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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乐既然是凶手,就该绳之以法,凭什么赦免?求情也得看什么事吧。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不该偿命吗?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就因为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就放过她,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再说了?——”涅槃对着梅迦逽的位置,问她,“迦逽,你信所有的事情都是林诗乐一人做的吗?打死我也不信,她的功夫还没到那种进出西宫不惊动禁卫军丝毫的地步吧。而且,龙翼的首领是太后娘娘,没有那个老妇人的指示,我量她林诗乐没这个胆子敢刺杀前朝皇帝皇后公主,尤其她一个后宫的侍女,为什么和兵部尚书的长子过不去,柳明阳和林诗乐素无过节,她不可能杀他,只可能是太后娘娘看兵部尚书娶了大姐不爽才下的毒手。”
涅槃说的东西梅迦逽何尝不知道,只是所有罪证都指向了林诗乐,这就是虞文的高明之处。在东窗事发前,她把龙翼的权利都给了林诗乐,那些龙翼杀手自知如果说出了虞文,就算将来得以出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林诗乐,或许还能有一线活命的机会,虞文太肯定那些杀手不会将自己牵扯进去,而她另一个聪明的地方在于,把林诗乐逼到绝路,然后当好人,救她,如此一来,如果她真的被赦免,她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以后只会多一个死忠于她的人,而如果她没有求情成功,林诗乐的恨意也到不了她的身上,只能埋怨东方闲的薄情寡性,呵呵,可怕的是,虞文必然知道让林诗乐恨东方闲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于是,救与不救,成与不成,虞文都没有任何威胁。她,将是这一局棋最大的赢家,稳赢不输。
“梅将军,其他的情况,没有了。”“知道了。”梅迦逽的声音有些低沉,“你先回去,继续打探。”
“是。”
来人走了之后,涅槃借着外面的光亮走到梅迦逽的床边,坐下,口气里满是恼火的情绪。
“迦逽,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回去带人杀了林诗乐给大姐报仇?”
“不要。”
梅迦逽皱眉,杀了林诗乐根本不是她的目的,要林诗乐的命易如反掌,她要的,是长姐的公道,是那个想至梅家死地的人的命,爹不服小七,小七对爹没有恶意,他顺从不顺从小七都不会把梅家怎么样,但那个人不会放过梅家,她容不得梅家在东凌的地位。既然她想把梅家连根拔起,那么她梅迦逽也会让她知道,梅家的根基没有那么好拔,能连着两朝都稳坐一品宰相之位,又岂是简单之辈。
“气不过,老子气不过。林诗乐和太后根本就是凶手,怎么可以就这样放过她们?”涅槃火大道,“还以为东方闲不是个昏君,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太后娘娘只是在他宫门前下跪就让他心软了,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梅迦逽一言不发。
从个人感情来说,长姐的死,她肯定恨虞文。但她又觉得他为难,谁又能真的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对自己下跪,他妥协或者不妥协都难。妥协,她们不喜欢;不妥协,不孝之名肯定背上。整件事,她做起来,唯一的顾忌就是他。如果他不是那人的儿子,她行事起来必然方便太多。而今看来,她和那人的公然对立无法避免,只希望到那一刻,他不要太痛苦才好。
很多时候,任人再聪明也没办法预计到尚未发生的事情,梅迦逽就是如此,她没料到,事情,变了。她以为,她最多看到不想伤害的人被她伤害,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不仅仅是伤害了一颗对她完全敞开的心,而是将一个人推进了对她完全失望的深渊,再难起死回生。
无泪,是我挥遒的心疼;无言,是你隐忍的苦涩 67
(很多时候,任人再聪明也没办法预计到尚未发生的事情,梅迦逽就是如此……她不仅仅是伤害了一颗对她完全敞开的心,而是将一个人推进了对她完全失望的深渊,再难起死回生。)
第二天。
陈子进去见陈庭汉和李然前来到梅迦逽的帐中,经过昨晚一晚的思量,他想把心中所准备的话对她说一遍,看看是不是正确。没想到,他还没有说什么,梅迦逽就先出声了。
“陈将军,让将士们做好备战的准备。”
陈子进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的看着梅迦逽,“备战?娆”
“是。”
“可是……”
梅迦逽抬手止住了陈子进的话,经过一晚的思考,她已经做出了某个决定。既然那人趁她不在帝京如此要挟小七,那么她亦不会与她客气什么了,那人拿她和小七之间的感情赌她不会有什么动作,她就让她看看,是不是她真的不敢有动作,长姐的公道,她一定要讨到码!
“不必惊。你布置好后,我随你一同去见陈庭汉和李然。”
陈子进十分不解,“梅将军,昨晚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由我去说服陈庭汉和李然两人,最好免战,防不必要的伤亡出现。”
“陈将军,我让你备战并非是让你作和陈庭汉与李然对战的准备,而是另有他用。”
“这……”
陈子进看着梅迦逽,想了想,梅迦逽既然如此说,必然有其用意。
“好的,属下这就去。”
陈子进出去后,涅槃看着一脸严肃的梅迦逽,昨晚她就知道了她的打算,初听之时她亦是气愤填膺,恨不得带大队人马杀入皇宫将凶手都灭了,但睡了一晚,她有些犹豫了。现在坐着龙椅的人是东方闲,他不是别人,他是迦逽以前的心上人,现在爱着迦逽的用心人,一旦举兵直压帝京,那么他们俩人势必要站在对立位置,有情人不能在一起本来就够让人唏嘘了,如果成了对手,心里受到的煎熬,锥心。
“迦逽,你真的决定了吗?”涅槃小声的问梅迦逽。
之前西线的人马都按兵不动,皆是因为迦逽压着,现在她领兵直入帝京,虽不是为了推翻东方闲,但到底是和他来一场难回头的兵戎相见啊,以后两人要怎么面对?北线的人会不会趁此机会反扑,她此举给东方闲带去的麻烦肯定不小,她真的舍得吗?一个皇帝,先是被太后娘娘用情威胁,再被自己爱的女子用武力逼迫,搁哪个男人身上恐怕都是莫大的伤害,两个本应最贴心帮助他的人竟然让他左右为难,真不知道东方闲会怎么想。
经过一晚,梅迦逽不知道自问了多少句,真的决定了吗?真的想走到这一步吗?不是不知道当下的时局,不是不想和他安安稳稳的相处,而是世事发展得太不由人,她不得已才如此。
“嗯。”
轻轻的一个字,饱含了太多梅迦逽无法言说的情绪,她只希望,到时他能理解她。
第一次,涅槃心疼梅迦逽到心底儿了。她和姑苏默就因身份的对立无法在一起,但他们可以说是与生俱来,没法改变,谁让她当初穿越过来借的是东淩涅槃的身体,如果是西楚什么女人的身体,自然没什么问题,但那样或许她就没法遇到姑苏默。但迦逽和东方闲的情况不同,他们一是君臣,二则是……虽然两人倾心爱对方的时间不同步,但也是用情至深的恋人,现在对博,比起她和姑苏默的无奈,恐怕多了更多的纠结。
“迦逽,是他的母后,不是他。”
涅槃觉得自己真是难得的非常理性,居然会为东方闲说话了。
“我知道。”
就因为知道事情不是他所为而是他的母后,她才犹豫,如果不是他的亲人,早在她发现真相的时候就会反击,而不可能等到现在,她实在不想看到他为难的样子。
不多时,陈子进带着副手走了进来,他带来的十万大军都已经整顿好了,只待下令,便可进攻。
“启禀梅将军,都准备妥当了。”
“嗯。”梅迦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吧。”
“是。”
-
东淩,帝京。
皇宫,御书房。
东方闲放下笔,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轻轻的叹气,眉头皱在了一处。
“皇上,您又头疼了。”
重洄端了一杯热茶换掉之前被东方闲忘记喝而凉掉的,看着他蹙眉的样子,担心道:“近日皇上您老是头疼,想必是太累了,要不,先休息会儿吧。”
看着东方闲疲倦的样子,重洄哪里会不知道他真的在烦心什么,前些天大理寺卿袁正刚把审出来的结果禀报皇上,皇上正好打算依法惩办,太后娘娘来求情,生生的把死罪给跪了下来,皇上为难的很。另一面,死者中有梅府的大小姐梅娉婷,其他人皇上还能不过问,但梅家四小姐那儿怎么说呢,毕竟是她的亲姐姐,她可是一直都想知道真凶是谁。尤其让皇上忧心的是,梅家四小姐现在去玄中关为皇上平内乱,如果知道杀害自己亲姐姐的人被他赦免死罪,不知道会不会理解皇上。
“玄中关可有新的消息传来?”
“回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