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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暖汐没有再说话,而是打量着身处的牢房,虽然比不上家里,但是却比他想的好多了,又过了会儿,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旁边,却还是只见到了司慕涵的一片衣角,他想了想,推断她是靠在墙坐着,于是他推断着她坐着的位置,随即也靠在墙上坐下,
这样也算是和她背靠着背吧?
雪暖汐暗想道,他就知道那蜀羽之争不过他的!如今他和她在一起,而那蜀羽之只能病歪歪地躺在床上!
他想到着,一脸得意而满足,然后无声地笑了起来,灿烂无比。
只是他的笑容和得意并未维持多久,就听司慕涵忽然间开口问道,“阿暖,你可知我府中的情况如何?”
雪暖汐笑容一顿,恼怒道:“你要问的是你的那个蜀羽之吧!”
“他的身子不好。”司慕涵有些无奈地道,羽之应该没有得罪这个小祖宗吧?除非,他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可是她回忆了一下过去两人相处的情景,若是那般的情况是喜欢?那这雪大公子喜欢的方式也真的挺特别的!
雪暖汐心里委屈之极,但听了她黯然且无奈的声音,却还是道:“你放心,他没事,好得很!我还给他请了太医,又给让大姐的正夫照顾他,他好得很!”
司慕涵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雪暖汐转过身,狠狠地瞪着靠着的那堵墙,本不想说话,最后还是不争气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司慕涵听后,蹙眉问道:“那……”
“我都说了他没事了,你不信我吗?”雪暖汐见她还要问,怒喝道。
司慕涵一窒,半晌后方才缓缓问道:“阿暖……你可是喜欢我?”
她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岂料雪暖汐并未承认,反而怒喝一声,“你少不要脸了,本公子才不喜欢你了!”
“那你进来陪我做什么?”司慕涵听了他的回答,心里竟然生出了一口闷气,“还说陪我一起死?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随意就要陪着别人死?”
雪暖汐听后以为她在骂他不知廉耻,行为随便,于是眼中一红,怒骂道:“司慕涵,你这混蛋,你去死吧,我不管你了!”
司慕涵一愣,方才知晓自己说的太过分了,“阿暖,对不起。”
“我不管你了!”雪暖汐跑到床上,拿起张旧的不能再旧,却还是干净的棉被蒙住头,闷闷地喝道:“我要睡觉,不许吵我!”
司慕涵听后,不禁失笑,睡觉?他真的把这里当成家吗?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
其余的事情,待她出去之后,在算吧。
宗亲大牢内,再度陷入了沉寂。
只是司慕涵和雪暖汐都不知道,方才他们的交谈早已经落入了暗处的两人的耳中,一字不漏。
“五皇姐打算如何处置他们?”司慕媛阴鸷地问道。
司慕容背对着她,没有说话,只是不用说话,也可以让人清晰地看见她的愤怒和阴沉。
静默半晌,她旋即拂袖而去。
王洵疑惑地问:“七殿下,宁王殿下这是……”
“你该做的已然做完,接下来,相信五皇姐自行处理的。”司慕媛冷笑道。
王洵垂首道:“下官明白。”
……
蜀羽之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雨楼中,他先是愣了愣,旋即挣扎的起身,要下床。
然而他方才一起身,便被一人给制止了。
“羽儿,太医说你需要好好休息。”蜀蓝风担忧地道。
蜀羽之失神了一下,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母亲?!”
“羽儿。”蜀蓝风看着儿子苍白的脸,顿时一阵心疼,自从上次跟他说了陛下的旨意后,她便再也每有像如今这般和他面对面地相处了,“羽儿……”
“母亲!”蜀羽之一回过神来,立即紧抓着蜀蓝风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一般,“母亲,孩儿求你,救救殿下,孩儿求你了,救救殿下!”
蜀蓝风点头:“羽儿,你先冷静下,且听母亲说。”
蜀羽之咬了咬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母亲……”
“母亲了解过这件事也见陛下,探过陛下的意思。”蜀蓝风正色道,“虽然顺天府尹将这件事闹得很大,而十六殿下也的确做了,不过却没有顺天府尹说的那般眼中,闹事纵马这条罪怕是脱不了的,但是也不至于判的太重,倒是陛下似乎有意利用这次的机会,打压一下宁王的气焰。”
蜀羽之一愣,“宁王?”
“羽儿你身在闺阁,对于外边的事情可能不了解。”蜀蓝风解释道,“如今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认为十六皇女是宁王一派的人,因而这次陛下想借着这次十六皇女的事情,敲打敲打一下宁王,让她收敛一下锋芒。”
“殿下这次出事……”蜀羽之问道,却欲言又止。
蜀蓝风明白他的意思,“羽儿,这次不是母亲所为,母亲也询问过瑞王,她也未曾动手。”
未曾动手?
是来不及动手吗?
蜀羽之此刻心慌意乱起来,他一直不愿意去想,蜀家与她,极有可能是对立两方,所以她方才会做出让所有人称他为羽主子一事,“母亲,她是孩儿的妻主,不管如何,求母亲救她一救!”
蜀蓝风看着他,良久后叹了口气,“羽儿,你可是恨母亲?”
蜀羽之道:“孩儿如今只想和她好好的过日子!”
蜀蓝风有些难过,他没有说恨不恨她,而是说只想和十六皇女好好过日子,也就是说,他是恨过他这个母亲的,她的眼中掠过一丝黯然,然后承诺道:“你放心,母亲会救她的!”
蜀羽之一直憋着一口气,如今见她答应,方才舒了出来,“谢谢母亲……”
“羽儿,她对你好吗?”蜀蓝风问道。
蜀羽之点头,“她待孩儿很好,除了母亲和父亲,她便是待孩儿最好之人。”
蜀蓝风听后,多日来不安的心终是定了下来,“你放心,母亲要保住她的性命还是可以的!”
这也是她能为这个儿子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
宁王司慕容离了宗亲大牢,便直接往刑部衙门走去,一路上,表情沉默,一言不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然而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发现,此时的宁王殿下身上散发出一股极深极寒的煞气。
因而,一路上,众人都纷纷退避三舍。
只是司慕容没想到,当自己回到刑部衙门之时,居然见到了一个此时最不想见到之人。
“见过宁王殿下。”雪千醒起身,行了一个官礼。
司慕容双拳倏然一紧,浑身几乎在同一时间紧绷起来,然而,宁王毕竟是宁王,即使她再如何愤怒,和不能在这个时候对着人出手,敛去了心中的暴怒,缓缓地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完美无缺的淡笑:“本王不知雪帝师来访,有失远迎。”
雪千醒是何等人物,自然觉察到她的不妥,然而这并不妨碍她此趟前来的目的,“下官不请自来,打扰殿下了。”
司慕容道:“帝师何处此言,本王虽为正式拜在帝师门下,但幼时也曾于帝师门下学习,若论起来,帝师也算是本王的师傅。”
“不敢当。”雪千醒道。
司慕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帝师请坐。”
雪千醒点头坐下。
“不知帝师来找本王所为何事?”司慕容一脸疑惑地问道。
雪千醒也不打算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道:“十六皇女一事,相信宁王殿下也是知晓了。”
“的确。”司慕容似笑非笑地道,“十六皇妹一向遵纪守法,不料如今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本王也实在惊讶。”
雪千醒道:“不知殿下打算如何?”
“打算?”司慕容疑惑地道,“帝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雪千醒笑了笑,“如今所有人都认为十六皇女乃殿下之人,若是殿下不出手相助,怕是会寒了门下的心。”
“母皇一向不喜我们皇女拉帮结派。”司慕容正色道,“如今帝师这般说本王,可是想陷本王于不忠不孝!”
雪千醒淡淡一笑,“宁王殿下是明白人,又何必绕圈子呢?”
司慕容冷笑道:“本王不知道帝师什么时候居然与十六皇妹这般的要好,居然出手相助!”
“下官说了,殿下是明白人。”雪千醒眯了眯眼,道:“汐儿如今在哪,相信殿下也很清楚,而下官也是知晓。”
司慕容神色一凝,“帝师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