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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暖汐憋见了他们的反应,脸却渐渐地烫了起来。
司慕涵将雪暖汐抱进了寝室,直接往内室的锦床走去,随后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人儿放在温暖的被铺中。
雪暖汐躺下来之后,便想着起身拿礼物,但是却见司慕涵整个身子压了上来,脸随即更加的发烫,声音也有些颤抖,“涵涵……”
“怎么了?”司慕涵低头看着他,笑意盈盈。
雪暖汐的脸庞开始染上了红晕,心跳也渐渐地加速,仿佛回到了洞房花烛的那晚,不禁紧张无比,“我……我要去拿礼物……”
“我更喜欢另一件礼物。”司慕涵声音软绵地道。
雪暖汐屏住了呼吸,顺着她的话问道:“什么礼物……”
“孩子!我们的孩子!”司慕涵低下了头,在他的耳边呢喃。
雪暖汐却直觉脑中轰隆一响,随即意识便有些模糊。
“好不好?”司慕涵继续呢喃道。
雪暖汐此时根本便不知道司慕涵问的是什么,只是本能地应了一声好。
司慕涵嘴唇溢出了一抹深深的笑意,随后吻上了他的唇。
她从未如此刻这般迫切地想要一个他们的孩子!
从未有过的迫切。
仿佛,只有拥有了他们共同的孩子,他方才可以真的永远留在她的身边,她的心方才可以真正地安定下来!
……
朝和殿
夜色已深,但是水墨笑却丝毫没有就寝的打算,此时他甚至连寝室也没进,依旧一身凤后的装束坐在了大殿后的暖阁中,双手放在腹部上,视线盯住了暖阁的入口,神情戒备。
“主子,夜深了不如就寝吧。”九儿小声地提醒道,今日主子受了惊吓,是要好好休息的,可是他却不明白为何主子始终不愿意就寝。
水墨笑转过视线看了他一眼,“本宫不想睡下了之后再被人叫醒。”
九儿不懂,“怎么会呢?主子不必担心,奴侍定然不会让人打扰到主子的。”
水墨笑没有跟他解释多少,继续盯着暖阁的入口。
九儿见状,犹豫会儿方才诚惶诚恐地问道:“主子可是在等陛下过来?”
水墨笑却没有否认,“是。”
他是在等司慕涵过来,但是却不是如九儿所想的那般,他等司慕涵是在等她兴师问罪,下午他对雪暖汐一番发作之后,他便一直等着司慕涵过来兴师问罪,可是等了一整个下午,他都没有等到她的过来,甚至连一个过来传她降罪旨意的人都没有!
难道雪暖汐没有跟司慕涵告状?
这可能吗?
雪暖汐愤怒而去之后他便让人去打听了他去了哪里,而得到的答复便是他离开朝和殿之后便直接去了交泰殿,这般焦急地过去不就是为了告状吗?
便是雪暖汐没有告状,以他走之时的神态,司慕涵定然也猜到了他是受了委屈。
雪暖汐可是她的心中之宝,怎么会见了他受了委屈却没有行动的?
如今他虽然被解除了禁足令,但是他却也清楚,如今朝和殿中定然有她的眼线,只要她一问,所有事情便会清楚了!
可是她为何就是不出现?!
难道他如今连让她前来兴师问罪的分量都没有了?!
水墨笑想到着,原本还算是平静的面容便沉了下来,放在腹部上的手也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咬了咬牙,随后沉声喝道:“九儿!”
九儿正在想着该如何安慰主子,在听了主子的这般叫唤之后,猛然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奴侍在……”
“去让人看看她去了哪里了!”水墨笑沉着脸道,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怒意。
九儿一愣,似乎弄不清楚他话中的她是谁。
水墨笑低下头盯着他,“去看看司慕涵去了哪里!”
九儿听他居然直呼永熙帝的名讳,脸上苍白了起来。
“怎么?如今连你也这般无视本宫吗?!”水墨笑厉色喝道。
九儿连忙告罪,随后便急匆匆地跑出了暖阁。
水墨笑一直沉着脸等待着回复,同时也却还继续准备着面对司慕涵的兴师问罪。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九儿终于从派去打探消息的宫侍口中得知了永熙帝的去向,随后便急急忙忙前去禀报水墨笑。
水墨笑在得知永熙帝今晚去了观星殿之后,脸色更是沉的可怕。
九儿诚惶诚恐地站在了一旁等待着主子大发雷霆,然而让他惊愕的事,水墨笑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迁怒于他,在沉默半晌之后,只是吩咐了一声就寝。
水墨笑虽然救了寝,但是却始终还是坚信着司慕涵定然会为了今日他发作雪暖汐的事情而过来向他兴师问罪,他猜想也许今日司慕涵是因为要陪着那心里难过的雪暖汐方才没时间过来,或许,在他的心里,情愿再一次被司慕涵羞辱责骂也不愿意接受司慕涵已然完全无视于他。
……
次日,永熙帝寿辰,按规矩休朝一日。
这是作为大周皇帝为数不多名正言顺的休息日。
虽然不必早朝,但是政事却仍然需要处理,司慕涵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生辰而多休息些时辰,还是如以往那般时辰便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从坐上皇位的那一刻起,她便明白,她没有放纵自己的权利。
雪暖汐还在她的怀中沉睡着,那安静的睡容上带着幸福的淡笑。
司慕涵的视线移向了他的腹部上,她不清楚这时空上男子的身体结构也曾经惊讶于这与众不同的生命繁衍的方法,然而,那种由心底中生出对自己孩子的渴望却是相同的。
他们的孩子是否如今已经在里边开始孕育?
雪暖汐似乎赶到了枕边人的动静,溢出了一声低喃,“嗯……”
“天色尚早,再睡会。”司慕涵低下头在他的耳边低喃。
雪暖汐动了动身子,便继续沉睡下去。
司慕涵低头在唇上轻轻一吻,随后起身下床,在不惊动熟睡中的雪暖汐的情况之下洗漱完毕之后,便直接往交泰殿而去,处理完昨日挤压的折子之后,便让人宣了安王进宫。
安王到来之后,司慕涵便与她商议了关于组建内阁一事。
安王也是直到今日方才明白当日司慕涵为何要让她任吏部尚书一职,想必也是为了如今这个目的吧,组建内阁远远要比挑选左右相复杂,因为左右相只是需要两个人,而一个内阁所需要的人却多了许多,而这些人之间关系也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情。
关于内阁,安王并不怎么清楚,一切都也只是从司慕涵的初步构想中渐渐地形成的。
在大周之前的历史中,基本上都是采取丞相制度,而大周见朝之后担心单一的丞相制度会权利过多地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所以方才设了左右相制度,用以相互牵制。
司慕涵前世虽然曾在史书中知晓了内阁制度,但是却不精通此道,然而她的目的却是明确的,她要将要组建的内阁成为她的私人秘书团或智囊团,左右相制度虽然能够达到权利的相互制约,但是却也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阻拦帝皇的决策,从而造成了帝皇的权利分散。
不管将来要对南诏还是西南或许西北,她若是无法得到完全的决策权,那便什么也做不到,便是最后做到了,必定也要经过一番明争暗斗的,她不想将心力花费在对付自己的朝臣身上。
司慕涵需要的是一个完全服从于她意志之下却能提供各种谋划而不会对她的决定造成阻拦的团体,就如军队一般,只需要听从一道声音的指挥。
安王也领悟到了司慕涵的最根本的目的,虽然这般做可以让大周的皇权更加集中,但是她却也担心这样会让司慕涵渐渐地成为一个独霸专行,不听劝谏的暴君,安王深思过,虽然这个念头可能会让司慕涵不喜,但是却还是提了出来。
司慕涵也是有着同样的担忧,因而作为劝谏官的御史作用便要加强,除了安王的这个忧虑之外,其实司慕涵还有一个更远的忧虑,那便是内阁的性质一旦在将来发生了变化,其中的成员权利过大,却也会反噬皇权,甚至反过来操控皇权。
然而世事都不可能尽善尽美,便是再完美的制度在将来也会发生变化,诞生,发展,成熟,最后衰败,消亡,这是世间万物都必须遵循的规律!
司慕涵衡量再三,便还是决定继续下去。
登基半年,司慕涵渐渐地领悟到了,其实处理朝政也就是对一个词的把握,那便是平衡,只要朝中的各种势力达到