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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撞上树枝,身后风月剑势不见,景欢不由闭上眼睛,若要躲过风月一剑,自己必然要撞到树上摔个满头包!只得身起一纵,往上拔起。
风月的突然化掌为爪,一把扯住景欢小腿衣裤,两力一扯,景欢只觉腿上一凉,剑势随着那“嘶”地一声裤子撕裂声而归于沉寂。
景欢翻身落地,眼见着风月手上犹抓着半截裤管,低头却见自己半截小腿都露在外面,肌肤似雪,在月华下莲藕一般,洁白鲜嫩。
景欢的脸腾地红了,牙缝里钻出两个字。“下流!”
风月一双妙目盯着那截**,眸中闪过一抹异样,但转而却哈哈大笑起来,手指一松,那截灰色裤管随着秋风扬起。转瞬消失在花木枝叶之间。景欢看着他脸上那张狂得意的笑,俊眉星目,肆意飞扬。如此豪情俊美男儿。怎能不让人心动难抑?
她的心头慢慢凝出一股异样情思,突然凝眉,呻吟了一声。身子如一片黄叶软绵绵倒了下去,风月不动,负手而立,静静看着景欢半响,“装死?”
但景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风月细听她的呼吸急促紊乱,似昏迷过去,风月这才移步过去。一看景欢脸色,苍白得可怕,眉头紧锁,额头还渗出一粒粒汗珠,风月的瞳孔缩紧,犹豫了下终于伸手扶向景欢的手臂。有力的手指捏在景欢瘦弱地手臂上,风月还没细查。景欢骤然出手一掌拍向风月的前胸。风月急速后仰,躲过景欢一掌。嘴里笑道:“我就知道你在使诈。”
景欢也笑了,狡黠的笑从风月眼前一晃,风月只觉得手腕一点刺痛,景欢的身影已大鸟般飞了出去,远远站立在树下,摊开掌心对风月浅笑,“庆王爷,你错了,杀着在这里。”
风月的脸色骤变,“竹丝银针?我到底小看你了。”
景欢地眸子铺上一层寒雾,“我说过受人之托,我迟早会杀了你的,是你没有听我的话,不是吗?”
风月看了看手掌,无谓挑眉,“竹丝银针不过让人暂时不能用内力,不能用内力,你也杀不了我,不是吗?”
“我知道。”景欢扫了一眼墙头摇曳地小草,“你只要一句话,我早就没命了,可是你没有这么做。”
“你也有更多机会杀了我地,可你也没那么做。”
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眸子海草般缠在一起,很久很久,连月牙儿都失去了耐性,景欢这跺了跺一条小腿裸露在外的脚,她浅笑,在风月那双清明地眸子里清晰地看见自己单薄的照影,她突然想起潘若飞在西崖边说的话,“民生疾苦,劳民伤财。”
她缓缓走近风月,第一次对这个男人俯首,“庆王爷,请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风月也凝视着她澄净的眸子,却摇头,“夜深了,睡吧。”
这下换景欢不解了,看着风月飘然而去的背影,景欢摊开掌心,那枚银光闪闪的银针还在掌心,发着渗人寒光。可是,她景欢不过是个小女子,一个优柔寡断的女子,答应了那个在心底深处那人的承诺,却又无法做到。看到血流成河,马踏青山,刀剑纷飞,又会害怕会犹豫会不忍,如果只因为有些人不想让风月早些回朝,就要他受伤,要他地征讨战就此拖长,让战火延长,她又于心何忍?
可是,为什么当她要进一步,抛却那些可笑的承诺,可笑的个人得失的时候,他为什么要拒绝?
“风月,我有话说。”景欢疾步跟了风月的背影,“青门峡,你不能亲自去。”
风月回头,唇角勾起,颠倒众生的笑容如妖精一般在月夜中格外蛊惑,“我还以为你会给我竹丝银针的解药。”
“竹丝银针不过是江湖人以讹传讹罢了,我不过用了点巧劲暂时让你地内力发不出来,不过一刻便会恢复,但江湖人都畏惧所谓地银针随血入心,而不敢擅自发动内力。”景欢向风月解释,“至于青门峡一战,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打仗调兵遣将的事我也不懂,但我却知道有人要在这场战争中对你不利。”
“是吗?”风月挑眉,傲气骤现,“我最喜欢挑战了,既然有人要我不好过,我倒要看看他能如何奈我!”
“你这人!”景欢着急,“身为主将,怎么这么鲁莽呢?你坐镇蜀城指挥战争不就是了,何必非要冒险?”
“不入虎穴焉能得虎子?”风月扬眉,眉宇间又带了丝嘲讽,“就如同你,景儿,若不让你扎这么一针,肯对我说这些真心话吗?”
景欢抽气,自己精心设计于他。也不过早在他意料之中,此人城府比自己想象地还要深,“那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风月摇头,仰头望着头顶朗朗清月,“秋风清月。天然之色,你这月赏得可够神经了。”说完移步推门入了卧室,丢下景欢一人站在廊檐下。百思不解他那毫不沾边的话。
三日后。对青门峡的战事正式拉开,易云先派一万精兵,从山林昼伏夜行。突然袭击青门峡第一道关隘青门山,依莽部似未设防,全线溃退,进接易云亲率大军从庾岭一侧突围,从左侧攻入青门峡重镇下溪镇。大军在山势险恶的青门山一带,与依莽部展开激战,异常艰险,却一直在一步步紧逼。
这日。两军在蜀河两岸摆开架势,即将拉开青门峡战事最激烈的战斗,依莽部被易云逼迫在青门峡谷的上溪镇,如果再退,便只能沿蜀河西上,退守庾岭屏障筑成,若到了这一地步。依莽便算输了蜀城大战的先机。所以青门峡他们绝不会轻易退守。而易云所率大军,勇猛无敌。大有一举拿下青门峡架势。
这些战事景欢自然不知道,从那晚开始,她便再没有看见过风月,而是被风月贴身红衣卫软禁在自己地房间,几次景欢都意图逃出,却在重重箭矢银刀下退了回来。她心中忐忑不安,风月到底意欲何为?
这样的日子过去半月,这日又是孤寂长夜,景欢已放弃非分之想的时候,红衣卫方越敲响了景欢的房门,景欢开门,她知道这个方越应该就是守着自己这群人的首领,“有事吗?”
方越对景欢抱拳,“请跟我来。”
景欢疑惑跟着方越走去,却是进了风月书房,景欢进去,风月仰靠在书房长塌上,俊面略有疲惫之色,听景欢进来,缓缓睁开眼睛,脸上疲惫之色骤然不见,眼底精华骤现,“过来。”
景欢疑惑走过去,刚要说话,风月却对她眨了下眼睛,轻声说了几句话,景欢听罢,脸色骤变。风月却伸手在她脸上一捏,“眼珠子掉了。”
景欢此次却没有因为他地轻浮而生气,只怔怔地看着他,“你……”
“嘘!”风月修长的手指在唇上一点,起身将景欢往怀里一抱,衣袖扬起,烛火熄灭,屋内漆黑一片,唯闻彼此悠长呼吸。景欢“啊”了一声,欲推风月。
风月的手臂收得更紧,在她耳边低语,“叫啊,叫地越大越好,我最喜欢听女人尖叫了,特别是在这种温玉满怀地时候。”
景欢咬牙,脸上潮红涌起,“放手!”可推风月的手臂却缓缓垂了下去,呼吸着他陌生的体味,温热地呼吸在脸颊小草般轻抚着她的脸庞,浑身骤软,连手指都无力在动一下,倒在风月的怀里再也不能动一下,晚上的饮食!景欢脸色大变,自己对迷香迷药向来都特别小心,怎么会这么容易着道?声音都开始颤抖,“你……你要做什么?”
风月搂着景欢瘫软一团的身子,手指在她的脸颊缓缓移动,“不要想了,无色散是我从天山老道那里好不容易弄来的,对付女人向来管用,你即使自小浸淫药物,对无色散也尝不出来的,我早说过我有地是办法对付你。话说回来,大战前夕,知道男人最好的减压办法是什么吗?”低沉磁缓的声音在景欢耳边蛊惑般勾人心魄,景欢却浑身颤栗。
“不,你刚才不是说……”话未说完嘴已被堵住,风月蛇般润滑的舌在她温润娇嫩的唇上移动着,吮吸着,景欢与反抗,却发现自己除了呼吸,浑身都软绵绵的,一点都不能动,就连唇齿上那陌生男人的味道都带了些勾引地味道,让她地大脑空白一片,忘记了呼吸。风月沉闷的笑在暗室中格外地魑魅,景欢惊恐地闭上眼睛,所有的话语都被他熟稔的揉捏堵回了身体里。
“记住……”风月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大声哭叫,不然就不好玩了。”
景欢迷糊地嗯了一声,骤然睁开眼睛,望进风月戏谑的眼底,脸更红了,刚才那一刻她居然忘记自己到底是在做戏还是在享受了!
风月的手依旧在身上游走,温热的唇带着火焰在景欢的脸颊脖颈移动,景欢呻吟一声,进接着几声惊叫响彻了这个风影摇曳的小院。
院外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