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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挪身,托起白先生的头,抬袖轻轻擦去他嘴角溢出的血,却怎也擦不赶紧。我心中大慌,狠狠捶着自己双腿,终是忍不住大哭出声,“药呢!药啊!呜呜——”
“叔父。。。。。。”
我见慕容蹲身,似抓到了救醒,扑上去扯了她的袖子,“慕容,你定又伤药的,快喂他啊,快啊,呜呜——慕容,他是你叔父啊。。。。。。”
慕容落着泪点头,从腰间取出药丸,当着我的面塞进白先生口中。
我顿时充满希冀,只愿白先生能挨过此劫。至于橙玉,宿命之事,早将之抛诸脑后。
“蕙儿,你性子孤僻,叔父这些年对你关照不多,对不起你爹。”白先生微阖起眼,望着慕容,“在你爹墓前一丈处,叔父将毕生所学编记成册,埋于土中。待我身去,蕙儿可将叔父所学传于后人。蕙儿放心,那些均是我今生所学,皆与橙玉无关。”
慕容轻应着,抽泣点头。
白先生又对忟青轻招手,忟青亦跟着跪在慕容身侧,“先生请放心,忟青定将慕容视如己命,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好。忟护卫,蕙儿性子冷,又倔。可她这几年心心念念皆是你,你可莫要再辜负她了。。。。。。蕙儿虽是我侄女,白某却早已将她当做生女。日后,将他交给忟护卫,白某便安心了。。。。。。”
我抬手掩住白先生的口,抖着唇颤道:“为何说的像遗言。。。。。。不许再说了。”
白先生轻拉下我的手,费力笑道:“不。。。。。。不说了。”
之后却又偏头,视线寻了立于一旁的一鸣,“可否。。。。。。将它。。。。。。给白某?”
我预感不对,正欲将他拦下,白先生却突然从地上跃起,以一开始他袭击一鸣时的速度,夺过橙玉,便凌空而去。
“今。。。。。。日之后。。。。。。再。。。。。。无。。。。。。橙玉。。。。。。”
“白先生——”
“叔父——”
我紧紧攥着手中白先生的手札,心绞得再难呼吸,只哭得缓缓蹲□。
娘亲,你为何留给女儿这些,为何。。。。。。
但愿,事情到此皆了,若再有他事,娘亲。。。。。。你要女儿如何不恨你?
******
三月后。
寒冬如往年般,冷又阴,今年的锦阳城,梅花开得异常好看。
莫曲传来消息,水斛因才能杰出,推举为城主。良辰清亦在回锦阳城的途中,她终究未将最后一剂药下至水函身上。与她一齐回锦阳城的,是精神失常神智变为孩童的水函。良辰清说,她下的药将水函变为如今模样,她似乎更喜欢如今单纯如初生婴儿的水函。
惑无心自那日后,便不曾见到踪影,随之消失的,还有萧远誉。
一鸣前辈自那日后,便决定归隐,如今隐门仍为浅墨逍所掌。浅墨逍重新将隐门职责确认为“护民,维安。”
一行人从白先生百日之祭回来,途中恰遇今冬的第三场雪。
我们是在回锦阳城的路上发现白先生的。当时,他已没了气息。我与慕容二人均哭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萧棠之说白先生是要回锦阳城寻我娘亲。我与慕容听了后,便直接披了白缟,参加萧棠之为白先生准备的葬礼。
那几日的记忆,着实单薄,只觉天全沉了,双眼苦到发疼,疼道麻木。
慕容之后告诉我,那日她喂给白先生的,不过是寻常提神药丸。白先生心肺俱毁,又一心带着橙玉求死,怕是神仙也救不回了。
那日下葬,我手捧橙玉,慕容手拿手札,将这二物,一齐随白先生葬下。
立碑之时,慕容与忟青执意在“先父白点苍之墓”下方,后人落款处,刻上他二人之名。我与萧棠之对望一眼,亦跟着将名字跟在他二人之后。
踏着地上的薄雪,我轻轻拉了拉萧棠之衣袖,将他往后拖了拖,继而对其余四人道:“你们先回去,我与萧棠之有事要办,稍后便回。”
忟青已不再以萧棠之是瞻,点了头便拉起慕容转身继续前行。
穗娘与浅墨逍则相携而立,嘴角皆带一抹坏笑,齐言“有、事、要、办”便也笑着离去。
我脸色微讪,偷偷望向萧棠之,他却别着脸,一脸无表情。
自莫曲回来,除却白先生葬礼上与我说过几句话,萧棠之已足足三月未与我开口了。夜间亦是宿与书房,只有在半夜偶尔睁眼假眠之际,才能感受到落在我身后的两道视线。
我眼眶微热,兀自走上去拉了他的手,轻握:“萧棠之,我错了。。。。。。”
他微微回转过头,却依旧侧对着我,握在我手心的手,却紧了紧。
我趁机又黏近几分,蹭了蹭他手臂道:“当日你要二笨带话与我,要我对你不离不弃,要我可以恨你怨你,甚至要你的命,但是,不能舍了你,弃了你。”
萧棠之神情微动,我顿了顿身,侧身拦腰抱住他。
“我也是这句话。你要对我不离不弃,可以恨我,怨我,甚至杀了我,却不能舍了我,弃了我。”
“萧棠之,我们注定此生要相携相伴一生。以前我们都曾有过错,让那些都跟着白先生走可好?人这一辈子,太短了,我不想浪费在于你相互置气当中。”
“我承认,以往我时常疑你,是我错了。其实,那日转身离开相国寺我便后悔了。萧棠之,我很喜欢你,我也知道你很喜欢我。若是如此,莫再不理我了,可好?”
“萧棠之,我虽然有时不信你,但我更明白,我那是不信我自己,可那时我唯一坚信的便是,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如今我想明白了,却依旧还是那句话:萧棠之,我喜欢你。”
絮絮叨叨抱着萧棠之说了这许久,他却未给我任何反应。心中希望突然落空,我紧了紧围在他腰间的手。即便他之后再如此对我,哪怕是一年、两年、十年甚至一辈子,我都不能将他放开。
“萧棠——”
“有多喜欢?”
低低的四个字,却将我准备已经的眼泪逼了出来,我额头在他胸前蹭了蹭,欢喜道:“比任何人,任何过去的锦迟安都喜欢。”
萧棠之胸膛轻震,闷闷而笑,“可还会扑倒为夫?”
我一怔,随即仰首望着他。
纷扬白雪愈渐变厚,簌簌下落。落于萧棠之幽深双眸之上,覆住双睫。
我不自禁踮脚,拂着他带笑的眼角,自己亦是咧嘴而笑。
在他眼中笑意更浓之时,我将手移下,勾了他的嘴角,狡黠道:“夫君要一日几扑?”
不曾料错,回答我的是萧棠之勾起的嘴角,和愈渐凑近的脸。
唇舌交缠之际,我禁不住叹息,这一次,定将细水流长。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HE结局,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
正文结局已出,若是哪出有BUG,定要提出来,
在番外放完之前,阿初会将其纠正!
啊,《嫁》这文到此,就只余番外了,阿初动手写文时间不长,
能有这么多人一直陪着阿初,倍感荣幸!
鞠躬!
另外,《嫁》此文会开定制,希望喜欢的亲可以支持阿初!mua~
阿初开新坑啦,掩面,请各位喜欢阿初文风的亲支持下撒~
、好娘子之番番一
十一岁;遇流匪;双亲故。他流落至锦阳城为乞;三月后;当街遭其他小乞争夺殴打,恰为萧家三郎,萧棠之所救。鬼手怪毒偶遇此景;念他筋骨奇佳;遂收于门中;传其毕生所学。得此机遇,他记恩与萧棠之,承诺出师之日;便是追随萧三郎一世之时。
八岁;毒王父亲丧生于毒物。辗转颠簸,她终为父亲生前好友寻得,得一归依之地。自此后,日日闭门研毒制药,除却叔父与锦家八小姐,甚是与人少交流。日日面对窑炉,她想的是如何将父亲所学研习透彻,如何在叔父年迈后侍奉孝敬。
彼时,他习本事;她制毒药。他以为他此生只将主子与师傅置于自己性命前;她则将打算着将自己关在药庐陪着叔父一辈子。他不知慕容蕙,她亦不识忟青。
对于慕容蕙来说,锦迟安的存在,便是给她平淡无奇的日子添上些乐趣。她随叔父来城主府时,见的第一个人,便是扒着门欣喜望着门外的小女娃。
在他们出现那一刻,慕容蕙一直记得,锦迟安就是那么冲过来,圆圆脸蛋上,乌眸晶晶亮。先是对着自己咧嘴傻笑半晌,而后未等旁人开口,她便兀自介绍上了。
“你是慕容蕙吧,七哥说你这几日来,我天天在门外等你。我叫锦迟安。”她揉揉脑门,“来城主府的时候,娘亲给取的,意为虽迟却安。”
于是,在锦迟安拉着她跑进陌生府宅,又直奔后头园子时,慕容蕙冷了多月的心,在那一瞬间似被人大了开,塞进一团棉花,微微有些暖。
那日,她从锦迟安口中得知,自己不过比她晚来城主府三个月。而锦迟安虽是城主府唯一的小姐,却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