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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这么在意?”王夙冷哼一声,道:“阿锦若是真想做他人妇,那夙就去将那人杀了。所以,乖阿锦,来,喝汤。”
看着王夙眼底卷集的狠色,眼光似淬了火一般紧紧盯着她,锦瑟一惊,竟下意识地张了嘴让他将那勺汤喂下。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两人清浅的呼吸,交错缠绵。
他喂,她喝。
相对无言。
等到汤碗见底了,王夙放下碗又拿起一旁的巾子给锦瑟擦了擦嘴,这才颇为满意地喟叹一声。
看着女子瘦削的身子蜷在被子里,王夙心中划过一阵酸涩。他坐在床边轻轻揽过锦瑟,将她连被带人拥进怀中。
“阿锦,我的阿锦……”
他将下颚抵在锦瑟的肩上,这样低低地唤她,声音显得更加低沉。
锦瑟被王夙这样拥着,他的气息拂在颈侧有些痒。她微微偏头躲了躲,轻笑道:“你这是叫魂呢,还是哭丧呢?”
“满嘴胡言!凤翎珠夙一定会拿到!”王夙皱眉,将锦瑟搂紧了些,语气颇为不快。
锦瑟眼神一黯,缓缓垂下头靠在王夙胸口上,不再说话。
王夙看她脸色郁郁,无奈地叹了口气,隔着被子轻轻抚着她的脊背,慢慢道:“就算死,那也让夙先行。阿锦,这一生,你给了夙太多孤单,最起码要让夙讨要些回来。”
锦瑟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鼻间嗅到的皆是男子身上沁人的松墨香。她缓缓阖上眼,嘴角浅浅勾起,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锦瑟被他这样细细地拍着倒也受用,没过多久便有了些困意。她微微动了动,脚上的一阵刺麻的痒却让她不禁啊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
王夙伸手便要扯开被褥去看。
锦瑟苦兮兮着脸拍开他的爪子,眉眼纠结在一处,痛苦地咬牙道:“你扯个什么东西,我脚麻了。”
“那我给你揉揉。”说着,王夙的手已经不由分说地伸进被子里握住了锦瑟的脚,一重一轻地揉按起来。
锦瑟眯着眼看着低头给她揉按的王夙,他白玉般的侧脸在烛光下微微泛着柔光,显得更加美好清俊。
看了许久,锦瑟似乎想到了什么,嗤地一笑,被子里的脚也从王夙手里缩了回去。
王夙本按得十分仔细,这时锦瑟的这个动作倒是令他微微一惊,抬眼便朝锦瑟看去。
这一看,便望进了一双笑意吟吟的眸中。
他呆了呆,才温声问道:“可是揉得痒了?”
锦瑟止住笑,道:“不是,是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王夙来了兴趣。
锦瑟微微往后挪了挪身子,正色道:“夙郎,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像一个人。”
“唔,谁?”王夙话里带着些许笑意。
锦瑟看着他,神情严肃,“像个——父亲。”
说罢,她又扑哧一笑,在王夙沉下脸来抓她之前迅速躲进被子里。
王夙看着在床上将自己兜头兜脑裹起来的锦瑟,挑眉一笑。他怕她受凉,也没有去掀被子,只是伸手将被子微微往下扯了扯,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来。
他嘴角带着浅笑,大掌伸过去回抚着锦瑟微乱的头发,将它抚得更加杂乱。
显然王夙很惬意地享受掌下这毛茸茸的碰触。
锦瑟被他摸得有些恼了,正要推开他。
这时王夙却说话了。
“阿锦,这两日你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锦瑟微愕,问道:“怎么了?”
王夙拍拍她的脸颊,嘴角的笑意渐渐森冷起来,“安柔这两日便会有动作,你在这里会安全些。”
“你说她要动手?”
王夙低低笑道:“不是她要动手,是我们要动手。饵已经放出去了,她恐怕就要上钩了。”
锦瑟避开他的手,冷哼一声,“以我为饵,你却要我呆在这里以防不测,未免也太小瞧了锦瑟。我只是没她身边会有你的人!”
“阿锦,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我不逞强,我只是去看看那个安柔到底是何方神圣。”锦瑟握住王夙的手,含笑注视着他,坚定道:“相信我。敢犯我者,虽远——必诛!”
王夙握紧了她的手,无奈一叹。
她的脾性,倔得很,能劝得动她的人,世间上只得一个萧恪了吧。
皇宫,龙章宫
一室清华,殿内幽香淡淡,熏风微动。
萧肃肥肥的小手扯着自家父皇的衣袍,糯糯道:“父皇,我要去美人叔叔那里。”
萧恪看了身旁可怜巴巴的儿子,丝毫没有动容,“明日你还有早课,早点睡吧。”
“不,我不要!”萧肃红着兔子眼,叫道:“我只要美人叔叔!”
“肃儿,不可任性。”萧恪皱眉,“你须记得自己的身份。”
“不去美人叔叔也可以,那我要去找娘亲。”小娃儿讨价还价。
萧恪将小娃儿抱在手里,摸摸他的头正欲再劝,却被一道急切的男声打断。
“陛下,安柔姑姑今夜有异动。”陈硕安风风火火地卷进来。
萧恪一怔,放下怀中的萧肃,微微拧眉,“什么事?”
“安柔姑姑遣人挑了十几个暗卫过去,似乎要在近日带人出宫。”
萧恪眉头皱得更深,沉声道:“你这几日注意着点,她一有行动就来报。还有,王夙那边的动静让人多注意一下。”
陈硕安领命,却仍旧不走。
萧恪有些奇怪,问道:“还有事?”
陈硕安面露苦色,呐呐道:“臣……微臣……可不可以告假三日?”
“为何?”
陈硕安看了榻上的萧肃一眼,道:“微臣的耳朵这几日不大好使……”
看着陈硕安忧心忡忡的样子,萧恪往他身上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那你这几日便陪着太子吧……好好休息休息。”
陈硕安瞬间僵化,苦叫道:“陛……陛下,不要啊……”
萧恪淡淡道:“无论他怎么闹,这几日,你看紧他,让他不得离开皇宫半步。”
“父皇!”
萧肃紧了紧隐在袖中的拳头,气愤地喊了一声。
“我要出宫!”
萧恪冷冷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道:“你哪里也不许去。这几日就让陈硕安好好看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日会修文,新章节两天更一章。没有激情,不想动弹,所以给点动力吧,纸妹们!再牛逼的肖邦,也弹不出色色的悲伤。弱弱的一句——求支持,求收藏,求评论。
、相契誓百年
这一晚,萧恪没有陪着萧肃睡在龙章宫,而是去了往素秦瑟办公的凤姿殿。
这凤姿殿本唤作养心殿,原是秦瑟她父皇庆嘉帝的寝殿。秦瑟与庆嘉帝感情甚笃,幼时也常常宿于此。后来她的母后沈素年亲手毒杀了庆嘉帝,自立为则天女帝,便将此处更名为凤姿殿。
香案上一副残棋,两人对坐。
萧恪缓缓从棋盒之中拈起一子,稳稳落下,轻笑着开口道:“这局棋,不必再下了。我赢了。”
他对面的人爽朗一笑,敬声道:“还是师尊的棋艺略高一筹,沉拂自愧不如。”
萧恪冷峭一笑,道:“今晚你找我来恐怕不是为了下棋那么简单吧。”
“师尊自己心知肚明,何必须得沉拂来说。”对面男子一扯嘴角,眸光深沉悠远,从容不迫的看着萧恪。
萧恪淡淡地哦了一声,伸手去捡自己的的一色棋子,讥诮道:“即便我真的是你的师尊,你且记住,我现在只是大殷的帝王,萧恪。”
听了萧恪的话,沉拂脸色一冷,哼了一声,道:“好,师尊真是好心思。当年之事,我一早便提醒过您,不要对那人动情,如今闹到这般地步,您却还要袒护与她?”
萧恪指下一顿,甩开手中的棋子,清冷一笑,道:“闹得这般地步,你莫不是还要朕来感激你?沉拂,你莫要忘了,当初是谁以安柔的性命要挟朕?是谁让阿瑟她与朕相爱相杀?”
“阿瑟……好个阿瑟!”沉拂眼底抹过几分狠戾,咬牙道:“当初您用了身上仅剩的神力封住了她腹中孩儿的胎息,不让我有所察觉。之后又三番四次阻挠我杀她,师尊难道真的要将这个祸害带回九重天?”
萧恪笑了笑,道:“祸害……我虽因着你记得细末些天界的事,但是阿瑟她,只要我在,决计不允许有人动她分毫。”
沉拂霍然起身,青鸟道袍瞬间狂怒般地卷起。他看了萧恪良久,才哑声道:“师尊,沉拂力尽于此,也劝无可劝。只是临走前我还有几句话要告诉师尊。一直以来,师尊因着相思蛊之由让我动不得她,却不知道这几年来,我根本无法用术法探知她的下落。她身边似乎有一个法术高深的人护着,一直阻挠着我,现下想来也必是长冥古佛的那几个徒弟之一。师尊,如若有一日你知悉以往的一切,或许还有转机,天界也可避免一场灭世浩劫。因果轮回,此魔留在世间必颠覆三界。”
“如果她要覆,我便陪着她。”萧恪缓缓起身,淡淡一笑,满足般地叹息道:“你说我是因着要毁了她而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