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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有个打算了。”
君绿绮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也许用不到明天,县衙就会下传唤的吧?
只要自己等着就好了,张子布既然可以在她表态之后就把她的岳父赶出张家,这个男人,说不准,在她走出了衙门之后,他就再也不会在张家有容身之处了。
可是,赵普初现在到底在哪里啊?若是找不到他,自己难道真的要带着这些箱子住进客店吗?
不现实啊。
君绿绮愁眉不展,想了一会儿叫过心怡和心语:“你们两个,一个把这里人的卖身契拿来,另外一个,随我到放嫁妆的房子。”君绿绮面对着心语,认真地道:“你在这里也算时间不短了,这个院子里的,除了咱们自己买的那两们个厨子,另外就是几个小丫头,若是有哪个愿意跟着我走的,性子也很爽利的,就都叫上,让她们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至于以后我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都不知道,所以,不愿意跟着我走的,也不要勉强。自然她们还会在张家留下。”
吩咐完心语。君绿绮就和心怡来到了那放着她嫁妆的屋子里。
那二十口全是云锦的箱子,现在里面的压箱金已经拿出了,剩下的就只是三十几匹布了,这个好办,让心怡把布取出来,放到一边的二个箱子上面。然后,君绿绮和心怡走到了里间、
里间的十六口箱子,已经打开了二口,剩下的里面是什么,她不知道。现在如果把这三十多匹云锦都取出另外放存的话,她走的时候就不会那么让人眼红了。
说做就做,虽然穿越到了这个手不能提蓝的少女身上,君绿绮骨子却还是一个凡事都要亲手动作的女人。
拿着钥匙打开了箱子,让心怡从前面把云锦拿过来,自己把云锦一箱箱的铺好,把那些放在小盒子里的珍宝,都裹在了布里面。一番动作下来,三十几匹云锦,不仅都放下了,而且,最还空出了二只箱子。
君绿绮看着那出来的箱子和那些塞得满满的箱子,心里暗自叹气:明明可以少占地方的,偏偏就三两只盒子就可以占用一只那么大个儿的箱子,这古代的嫁妆的放法也太夸张了。
弄好了这里,君绿绮也把自己弄了一身的汗。看着心怡把门锁好,回到了屋子里,洗了澡却没有了往日睡觉的习惯了。拿了那本金贵的《闺训》,对心怡道:“你也收拾一下吧,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是我哥哥带过来的,是不能留在张家的。”
心怡点头:“这个自然,奴婢一生都会跟着姑娘,跟着姑娘一辈子的。”说着,心怡出去收拾。
不一时,心语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沓纸交到了君绿绮的手里:“姑娘,这些是咱们院子里人的卖身契。”
“都怎么说?”君绿绮让心语收拾起卖身契问。
“姑娘,跟着姑娘走的小丫头只有秋儿和双儿,再有就是竹馨。另外三个婆子。除了那两个新买的厨子外,就是算是守门的王婆子,因为她只有一个人,所以也愿意和姑娘走。”
“好,既然这样,我去见见她们。咱们不管到了哪里,总是要人侍候的,身边没几个识的人,是不行的。”
君绿绮站了起来,走到了外间,看着站在屋子里的几个女人:“我就要离开张家,也不再是张家的夫人,你们考虑好了,若是跟着我,有我一口吃的,也会给你们半口。只是,我不敢保证,你们跟了我之后,也会像在张家一样的吃喝,一样的穿戴。也许会受罪,也许会受人欺负。留在张家,或者你们过得比现在这样好,或者,比现在的不好。是去是留,我再问你们一遍,若是再选择留下,那就不要做背叛我的事,不然的话,下场一定会很惨的。”
几个人都点头:“我们家里再也没有人,想来留在这里,还不如跟着夫人走呢。夫人待人这般的好,就算是吃苦,也要跟着夫人。”几个婆子到是深有感触。
君绿绮点了点头,看向竹馨和秋儿双儿:“你们三个呢?竹馨,你可是二等丫头,在张家,你还有可观的月钱,如何想跟着我走?”
“夫人,竹馨卖到张家已经是死契,与那几个姨娘和管事又都不和,还不知道将来的夫人如何,竹馨宁愿跟着夫人出去产吃苦,也不愿意留下。”
君绿绮把目光扫向秋儿和双儿。双儿她知道,是个孤儿,跟着她走也不算什么,。可是秋儿却是有家人在这边的,那也要跟着她走吗?
“秋儿,你呢?”
“秋儿要跟着姑娘走,秋儿虽然有家人在这里,可是,秋儿是死契,一辈子都回不了家,若是姑娘把秋儿留下,秋儿还没有现在过的好呢。”
君绿绮便点了点头,秋儿说的到是实话。跟着自己,还能给家里一些补贴呢。既然几个人都想跟着她走,君绿绮看看几个人。虽然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也都是老实的人。便也点头了:“那你们就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吧,只把自己贴身的拿了就好。”
几个人下去收拾各自的行李,衣物不提。
真的像君绿绮说的那样,县令大人到没有下什么传唤,只是在第三天头上,着人把君绿绮请到了县衙大堂的内堂。
等到衙门后门的时候,君绿绮让轿夫站下了。
君绿绮以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自己之所以不上大堂,这一定是张子布怕自己因宠小妾而至使正妻下堂坏了自己做官的名声,所以才会请县令大人在后堂做个见证。
轿子停在后门口,君绿绮却叫住了那传话的衙役:“请衙差大哥转前堂,我不是串门而是办理手续,请大人前堂相见,不然的话,我宁可击鼓。”说着,使眼色与身边跟着轿子的心怡。心怡摸了一把铜钱偷偷与了那个送信的衙差。
衙差握了握手里的铜钱,一把也不算少,便答应了。
君绿绮这才叫轿夫把轿子抬往前堂去了。
大堂上,站着几个衙役,君绿绮也不怕,头上戴着幕离,稳当地走在大堂之一。
县令在后堂已经得知君绿绮要正常审理,不得已,也只能来到了前面的大堂之上,对面前的这个女子,到有些另外的看法了。
君绿绮已经到了,张子布自然也不会再留在内堂,从侧门走出来,进到了大堂之上。
现在,当着一县之长的面儿,当事人都已经到了。
县令也不废话,直接问君绿绮:“堂下的女子,可是张子布之妻阮氏。”(不是审案,所以不必行跪礼的)
君绿绮行了个礼:“民女正是阮天香,自请下堂,还望县令大人见证。”
县令抬头看向张子布,面上些许的为难:“子布,你的意思呢?”
张子布咬着牙,看着身边的这个女人:“大人,阮氏已经要离开,我自不会再留,自当允许。”
“这样也好,那就双方在这休书上写下字据,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县令大人一伸手,文书把已经写好的休书放到了一个托盘上,送到了张子布面前。张子布也不迟疑,抬手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君绿绮却拿起了那封休书仔细地看了起来,大意是,张家的原正妻阮氏,因不习惯张家的夫家生活,请自行离开,经夫家和岳家允许,特立此据云云。下面一共四处需要签字的地方,第一个处签字的地方签的却是张子布。
君绿绮不急不缓,将休书放回到了托盘之上,回头望着堂上的县令大人:“大人,小女无知,还请问大人一事。”
“阮氏请讲。”
“这休书是我自请下堂而非休离可对?”
“那是自然。”
“那么,这签字是不是应该我签在第一位?若是我签于下方,岂不是成了我是被夫家休离的吗?大人。”君绿绮提出这个疑问却也是在那本《闺训》上看到的,那本《闺训》看着好像没有什么,可是里面真的教了不少关于女子如何在调理小妾的同时防备自己夫君的手段。至于这本贴金的《闺训》是不是原有的那种随处可以买到的《闺训》,君绿绮就不知道了。
她只知道,今天的这个字,她不能签在张子布的下面就是了。不然的话,她走出这个衙门口,她就会被扣上了一个弃妇的帽子。君绿绮才不会做这种不利于自己的事呢。至于张子布打的那个小算盘,她更不会如了他的意。
县令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小手段也是他和张子布因为对方是个自请下堂的女子才耍出来的,本想着女子自请下堂已经够羞耻的了,更不会懂得这期中的含义,却没有想到,这位阮氏却一眼就看了出来。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张子布:“子布,虽然我县至今还没有自请下堂之妇,可作为一县之书案,想来也知道这个规矩的吧?”
张子布忙躬身道:“是大人,卑职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