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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瑾瑜心中忍不住多了几分恼怒,那男子和少女他都认得,一个是沈殊府上的大夫,沈红尘,那少女是沈殊的贴身丫鬟,阿薰。
皇甫瑾瑜心头火大起来,自己不念旧恶,大老远的跑来瞧他,却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美人在侧,好生会享受啊!
却听阿薰喊着:“红尘你别乱动啊!就维持那样的姿势,对了对了!”
沈红尘无奈:“好了没有?我的手臂都僵了。。。。。。”
沈殊嚷着:“就好就好,别动!”
薛晚灯也看得有些眼热,自己在宫中教授那几个小兔崽子,这些家伙倒好,在这里写字画画,真是。。。。。。羡慕啊!
眼瞅着皇甫瑾瑜的脸色不太好,薛晚灯用力咳了一声,那边的几个人才反应了过来。
沈殊侧头看了看,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皇甫瑾瑜竟然会出现在自家的后花园。
沈红尘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先上前了几步行礼道:“参见皇上。”
沈殊“啊”了一声,讶然道:“皇上怎么来了?”
他站起来行礼:“参见皇上。”
皇甫瑾瑜几乎用鼻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哼出来:“沈相,你不是病了吗?可是朕看你的精神,还不错啊!”
第20章 游园
“啊”,沈殊摸摸鼻子,大言不惭的说道:“臣偶感风寒,的确是病了,不过皇上亲临敝舍探视微臣,那微臣的这点小小病痛,自然不药而愈了。”
皇甫瑾瑜冷哼:“那明日可以上朝了吧?”
沈殊连连点头:“自然,自然。”
皇甫瑾瑜心中满意,便抬足朝着园内走去,随口说道:“沈相,陪朕四处走走吧。”
沈殊低眉说道:“是。”
他转身对薛晚灯说道:“晚灯,你带着元享和小录子随意玩耍吧,不用跟着来了。”
薛晚灯脸色一黑,为什么又是他?
皇甫瑾瑜饶有兴趣的四下打量着,算算日子快有小半年没来了,上一次来记得还是夏日,园子里的花开的甚好,园中还有一个小池塘,他还在池塘边钓过沈殊最喜欢的锦鲤。
记得那一日沈殊好像不在府中,他偷偷钓了两尾锦鲤,和小录子两个找个一个没人看的见的地方烤着吃了,那滋味美妙的,至今还记得。
当沈殊回来后,气的脸都白了,一脚一个,将他和小录子都踢进了水塘。
皇甫瑾瑜唇边不知觉的露出一抹笑容。
虽然他这皇子在宫中从来不受宠,但是回想起来,最开心快乐的日子,竟都是在遇见沈殊的这两年中发生的。
转眼间,就到了那个小小水塘前,天气寒冷,水塘都已经结了冰。
皇甫瑾瑜站在小石桥上,遥望着水塘,问道:“沈相,那些锦鲤还在吗?”
沈殊神色莫辨,淡声说道:“都死了。”
皇甫瑾瑜讶然转身:“怎么会?”
沈殊沉默了一下,给出了一个答案:“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吧。”
皇甫瑾瑜怔了怔,惋惜的说道:“可惜了,味道还真不错。”
沈殊嗤笑道:“没滋没味的,真不知道哪里好吃了。”
皇甫瑾瑜脸色讪讪的,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和小录子偷着烤鱼那次,的确没有盐,没有作料,但是那味道真是到今日都甚是怀念。
“沈相你也太小气,不就是吃了你两条鱼吗?还用得着把朕踢进水中?”
皇甫瑾瑜不满的抱怨。
沈殊默然,当时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呢?
只是因为那些鱼,是小的时候和姐姐一起养的吗?
那个少年的母亲,害死了姐姐,又凭什么去偷吃姐姐养的鱼?
他有什么资格?
可是,如今姐姐已逝,害死姐姐的人也死了,鱼也死光了。。。。。。
沈殊的脸色变化莫测,皇甫瑾瑜却有些暗自心惊起来。
他不知道沈殊在想什么,更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沈殊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沈相。。。。。。”他有些惴惴的喊了一声。
沈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前的少年五官细腻,容貌很出色,只是越长大,就越像他的母妃。
真是令人不喜啊!
沈殊垂下了眼眸,淡声说道:“皇上出来好一阵了,早些回宫吧,臣明日便会上朝的。”
这样的态度,让皇甫瑾瑜很不满,却又挑不出一点错来。
他只好堵着一口气,闷闷的说道:“好,那朕先走了。”
皇甫瑾瑜沉闷的回宫,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那座青砖红瓦的宅子,为什么,再也找不回当初的那种感觉了呢?
第二日沈相强势回归朝堂,一上朝就历数漳州上下数十位官员坑瀣一气,渎职贪墨一案。
此案除了已死的陈有施以外,剩余三十八名官员,罪名或重或轻,都已一一审理清楚。其中二十五名案情严重者,三日后绑缚菜市口斩首示众,剩下几名或杖责,或流徙,或充军,不一而论。
皇甫瑾瑜有些犹疑:“要杀那么多人吗?不能轻判?”
诚郡王在一旁说道:“是啊沈相,皇上新登基伊始,应该轻刑名,重教化,否则会被百姓说我风国君主不够仁慈的。”
沈殊冷笑:“虽说乱世当用重刑,盛世当用轻刑,可如今我风国立国已有数百年,国家沉疴痼疾已久,不用重刑焉能制得住底下那些黑了心的官员?若用温火慢慢治愈着,只怕到头来,皇上倒是搏了一个仁慈的名声,只是风国长此以往下去,只怕离灭亡不远了。”
这话说的有些大不敬了,只不过因为是沈殊,没人敢去参奏他,诚郡王也只冷冷一笑,没再理会他。
皇甫瑾瑜觉得今日的沈殊火气特别大,觉得最好不要招惹他,于是说道:“那么,就按沈相的意思去办吧!”
因为漳州一案牵连的官员甚多,所以接下来沈殊又任命了一些新的官员去了漳州为官。
诚郡王细细听了,全是沈氏一党的人,不禁暗暗撇嘴冷笑。
且让你得意几日,天长日久的,不着急。
好容易熬到下朝,沈殊的黑脸一直维持到回到了相府。
气压冷凝到连阿薰见了都不敢去招惹他。
沈殊冷着脸下了暖轿进了府,迎面撞见正好端着一个漆盘的沈红尘。
沈殊怒冲冲的大喊一声:“红尘!”
沈红尘一抖,几乎没将手中的漆盘扔了出去。
阿薰叹为观止,一向沉稳镇静的沈红尘,竟然也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红尘变了脸色,匆匆上前几步问道:“怎么了?”
沈殊紧紧握着拳,声音冰冷:“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永远也不用再垫那个可恶的东西!”
红尘的脸色可疑的泛起了绯色,默不作声的将漆盘上放置的一个碧玉盏拿起来递给他,“喝了,喝了你会舒服点。”
沈殊恶狠狠地接过来,一口灌了下去,嫌恶的几乎吐出来。
“呸!”他恨恨地吐了口口水:“不是苦就是酸!有没有正常一点的味道?”
红尘正色说道:“这就是正常的药味。”
沈殊恼怒道:“我不管,你开个方子,我要这辈子都不再垫那个劳什子!”
红尘柔声说道:“别说傻话,去榻上躺着,我给你做了一个暖袋,你每日绑在小腹上就会舒服一些,多喝点热姜茶,也会好过一些。”
他拉着沈殊,低声哄着走了,阿薰掩唇低低一笑,还是红尘有办法啊!
看来,午膳要为少主多准备些补血的饭食了。
第21章 剿灭
天气一日冷似一日,转眼就是年关将近。
从三日前就开始飘落的大雪,直到今日晨许依然没有变小的趋势。
沈殊坐在暖融融的书房,看着外面絮絮扬扬的大雪,眉头紧锁。
周边县丞上了好几道奏疏,均言冬日雪患连连,已经压垮了不少民居民房,许多百姓流离失所。
而户部也上了奏疏,说今年各地税银上缴的甚为短缺,库银紧缺;
礼部也跟着来凑趣,说眼见又到了年关,这除夕宫宴该以什么样的规制来办?
说来说去,各部都在跟他哭诉,没钱!
沈殊拧眉,指节在桌案上无意识的敲击着,该去哪里弄些钱来?
因为皇帝年纪还小,并未大婚,所以不存在后妃的庞大支出,即便还剩下几个太嫔太妃,后宫的支出也是极少的。
边疆战士的饷银不能动,虽然近两年边关尚且安定,但是军心不可动摇。
百姓已经民不聊生,四处灾祸不断,夏天的水患,冬天的雪患,等到开春以后只怕又会有旱灾,虫灾,税银不能再涨了。。。。。。
沈殊默然叹了口气,宰相难为啊!
他扔了手中的笔,仰倒在了软椅上,闭上了眼睛。
“少主。”
门口传来轻轻地呼唤声。
沈殊侧了侧头,是薛晚灯。
他招了招手说道:“进来吧,怎么这会过来了?”
薛晚灯小心翼翼的进来,尽可能的不将冷风带进房中。
他站在门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