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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命人伺候你出来。”
他低头,认错似地说道:“皇姐,我明白了。。。。。。我日后会好好当个皇子的。”
萧鸢拍拍他的头,这时才露出一抹笑来。
。
宜兴公主对皇子不敬的消息在后宫传得沸沸扬扬,皇后不仅罚了她半年的饷银,更是禁了她的足。眼看着就到年下了,这一禁足无非就是在打脸,对叶美人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得罪了袁淑媛不说,现下又得罪了皇后。对后宫不受宠的女人来说,过了年就是见到陛下的机会,利用女儿邀宠是屡试不爽的,这下子,倒是什么盼头也没了。
宫里的人也擦亮了眼睛,纷纷去讨好皇后。
宜兴公主的事可大可小,皇后不过借着这由头给袁淑媛脸色看,到底后宫还是皇后为大。
。
这日回到宫中,萧鸢问起了萧衍的情况,在太医精心治疗下,他却不怎么见好,她也不免担忧起来。
派了听雨去探探,回来的时候听雨就说大殿下最近夜里多梦,精神不太好,如此反复病情倒没有多大起色。萧鸢放下了笔,让青宁去把这字给收藏好,拿些了小糕点就往偏殿走去。
萧衍住的偏殿只隔了一个院落,十分相近,不过半响就到了。
殿内的太监宫女朝着萧鸢行礼,她问了就近的一个太监:“皇子的病如何了?”
那太监弯着身子答道:“还是老样子。”
走到了他的床边,扫了眼旁边凳子上的药,都没动过半分。萧衍挣扎要起来,萧鸢倒是没拦他,让人在他背后放了枕头,坐在床沿,用手试探了他的额头,嗯,还有些热呢。
“既然起来了,就把药喝了。”
他本就皮肤甚白,在病中倒越发显得透明清澈,孱弱地靠着,安静而美好。
“太苦。”
萧鸢扑哧笑了,端起药碗,还没拿到他嘴边,他就厌恶似地避开,干脆躲到了她的怀里再也不肯出来了。一旁的宫人
都愣住了,哪见过谁人这般对待公主过,刚想上前把人从萧鸢身上垃下,她就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并让他们把嘴巴管好些,不该说的不要乱说。
双手凌在空中,萧鸢觉着有些累了,无奈圈着她腰的两只手根本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他把头埋在她的怀里,那里暖暖的,很是舒服,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地享受过这样的温暖,萧衍有些眼热,一下,泪就出来了。
这时他才醒悟过来,面前的是公主,不是府里一直宠他护他的嬷嬷。
他吸吸鼻子,面色酡红。
“把这药喝了,别在闹小孩心性了。”
萧衍接过碗,赌气似地把药一股脑儿喝尽,苦得他险些掉泪。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喝药,每次嬷嬷都要好说歹说才能让他喝上一口,喝完了,还会有甜甜的糕点等着他,就像现在。。。。
“唔。”
嘴里被强行塞了一块进来糕点,差点噎住了。他的唇,碰到了她纤细的手指,不过是无意的一碰,却让他有些恍惚,舔了舔,是甜的,只是不知那甜的是糕点还是。。。。。
“吃完了就好生休息。”
萧鸢给他盖好了被子,笑着起身。
“皇姐。。。。”
“怎么了?”
“我晚上。。。怕。。。皇姐能不能来陪我?”
说完,面色更是红到了脖子,倔强地咬着双唇,一双明亮又害羞的目光期期艾艾地望着萧鸢。随后,他略带失望地垂下了手,一个人乖乖地缩进了被子内,把整个人都闷在里头。萧鸢叹了口气,她从无兄弟姐妹,还真的不知怎样应对萧衍的那个请求,只是一想起他柔弱无害的眼神,心是真的软了。
拉开了被子的一角,笑着说:“好,我陪你便是。”
萧衍探出半个脑袋,既是惊喜又是羞涩,极轻细地应了声:“嗯。”
、同眠
用完了晚膳后,萧鸢到了她的殿内由宫女们服侍着沐浴。
坐在床上的萧衍耷拉着脑袋,暖黄色的宫灯点在床头,朦胧一片,似月光柔和。随手拿过书,翻了几页,不知怎的也没了看的心情。他从小就没什么人伺候,进了宫也不甚习惯身边有太多人,让那些宫人在外守着就是了,偌大的殿内只他一人,忽然觉着空荡荡的。
听得一声细微的脚步,顾不得赤足乱发,萧衍翻身下床,他悄悄地走到门边静候着。待声音越来越近,他也跟着紧张起来,踮起脚尖在纸上戳了个小洞,仅仅瞄了一眼,手又缩了回去。
是她。。。。。
守夜的太监弯腰给萧鸢开门,这门还只是开了个缝隙,从殿内便飞出一团白影来,扑入了萧鸢的怀里。
“皇姐。。。。我等了好久,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半伏在她的肩头,委委屈屈地蹭了蹭,嗯,皇姐身上暖暖的,不像那冰冷了的殿内。
萧鸢无奈,只好说着:“我既然答应了你,就自然会来。”
守夜太监推开了门,提起宫灯引着他们进去。
走到内殿,一路随行的听雨欠身上前解开了萧鸢的披风,也是在此时,萧衍才肯送了松手,见此她倒是笑了出来:“怎的,一见了听雨就乖了?”轻轻勾起听雨的下巴,面向萧衍,“听雨是我宫中最为拔尖的美人,让她伺候你,我也放心些。”
听雨微笑着朝萧衍跪下,萧衍低垂了头,正好和她的视线对在了一起。这个宫女他认识,那天领着他去凉风台的便是她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印象。方想着拒绝,她柔柔软软的声音已响起了:“奴婢能伺候殿下,是奴婢的福气。”
他闷闷地说:“我听皇姐的。”
留下听雨,萧鸢也是有所打算,见他应下了,就命人熄灯可以就寝了。
太监得令,熄了几盏后,来到床头,拿开了灯罩,想吹灭来着,萧衍紧张地坐起来:“别。。。。我怕黑。”
她失笑:“那好,就留一盏吧。”
两人悉悉索索地躺了进去,她在外,他在内。
知道萧鸢要过来,偏殿的宫人早就加了炭火,就怕冻着两位主子了。
烫红的炭火在炉子里噼啪地响着,昏黄的烛火在黑暗中晃动,隔着一床帘子,点点光晕在
帘子上忽明忽暗,里头是暖意融融。浅浅的呼吸近在咫尺,近到都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萧鸢从来讨厌后宫女人的香粉,可对这股味道,却是不讨厌。
“睡吧。”知道他一定紧张,想了想,又说,“若是明日你身子好些了,我就带你去骑马。”
萧衍揪着被子,慢慢挪到她身边,又不敢真的靠近,只凑近了几分。憋足了劲,他才敢开口:“皇姐。。。。你对我真好。。。。”
好?
这个好字让萧鸢有些措手不及了。
什么是好,她从来就不知道。下人口中的好,是主子不打不骂;主子口中的好,是没做错事;母后口中的好,不过是一句毫无语气的敷衍,父皇口中的好,更是可以决定人生死的圣旨。这些都是好,在宫中多年,萧鸢早就不会分辨谁好谁坏了,可他的那个字眼,却给了她不同的感觉。
“你是我的皇弟,我自然待你好。”
萧衍弯起眼睛,翻身蜷缩着准备入睡。
皇弟,那不就是她的亲人了?
此刻的他倍感温暖,可是他不会知道,多年之后,他有多痛恨这两个字。
。
这一夜,他睡得极其踏实。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睁开眼,身边没了人,他刚想起来,就有人轻轻地掀开帘子,是听雨?哦,记起来了,昨晚皇姐已经把她留在了他的偏殿。
“殿下,奴婢替你更衣。”听雨拿过衣服,说道,“这是公主命人连夜赶制的,都是按照殿下的尺寸,殿下,奴婢帮您穿上吧。”
这话说来,萧衍多看了她几眼,诚如皇姐所说,是个美人。经过了宜兴的公主那事,他也暗暗长了个心眼,即便在王府,那些哥哥们身边也不乏美人陪伴,他也知道那些人虽担着奴婢之名,日后是要做侍妾的。皇姐这么做,难道是想让他与她多亲近?一想到这,不免对听雨冷了下来,她是美,可是他现在心里只有皇姐。
听雨也不知所谓何事,殿下的面色下沉,只得站在原地,听后发落。
萧鸢还未踏入殿内,满屋子的奴才都跪下:“参见公主。”
“嗯,起来吧。”走到他面前,见他着一件白色中衣,正在生着闷气,便调笑着说,“怎么,连穿件衣裳都要人哄了?越发小孩子心性了。”朝着听雨失了个眼色,“伺候殿下
更衣。”
别扭地穿好,一看,才发现不是皇子所穿的宫服,是胡服,抬头看了萧鸢的,也是如此。
一袭红色胡服,窄腰束口,脚登皂靴,浑身干净利落,若要说到装饰,便是她缠绕在手的马鞭。鞭子乌黑发亮,一头用上好的木头雕饰而成,刻上气势的图案,她略略勾唇,已经是英气逼人。
“皇姐,这。。。。”
“昨日说的话还算数,走吧,带你出宫骑马去。”
随意出入宫闱的,怕也只有嫡长公主萧鸢了。
当年推翻刘氏一族,萧文道征战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