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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早知道三日后等来的是这般的二笨娘,我定不会独自躲到风月阁,不会让她一人去寻二笨,绝不会。
、好娘子之圈圈二
那日,二笨娘交给我锦囊之后,突然飞身而起,足尖轻点院墙,手臂平展飞出院子。直到二笨娘的身影在远处屋顶上消失,我才回过神。来不及思索为何二笨娘突然懂得功夫,我脑海中只余二笨娘交待我万万不能忘的事情。
我一路狂奔,临近午时的南街不若余时般拥挤,不用挤身,我便能轻易穿过人群,往南街尽头跑去。风月阁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已跑得辨不清东西,只扶着门外的石头貔貅,大口大口的喘气,胸口处一阵阵钻心的疼。
稍微平缓了呼吸,我擦擦顺着脸颊淌下的汗水,抬首打量眼前的雅致楼阁。毫无疑问,我在楼阁中间高处,一眼便看到了“风月阁”的牌匾。
在瞧见“风月阁”三字的那电光火石之间,我脑中突突闪过无数画面,我似是熟悉,又似陌生。
“小迟,为何独独练习‘风月’二字?”
“七哥,因为萧三郎常说,‘君之知己,无关风月’,我不想做他的知己,我想与他共享风月啊。”
七哥?是谁?
“夫君,这是你家乡的琴吗?小迟能唤他‘关风月’吗?”
“随意。”
“那夫君,你能再给小迟奏一段‘关风月’吗?”
“……无闲。”
“那夫君……”
这吵着嚷着“夫君”的人,是谁?好吵……
“萧棠之!你今日若敢留在她屋里,我便砸了这‘关风月’!”
“我助你砸……”
“萧家三郎,你……你……”
“别拼了,烂了便烂了,今晚我留在清清那,你自己歇了吧。”
“萧棠之?又是谁?”为何我脑中会有这些场景,频繁的变动,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我死命晃着脑袋,试图将这些杂乱的画面赶走,却是徒劳。它们像是故意折磨我一般,闪动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我……我有些晕,脑中又传来一声“萧棠之”,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我急忙想抓住它。但是,我这不争气的身体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一口气提不上来,我成功地靠着石头貔貅缓缓倒下。
我以为,我闭眼倒下就能从使我头痛欲暴的那些画面和声音中解脱出来,不过,我彻底失算了。即使我全身毫无知觉,甚至不知自己倒在风月阁门外,算不算完成了二笨娘“速去风月阁”的嘱托,残余围绕在我脑中的,全是方才那些个画面。可真真恼人的是,每当我奋力想凑近看清画面中的人影时,总是会有另一个声音,将画面拉转变换。这一凑一变间,我累得想唤二笨娘。
就在我又累又恼又不能自己的时候,头顶一阵刺痛,将我从噩梦中拉出。我努力睁开双眼,试图看清这救我于水火之中的人,虽然,他下手忒狠了点。
我极力撑住眼皮睁开眼的时候,那人正好转了身,可他手上那根细长又发着寒光的银针,着实让我抖了抖。方才那阵疼痛感又侵入脑中,我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沉沉的,不似往常般,轻若无物。
果然斗不过身体啊,强撑的眼皮,再次无力阖上,容我再怎么想看一眼拿银针之人,却终是力不从体啊。我最终还是放弃了与眼皮的抗争,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轻轻舒了口气,安分躺在这舒服的床上。耳边传来交谈时,求知欲一向很强的我,悄悄竖起耳朵。我可不是偷听,是他们自己说与我听的。
“白某已经为小姐施针,不出意外,不久便可醒来。这是药方,一碗水煎至半碗,连服三日,便能恢复。”唔,莫非这将我刺醒的大夫口中的小姐是,我?不管,继续听。
“有劳白先生。”清冽之声响起,如甘泉般流入我心间,唔,甚是舒服。好听之声顿了顿,似是犹豫许久才小心开口,“她,何时能恢复如常?”
不是说三日么?连我都知道啊。
“少主的意思是?”
“你该懂的。”噫,我抖了抖,清泉结成冰了,还怪吓人的。
“白某不敢确定,这位姑娘的病症,与常人不同,一切只能顺其自然了。”啥?我还有其他病症?我怎生不知?二笨娘自己便会医术,也不见她与我说。唔,此人定是庸医,说什么顺其自然,患病能顺其自然么?我用意识摇摇头,继续听两人谈话。
“如此么?你先退下吧。”
“那白某这厢先告辞了,有事传人唤我即可。”
接着便响起开门声,然后门又关起。就这么结束了?有些无聊。
“醒了?”
“还没。”我完全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就这么脱口而出,待我听见闷闷的笑声想起时,心中恨死了自己嘴巴永远比脑子快。于是,我只能再次开口,“刚,刚醒……”
“呵……”闷笑变成了轻笑,可惜我眼睛睁不开,不然定要好生记住这取笑我的人。
“再睡会儿吧,正值深夜,索性好生休息到明日吧。”我听见那人起身,抬手给我捏了捏被子,我竟不知道他是何时走到我床边的,瞧我这榆木脑袋。
我生怕那人接下来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忙开口道好。我可还是清白之身呢,已经被二笨娘祸害了一次,莫名其妙多了个儿子,可再不能失足第二次了。
“明日再来瞧你。”那人又顺手替我理了理颊边的发丝,微凉的手指碰到我的脸时,我不由抖了抖,这位公子,男,男女,授受,受不亲啊!
我心里一阵发狂懊恼,也不曾留意到他离开的声响,将那人骂了足足百来遍,后果就是,我又成功的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于是,我第一次知道,心中嘀咕着骂人,也是一件累人的事。
不过也多亏累到了,这一次,那些闹人的梦境不曾再来困扰我,我就这么安稳睡着了。若我没记错,期间曾有人喂了我四次药,六次水。好在我昏迷着没有多余的力气醒来,不然我非跳起来好生骂一顿那人,成日里都是些药药水水,怎的没有吃食?你看我二笨娘,她可从来舍不得饿着了我。
直到我再次被人在头顶用针扎醒,我才从黑暗的昏迷中挣扎出来。这一次,除了腹中有些不适,我倒是恢复了些气力,毫不费力的睁开眼睛,咽咽口水,发觉喉咙有些疼又有些苦,我不得不无奈皱眉。
“这都昏迷了近两日了,你确定无事?”
“少主这是对白某的医术有所怀疑?”
“。。。。。。”
这一次我可听不下去了,且不说那庸医确实无能,就说那男的吧,他怎能不知我为何会昏迷这许久,这两日来,难到他不知对我做了何事吗?我一咬牙,撑起双手起身,试探性的低头咳了几声,没听见那端有何声响,于是,我又咳了几声,用最镇定的语气说,“想知道我为何昏迷这许久?”
“醒了?”我撑着床,继续往下挪,却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扶住。那双手抓住我肩膀的时候,我的心又颤了颤,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公子,你难道。。。。。。”
“小迟,你是为何昏迷?”
“噶?”居然堵我的话,我狠狠在肚里啐了他一口,转念想了想,毕竟这是人家地盘,我瞅着我要识时务些。于是,我慢慢抬头道,“公子,你难道不曾知道,光是药与水是不足以把人养活。。。。。。七哥!”不知为何,在我见到眼前这张脸时,嘴里便利落的蹦出这两个字。也就在那一瞬间,我忆起了眼前男子便是最疼爱我的七哥。
“七哥。。。。。。”我愣愣伸手,却在半空被他握了住,那双熟悉的黑晶石般的眼睛,也与我对他一般,紧紧锁着我,眼底的喜悦一览无遗。“七哥,你,你。。。。。。”我记起了他是我七哥,却依旧记不得,曾经与他有关的一切。
“小迟可是记得我了?”七哥握住我的手攸然收紧,急迫的声音冲入我的耳中。
记起了?我挠了挠脑袋,一脸不解,“七哥,你说的是记起了何事?二笨娘说我脑子不大好使,叫我别强迫自己去记些忘却了的事情,所以,你能说清楚你指的记起了的是何事?”
七哥的眼眸明显黯了黯,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我的脸颊,一下一下,似是没完没了。我忍不住想出声提醒他一下,他若再这么下去,我估摸着我又要再晕个几天了,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还一晕不起了呢。于是我正正身子,方要开口,却从另一端传来个声音,解救了我饿的抽搐的胃。
“少主,不如先让小姐吃些东西,等补足了体力在叙旧比较妥当。”
恩恩,我忙点头,右手悄悄向那庸医竖了竖大拇指,心道,这庸医也不是这么无用么,这个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值得肯定一下的。
七哥闻言,悦色对我笑笑,便起身吩咐门外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