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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无心再猜萧棠之的心思,只紧紧抱着浅墨逍,摸出剩下的药撒在他伤口上。只不过,后背那道情绪未明的视线,我却分明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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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窗口,望着陌生院子,时而回首盯着床上那人瞧一眼。
浅墨逍昏迷三日了。
再将视线移至院门,皱眉。穗娘在门口也蹲了三日了。
那日我原本打算先与萧棠之妥协,诸事只待他救了浅墨逍后再论。谁知穗娘忟青却突然出现,那一瞬间,我心里既喜且忧。既盼着穗娘能助我与浅墨逍离开,又忧心忟青会听萧棠之之命从中阻拦。
事实上,若不是慕容蕙与水斛及时出现,忟青已成功将穗娘制住。我记得慕容当时对着固执的忟青说了这样一句话:
“忟青,伤害了便是伤害了,过去了也便过去了。若伤害后再想从头来过,即便是心里将对方深深记挂着,也回不到从前了。忟青,让小迟走吧。”
也正是这一句话,才使得忟青收手。待萧棠之麻醉解开,水斛与穗娘已带着我与浅墨逍离开相国寺百米之外。
在穗娘将我头死死定住,不让我往回看之时,萧棠之那声几近发狂绝望的“小迟”生生滞得我步子顿了顿。若非穗娘抱着我上马离开,我几乎会因萧棠之紧接着的那句话回到他身前。
“小迟,若我告诉你,锦家人尚安在,你可能回来!小迟!”
我晃晃头,轻叹声收回思绪,起身拿起帕子,沾了水替浅墨逍润了润双唇。那日水斛向穗娘承诺守护我等,穗娘尚在犹豫,浅墨逍却突的睁开眼,虚弱勾了勾嘴角,道了声“好”。于是,连夜里,我们一行人便随着水斛来到莫曲城。
如今所在之地,便是莫曲城城相府,水府。
“沫沫,还好你运道不错,萧远誉的两剑都不是致命伤。穗娘说你只是心肺轻微擦伤,若不是萧棠之的剑本就带阴寒,你早就能醒来了。”
我替他顺顺额角发丝,继续道:“七哥,锦秦已经去锦阳城找白先生了,穗娘说,这伤只有白先生施针了方可医治。锦秦去了三日了,该回来了。”
“七哥,你为何会认识我娘亲呢?娘亲要我把萧家和锦家全族覆灭,又要我将操控橙玉之人寻出,可她直至临终也未将其中缘由告知我。”
“七哥,穗娘从臭老头墓室中把那幅画拿出来了。想不到吧,那画压在臭老头棺材底。不过,我看不透那画,你比我聪明,如今我只能靠你了,你醒来定要帮我。”
“七哥,我见了外公了。他说娘亲是他最疼的女儿。原来我娘亲也是出生与城主之家,她是莫曲城主的女儿呢。”
“七哥?”见浅墨逍睫毛微颤,我赶紧凑上去唤他,“七哥醒了?”
沙哑破碎之声从他喉中发出,“真。。。吵。。。”
我一激动,又握了他的手多说了几句:“七哥,穗娘这几日快为你急疯了,水斛天天在她眼前晃,她却除了守着你,盯着你瞧,便是坐在门口等锦秦,嘿嘿。”
“谁盯着他瞧了?”穗娘匆匆跨进门,视线不离浅墨逍,一步一步走近,轻轻启唇问:“真醒了?这次醒了,锦秦便是再晚些回来也无碍了。”
我看着穗娘红了的双眸,又看了看七哥明显偏向他的脸,心中一笑,便起身退了出去,留了两人在屋内。学着穗娘的样子,我蹲身在院子门槛坐下,撑着头,想着浅墨逍何时开始喜欢的穗娘呢?
正出神之际,手臂传来剧痛,猛吸一口气,抽回手,抬眼便见满脸泪痕的小娃。
“娘亲,你丢下二笨!你跟穗娘娘亲都丢下二笨,呜呜呜。。。。。。呜呜呜。。。。。。”
我揉揉眉心,心中酸涩得喘不过气,却依旧硬起脾气,偏过首随口道:“你不是还有你那爹爹么。”
“哇——”他扑过来,拉起我的手盖住他双眼,抽泣着道:“不。。。不要他,他。。。他说娘亲不要二笨了,他骗我,不要爹爹。。。。。。”
我暗自抹了抹眼角,缓口气,对着走近的白先生无力一笑,“白先生,我寻到他了。。。。。。”
“小迟这几日不容易,这娃子也不易。那晚的事情,慕容回去都与我说了。你恨萧棠之,恨萧家,可二笨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你将他丢下之时,可想过你跌落冰河,身重寒毒却依旧将他平安产下之事?”
我无言,将二笨揽进怀里,跟他一齐落泪。
“白某先去看少主,二笨这几日吃得不多,你这做娘亲的好生照顾着他。”
“会的。”
看着白先生走进屋子的身影,我唤出锦秦,问道:“东西可有带回?”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虐了么?
恩?
唉。。。我是亲妈
虐么虐么???
、好娘子之圈五五
“是。”锦秦取出东西交给我;踌躇些许;开口道:“小姐;他和良辰清均不在锦阳城了。”
“如我所想;也来莫曲了?”锦秦应“是”,我点头,继续道:“这几日你派些人暗中跟着他们。水斛应该不会轻易让他进城;必要时候;出手相救。毕竟;他也护了我这么多年。”
“是。”
我抱起二笨,轻捏他微皱的小脸,抱起他转身去寻些吃的;踏进门槛之际;突然记起一事,便又问锦秦:“白先生可知他的身份?”
“许是不知,我回锦阳城之时,白先生在萧府,如今他似乎还认为那人继续替萧城主守城。”
“恩。萧远誉和惑无心兵马运筹妥了?”
“照目前他们的进展来看,应是有人插了手,属下怀疑,此人是萧城主。”
“我知了,你继续查惑无心。我倒很想知道,为何他非要橙玉不可,但若是此事线索涉及我娘,便停手。我娘亲的是,想是只有浅墨逍知道了。”我低声轻慨,挥手遣了锦秦离开。
来莫曲城的途中,恰遇从莫曲回锦阳的锦秦。那日,他将所查之事告知了我。锦苏廉的影卫,十几年的锦七少,我的七哥,锦函,真实身份为水斛之兄,莫曲城水城相之长子,水函。此人自出生起便为人送至锦阳城,实为莫曲作细。被送来那年,他的生父水城主,还只是个侍郎。
结果虽使我有些震惊,却也在意料之中,此刻想来,也只余感慨。果真如良辰清所言,每个人都背负了各自的使命,谁不想过个安安稳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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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笨今日格外乖巧,非但自己将哭花了的小脸洗了不说,饭后听我说红胡子被人伤了,便即刻蹬着小短腿跑去寻浅墨逍。彼时白先生正从浅墨逍屋中出来,二笨一见空隙便钻了进去,惹得白先生一愣,随即大笑摇首离去。
我望着趴在床边盯着浅墨逍瞧了有半个时辰了的二笨,等穗娘熬药回来。白先生已经替他施了针,穗娘说他再喝两次药便可以完全醒过来了。
这般干坐着有些耐不住,于是,我起身走近二笨身后,轻轻问他:“为何今日这般担心红胡子,往日里也没见你对他多上心嘛。”
二笨转头,酷似萧棠之的双眸亮闪闪,随即扁扁嘴垂首道:“来这里之前,他叫我对红胡子好一些。。。。。。”
“他?”我手指微僵,隐约猜到是萧棠之。
“他说红胡子的伤是替娘亲受的,我们父子要替娘亲还,这样娘亲才不会离开。。。。。。”
“。。。。。。胡扯!”我别过头,视线落在窗外,却不知看写什么,模糊一片,“确实是娘亲欠他的。”
“娘亲。”双腿被二笨抱住,“他说要我带一句话给娘亲。”
我咬唇,一句“你别说”到了嘴边却是“什么话?”
二笨仰头,眨眼道:“他说,娘亲可还记得自己失忆时在城主府应他的那话?”
“那句?”我下意识问出口,而后脑中有话一闪而过,一下便将我眼中的泪逼了出来。萧棠之。。。。。。
“我要你的不离不弃,即使是有朝一日你忆起了所有事情,你可以恨我怨我,甚至要我的命,但是,不能舍了我,弃了我。”那时他眼中的痛意,悔恨,眷恋,小心翼翼,还有害怕;不管是在当时还是现在,在我眼里,都汇成了酸楚。
“娘亲,他说,你若记得那句话,便再记得一句话。”二笨晃了晃我的手臂,拉下我的身子,替我擦了擦眼泪,神色凝重道:“他说,他是你夫君,是我的父亲。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他都不会把事情丢给我们独自去面对的。他说,娘亲该相信你自己的眼光。”
我摇头,偏首望了眼静躺在床上的浅墨逍,低声道:“若是其他事情,娘亲或许都能原谅他,但如今。。。。。。”
我苦笑,拉过二笨走到浅墨逍床前,蹲□,认真看着二笨,“二笨,红胡子是你舅舅,也是娘亲唯一的血亲。娘亲当年做过错事。。。。。。娘亲虽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死,却依旧不能接受他族存,我族亡的事实。二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