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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拈着一根极细的银针,正扎在薛晚灯的穴位上。
“如何?”
沈殊急声问道。
薛晚灯脸色苍白,昏迷不醒,一身青衫几乎被血色浸透。
他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即便在昏迷中,也极不安稳的样子,呼吸急促。
沈红尘微叹:“失血过多,幸亏他身体素来强健,这条命算保下了。”
一直昏迷着的薛晚灯忽然闷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沈殊飞快地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唤道:“晚灯。。。。。。”
薛晚灯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看着面前的沈殊,虚弱的笑了笑:“少主。。。。。。放心,我没事。”他颤抖着手,朝怀中摸去,过了半晌,从怀中掏出一个沾满了血迹的纸笺。
他将纸笺朝沈殊递了过去,沈殊接过来展开,密密麻麻的一串人名,以及时间、地点。沈殊唇边扯开一抹绝艳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低声说道:“晚灯,虽然这个对我很重要,可是在我眼中,你的生命,比所有的一切,都更重要百倍、千倍!下一次,不许再用自己的生命来做这些事了。”
薛晚灯扯了扯嘴角,浑身虚软无力,痛到了极点,心情却极愉悦。
“少主,晚灯能为少主做事,死而无憾。”
沈殊低声说道:“我的亲人,就剩下你和红尘跟阿薰了,死一个就少一个,你们难道忍心看着我孤零零的活着吗?”
薛晚灯情急的刚想说什么,却被沈殊伸指按住了他的唇,低声说道:“嘘。。。。。。晚灯,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多想,好好养伤。你放心,伤你的人,我会把他的手指头一节一节的斩下来,为你报仇。”
薛晚灯微微一笑,果然安静下来,双眸紧紧缠绕着沈殊,热切而深情。
沈殊却缓缓站起身,脸上已是一片冷凝。
“阿薰,红尘,既然他已经等不及了,那我们就收网吧,这个游戏进行的时间,已经太长了。”
。。。。。。
卯时正。
“皇上驾到!”
皇甫瑾瑜身穿明黄色的蟒袍,在小录子的唱喝下,缓缓步入朝堂。
众朝臣参拜完毕,站起身。
皇甫瑾瑜四下打量了一眼,唯独不见丞相沈殊。记忆中似乎沈殊也并未告假,昨日记得还好好的。
他奇怪地问道:“今日沈相怎么没有来?”
诚郡王躬身说道:“皇上,老臣有本,要参奏丞相沈殊。”
皇甫瑾瑜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依然说道:“皇叔请讲。”
诚郡王沉声说道:“老臣参奏沈殊,结党营私,在朝官官相护;手段毒辣,屠杀宗族亲眷;谗言媚主,惑我君王!”
皇甫瑾瑜面色一变,却听诚郡王厉声说道:“请皇上将沈殊罢官,押入大牢,严刑审问!”
他一挥手,站在大殿两侧的御前侍卫顿时围拢,将沈氏一党以及所有一向中立的诸大臣围了起来,满朝顿时一片哗然。
皇甫瑾瑜一怒而起:“皇叔,你这是何意?”
站在皇甫瑾瑜身后的李元享飞快的站在皇甫瑾瑜身边,对诚郡王怒斥道:“王爷,你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诚郡王冷笑道:“老臣只是想要,清君侧!”
他阴测测的说道:“皇上,你莫怪老臣不敬,沈党羽翼过多,不这样做的话,又怎能抓得住沈殊这小贼?”
他四下环视一圈,冷笑道:“昨夜沈殊派人潜到老臣府上盗取了一份机密,知道今日老臣一定不会放过他,所以连今天的早朝都不敢来了。”
他摊摊手,大笑道:“皇上,这就是你的好臣子,危难临头,只想着自己逃命要紧了!”
皇甫瑾瑜气的脸都白了,声音也有些颤抖:“皇叔,你若现在放开朕的臣工,退下去,朕赦你无罪。”
诚郡王大笑起来,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大声说道:“瑾瑜啊瑾瑜,你真还是个孩子!我都坐到了这一步,你觉得我还有退路吗?”
皇甫瑾瑜双手紧紧抓住御座上的扶手,指骨上几乎青筋都能显露出来。
他一字字的说道:“皇叔果然是要造反了。”
诚郡王冷笑道:“不错!让你一黄口小儿做了大半载的皇帝,也算我仁至义尽了!现在全皇宫已经被我的人马包围了,你若现在写下退位诏书,我便封你一个闲散王爷,否则的话,你就不要怪我这做皇叔的,不念亲情了。”
皇甫瑾瑜声音淡漠到了极点,“皇家,本来就没有亲情可言,皇叔,你是头一天才知道的吗?”
诚郡王冷冷说道:“少废话,快写!不然我就开始杀人了!”他环视了一圈在殿中战战兢兢发着抖的沈氏一党,冷笑道:“我是该从吏部尚书开始杀呢,还是该从户部尚书杀起好呢。。。。。。”
突然间,紧闭着的大门“哐”的一声被人重重一脚踹开。
一个慵懒的声音缓缓说道:“抱歉。本相来晚了,让郡王爷久等了。”
第30章 诛杀
只见沈殊身穿暗紫色正一品丞相官服,头戴乌纱,足踏黑缎薄底官靴,正缓步朝着殿前而来。
他清俊绝艳的脸庞上,带着一抹冷厉的笑容。
皇甫瑾瑜脱口唤道:“沈相!”
诚郡王冷笑道:“沈殊,你竟然有胆子还敢来这里?本王以为,你早收拾了包袱,逃跑了呢!”
沈殊弯唇,故作不解,“本相为何要逃跑?”
诚郡王得意地说道:“如今宫中四座城门已经被本王的人封锁住了,皇宫也被本王的人团团围住。你若是不来,或许本王还能饶你一命,既然你自己愿意来赴死,那本王只好成全你,让你跟这小皇帝一起,为本王的新君即位,来祭旗了。”
诚郡王拍拍手掌,沈殊身边顿时围满了对着他长刀相向的禁卫军,只要一声令下,这个年轻的丞相,就立即会成为一堆刀下碎肉。
沈殊的笑容清冷而决绝,眸光宛如利剑一般在诚郡王脸上绕了绕,忽然说道:“不要得意忘形啊,郡王爷。你当真以为,本相敢这样赤手空拳的来这里,就一点都没有准备吗?”
诚郡王失声而笑:“整座皇宫都被我的人包围的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准备?你拿什么来准备?即便你的人昨夜来王府窃取到了本王今日行事的详细步骤书,但是时间这么紧迫,本王该做的都做好了,如今大局已定,即便你沈殊有通天的本事,还能翻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沈殊疏冷的一笑,淡漠说道:“所以说,郡王爷你得意的太早了。京畿关防的主将王大通虽然是你的人,他也的确早早的将京城四座城门紧闭,城郊驻防的五万禁卫军进不来,保卫不了皇上。但是你莫要忘记了,虽然王大通本相掌控不了,可是副将张晋,却是我的人。”
诚郡王冷笑道:“一个副将,又能有什么作为?”
沈殊挑了挑眉峰:“只怕这个时辰,王大通那颗大好头颅已经高高的悬挂在了城门楼上。张晋这个副将,已是京畿关防的主将了。”
诚郡王怒笑起来:“荒谬!他即便杀了主将,京畿八万军士,又怎会听他一个区区副将的命令?”
沈殊轻笑起来:“自然不会听,但是如果他手中有郡王爷你的亲笔手令呢?”
诚郡王怒道:“他怎会有我的手令?”
沈殊缓缓收了笑容,微微欠身:“不好意思,本相天纵英才,有一项特殊的技艺,便是惯会模仿他人笔迹。。。。。。”
诚郡王额上冷汗不知觉的冒了出来,他狞笑道:“沈殊,你莫要以为本王如此好欺骗!短短不到半个时辰,你速度再快,又怎能控制得了本王所有的行动!今日本王也豁出去了,即便拼个鱼死网破,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一声怒叱:“来人!把沈殊乱刀砍死!抓住皇帝小儿!所有胆敢反抗的人,一律就地诛杀!”
沈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周围一片寂静,连皇甫瑾瑜也缓缓坐回了御座之上。
诚郡王手足冰冷,不敢置信的环视周围默然而立的禁卫军,挥袖怒道:“你们怎么还不动手?是不是想让本王诛你们九族?”
沈殊浅浅弯唇,冷声说道:“元享。”
李元享大声说道:“来人!将诚郡王拿下!”
顿时大殿中所有禁卫军的刀剑纷纷指向了诚郡王,沈殊垂眸,声音冰冷:“郡王只怕忘记了李元享的身份。他不仅仅是侍卫统领,他另一个身份,可是武安侯世子。武安侯有什么能耐,郡王爷不会不会知道吧?”
武安侯李茂,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能耐,但是却有一个好夫人,那就是李元享的娘亲朱氏。
朱氏的姐姐是前朝太妃,父亲却是前任的禁军总教头。京中的各级军官,十有八九都是从他的棍棒下教出来的。
老爷子虽然如今已经退养在家中,颐养天年,但是只要他一句话,京中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