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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皇贵君见女儿这般说,心中的怒火方才消了不少。
司慕臻见他已然冷静下来,再安慰了几声,便说起了另一件事,“父君,儿臣收到消息,过两日,沈大将军即将回到京城了。”
“这么快?”昭皇贵君一愣,“本宫并未听闻陛下下过旨意?”
“儿臣估计母皇是派人直接传达的旨意。”司慕臻正色道,“不过这样,也正是让儿臣看出了母皇对这一次沈玉清回朝一事甚为重视。”
昭皇贵君想了想,“臻儿放心,那沈茹一事本宫一直都记在心中,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本宫定然会在陛下面前提的。”
即便他已然老了,已然不复当年的风华,但是他相信,他在陛下的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至少他为了生了这么的孩子,她多多少少要给自己一个面子的!
当初那蜀家庶长子一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昭皇贵君咬紧了牙关,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蕴君那贱人所出的女儿抢先一步!
……
交泰殿
御书房
新封的安王司慕璇在一下朝后便会召到了御书房。
此时她正蹙着眉,站在御书房外,等候着瑄宇帝的召见,心中却是在寻思着这一次母皇所下旨意的用意。
她被封王一事是在她的预料之内,但是她却没有想到这么快,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母皇一向不喜她介入朝政,如今为何又将她封王一事连着太女之争一同提了出来?
司慕璇想起了那日在正宣殿中,母皇似有若无的一个眼神。
莫非她看出了自己在猜想些什么?
司慕璇回想了这几日母皇的态度,却与之前的没什么区别。
但是若是母皇真的看出了她的想法,也未必没有可能,毕竟她是她的女儿,无论心智和手段,阅历和权谋都不及她。
所以,当她一下旨封了自己为王便直接召见自己之时,她的心莫名地颤抖起来,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兴奋,没来由的兴奋。
母皇知晓自己的心思,却没有做出什么警告的行为,是不是有意给她机会?
虽然十六皇女口口声声说母皇这不过是捧杀,可是她却不知晓,母皇若是真的恨她,一道旨意便能够让她无法翻身,如需废这般心思?
十六皇女是身在局中,所以看不清楚罢了!
若她真的没看错,母皇属意之人便是十六皇女,以十六皇女如今得到能力和人脉,是绝对不能与宁王、瑞王相抗衡的,她若是想将十六皇女推上太女的位置,那定然需要有人来帮助她!而那个又必须绝对不会威胁到十六皇女!
她便成了雀屏中选!
“安王殿下,陛下请您进去。”苏惜之缓步走出,行礼道。
司慕璇回过神来,对他点头道了一声谢,然后走进了御书房,自成年以来,她来御书房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她走了进去,便见瑄宇帝正站在御书房南边的墙壁上挂着的堪舆图前,她愣了愣,随后上前,行礼道:“儿臣见过母皇。”
瑄宇帝没有转身,只是淡淡地道:“起来吧。”
司慕璇起身道:“儿臣谢母皇。”
瑄宇帝转过脸,看了她一眼,“你可知朕为何召你进来?”
“儿臣不知。”司慕璇摇头道。
瑄宇帝没有多余的表情,然后转过头,扬手指了指墙上的堪舆图,“认得这是什么吗?”
司慕璇抬头看了一眼,点头道:“儿臣认得,这是我大周的堪舆图。”
“没错,这是我大周的堪舆图。”瑄宇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朕还记得当初你在书房念书的时候,功课也错,今日朕便考考你。”
司慕璇一愣。
瑄宇帝挑眉道:“怎么?朕的十三皇女不会连这个也不敢吧?”
司慕璇吸了口气,“儿臣遵旨。”
瑄宇帝看了她一眼,然后抬手指了西南的一块地方,“这是什么地方?”
司慕璇看了一眼,道:“大周临淮河,当年太祖皇帝远征西南,在此地与当地的土著达成协定,以林淮河为界,划界而治。”
“没错,如今西南虽然还算安宁,但是临淮河以南的土著也渐渐地平息了内乱,朕三日前收到了西南边陲急报,如今临淮河以南的土著似有立国的迹象,而且已经有多次越过临淮河骚扰我大周边陲的行为。”瑄宇帝接着她的话说道。
司慕璇一惊,“母皇,这可是真的?”
瑄宇帝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指向西北方向,“这里又是什么?”
“西戎国。”司慕璇答道,双手却悄然握起。
瑄宇帝问道:“你可知西戎国全民皆兵,民风彪悍,年年侵袭我大周边境,掠夺无数人口与牲畜,而我们却只能一直防着,却始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几年前,朕派沈玉清前往镇守西北,抵御西戎国的侵袭,边境方得了几年安宁,可是为此,我大周还是付出了大量的伤亡,还配上了朕的长皇子!”
“母皇……”
“直至如今,朕方才知晓,朕的徳贵君一直怨恨着朕。”瑄宇帝冷声道,“不过朕却从未后悔,牺牲了一个皇子,给大周唤来了一个忠心的能将,即便再给朕一个选择的机会,朕也一定会这么做!”
司慕璇脸色微变,“母皇……”
“这又是什么地方?”瑄宇帝指向了东边的一个地方,厉声问道。
司慕璇一愣,却还未来得及回答。
“南诏国!”瑄宇帝冷笑道,“这便是你眼中唯一看到的地方!南诏国!”
司慕璇一惊,旋即跪下。
“方才你说,这是我大周的堪舆图,可是在你的眼中,看见的却只有我大周东边的这个南诏国!”瑄宇帝冷笑道,“你始终记着你身上流着南诏国的血,可是你却忘了你身上还留着另一半大周的血!”
司慕璇猛然抬头,“母皇,儿臣……”
“这些日子,朕一直等着你来问朕!”瑄宇帝厉色道,“可是朕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朕的十三皇女竟是一个连将心中疑惑问出口的勇气和胆量都没有的懦弱之人!”
“母皇!”司慕璇脸色转为青白。
瑄宇帝看着她,“朕知晓你父君会给你说什么,也知晓他从小灌输了你什么样的想法,可是十三皇女,你是我大周的十三皇女,即便无缘于皇位,难道就不能为大周做些什么吗?”
司慕璇颤着双唇道:“母皇,你又如何知晓儿臣没有?”
“你有吗?”瑄宇帝冷笑道,“朕不过是不给你机会,你便不来争取,你父君说的很对,只要你身上一日流着南诏的血,你便一日没有资格去争夺朕这个皇位,但是朕何曾说过,你不能为大周做些什么?朕何曾打压过你?何曾委屈过你?”
司慕璇心中颤动着,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么多年来的一切,自幼生活,学习,她与其余的皇女一样,并未有过任何不同,成年之后,母皇也是给了她出府的恩旨,也是给了她官职,只是那时她便已经认定了,无论自己如何的努力,母皇都不会重用她的,因而,她对于朝政总是漫不经心,一遇大事,她便退缩一旁,冷眼旁观,她告诉自己,既然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实现心中抱负,为何还要表现的如此急切,给父君添堵?也可能引起母皇的猜忌从而祸及满门……
可是她却从未想过,其实母皇真的从来没有打压过她!
从来没有!
司慕璇神色震惊,却也愧疚不已,“母皇,儿臣……”
“朕本不该将你交给你父君教导,可是朕若是将你与你父君隔绝开来,外边的人便会说朕对南诏有歹心,便会引起许许多多的猜测。”瑄宇帝厉色道,“可是朕将你交给你父君,却不想他会将你教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司慕璇垂着头:“母皇,父君不过是……”
“你父君不过是担心你,关心你吗?”瑄宇帝冷笑,“你父君是个什么样的人,朕很清楚,他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了朕的明贵君,自然也不会为大周尽心尽力,不过当年朕让他前来和亲,也从未期待过他能为朕做些什么,朕只要他安分守己罢了,如今他做的很好,朕便待他好,可是他真的没有存了私心吗?”
“母皇,父君从未背叛过大周!”司慕璇急切地道。
瑄宇帝冷冷地道:“没错,他是没有背叛过大周,同时他也不想背叛他的南诏,他一直压制着你,难道只是为了担心你陷入朝堂的争斗中而无法自拔吗?说到底,他最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