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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轻易的一句话就决定了董秀的去处。
“奴才明白!”来到此处只能算是枕板上的肉——任人宰、任人割,那里容得她半名不字,董秀知道自己不能有半句反驳之话,唯有唯唯诺诺地应了下来。
爆就这样她又被领到了伙房上去,伙房的洪管事一见是这么一个瘦弱单薄的小伙,很是不满意,但既是上头安排下来的,他也不好说什么,就随意安排了一个杂活的差事让她先干着。
要说宫中很多内侍当的那份都是一闲差,但伙房上当差的每个人都不能与闲差两字扯上一点干系。
伙房是每个宫殿当中最忙碌的地方,想一想上千号人的伙食都由此而出就可以知道伙房是怎么样的一个境象,时常是喧哗吵杂不停,柴火、油烟不绝。
当大厨的还能偷个闲打下牙斋,忙得是晕头转向的都是那些打杂的。
董秀刚来,当然没有什么好的差事让她攀上,就只能摊上个收拾碗筷的杂活。
要说抹蝶洗碗的都是这伙房最繁忙的活儿,宫中用膳规距多,上菜、上汤、上点心各用的碗碟都不一样,用膳都是折腾来折腾去的,一顿饭后不知要弄脏多少个盘子、碟子。
因此早膳的碗碟往往要清洗到中午,中午的却要清洗到晚上,晚上的又要清洗到夜里,而夜里还有夜宵呢。
董秀不是洗碗的,而只是负责将脏乱的碗、碟、盘、筷、汤匙---等等的收拾好,分了类,再统统搬去洗房。
开始之时,董秀觉得自己完全能够胜任,勤勤恳恳地干些杂活,靠自己的双手过活没有什么不好的,不用对着主子唯唯诺诺、对着旁人强颜欢笑,那是她最求之不得的事情。
她小心翼翼地将厨房里头堆成一堆的那些零散着的碗碟叠成一叠,然后用右臂托起,谨慎地往洗房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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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几十次,因右臂膀长期负重,渐渐的也觉得无比的吃力,因此每次搬运的碗碟也不再叠得那么高,却换来旁人的白眼与责骂。
直到了黄昏时分,传膳的太监与宫女又将一大堆凌乱无比的碗筷往这边送来。
闻着几百种残羹冷炙的饭菜混合的一股味道,这味道已然足足跟随了她一整天,董秀胸口不由得是一阵的恶心、反胃。
但即便如此,活儿还是要干的。
由早忙到晚,右臂已经累得举不起来,她尝试用那只不太灵活的左臂来承托起受重的一方。
她这只左臂,旧患难以病愈,半夜里时常还会酸痛无比,她知道它受不了多重的东西,只能轻轻地叠起五、六个盘子,她正想要托起来之际,就见伙房的洪管事不知何时黑着脸孔站在她跟前紧紧地盯着她。
她正在托起盘子的手不是同得一抖,知道这管事的此刻在考察她,硬着头皮她不由自主地又往上面再叠上了几个,盘子垒得高高的,她一咬牙,就用那伤残的左臂膀将其全数托了起来,直起身子匆匆地往前走去。
身后黑着脸的人依然杵在原地,董秀只觉得背后一双眼睛紧紧地逼视着自己,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的频率。
然而才刚跨出门槛向右转了个弯,没走几步,左臂膀已经渐感到吃力,她咬着牙继续往前奔去。
颊上的汗水又湿了一层,眼看着洗房已经在眼前,但不争气的左臂就是一松,垒得高高的一叠盘子瞬间如山倒般纷纷往地面倾泄而去,瓷器碰在冰硬的地面上:“咣呤---、咣呤---”的发出了一阵巨大的惊人的摔碗的声音。
一块碎片弹飞了起来,划过董秀的脸,在她脸腮处划开了一道口子,一股深红的血水随之从腮部流敞了下来。
洗衣房内当差的奴才闻得声音,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跑出来看个究竟。
顾不上脸上传来的刺痛,董秀慌忙地弯下腰身一阵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残局,围观的数十个人却没有人一愿意上前帮一帮他,众人都是出于好奇而来看热闹的成分居多。
这时伙房的洪管事闻声,火急火燎地走了过来,见此状况,他那原来就不佳的脸色不由变得更加冰冷阴沉,咬牙切齿地对着董秀就是一阵的炮灰:
“看你这笨手笨脚的废物,第一天来就给我添乱子,知道这些盘子值多少银子么?你这废物!”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奴颜婢膝
更新时间:2011…2…14 10:06:39 本章字数:2310
说完他伸出一脚踢了踢已经被董秀用手拨成一堆的碎瓷片,零碎的的瓷片又再散落一地,董秀却不敢支吾一声,埋头又将其拨回跟前。
这洪管事可没这么容易放过她,继续责骂道:“卖了你这***才都不值这个钱,才来几个时辰就给我添这么大的麻烦,看你长得这瘦不啦几的死样子,要不是从上头调过来的,我还当真不想收你这废物,没用的东西!”
这洪管事一边说着,忍不住就对着董秀的背梁踹上一脚,心中却依然不解气:
“你说,你是不是见我派你干这杂活儿,心存不满才在这儿摔碗砸碟的,存心给我添乱啊?”
据董秀见闻言不由得惶恐地抬头,连忙急急地摇头,慌乱地辩解道:“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我这左手曾---受过伤,一时酸软无力才----!”
“你还狡辩?”洪管事此刻正在气头上,那里有心思听得进她半句辩解,还未等她说完就已插了话:
“今天晚膳你就别指望有得吃了,赶紧将这些东西收拾了,别碍着别人出入。”
爆董秀连忙点头,洪管事不再理会她,回头见那本应在洗房的奴才统统都站在一旁围观热闹,不由得火气更大,只见他大吼一声:
“你们这班人,看什么看?不用做啊?里面的都洗干净了?还是你们也统统不想吃晚膳了?”
众人闻言,连忙一窝蜂地作鸟兽散般跑回了洗房内去。
洪管事冷冷地看了一眼正在埋头收拾碎片的董秀,阴着脸从她身旁头也不回地走过。
董秀丧着脸从外面找来一个破旧的篓子,空着双手将那一堆零碎的瓷片往篓内捧去,零散洁白的碎瓷片上面血迹斑斑。
她抖着手指,悠悠地摊开手掌,双手已然被碎片割破了无数道划痕,可怖的血红色遍及,两手的掌心已经无一处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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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董秀都在伙房战战兢兢地干活,只怪她这不健全的手臂令她无论干什么都力不从心。即使她再小心、再谨慎,但摔碟、破碗的事情依然时常发生的,在这伙房内出出入入之间不知遭受了多少的白眼。
身心交瘁的董秀却也再顾不上他人的冷言冷语,由起初的不停地道歉到最后的任由打骂而不支语半声,渐渐得连那洪管事见到她也只以能是摇头叹息。
如此过了八日,董秀虽然在夜深里独自一个时常暗自抽噎,但她在人前却学会了冷漠及沉默。
她对任何事都漠然处之,在这个伙房内显得格格不及,自然会引来旁人的不满及有意的疏离、排斥。有时看见着别人三群两堆的在跟前有说有笑,却只对自己视若无睹,那当真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一个人若在一个地方不合群,日子自然是更加难熬,因此董秀的脸色也日渐见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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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繁忙的时段,太后传膳时辰将至,众人匆匆忙忙地装菜盛汤,伙房内那是一片的狼籍。
洪管事负手立在门口,厨房的里面的情况他能一目了然,只见他在一旁催促着:
“老李,你那味糖醋猪脚弄好了么,那可是太后点名午膳要进食的,你得多下些功夫啊!”
大厨老李一边摆弄着勺子,头也不回地应道:“急不得啊,刚放了陈皮,得焖上一会儿才能出味啊!”
这时洪管事却又对着一个正在盛汤的奴才喝道:“喂!你这个蠢才,谁让你用这个盅子盛那个桂圆汤的,用茶色雕花的那个才对!”
这时一个身形修长的内侍太监从外面匆匆忙忙地走来,走到洪管事跟前就是一个鞠躬!
洪管事见到他笑着打招呼:“呀!周公公,什么风将你吹到我这乌烟瘴气的伙房来啊?”
这周公公对着他就是客套地一笑:“您佬可有空,借步说句话吧?”
洪管事闻言就知道这周公公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伙房,虽然正忙碌着,但也不好推托,他伸手招来一助手的让他盯紧厨房内这班人,这才对着周公公说诉说道:“这伙房里的奴才,办事就是不能让我省心。”
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周公公往外头走去。“是洪佬您能者多劳而已!”
“这什么话,让周公公你笑了!”
他将他领到他平日里休憩的房内;问道:“周公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