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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她和沈言在紫藤花下看月缺月圆,多少次对着流星许愿。是谁说的,在看见流星的时候许愿,愿望就一定能实现?在她数年的成长过程中,每一次许下的愿望都是同样的一个——让我和言手牵手到永远。
是流星没有听见?还是,传言只是一个谎言?
放落车窗,记忆中紫藤的清香似乎还在鼻端飘荡,她激动地大喊,“停车!快停车!”
沈言不知她怎么了,紧急刹车。她打开车门就往下跳,奈何绑了安全带。她醉后不灵活的双手,越是着急越解不开。
沈言以为她要吐,一边帮她解一边说,“想吐就在车上吐,下去干什么呀?”
然而,安全带一解开,初七就下车飞奔而去,趔趄的脚步,几次差点摔倒。
“七!别跑!”沈言车子来不及熄火,跟着下车追了上去。
初七跑到自己曾经的家门口,透过铁门的栅栏,可以看见里面依稀亮着灯光,就好像很久以前,爸爸妈妈等着她回家一样。
酒精的作用使她的脑子一片混沌,今时昨日混乱,她拼命地按着门铃,流着泪哭喊,“爹地,妈咪,我回来了!开门啊!小七回来了!呜呜!开门啊!”
门,果真开了,一老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请问你找谁?”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去一路狂奔,喊着,“妈咪!我回来了!妈咪——”
老伯在她身后追,“喂!姑娘!你这怎么回事啊!?”
沈言也赶到了,拉住老伯解释,“对不起,老伯,这里是她从前的家,她想家了,回来看看,对不起,我等下就带她走!这个你拿着!”他塞给老伯一叠钞票,“相信我,我们不是坏人!”
醉后的初七,脚步轻浮,方向不明,终是在花园里,高低不平的鹅卵石路面摔倒。
洋装较短,她只觉得膝盖和手肘一阵剧痛。
“七!”沈言惊呼,迅速跑至她身边,将她抱起,只见她双膝摔破,鲜血直淌,手肘处,亦然。
不自觉哽了喉咙,“七,乖!听话!我门回家了!”
她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胸前哭泣,疼痛让她清醒,这房子已不是她的家,她也不再是从前的小七。
紫藤花落,人面已改,她和他,再也回不到过去……
她揪紧他的衬衫衣领,流着泪拼命摇头,“不!我不要回家!言,我们去紫藤花下看星星好不好?”
老伯也追了过来,就站在他们身边,沈言请求的眼神望向他,老伯叹了口气,挥挥手,转身走了。
“谢谢老伯!”沈言抱着初七坐在紫藤花下,花影无踪,豆荚形的果实缀了满树,透过密密的果叶,可以看见剪碎的墨蓝夜空,星子闪烁。
远处的天际倒是一览无余,蓦地,一颗流星划过。
“七!不哭了,快看,流星!”他紧了紧胳膊,提醒怀里的她看远处的天空。
那些青涩的岁月里,她总是因流星而欣喜,每每虔诚地许愿,却从不肯告诉他许了什么愿。
然,这一次,她却是头也不抬地哭泣,浓浓的酒味随着她的呼吸进入他的肺叶里,她哽咽而凌乱地说着,“不!流星都是骗人的!我不相信!我再也不相信!从小到大,我对着流星祈求过无数遍,让我和你永远也不分离……可是……可是……”
她抱紧了他,哭得说不出话来。
“七……”他低唤,她的泪浸透了他的衬衫,微凉。
她骤然仰起脸大哭,“言!我错了!小七知错了!对不起,我爱你!我一直一直爱的都是你!我还可以请求你原谅吗?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她泪眼模糊,她醉眼朦胧,她看不见沈言的脸,看不清他的眼神,只感觉到他的手指触摸着她的脸,在给她拭泪,他指尖,有她熟悉的气息和温度。这温度如催化剂,愈加刺激了她的泪腺,她哭得无法收拾……
“言!难道你也是骗我的吗?你说过的,无论小七犯了什么错,你都会原谅,都会一如既往地爱小七,你说的每一句话小七都还记得,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我知道这一次小七错了,犯了个大错,可是我还是爱你的,对不起,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不要看到你和静静在一起,我不喜欢你抱着她,不喜欢你吃她吃过的东西。言!你不可以亲她,不可以……”
她说得涕泪磅礴,透过眼前蒙着的泪帘,依稀可以看见沈言的薄唇,她挺起身子,将他的脖子猛然拉低,便贴上了他的唇……
熟悉的气息和唇温令她微微战栗,酒精催化的勇气使她伸出小舌,勾勒着他的唇形,专注,而痴迷……
当她的舌尖探入他齿间,不经意与他舌尖相碰,她的世界,纯粹地混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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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一个日子,还是一辈子
迷迷糊糊的她,不知道自己强行吻了沈言以后,他有没有回应,只知道,这缠绵很醉,比酒更让人沉醉,以致,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不知自己吻了他多久,也不知自己要吻到什么时候,只愿就这样一直下去,到他们约好的天长地久,哪怕就此窒息而死在他怀里,也是甘心情愿……。
如果不是她的手机响,或许,她真的会在这令人窒息的吻中死去,她已经无法呼吸了……
是沈言离开了她的唇,在她耳边用低哑的声音说着,“接电话,可能是妈妈,让她别担心。”
手机一直在响,初七颤抖的手在包里摸索,包太大,许久都没摸到。沈言便探了手入内,摸到手机,见初七还在抽泣,怕米妈妈听到她的哭声,自己接了电话,“妈,是我。”
“言言!七和你在一起吗?”米妈妈显然有如释重负之感扩。
“是的,妈!我们一起吃的晚餐,对不起,忘记打电话给你了。”
“哦!没关系!我就是怕七到处乱跑,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嗯!我们马上就回来了,你们吃饭了吗?菏”
“吃了吃了!那就这样吧!早点回来!”
“好的!”沈言把手机放回初七包里,见她膝盖上的血迹染红了她裙裾,估计走路成问题,便直接抱了她走,“走了,该回家了,妈担心呢!”
她不说话,两手死死掉在他脖子上。
出了这园子,沈言便把她往车上抱,腾出手来打开车门,刚要把她放下,安静的她便突如噩梦惊醒一般,泪痕斑斑的脸死命往他怀里钻,两只手更是抱得紧紧的,嘴里呜咽着,“不要!不要扔下我!不可以扔下我!”
酒,这个东西啊!真不知如何来评价它!它会让懦弱的人变勇敢,也能让坚强的人变脆弱,总之,它会把人在清醒时刻意隐藏的部分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沈言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沈家,关了车门,徒步抱着初七回家,一如当年多少个晨昏,她慵懒地蜷缩在他怀里,发丝挠着他颈,暖暖的痒……
至大门,轻声嘱咐守候的保镖,“去把车开回来,就停在下面。”
“是。”
花园里,夏蝉低鸣,蛐蛐合奏,一切都那么安宁。
“妈!我们回来了!”沈言用脚轻轻踢开门,米家二老刚刚吃完饭。
“七怎么了?睡着了?”米妈妈只看见沈言的外套盖在初七身上,并没有发现初七膝盖的伤。
这是沈言刻意挡住的,为了不让长辈担心。于是笑了笑,“小懒鬼玩一天玩累了,要我抱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
米妈妈不禁笑了,“这丫头真是!怎么还像个孩子!”
沈言也是一笑,把初七抱进卧室。
她脚上的伤需要处理,手肘也要清洗,裙子破了脏了,得换下来……
沈言刚刚把她放上床,初七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言,别走……”
“我没走!我不会走的!乖,睡了!”他轻轻取下她的胳膊,转身去抽屉找药。
细心地用酒精将她伤处的泥沙清洗干净,上了点药。给她脱裙子时担心碰到她痛处,干脆用剪子把裙子剪开了,却发现,有血迹的不仅仅是裙子,还有……内裤。
他第一个反应便是去看日历牌,不对,离上一次已经超过好多天了,她一向很准时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自责,这段时间太忙,竟疏忽了……
无暇多想,找出上次用剩的卫生棉和干净的内裤,打来一盆热水,给她擦洗干净,再换上。
似乎床单上也染了少许,算了,明天再处理……
给她盖上被子,让她舒舒服服躺好,他打开电脑,查了查月经延迟的原因,似乎有许多,心情?饮食?还是真的有病了?
想了想,给慕凌晨打了个电话,“喂,是我。明天公司的事你处理一下,你处理不了的及必须由我参加的会见和会议都延后。嗯,我有重要的事。”
回身,初七已发出均匀的鼾声,时间还早,他想起好几天没和老爷子聊天了,开门去了起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