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就是不开口讲话。
“额。。。穗娘;你不是有话说么?”
穗娘再看我一眼;又继续垂头绕圈踱步。
我揉揉后脑,继续问:“穗娘说不出口?”
穗娘再次看了我一眼,在她又打算垂头之时;我赶紧哀叹一声拉住她;“哎呦,穗娘,穗姑娘,穗大娘!你倒是说啊,找我来就是绕圈子的么?你这绕啊绕的,我头晕!”
穗娘幽幽看着我,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柔婉”、“哀怨”、“欲诉还休”的眼神,当下便被她给吓愣了。
“小迟,浅墨逍会不会喜欢我?”
我脑中挣扎着将萧棠之所言组装拼凑了一番,为保险起见,只道:“应该是。不然他也不会昨夜去你房顶守了一夜,更不会,额。。。萧棠之说是借酒浇愁了。”
“恩。”穗娘认真点头,抿唇道:“我瞅着也是,今日我无意间看到他沐浴的身子,他竟直言要我对他负责。”
“负责?”
“恩。”穗娘看着我,点头,“以身相许。”
“咳咳——以身。。。相,相许?”
浅墨逍该不会真是如萧棠之所说,牺牲美色诱惑穗娘?竟然开口便将“以身相许”这般重大严肃的问题说了出来。
“是,以身相许,他要以身相许。”穗娘再次肯定道。
我揉揉额角,这情形不在我的掌控之内,看来我得去找萧棠之咨询一番,不过,眼下还是先将穗娘安抚过去再说。
“穗娘,他要以身相许,你怎么说的?”
穗娘转身,将捧了许久的茶喝尽,手撑着桌子,随意道:“我说我没听到。”
我突然觉得今天日头有些大,晒得我头晕。穗娘这理由,也忒破落了一些。于是,我凑上前道:“穗娘不是很喜欢他么,又为何拒绝了?”
穗娘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若是这般就应了,那这些年我心里不是白苦了么?何况,我也真不知他是否喜欢我。或许,像他那样对万事都抱随意心态的,那话不过是对我的玩笑之言罢了。”
我默然,心里赞同了穗娘大半的话。浅墨逍在穗娘屋顶纠结一夜之后,回来还能继续笑着与我玩笑。他这样的人随口说的话,确实难以分辨真假。
“小迟,昨天,我原本想过,其实我跟了水斛也好。”穗娘静立着低语,“虽然水斛此人野心甚大,但对我确实不错。”
“恩,是挺好,比浅墨逍好。”我随声符合着,挑不出多余的话可说。
“第一次与水斛相见,是在师傅的墓地。那时候,有人试图偷袭我闯进墓室,我一人应付有些吃力,关键时刻另一黑衣人出手相助,形势好转之后又立时消失。而后,偷袭之人中了我的毒逃走,在我追出之时,见黑衣人被慕容擒住,已中毒不浅。我原以为他便是偷袭我之人,之后却发现他所中之毒并非我下的手。”
“他是水斛。慕容说过,水斛曾经栽在她手中。”
“恩。他也是助我的黑衣人,若不是他的剑,我还认不出。”
“后来呢?”
“我怕慕容认出我,便扯了衣襟蒙面,想将他救了。不过,慕容不是简单角色,若非水斛的人及时赶到,我怕是不能将他救出了。”
“想来慕容背后的伤就是那时候被水斛手下伤的,穗娘你别说出去,不然忟青准跟你急。慕容现在还躺在你房里呢。”
“恩。”穗娘点头,默了片刻,继而转首望着我,迟疑道:“他说,他便是从那夜开始喜欢我,以后也会一直喜欢我。所以,我其实跟了水斛也好,对么?”
我不知穗娘说这一番话是想说服我还是想说服她自己,只不过,不知为何,我竟为浅墨逍感到心疼。若是穗娘真下定了决心,而他又恰好发觉自己喜欢穗娘,那他。。。。。。唉,不过,也是他自找的,穗娘喜欢他这么多年,他不曾给过回应,这下场也该他受的!
从屋里出来,心中酸胀得难受,却又不知难受些何事。只想着要快些见到萧棠之,这么恼人的事情,要他帮我记挂才好。
“小八,过来。”
垂头静静走着,冷不丁身后传来浅墨逍难得郑重之声,未待我回首,后领便被他揪住。下一刻,便随他待在半空,一颗心来不及提起,他已带着我足尖几下点,片刻便来到长街尽头。他将我随意往路边面摊一丢,自己坐在我对面,撑着桌面,问:
“穗娘可是说了何事?”
我尚未缓过神来,张了半晌嘴,却发不出声来。
“老板,上茶。”浅墨逍不耐朝摊主挥手。
摊主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嗤道:“这位客官,小的只卖面,若要喝茶,请往茶楼走,不送。”
浅墨逍被噎住,又见我仍是惊魂未定模样,无奈只能妥协道:“那面汤可有?”
“自是有的,半价一碗,客官可要?”
“少废话,赶紧来一碗。”
第一次用面汤压惊,不过效果不错。喝完汤,擦完嘴,我便能自如开口说话了。我斜眼看着浅墨逍,挑眉道:“你想知道?”
浅墨逍抬手轻拍我额角,道:“你我相识这许久,自然该全数告诉我穗娘的话。”
我顺顺额前碎发,继续挑眉道:“你喜欢穗娘?”
“要你说你便说,何来这么多废话。”浅墨逍别过脸,避开我的视线。
我心里偷乐,确定了十二分,浅墨逍想是真喜欢穗娘了。不过,不知道是否晚了。
学着萧棠之,手指轻巧桌面,想好后开口道:“那好,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应我一件事。”
浅墨逍轻撩起衣袍,优雅落座,拿出折扇打开,嘴角一勾,道:“说。”
我收回手,指着他道:“锦苏廉,我要见锦苏廉。”
浅墨逍动作一顿,复而耸肩而笑,道:“早先便说了,他早死了。临死前还拜托我照顾你。”
我摇头,又点头,道:“我不信。不过,我也可以信,只要你带我去看他。活着便见人,死了,便见墓。你可答应?”
浅墨逍敛起笑,收回折扇,眯起眼睛,道:“小八为何坚持要见他,即便是座墓?”
我朝他摆手,转开视线道:“你只管说应是不应便好。若是可以,届时我也会将此连同穗娘今日所言告知你。”见他不语,我遮眼抬头看了看天,自语道:“也不知萧棠之追到了没,长街这么短,估计快了吧。”
浅墨逍凉凉扫了我一眼,起身道:“明日带你去。”
言毕,眼前便轻风乍起。浅墨逍这厮,竟将本姑娘一人丢在此地。我恼得无法,只得叫了碗面坐着慢吃,等萧棠之找来付银子。
只不过,萧棠之不曾等来,却等来我最不喜之人,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前后两个,说的均是同一事。我不免怀疑,这果真是夫妻同心么?
先来的是良辰清,她一改往日端庄高雅的妆容,只着白色素裙,长发整齐披散于后,不施粉黛。脸上不再有往日的神气,苍白面容,满是倦怠。
“锦迟安,锦苏廉的下落,谁是操控橙玉之人,我都可以告知你。”
我眨眼,将最后一口面从汤汁中捞出吃尽。
“你可愿意同我做笔交易?”
清冷疏远的语气从她口中溢出,似带了绝望。这一刻,从她眼中深藏的死寂中不难猜出,她想要橙玉。空洞双眼,预示着她对这个世界的失望,她想要橙玉,她想回家。
虽说我厌恶她颇多,却依旧不忍心见她这副样子。然而,未等我开口要她说出交易为何,惑无心便出现在摊子前,径直朝我二人走来。
“清清身体未愈,何时来的肃彷,我竟是不知。”
他将注意力放在良辰清身上,走近几步握了她的手臂,温声开口,脸上满是笑意。
我转过头去看良辰清,只见她偏开了脸,双唇紧抿,轻皱的眉头下,睫毛微颤,脸色也比先前更白了几分。想起从浅墨逍那厢听得的关于他夫妻二人之事,我实在狠不下心直接转身将她丢下。只得无奈深吸口气,尽力展露笑颜,对惑无心道:
“果真是巧,竟能在此与城相相遇,惑相可是也来吃面的?”
惑无心从容转首,谦笑着行礼,起身道:“夫人有礼。惑某无意间路过此地,不巧偶遇拙荆与夫人。方才未能及时向夫人行礼,望夫人莫怪。”
“无碍。”我摆摆手,上前拉过良辰清,不着痕迹将她护在身后,对惑无心笑道:“上次惑夫人在我城相府不慎小产,这几日出门挂念她的紧。觉着留她一人在城相府,无人照应甚是不妥,便遣人将她从锦阳城接了来。怎的,惑相不舍得将惑夫人借给我以解心忧?”
“夫人误会了,惑某不想劳烦夫人而已。清清为吾妻,自该由我照料。”
握着良辰清冰冷的手,我咬牙笑道:“客气了,让她陪我几日罢。”言毕,闭眼转头对着附近唤道:“浅墨逍,你给我出来。”
眼前紫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