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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中,云岫身上清馨的香味,丝丝缕缕,都在夜玉寒的鼻端萦绕,他深吸一口,潋滟的眸底变得迷离,勾唇深笑:“这优昙本王费了好大的劲才得来的,若不能和小云云你一起欣赏,才是本王人生中的一大憾事。”
相传优昙是花中极品,极其难求,花开时,光彩夺目,清香四溢。
沉吟间,云岫骤然听见一声轻响,她看见一片片洁白的花瓣正缓缓地绽开,风姿潇洒,又妩媚教理,犹如轻雾笼纱,衬着花中那点鹅黄,越加清雅出尘。
眼中不是没有惊喜,不过转瞬,云岫沉静的目光泛着一丝浅淡的寒意:“你不怪我那日在南山,害你和皇上兄弟失和?”
夜玉寒闻言,面色一变,凝视云岫的眸子漆黑如暗夜里的寒星,从来都笑得那般轻佻邪魅的玉王爷,此刻微微垂眸,听他的口气,似有几分惋惜:“为什么天下间的好女子都被皇上捷足先登了,早知小云云你这般出色,本王一定在四皇兄遇见你之前就娶你为妻。”
云岫面上一红,震惊夜玉寒会说出这样的话,然而,想起那日他还说自己是夜若寒不要的一只破鞋,看来这人说的话,还真是没一点节操。
“不过是一只破鞋而已,哪值得玉王爷你惋惜?”
“皇兄都不介意,本王当然也不会介意了。”
“若是无事,玉王爷你该走了。”
云岫的声音不冷不热,已然是下了逐客令,夜玉寒不是傻子,定然是听出来了,不过他就是赖着不走,他活生生的一个绝世美男站在她的面前,她都不屑多看一眼,这是多么让他伤心的一件事情。
他优雅地抚眉,低问:“你真的要我走?”
花树下,男子俊朗清华,云岫并未多看一眼,她微微侧身,任由清风吹动她的衣袂,问得戏谑:“难道玉王爷还有什么金玉良言要对本宫说的吗?”
“还倒是有。”夜玉寒一怔,勾唇深笑的样子,又变回了那个玩世不恭的邪魅玉王爷了,他说,“岭南叛军已灭,你的老情人毫发无伤,不幸的是,你的新欢下令,他不得回朝。你知道吗,岭南那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四皇兄真是可怜。”
云岫面色微变,无法再冷静下来,夜若寒远在岭南,都心系于她,她并非草木,理应搭救他回朝。可是她和夜若寒之间已是覆水难收,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她要在后宫这块虎狼之地站稳脚步,要找回景琛,还要找出那个欲置她于死地的神秘男子,她自己都举步维艰,何况这次是云帝有心为难,她有必要为了一个曾经利用她,伤害她的人,搭上自己的一切吗?
可云岫到底还是去找云帝了。
养心殿外,她忽而听见里面传出一声娇媚的笑声,她脚步一顿,停在当前,怔忡的眸光里,她推开大门,踏进养心殿,带着一股子的清冽,清淡如水的目光微微扫过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云帝蹙眉望过来,云岫笑道:“云岫有事求见皇上,不会打扰皇上很长时间,说完我就走。”
琼妃的目光幽冷莫测,眼中的敌意转瞬即逝,她是名门之后,是当朝丞相之女,她不信自己会输给一个民间女子。
她的嘴角泛着轻柔的微笑,从云帝的怀里起身,却没有回避的意思:“妹妹说的好见外。”
眼前的美人笑若春风,眸似秋水,云帝喜欢她,只是因为她的父亲是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云帝要借着他来制衡朝堂上的势力。
云岫有瞬间的恍惚,身为女子,她为琼妃不值。云帝可能是一代明君,可是,他不是云岫要等的人,云岫时刻告诉自己,她和云帝之间,只能是合作的关系。
云岫敛容,抬眸再看向云帝的时候,她听见自己冰凉无温的声音:“如今岭南叛乱已平,皇上为何迟迟不让寒王爷回云都?”
云帝愕然,眼中光芒暗沉:“为朕分忧是若寒身为臣子的本分,他若连小小的蝗灾都解决不了,又何谈辅助朕治理天下?”
手足相残,难道这就是夜若寒口中所说的,帝王家的孩子应有的宿命吗?
云岫唇角微扬,笑意并未抵达眼底:“为何不说是皇上你有心针对?”
云帝愤然,拍案而起,伟岸的身躯笼罩在云岫的面前,阻挡了一些光线:“你说什么?”
忽有清风吹拂云岫鬓间的发丝,云帝身上冷冽的怒气让她浑身一震。
是,她若坐视不理,日后她会安心吗?
然而,云岫还是仰头看着云帝:“皇上可是明君?”
琼妃暗自心惊,触怒云帝还能这般淡静自若,云岫的狂傲,又岂是宫人口中所说的恃宠而骄,这么简单?
她脚下莲步轻移,罗带生风,每一步都像是踩着一朵朵莲花,聘婷而来。
她走到云帝的身边,笑得温婉:“妹妹不是有心顶撞皇上,她只是太关心寒王爷了,所谓关心则乱,皇上,你可不可以不要怪罪姐姐?”
云岫眸色微变,这后宫果真是步步险恶,琼妃这样风华万千的女子,竟然有一颗如此歹毒的心思。她温软轻闲的一句话,却是三两拨千斤,云帝的面色更难看了。
!
、012微妙情感
云帝目光深沉,直直落在云岫的眉心,那强烈的压迫感,让云岫指尖微凉。
云帝的目光倏忽一转,对琼妃说道:“你退下。”
琼妃一怔,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离开养心殿。
偌大的养心殿,沉寂一片,云帝负手而立,寒眸如星:“你为何执意要若寒回来?”
虽然没有刚才的雷霆之怒,然而,低沉的嗓音中犹带着丝丝缕缕的冷意。
云岫微微一顿,眸底漾着一丝复杂的涟漪,缓缓说道:“我是和你联手对付他,但是,我希望你能对他公平一点,你应该尊重你的对手。”
“你今日要我公平对待若寒,可想过他日,若寒可会公平对待你我。”云帝忽然握住了云岫的手,幽深的目光蓦然有些忧伤,他说的很认真,“云岫,如果你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那么,你只能摒弃你的善良。”
云岫心有凄然,沉了又沉,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神色变幻莫测。
然而,更多的,是来自于对命运的无力掌控。
为何明知有选择,还要逼自己走上一条自己根本就不喜欢走的路,比如夜若寒,比如她自己。
被云帝握在手心里的手一动,云岫退开了两步,看着云帝的目光坚毅清透:“对不起,我无法做到像你这样,或许有一天我会因为今日的一念之差一败涂地,但至少,我觉得我没有输掉自己的良心。”
云帝一震,眼前的女子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惊喜,她就像是雪山上的雪莲花,傲然而立,不受世俗侵袭。
“永不言悔?”
“永不言悔。”
这四个字就像是落在了云帝的心里,他想着,如果哪一天云岫为了他,也这般情深意切,那该多好。
他慢慢地收敛心绪:“好,如果你能在三日之内想出办法对付蝗灾,朕就让若寒回朝。”
云岫想过云帝可能会雷霆大怒,然后拒绝,可是最后他竟然答应了。云岫不动声色地看着云帝,然而,心里面还是异常一动。
“你为何这么看着朕?”
“其实,你也不是很差劲。”
云帝垂眸看着云岫许久,然后俯身靠在她的耳边,说的很暧昧:“这么说,你喜欢上朕了?”
暖暖地气息扑面而来,令云岫不由地退开两步,她抬眸的瞬间,正好看见云帝俊朗的脸上笑容若风,看得她心跳加快。
不过,她还是红着一张脸,逼着自己正视云帝:“我只是觉得和你合作,似乎没那么糟糕。”
盛夏的日光有些耀目,云帝微微眯眼,笑意不明:“你还嫌弃朕?”
“不能吗?”
“还真是不能。”
“看来我又知道了一个关于你的秘密。”
“什么秘密?”
“原来云国高高在上的帝君,竟然是个无赖。”
云岫淡淡地笑了,转身走出了养心殿。
岁月静好,养心殿外的紫兰花忽然开了,那个清丽的身影在一朵朵盛开的紫兰中慢慢走远。
云帝含笑而立,静静地凝望,不知道在想什么。
耀目的天色下,云岫站在望月桥上,远远地看见一片流光溢彩的琉璃瓦。
“揽月阁?”
云岫眸光轻闪,快步走下望月桥,这揽月阁收藏了天下间的典藏,与其漫无目的地胡乱猜想,不如翻找以前的典籍,兴许会有收获。
长长的甬道上,两侧轻纱飞扬,云岫疾步而行,在拐角处和锦绣撞在了一起。
锦绣惊惶地扶起云岫:“娘娘,你没事吧?”
“你这么冒冒失失地去哪里?”
“奴婢来找娘娘。”锦绣看着从湖面上折射而来的点点波光,道,“娘娘这是要去揽月阁?”
云岫的唇边微不可察地滑过一丝冷笑,揽月阁和凤华宫遥遥相对,锦绣若不是一直跟着她的行踪,怎会这么巧在这里碰见?
云岫抬眸看着长长的甬道,始终未置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