会见自己罢了,若是那些猎艳的风流富贵子弟,大伯自然会应付的,现在大伯叫自己,定然是应付不了,那自己走一趟也未为不可。
“真好啊!”景欢无邪地笑着就跑,芮葭却一把抓住她,景欢回头疑惑道:“怎么啦?”
芮葭眼珠子一转,流光溢彩,美艳中又见俏皮,景欢看着都不由心动,“呵呵,你穿这样进去,一会大伯问怎么说?来吧!”芮葭扯了景欢就进内室,“换件衣服。”说着又莫测地打量着景欢。
景欢被她的眼神看的发毛,“你想干嘛?”
“给你打扮打扮啊!”芮葭无辜地笑着,拿了柜里一件略小的水蓝色衣衫,“是你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景欢一看芮葭那神色,心中苦笑,看她拿那衣衫就知道不是她自己的,而是早就准备好的,如今看来真不知道自己是算计她,还是她算计自己了,“你要将我扮成女子?”
芮葭故作轻松地说:“我身边都是女子,大家都知道,你要跟我见人,自然是要委屈下扮成我的丫鬟才行啊。”芮葭脸上轻松,心中实则紧张,她就算计着如何试探下景欢到底是个俊俏的少年还是她心中所想的女子了,此时不过正好找了个好借口。她有些期盼地看着景欢,“你换不换啊,不换我可走了。大伯等着我呢!”
景欢推了衣衫给芮葭,“扮成女子,那我宁可不去了,又不是去动物园看恐龙,哪里有那么殷切非去不可的?”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芮葭一把拧住景欢,嘻嘻笑道:“染杏进来,帮景公子换衣服。”
景欢知道芮葭是用了巧劲的,自己要挣脱却也不难,但也不想与她为难,便推着芮葭道:“罢了罢了,我自己来吧。”
芮葭有些紧张地站在门外,对染杏说:“染杏,你说景儿扮成女子模样,会不会是个漂亮小姑娘?”
染杏与芮葭从小一起长大,江湖女子也不拘那么多的礼节,便对芮葭道:“小姐,我看你想五小姐想疯了,见到跟五小姐年纪差不多大的就想成她!景儿长得是清秀了些,但举止随意懒散,哪里像个姑娘家?”
芮葭点头叹气,“或许真是我多心了,连荀大哥都都说不是了。”
景欢极少穿女子衣衫,穿到身上总觉别扭,裹得又紧式样又复杂,幸好自己尚未发育,不然非得穿帮不可,她将帽子取下,随意将半长的头发编了个辫子,听着外面又有人来催促芮葭,便走了出来。
芮葭刚赶退了来催的丫鬟,听着脚步转身伸手便道:“景儿,出来了,快走吧!”刚伸出去的手却在见到景欢那刻僵在了那里,只见出来的少女,清雅不艳,脱尘不孤,干净如初朝清露,自然同山谷清风,袅袅而来,如夏日清泉入喉,清冽滋润,说不出的清爽。
“怎么了,姐姐?”景欢随意将腰一插,做赖皮状,“是不是被我的风姿迷倒了?”说完也不管芮葭,拉了染杏就跑,“走吧,又来催了!”
芮葭见景欢身影已远,才回味过来,不由浮上一丝欣慰笑容,结果还不错。想着,这才举步跟了过去。
探秋园,顾名思义,秋色极好,应景的颜色,极好的景致招待贵客,是为敬重,或者神秘。院外鸦雀无声,一个蓝衣男子侧立门前,年届二十余许,面色冷肃,静默中给人无形压力。见芮葭和景欢相携便要入院,那人伸手拦住,“何许人?不经许可,不得入内!”
“咦,这可奇了,我们家的园子,我还不能进了?”芮葭虽然知道里面的人身份非凡,但历来骄傲的她,怎么会如此听人摆布?说着便要往里闯,也不见那人如何动作,已挡到了芮葭面前,那人眼眸收紧,手已抓上剑柄,芮葭只得生生停步,空气顿凝。
“苏瑞,爷说放行!”一个蓝衣男子实时出现向那备战苏瑞说道,苏瑞听声,立刻侧身让道,“姑娘请!”
“哼!”芮葭哼了一声,也不看苏瑞拉了景欢就走,景欢与她手指相握,已感觉到她掌心的冷汗。芮葭压低声音说:“那人内力好高,刚才气势中我感觉自己都没有取胜的把握。”
景欢回道:“那人性子古板,内力强也抵不了事,你紧张什么?”
芮葭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今天老是心惊肉跳,觉得有事要发生。
穿过杏黄紫花园子,便到了一湾碧水前,水中有阁,翩然而立,亭中二人一个负手面水而立,衣带飘飞,长身俊影,甚为飘逸,另个大老爷何正元恭敬站在那男子身后,让芮葭更吃惊的却是父亲也赫然在湖边垂手等待。
“爹!”芮葭走近唤了一声,何正群点了点头道:“去吧。”又诧异地看了一眼身后低头而立的景欢,“一个人去,别带丫鬟了。”
芮葭也不看景欢,只道:“贵人在那里,怎么也没有个端茶倒水的?我还是带着景儿伺候着的好。”
何正群皱眉,扫了一眼景欢,心思一转,若那人真是怀了寻秀的名义来见芮葭,多带着个女孩过去,会不会让那人有所收敛?于是便点了点头,“一切你心中皆有数,只按理回答就是了,其他的自然有大伯应付。”
芮葭点头,便缓步沿着石栏向湖心阁而去,景欢望着水波雕栏亭阁,却有一丝恍惚,似乎曾经来过?
芮葭进了亭阁,规矩地对被背对之人裣衽行礼,也不吭声,何正元对那人恭敬地道:“王爷,何氏芮葭到了!”又对芮葭道:“给王爷行正礼。”
王爷?芮葭稍愣,那人依旧未动,轻笑道:“何大人太见外了,何姑娘免礼吧!”
声音熟悉,可不正是街上那人?只少了几分慵懒随意,多了几分深沉尊贵,景欢低头一哂,原来是个王爷,难怪那么大的架子!朝廷之人,实在没什么交道可打,想起幼时莫名见到的那几个王爷,莫名其妙胡搅蛮缠,真是可叹可笑,只不知那跟了人而去的净瓶师妹现在如何了。景欢心中有事,又见那王爷连头都不回,胆子便放开了,举手敛了下被风吹乱的额发,举目望向来时的白玉石栏,那里曾经似乎是木栏,中间的空隙也比这个大……四岁的孩子记忆如此深刻,想来这个地方就跟住的那里一样,在何家五姑娘身上就跟烙铁似的烙上了永世不可磨灭的印记。
芮葭抬头看着那负手而立的紫衣王爷,思量着他见自己的目的,那王爷似感应到了芮葭的心思,慢慢转过身来,只见他不过弱冠年纪,俊眉修目,一切风情皆在眼角,万种风流尽显嘴角,目寒冷月,眉带寒霜,清俊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随意,几分飞扬,一双清透冷峻的眸子带着笑意缓缓道:“江南一秀,果然名不虚传。”
听着话声景欢赶紧收回目光,偷偷向那王爷望去,好熟悉的眉眼!好熟悉的笑容!景欢一下子定住了眼珠,风月!她怎么会忘记带走了净瓶的那个赖皮小王爷庆王风月呢!
风月似乎并未感应到景欢直勾勾的逼视,而是戏谑地打量着芮葭,直到芮葭装害羞低下了头,他才慢悠悠地坐下,自己捧茗轻酌,却不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端坐着。这边别说何正元有点不知道这个与何家向来不交好的王爷为何会“顺道”来清源,连芮葭都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