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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反正她知道元鸷对她其实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尽管骂得凶,但在生活上一直是照顾有加,华服美饰,三五天的就送来几件,只不过他并不了解齐奇心里真正需要的是什么罢了,别人都会欣喜若狂的反应,到了她这就变成了可有可无,云淡风清,弄得元鸷时常发火。两人就这么磕磕碰碰的过着日子。
这天是元鸷三十六岁大寿,一早他就去宫里领赏,元锦准备在宫里为他办寿宴,他没带齐奇去,一方面不想让她见到不该见的人,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那些大臣们对他们两人的不相衬评头论足。在元鸷的意识里,齐奇是他最私有最珍贵的一部分,经过了那件事,他现在的保护工作欲发滴水不漏了。结果一大早去的,还不到中午就被皇帝及御医护送了回来,齐奇在睡梦中被弄醒,吃惊的望着一屋子凭空出现的人,老御医给莫名其妙的齐奇把了半天脉,才面带惊喜的向元锦和元鸷禀报道:“回皇上、宁王、果然不出所料老臣所料,问题就出现在太仆这里!”,“哦?!你仔细说说” 元锦也是一脸激动。
“是这样,我们西夏国,女子体质属阳,男子体质属阴,只有这样,男子才能具有生育能力,而殿下由于在胎里受了火气侵扰,造成了阳性体制,因此无法育有子嗣,本来这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但殿下实在是多福之人,齐太仆正是难得一见的纯阴体质,这一年来的夫妻房事竟然改变了王爷的体质,因此才能受孕,真是可喜可贺啊!”,元锦和元鸷皆是讶然,而后震惊的盯着齐奇。还是元锦最先反应过来,赶紧贺道:“恭喜皇叔、皇婶,这真是天大的福泽啊!”,老御医也喜道:“老臣从医几十载,这样的奇事真是前所未有,王爷务必要保重身子啊,您高龄孕子,更是要小心加小心,老臣这就给您开保胎养身的方子。”,元锦也赶忙道:“皇叔以后就不要去上朝了,孩儿有事会亲自到王府跟您商量,我这就从宫里挑几名经验丰富的产公,给您送来。”,所有人都在恭喜祝福,元鸷一向严肃冷峻的脸上,居然也泛起一抹难得的羞涩,一双大手轻抚在尚还平坦的腹部。齐奇却被众人遗忘了,她还盘腿坐在床上,半天反应不过来,十八岁就做了母亲的事实让她一下无法接受,自己都是个孩子,却也要有孩子了,尽管不用自己生,但是这消息也未免太惊人了些。众人不知何时离去了,屋里只剩下奶公还在元鸷身边絮絮叨叨的千叮咛万嘱咐:“王爷从此后可再不能骑马射箭舞刀弄枪的了,现在是前期,可万万不能动了胎气……”,他一抬头又见到呆若木鸡的齐奇,转而又数落她:“我说齐主子,以后您可再不能惹王爷生气了,王爷这么大年纪还为你生儿育女,有多辛苦啊,您可得好好疼王爷,咱西夏国一向重视子嗣,男人怀孕时,就算妻主也要疼着护着才行,我可得好好教教你……”他一下又想起什么,慌张道:“哎呀,我怎么忘了,王爷这一早乱乱哄哄的还未用饭呢,这可得好好准备准备……”边说边跑了出去。
一时间,屋里静了下来,元鸷还在自己的思绪里沉浸,不能生育一直是他的心病,这男人不能生孩子,岂不是一辈子的遗憾,当年自己可怜的父妃被凤后陷害,误食火龙单,在胎里被改变了体质,爹爹还没等到他满月便被处死了,这噬骨之恨即便是报仇之后也无时不刻的折磨着他,本以为自己从此将孤单终老,却不想遇到这个冤家,她竟然让自己怀上了孩子,这真是意外的惊喜啊!这下有了子女,她也应该收收心,再也不能离开了吧……元鸷这会才想起看看还在床上发呆的齐奇,见她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又火从心起,不相干的人都在恭喜祝贺,她这个当母亲的怎么毫无反应,难道……元鸷“噌”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当下就怒道:“你怎么那副鬼样子,我有了孩子让你不能接受?!是不是想到自己以后再不能出去野了,懊恼后悔啊……你……呕……”正骂得兴头上,不想被早孕反应打断,一阵恶心干呕。齐奇看见他难受的样子,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扶住摇摇晃晃的元鸷:“叔叔小心!”,她扶着元鸷小心坐下,“想不到我这把年纪还要受这个罪” 元鸷叹息道,这个孩子确实来得太突然,自己早已放弃的事,却一下从天而降。孩子,他并不是没想过,一个男人为自己心爱的妻子生下后代也曾是他心中梦想,只是这丫头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因此元鸷就觉得分外委屈,再加上早孕反应剧烈,情绪又矛盾起伏,元鸷竟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感,只希望能得到爱人的精心呵护。见齐奇总算有了反应他才出了口气。奶公这时已经指挥着人端进饭菜,见状以为两人又有摩擦,赶紧高声道:“齐主子怎么又惹王爷生气,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男人怀孕时情绪不稳,你这当女人的要多多担待才是,再说王爷怀得可是你的骨肉啊!我看您还是先去书房呆着吧”,一转眼,齐奇就被清了出来。
这以后,齐奇倒过了一段较为自由的日子,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元鸷那里,每天各种保胎药和补品象流水一样送进房里,由于早期胎气不稳,御医也建议元鸷暂停房事,因此她现在住在自己画室的卧室里,只要每天早上到元鸷那里请个安,应个卯就行,元鸷似乎也将注意力移到肚里的孩子上,人也比以前慵懒了,一天要睡好几次觉。府里一下没有人管她了,齐奇就利用这段较为自由的日子,有时会溜出府去看望牡丹,自从知道她有孩子后,牡丹也再不劝她离开了,兄妹二人只是闲时聚聚,或者偶尔去京城附近观光。齐奇也渐渐熟悉了京城的环境,从来了这里还没好好欣赏过自己现在居住的城市,这些天她才发现这西夏国的皇城竟然和唐朝时的首府长安极为相似,都是正南正北的朝向,包括街道也是横平竖直,怎么走都不会迷路,设计得十分科学。城里有专门的商业街,道路宽阔,商家林立,产品丰富多彩。齐奇没想到这个不知年代的古国竟是极为发达呢。最好笑的是,她居然在一家字画店发现了自己的作品,老板开价就是一万两,因为现如今兰陵小生已经入赘王府,鲜有作品外流了,因此是有市无价,这一副还是托熟人几番转手才得到的。搞得齐奇还很有成就感呢。
这日溜嗒到一处梅子店,竟然有数种口味,原来上学时自己就最爱吃这些东西,现在居然在这里找到,真是让人雀跃,每种称了一点,想着自己那个世界女人怀孕似乎都爱吃点酸的,也不知这里的男人有什么不同,元鸷怀孕后自己也没帮过什么忙,买点梅子回去给叔叔尝尝吧。拎着东西刚回府,就有小厮跑出来迎接道:“主子总算回来了,王爷正发脾气呢”,原来这元鸷午睡醒来后想要见她,却满府的找不到人,才知道齐奇这段时间分外“自由”,这会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气得元鸷孕夫脾气大发,又摔东西又骂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呢,齐奇刚一进院就听见元鸷的大嗓门骂道:“老子为了她每日受苦,她倒在一边落得自在,这会更不知野到哪里去了,你们这些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家里家外事事都要我操心,我就是这全西夏最辛苦的男人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呜……”说着竟然哭了起来,要知道,王爷自打成了年就没人见他掉过泪,当年在战场上受过一次重伤,都没见过他皱眉头,如今大家皆是讶然,赶紧哄得哄,劝得劝。齐奇只得硬着头皮进去,奶公一见到她,就先用杀人的目光削了她一顿,元鸷看她回来,气得一个枕头扔过去,嘴里骂:“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还回来干什么,干嘛不刚脆死在外面。” 齐奇低着头由他骂,直到元鸷出气为止,奶公见王爷气也撒了,赶紧轰齐奇出去,她转身正要走,元鸷叫住她:“回来,你手上拎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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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奇被骂得晕头转向,正准备出去,又被喝了回来,才想起手上的梅子,便走过去,把包裹放到床边,对元鸷说:“刚才在梅子店买的,叔叔最近胃口不好,吃点开开胃吧!”,齐奇的一阵细生细语立刻灭了元鸷心头怒火,‘看来这丫头也不是一点不关心我’,元鸷心里顿时舒服多了,靠在塌上委屈的说:“你喂我”,“哦” 齐奇赶紧挑出一包玫瑰味的,拿出一颗递给元鸷,他也不伸手,微张嘴巴,齐奇只好放进他嘴里,却被元鸷狠咬了一下手指,“呀” 得一声抽了出来,齐奇也哭丧着脸:“叔叔干嘛咬我”,“哼,我还想吃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